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梨花被闺女取笑一时之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略略略,爸爸妈妈羞羞羞。”秧苗越说越起劲,弄得梨花快哭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这方面的问题。
气得要死的梨花在晚上宿舍大门要关上的时候对着过来的蒋秋收就是一顿骂,骂他教坏了秧苗又骂他没脸没皮。
蒋秋收低着头有些委屈:“我想和你睡觉怎么就是没脸没皮了?难道你不想?”
“我,”梨花一下子语塞,结结巴巴了半天脸红道,“我没说不想。”
恋爱中的人就想一直黏着,梨花也不例外。
两人看着对方都脸红着不说话,最后蒋秋收鼓起勇气伸出手碰了碰梨花的指尖:“咱们去招待所?”
“我带了钱。”梨花马上笑道,招待所一晚上也不便宜,但是她这点钱还是有的。
蒋秋收:“……”
连这些钱都要老婆出,他是有多失败?难道他在梨花眼里就是这种形象?
两个小年轻忍不住带着结婚证搭车去了比较远的招待所,拿出结婚证明两人开了一间房。也就是为了这种事两人还有些激情,要不然大晚上的梨花是真的懒得出校门。
嗯…蒋秋收和梨花两人站在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我…”梨花哆嗦着自己去脱衣服。
看着梨花动作的蒋秋收犹豫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洗漱?最好是洗个澡。”
他和梨花领证后就开始偷偷在贩子那买过一些书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这些行为应该是健康而卫生的,不能邋遢。
梨花:“……”
行,她重新扣好那粒扣子瞪了蒋秋收一眼,随即提着两个热水瓶出去打水。
在房间里紧张得不行的蒋秋收一会儿检查衣服一会儿检查窗户,怕不安全。
糟糕!蒋秋收看了看这里的床,觉得招待所的床单不干净。为了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能有最好的体验,蒋秋收赶紧拿了钱包出去买床单。
打完热水回来的梨花看了看桌上蒋秋收留下的纸条,激情瞬间冷却,没劲地倒在床铺上发呆。这都什么事啊,她还不如在寝室多背几篇课文。
一个小时后蒋秋收终于带着两床崭新的床单过来:“我买了床单又去洗了,还让老板生火把床单烘干了,呼”
蒋秋收长叹一口气,他要累死了,早知道就提前做好准备了。
蒋秋收脱下外套准备去洗澡,看着一张嘴喋喋不休的蒋秋收,梨花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自带的浴室吻了上去:“蒋秋收,你还是闭嘴的时候比较有气质。”
蒋秋收:“……”
他想问自己洗澡的时候梨花为什么要跟进来,但是,看着梨花脸红地在解衣服,蒋秋收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大概是因为这是属于两人的初次,两个年轻人在浴室温存了许久也舍不得出来。
凌晨已经累了的两人终于慢吞吞用冷水随便冲了一下披上买的新床单出来了。
“早知道就不买床单了,根本没用上。”梨花舍不得钱。
“下次咱们要记得带一套干净衣服,洗完澡要穿的。”蒋秋收抱着梨花亲啊亲。
“对了,你买的那是什么东西?就是那个纸袋子装着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戴在那里?”梨花脸红道。
“你不知道?”蒋秋收有些吃惊,“那叫避、孕、套,戴上了不会让你怀孕。”
他现在才意识到梨花这方面的安全意识太淡薄了,也难怪之前和许程仁……
算了,蒋秋收决定和梨花亲自说说这些东西,这些注意安全的东西肯定是要懂的。
“你不想要孩子?”梨花有些忐忑。
“说实话,孩子肯定是想要的,”蒋秋收也知道秧苗不想要弟弟妹妹,“只是咱们答应过秧苗的,不能食言。”
虽然他也因为这些事纠结过,但蒋秋收也知道这世上不能什么都如自己所愿。
晚上两人都睡得很沉,压根不知道许程仁看着他们两出校门的那种复杂心情。
当看到他们晚上那么激动地跑出去,许程仁一猜就猜到了可能是什么事,这些事弄得他一晚上没睡好觉,梦里都是他当初醉酒和梨花发生关系的片段。
第二天盯着熊猫眼的许程仁被蒋秋收找上了。
“咱们那几天跟踪何珍丽她老爸压根没发现什么,所以我觉得何珍丽她爸应该挺清白的一个人,不会和女人搞不正当关系。”蒋秋收有些急,因为他发现何珍丽已经开始给梨花公社的主任写信了,说是要告发他包庇梨花作风不正的事。
“那你想怎么办?”许程仁看了蒋秋收一眼,发现他脖子左侧有几条印迹,一看就是狠狠亲上去留下的。
“伪造证据,”蒋秋收笑道,“我这几天抽空研究了下拍照的技巧,原来拍照是可以作假的。”
“你准备陷害何珍丽她爸?”
