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才是魔根本,他封印了滔天魔气,弑杀冷酷性格自然也收敛不少。
虽然师尊和阿月在一起后,变得更有人情味。可它也担心,一个有了七情六欲魔头,在释放了封印魔气后,会更加疯狂弑杀。
从前魔头无心无欲,可当一个魔有了情和欲,这于天下苍生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阿布崽忧心忡忡,对此却找不到答案。
它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地围观者主人和他小徒弟日常生活。
当下生活越平淡快乐,午夜梦回,它越是忧心忡忡。
……
高玥被重越抱回营帐,军士们进她营帐,对她轮番慰问,之后再出来,众人扎堆开始吐槽高瑜苒——
“这个高瑜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期待她哄高副将开心,没想到她居然拿自己那双带血脏手,去碰高副将本命结界!高副将在给异兽治伤,本就是最脆弱时候,被血亲之血这么一冲击,高副将不出事才怪!”
“高副将真惨,在战场上没受伤,回营之后却被自己亲妹妹搞伤。你们是没瞧见,高副将当场吐了两口血,胸前都湿了大片!”
“哎,那个高瑜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妈,老子想想都好气!我高副将怎么那般惨?”
……
众军士抱怨传到高瑜苒耳中,她气得攥拳砸床。
她坐在床榻上,双腿膝盖与一双手掌被裹成粽子,动一下筋骨便如被钝器敲裂般疼。
原本她才是被可怜那个,怎么会变成这样?
荣俞进营帐来看她,高瑜苒立刻收了脸上不甘与怨毒,依旧一脸温柔地看着男人:“荣俞长老。”
荣俞“嗯”了一声,低声问她:“身体如何?有无异常?”
高瑜苒摇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姐姐呢?她还好吗?”
提及高玥,刚坐下荣俞立刻又起身,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差人从宗门送了灵芝草过来给高玥治伤,差点忘了。瑜苒,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高瑜苒:“……”
男人刚走没两步,高瑜苒用力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
荣俞立刻又折回,赶紧给她输送灵力,让她稳住伤势。高瑜苒把身体放软,倒在男人怀里,气若游丝道:“荣俞,不要管我,先去……先去……给姐姐送灵芝草。姐姐……姐姐一定……”
荣俞立刻将她放下,给她盖好被子:“我这就去。”
他前脚刚走出营帐,高瑜苒立刻就又喷出一口血。
高瑜苒躺在床榻上,死死瞪着帐顶,良久,闭上双眼。
她努力安慰自己,自己并未吃亏。毕竟,自己也歪打正着让高玥受了伤。
高玥受伤,迟不谢才有更有机会有机可乘。
*
高玥半躺在床榻上,从怀里取出三师兄给血浆果,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丢,嚼得“嘎嘣脆”。
血浆果酸甜可口,汁水充沛,唯一不足是一颗吃下去,能爆出好大一口宛如鲜血汁水。
刚才高玥吐出血量,就是两颗血浆果量。
重越盘腿坐在她旁侧,小徒弟一番鬼灵精怪,竟让他觉得好笑。
他调侃道:“为何这般调皮?”
高玥坐直身体,冲重越“嘿嘿”一笑:“早知道受伤这般幸福,我还可演得更惨。”
血浆果虽酸甜可口,可说到底也是有品阶灵草。
高玥异兽废息已经储蓄足够,加上血浆果灵力,灵根竟被提前催熟,无法再压制破镜了。
高玥胸口突然滚烫,嘴里果汁还未吞下,就被迫喷了出去。
荣俞拿着灵芝草走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他还未来得及上前慰问,一道红绸盖过来:“出去!”
重越声音寒冷如冰,荣俞被一股强大冲击力,生生逼出营帐,连退数步。
同样拿灵草丹药来看望高玥军士把他接住,荣俞才勉强稳住身体。
营帐已被强大结界封印起来,来看望高玥军士忙问荣俞:“将军,怎么回事?”
