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注意力落到了车丰身上,也要设法隔开他和萱儿了!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表哥表妹的,与其到时候出现问题,造成隔阂,还不如提前就下手。
易莲可不知道易卓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下定了决心,再度碎碎念,“所以我才说家里缺个女主人,有些事儿必须女主人出面才好办……”
易卓无奈,不接这个话茬。
易莲轻哼了一声,也不搭理这个糟心弟弟,径自走过去,冲易萱招招手,“萱丫头,过来跟我说说话!”
易萱正和车丰开心的比划着什么,听到易莲喊她,赶忙点点头,和车丰打了一个招呼才笑呵呵的跑去和一脸说话。
易莲拉着她低声说了点什么,易莲开心的笑了起来,姑侄两个手拉手便去了西厢房,私下聊去了。
易莲拉着易萱私下聊去了,易卓也慢悠悠的走向了易康他们。
“秦锐,辛苦了!”
秦锐笑呵呵的摇摇头,说道:“不妨事……”
“爹!”玩的满头是汗的易康直接扑了过来。
易卓笑呵呵的接住小儿子,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汗,笑道:“康儿玩的很开心啊!”
易康乐滋滋的点头,“打拳好玩!”他补充了一句,“比爹那个什么跳有意思……”
车丰也在旁边点头,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表舅!打拳好有意思!”
易卓也不意外,波比跳纯粹是他为了锻炼身体才用的,刚刚秦锐教的拳法明显是花架子,不求杀敌只求好看那种,也难怪易康和车飞喜欢了。
事实上,不单单是他们俩,车丰易安看着也有点蠢蠢欲动,要不是碍于保持兄长的形象,他们也想过来亲手试试了。
易卓哄了易康几句,让他和车飞去一边玩去。
易康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嚷嚷着热要洗澡,车飞也蹦起来,跟着跑走了!
两个孩子走了,易安和车丰也撤了。
相比起两个孩子,他们更忙呀!
一转眼,几个孩子都散了。
整个院子就剩下他和秦锐。
易卓轻轻咳嗽一声,笑问秦锐,“感觉怎么样?”
秦锐笑呵呵的点点头,说道:“他们两个的天赋都不错,只是康儿明显走科举的,那套拳法也就是用来健身,不过飞儿那小子习武天赋是真好,我教了没几次就记住了,好好练几年,完全可以从军了!”
易卓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这怎么说也是自家孩子,我可是舍不得的。”
秦锐眉头微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易卓似乎话中有话。
可惜,易卓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径自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你要办的事儿呢?如何了?”
秦锐听到易卓问这个,也直接将刚刚闪过那想法抛之脑后,笑道:“还行,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现在属下只要等个人来就能走?”
“等人?”易卓一愣,“等谁?”
“七公子的人。”秦锐笑道:“主子吩咐过,您身边最好有个跑腿的。”
易卓微微皱眉。
他不会认为雍王爷和七公子是对自己不放心,所以要专门留个眼线在他身边。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易卓迟疑了下,隐晦的问道:“是……出事了吗?”
秦锐想了想,含糊的说道:“放心,和您没关系。”
易卓明白了,这就是之前确实出事了。
他还说呢,为啥秦锐会日夜兼程的来到他身边还不走了,合着是为了给他当保镖啊!
秦锐似乎又担心吓着易卓了,赶忙说道:“易解元您真不用担心,这事儿啊,和您一点关系都没得,您只要不乱跑就没事。”
易卓看他一眼,一脸无奈。
如果不是秦锐这么说,他还想不到,显然,他保证和之前的事儿有不小的关系。
可能涉入不深,但十有八九有什么引子是自己引起的?算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小举人,没实力没势力的,乖乖抱大佬大腿比较好。
只是……
“我啥时候能搬家?”他问的没头没尾。
秦锐虽然听懂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啊!
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反正暂时别搬……”
易卓叹气,这会儿也回过味了。
原著剧情中,雍王爷可是在舒丰郡待到十一月,年前才回京城,这么说来……这事儿闹不好也是得折腾到年前?
想到这里,易卓就也有点郁闷,本来他本来还打算年前就搬到郡城好过个舒服的年呢,现在可好,啥时候搬家真是个问题了!
但,作为一个萌新。
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大佬说啥就是啥,省的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既然大佬说了要暂时别搬家就别搬呗!
想来雍王爷也是不会害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七公子那边啥时候派人来啊?