“对。”蒋秋收决定要给何珍丽一点教训。
☆、第 74 章
照相机的发明真的很好, 至少蒋秋收在弄明白了一些拍照的技巧后对此特别满意。
何珍丽她爸和别人正常的交流的画面在蒋秋收的拍照技术下变成了暧昧出轨的画面,蒋秋收私自将照片打印出来后寄到了何珍丽她爸那边希望他管好自己女儿,要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今年79年版刑法出来后对男女关系这方面又开始重视起来了, 何珍丽她爸收到照片时是震惊的,这些诬陷自己的照片不仅可以让他丢工作,甚至还可能让他坐牢。
赶紧把自己女儿找了过来, 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爸爸为什么找自己的何珍丽当场就被老爸一巴掌扇了上去:“作为一个学生,你想的应该是好好学习以后报效国家,而不是去做些小动作整别人!你成天在学校都念的些什么东西!”
“爸, ”何珍丽委屈得不行大声吼道,“我干什么了你就这么动手!”
“你和你妈干的好事别打量我不知道!我现在警告你, 赶紧给我收手!”何爸爸也听说过自己女儿经常针对一个乡下来的大学生的事。
“你妈那个学校的, 叫什么许梨花的, 你是不是经常针对她?我听说你最近还打算写检举信?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就这么见不得人好?”莫名其妙被诬陷又被威胁的何爸爸气得一肚子火,他的前程要是被这女儿给害了, 他饶不了她!
“爸,她作风不正!她有私生子!”何珍丽眼泪哗哗的流。
“她有私生子关你什么事?就为了这么点事你非得把人家往死里整?”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何爸爸很讨厌女儿这种乱检举的行为, “我不和你多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针对那个许梨花,要不然,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蒋秋收那些威胁起了作用,何珍丽第二天主动过来给梨花道歉,弄得梨花云里雾里的。
她早就把何珍丽的事给抛在脑后了,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教育秧苗的事。
“秧苗才四岁就人小鬼大的,她都知道亲嘴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她。”梨花找蒋秋收商量这事,她觉得这事是自己的责任。
“我那个亲爸接待过来玄城投资的港商, 那个港商和老婆怎么教育孩子的你肯定想不到。”蒋秋收坐下来认真和梨花讨论这些事。
“怎么教育的?难道那些人比咱们更会教孩子?我可不信。”梨花不服气。
“他老婆说会从小教育孩子X安全方面的知识,X教育是国外一些父母不会特别避讳的一个话题,”蒋秋收看着梨花一脸震惊的样子摸摸她的头,“我一开始也觉得十分不妥,可是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也能避免让孩子受到坏人的侵犯。”
接下来蒋秋收又从包里拿出几本书和梨花探讨起了这些教育问题,梨花被这些东西给震住了,她觉得她要重塑三观。
再翻遍了这些书籍后,梨花心里大约有了了解,她也不是那种十分迂腐不堪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和许程仁发生那些醉酒亲密之事。
梨花在一个周末的时候去了老司马家里和秧苗说了这些事,令梨花震惊的是,不管她说什么,秧苗都是思考了一下就秒懂的状态。
这让梨花十分沮丧,她捧着秧苗的小脸蛋纠结道:“你怎么会懂这些大人间的事?”
