常大,和那位才成亲一年的常二,哥俩都没了。
小全子也不全了,他的左胳膊只剩下半截。
这位坚强的小厮摸着少了一截的胳膊,边哭边说的是:“完了,以后怎么伺候少爷,更排不到我师父前面了。”
而“九族”,除了宋福生和四壮,全部挂伤。
宋福生有四壮护着,可其他人没有。
高铁头的右耳被削掉一半。
九族里受伤最重的却不是他,是富贵。
那个一向运气很好,那个掉河里掉地窖里都没事,遇到野猪也能躲过的宋富贵,一向会化险为夷的宋富贵,这一次却没躲过去,背部中箭。
这一天,空间里的宋茯苓和钱佩英,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场恶战,但是也永远忘不了。
忘不了宋福生像个血人一样,忽然出现在空间,直扑电视柜翻药。
在女儿面前,第一次哭的很无助,表现的很慌乱在找药。
找出时,宋福生满眼泪看向宋茯苓。
这是家里最后的几粒消炎药,给别人吃了就再变不回来,可女儿还小。
在这异世生存,女儿将来要是结婚生子,尤其是生子,或是有其他什么大病,这救命的消炎药就?
宋茯苓哭着催促说:“爹,我不会生病的,快拿去救富贵叔。”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要找到你,喊出你的名字
噗,“宋富贵躺在大郎怀里,闭着眼睛一口血涌出。
大郎用布一边堵住他受伤的伤口,一边眼里全是泪的在呢喃地唱着: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高铁头捂着半边耳朵也在哭道:“你听见了吗富贵叔,你就只会这一个小曲,磨的三叔还没有教你新调调,你醒来,让三叔教你新的,三叔去找药了!”
宋阿爷的曾孙指向跑回来的宋福生,抬起泪眼激动道:“三、三、三,三叔来啦!”
宋福生跑到近前,都啥时候了,爱谁看谁看。
他拿出消炎药的小白粒就往宋富贵的嘴里塞,又给喂水,可是喂不进去,宋富贵又一口血吐出。
宋福生颤着手又拿出两粒消炎药,不顾宋富贵满嘴往外涌出的血硬往里塞。
他已经不知道现在有什么药能救宋富贵了。
他现在满脑子粒只知道,他要将最珍贵的药,能用的一切药都给宋富贵吃。
“富贵?我叫你哥,叫你哥,福生老弟求你了,啊?睁开眼,挺住。”
就在这时,一身血高大的四壮出现了。
四壮又不能说话,只能推开宋福生,又推开高铁头他们,让别挡着。
最后从大郎怀里双手抱起宋富贵,在众人呆愣的泪眼中,抱着宋富贵就走。
去哪呢?
四壮刚在那面杀了头牛。
给宋富贵塞进了还热乎乎的牛肚子里。
四壮已经想好了:
富贵要是很严重,他就隔一会儿杀一头,隔一会儿杀一头,直给牛杀完。
让富贵一直有热乎乎的牛肚子用。
咱不道,不知道这事有没有科学依据。
但宋富贵确实在换过三个牛肚子后醒了。
醒来的第一句话,很有他个人风格。
宋富贵说:
差点就大胆的往前走了,因为对宋福生很放心嘛。
福生不会亏了他几个儿子,也能给他婆娘照顾的好好的。
你看那赵寡、妇李秀,福生兄弟就给照顾的很好嘛。
当大郎寻到三叔,要向三叔汇报七十九位“陆家军”已经安置妥帖,看到的就是三叔一个人,正躲在没人的地方哭。
哭到双肩颤抖,哭出声的那种。
大郎红着眼圈,挠挠头走了。
给三叔留点独处时间吧,不打扰。
——
某处不知名的海滩。
这里也有人在偷偷哭,是顺子。
他见不得少爷在这么冷天下海抓鱼,抓完鱼,他少爷还像捧着宝物一样,让他吃。
都怪他身体不争气。
也怪户部那些老家伙,顺子甚至在心里也怪起了国公爷,怎么还没派人来,别说炮了,连吃带药都没了。
“少爷,小的不饿。”
“吃。”
“少爷,那小的吃鱼骨。”
“我吃鱼骨,你吃肉。”
陆畔说完就回身看向海域,发现几位军师正跃跃欲试要下海,可见这是饿坏了。
胡闹,走路都打晃,怎么能下海。
陆畔正打算再次下海,给几位军师也捞些吃的。
哨兵忽然竭尽全力喊道:“西北方发现来敌!”
耿副尉以及各偏将、副将们立即召集:“站得起身的,拉得动弓的,都随我来。”
陆畔忽然望着蔚蓝的大海,平静的笑了一下: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战了。
“少爷,别放箭,是我!”单臂小全子,挥舞着赝品陆家军旗帜喊道。
“陆畔!!”宋福生喊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三章 真感人,太感人了
顺子以为自个是饿的耳鸣,竟然听到了小全子的动静。
他果然是位好师父,这种时刻还能想起徒弟。
唉,我徒儿啊,往后,你要?
“少爷!”
队伍越来越近,小全子挥舞旗帜越来越猛烈,嗓子都喊破音了,喊少爷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那总不能随宋福生喊陆畔吧?
也不知能叫个啥。
九族们就跟着“陆家军们”一起:“少爷。”
从嘈乱的你一声少爷,他一声少爷。
提前没说好,只顾激动了,哎呀老天爷啊,终于找到了。
到齐刷刷的,几百人一起吼出:“少爷!”包括敌俘们。
恩?
顺子将鱼往怀里一塞,甭管多激动多疑惑也不能浪费吃的,这可是少爷捕的。
他捡起地上的长矛,拄着站起身,跳脚远望。
正规陆家军们比弩、比弓箭的动作顿住,什么情况?
耿副尉举着胳膊,几位副将也举着手,他们只要往下一挥就是放箭的意思,可这手,就是迟迟不敢往下挥动。
其实,距离还是太远了。
还有海水涨潮的声音,风声也跟着搅乱。
宋福生实在是怕了弓箭手,他们再也打不起了。
这支虾兵蟹将的队伍,被折腾的再无还手之力。
所以离很远,他就开始喊话,必须喊。
就怕正规陆家军们看他们穿敌服,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那可真是临了临了冤死的。
他有望远镜,他确定对面是陆畔。
陆畔可不确定来的是谁。
灵机一动,宋福生喷着吐沫星子吼:“对,击鼓,击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别的队伍出征都是咚,咚,咚,有的甚至才一声。
就只有陆家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