可快点来人吧,好让他把秦锐“赶走”,省得他有事没事都去“窥探”自家宝贝闺女。
就在易卓念叨着七公子的时候。
正位于春南府某处四进院子的七公子就感觉耳朵一热,鼻子一痒。
“阿嚏!”
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
旁边,一位身着石青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在泡茶,一脸嫌弃的看他,“病了?离我的茶远点,可别污了它……”
七公子揉了揉鼻子,轻哼一声,说道:“闻秀达,你才生病了!就你那泡茶的烂手艺!你泡出来的茶保证难喝的不行!”
“我是你表哥!有点礼貌吧,就算你是皇子也有点过分了,”闻进闻秀达瞪眼,“还有,你泡出来的茶才难喝!本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善茶,有本事儿一会儿别喝我泡的茶!”
七公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有人泡茶,我凭什么不喝?”
“有的喝要嫌弃!老七,你可真讨人嫌!”闻进碎碎念着,各种不满。
但是当茶泡好,他主动往七公子面前送了一杯。
七公子端起茶,先观赏了一番茶,点点头,慎重的点点头,煞有其事的攒道:“这次似乎还不错!”
闻进翻白眼。
他还不知道这个坑货表弟对于茶道一点都不精通,虽然贵为皇子却只会装模作样的品评,最多分出好喝还是不好喝,再详细就完全不知道了!
七公子完全不知道闻秀达在心里腹诽什么,依旧摆着架势嗅香气,再品茶汤,最后扎扎嘴,说道:“只能说是凑活,似乎苦了点!”
闻进瞪他,“这是皋卢茶!不苦才奇怪了!”他忍不住碎碎念道:“这不是天气太热了吗?皋卢茶正适合清热消暑的!”
“原来是这样啊!”七公子一脸恍然,却又忍不住撇嘴,“完全比不上外祖父!”
闻进心塞,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糟心表弟了。
但是他不说话,七公子跟他碎碎念个没完。
闻进就奇怪的看他,“表弟,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你好像心不定啊?担心四哥?”
七公子撇嘴,“才不担心他呢!就那么几个无名小卒而已……”
“那你在担心啥?”闻进追问。
七公子懒懒的靠在躺椅上,说道:“我之前给你提过的,我当日被追杀,救我的那个小秀才今次也参加了乡试……”
“哦,你担心他的成绩?”闻进恍然。
“是啊!”七公子叹气,“那个小秀才命是真苦……”他大致给闻进介绍了一下易卓的情况,又说道:“不知道他这次成绩如何?”
闻进听着七公子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耳熟。
被人欺辱,好几年不曾参加乡试的乡下穷酸秀才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就在闻进思索,七公子感叹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秀达,秀安,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命苦不命苦的?”
两人一回头,就看到一位老人家正站在身后。
两人赶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外祖父!”
闻进和七公子皆是上前几步扶住周老爷子,笑道:“没说啥,就是说前些日子救我那个小秀才命苦呢!”
周老爷子被连个外孙子扶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奇道:“救秀安的那个小秀才么?”
秀安是七公子的小字。
一般来说皇子极少取小字,年少时通常称为几皇子,成年了便称呼什么什么王,但七皇子因着幼年时候身体不好,其母贵妃娘娘取了一个安儿的小字,求一个平安。
成年后,因着表兄闻进得了字,嚷嚷着自己也要,最终将小字定为了秀安。
七公子点点头,说道:“正是呢!”
闻进端上来温度已经适宜的皋卢茶,让老爷子喝一点好消暑。
周老爷子端着茶杯,笑呵呵的说道:“说起来,秀安还没跟我说过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之前七公子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是各种的不高兴啊!
连着作了好几天才安分了下来,也就是七公子还算明白事儿,作归作,完全没有往外跑的意思,要不然周老爷子早找机会收拾这个外孙子了。
皇子怎么了?该揍就得揍!
年轻时候脾气暴躁的可以的周老爷表示,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小孩子就得多揍,省的长大了揍不过!
也就是周老爷子闲着年纪大了,脾气好了不少,给了七公子几天时间恢复心情,这会儿才有空问他。
七公子也很亲近周老爷子,当下将遇到易卓的经过一字一句的都说了一遍,记忆力极好的他几乎复制了他和易卓相处那两天的情形,从表情到言语,几乎一字不变的说给周老爷子听。
周老爷子听了摸了摸胡子说道:“恩,看起来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