“我当然懂啦,妈妈,我什么都知道的。”秧苗对这些不敢兴趣,妈妈告诉她的要防备男性以及男女生理不同的知识她都懂。
因着是知晓万物的小神兽,秧苗反过来好心提醒妈妈:“妈妈,你和蒋叔叔要注意安全,不能有小宝宝哦。”
梨花:“……”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在招待所那夜尝到了爱情的另一番滋味的梨花和蒋秋收都忍不住对对方的依赖,两人晚上去招待所的日子也多了起来。
慢慢的,许程仁开始不满了。
这天许程仁和梨花带着秧苗去玩,作为孩子的亲爸亲妈,两人商定过会定期带孩子一起玩。待看见百货商店里卖的方便面,秧苗忍不住嘴馋起来。
“妈妈,这个蚊香好好吃。”秧苗看到过老司马像个孩子一样偷偷吃方便面,方便面长得和蚊香一样弯弯曲曲的。
方便面对于梨花来说是个新奇玩意儿,她不知道这东西孩子能不能吃,便有些犹豫:“要不咱们去看看别的?那里有钙奶饼干,咱们买钙奶吃好不好?”
“秧苗,爸爸帮你买。”许程仁给秧苗买了两包方便面,秧苗吃得很开心。
“买一包就行了。”梨花怕孩子吃两包这杂东西了晚上都不会好好吃饭了。
许程仁却意会错了,他以为梨花舍不得钱。
“何必呢,学校每月不是给你发三元的困难补助?还有其他的餐补什么的,你但凡和蒋秋收少去点招待所,就能多给秧苗买些她想吃的东西了。”
梨花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许程仁是什么意思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许程仁说出这气话之后是有些后悔的,但是他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也不觉得自己这话说错了。
秧苗掰着方便面的小手停下了,她觉得爸爸妈妈有些奇怪,因为妈妈正怒气冲冲地看向爸爸。
“向我道歉。”梨花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小声和许程仁要求道。她不想当着秧苗的面和许程仁吵架,可是许程仁这话已经严重冒犯到了她,就像是许程仁在说自己是一个放荡的女子一样。
更重要的是,许程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蒋秋收去招待所的事?难道他在跟踪自己?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晚上经常跑去招待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许程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恼怒,但他就是忍不了。
不过也轮不到他忍了,因为梨花提起拳头就揍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就在玄城最大的百货商店,梨花和许程仁打了起来。或者说是梨花单方面揍人而许程仁只是在抵抗并没有还手。
秧苗的哭声被众人的惊呼声给掩盖住,很快公安也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打架斗殴并造成不好的影响,公安以流、氓罪的量刑把两人抓了起来。
蒋秋收和学校领导万万想不到自己还要去公安那里捞人,抱着秧苗和公安打交道的蒋秋收是一个头两个大。
“同志,这一没死人二没动用钢管砍刀什么的工具,说什么流、氓罪是不是太过了?”学校领导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拼着这张老脸给梨花他们求情。
“现在最主要的一点,他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公安指指许程仁他们。
公安问两人打架的原委,许程仁和梨花都不说话,毕竟那些事怎么能当面说出来?所以两人都低着头沉默着。
在蒋秋收和学校领导的一再请求和保证下,公安同意放人了,也没给许程仁和梨花留下什么污点,要不然档案上记这一笔挺不好过的。
“你不说我?”梨花和蒋秋收一道送秧苗去老司马那里,结果半路上蒋秋收压根不提自己进派出所的事。
蒋秋收指指秧苗对梨花摇摇头,秧苗现在脑袋一直垂着,神情恹恹地靠在蒋秋收肩膀上,并不想和妈妈说话。
等把秧苗送到了老司马那儿,那里有保姆照顾秧苗。
两人和秧苗打了招呼说再见,但是秧苗头一次讨厌妈妈似的跑远了。
回去的路上蒋秋收猜测道:“肯定是许程仁欠揍了,但是咱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对她另一个爸爸动手,这会给秧苗造成心理阴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