荣俞心情复杂,攥紧了手中灵芝草,内心非常自责:“是我错,我不该让瑜苒靠近高副将……方才我进去看望高副将,只见她吐出血足有一盆之多。”
军士们震惊,心疼不已,甚至有猛汉落泪。
猛汉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等无能,竟保护不好一个弱女子!高副将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生难安。”
大家纷纷垂头,荣俞内心亦自责万分。
帐篷内。
高玥身体如火烧一般,额间灵根花如火一般烈烈燃烧,嘴里竟长出锋利牙齿。
阿布崽看见这一幕,似乎明白什么,还想再继续看时,五感被封,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女子发带被高温熔断,身上甲胄被高温熔成灰烬,只剩重越送她那一身红衫。
高玥即将破镜至金丹中期,她修为越往上走,身体自控能力便越差,体内要爆发能量也就越强。
她难受地失去理智,牙齿痒痛难耐,她如恶狼一般将重越扑到,一口咬住了重越肩膀。
高玥眼底火焰时隐时现,她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师尊……阿月……好难受……师尊……”
师尊身体是冷如寒冰,她恨不得嵌入师尊躯体,享受那极致凉爽。
重越身上甲胄也被融化,师徒俩黏在一起,相互红衣几乎融为一体。
重越皮过于厚实,即便高玥长出利齿,依旧无法将其咬破。她急需得到男人汁液降火,哪怕是一点点,如她而言也是久旱遇甘露。
高玥脑子完全混沌,在一片混乱下,嘴唇竟探到师尊唇,就那般咬了下去,拿舌去搅勾隐藏在男人唇齿间润凉。
也就在这一瞬,重越胸腔之下,“砰砰”乍起数道紧蹙心跳,有东西,在一瞬间疯狂地长了出来。
欲望。
这丝欲望竟将他封印破出一道裂缝,一丝魔气涌出,将他半只心脏死死缠住。
女孩如蛇一般,拿一双白皙长腿将他躯体紧紧盘主,丝毫不愿松懈。
从封印里泄出魔气在他眼底弥漫不散,男人也一丢往日矜持,疯了一般将女孩抱住,压在身下,死命地啃噬她唇瓣。
高玥疼得呜了一声,眼泪流出来:“师尊,我疼……”
这声音宛如一盆冷水,立刻将重越眼底肆虐魔气驱散。
男人安静下来,把女孩轻轻地放回枕头下,俯身下去,拿冰冷脸颊去贴女孩滚烫脸:“小徒弟。”
又轻轻咬了一下她耳朵,声音很低:“真想,吃了你。”
第44章 替嫁杀全家
灼热退却之后,女孩红衣之下露出的修长双腿,愈发白皙,肌肤浸润这冰凉,透如白瓷,冰肌玉骨,不过如此。
高玥趴在男人紧实的胸口睡去,一夜无梦,翌日起早,师尊已不在身旁,阿布崽正蹲在床边,嘴里吊着一根红色发带。
她坐起身,从狗子嘴里取过发带,疑惑道:“崽,这是?师尊送我的?”
狗子点头:“汪汪!”
发带精致,有金丝暗纹。她摸了一把头发,想来是昨夜破镜时,热度焚了普通发带。
她撩拨头发时,小鸵鼠从她后颈的头发里钻出来,挥舞着双翅,委屈巴巴望着她。
小鸵鼠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冲她“唧唧”一声,把圆滚滚的身体转过去,露出了自己被灼掉毛的光秃秃后背给她看。
昨夜高玥破镜,它差点被烫熟,如果不是重越把它及时丢去阿布崽那里,它早就成了一只烤鸵鼠。
小鸵鼠耷拉着脑袋,停在了阿布崽头上,委屈巴巴地拿小爪子,抓了抓阿布崽的一双毛耳朵。
从今天起,它就没资格再嫌弃阿布崽了。
可怜小鸵鼠。唧唧。
高玥忍俊不禁,拿发带把头发扎起来,而后剪下旧衣服,给小鸵鼠做了一件衣服。
昨夜的事高玥都不记得,她只模糊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放肆的梦。
她和师尊在梦里做不可描述的事……
想起这个大胆放肆的梦,高玥赶忙甩了甩脑袋,捶着脑袋骂道:“高玥你是什么老SE痞?居然敢在梦里亵渎师尊!?”
高玥起身走出营帐,去找重越。
然而她刚从营帐出来,以荣俞为首的一批军士,纷纷朝她围过来,将她裹在了包围圈里。
军士们人手拎着东西,热情地往她怀里塞仙酿、灵芝草。
大家七嘴八舌道:
“高副将,尝尝俺们宗门的仙酿!喝一口增加一年寿命,俺都舍不得喝呢!高副将,你失血过多,多喝点多喝点。”
“高副将,看看我的丹药!这是我师尊炼制的五品仙丹,对治伤有奇效,你快吃一颗!听说你昨天吐了一盆血,注意身体啊!”
“高副将,这是我宗的仙灵果,对治疗伤势有奇效,你也尝尝!”
“高副将,这是俺宗门的灵鸡,你拿去炖汤喝补身体!”
高玥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叫停大家:“停停停,别塞了别塞了!昨夜我已破镜,伤势痊愈,已经没事儿了。”
一听高玥伤势已经痊愈,大家又纷纷盯着自己送出去的珍贵灵丹妙药,眼里满含不舍——
“那,高副将,我们的……”
不等军士把话说完,高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这些好东西收进了乾坤袋。
荣俞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着走过来,把灵芝草也递给她:“高副将,这是我青峰宗的镇宗仙草。你既已痊愈,这东西你也收着,有机会再用。另外,恭喜破镜。”
大家这才反映过来,齐声恭喜:
“恭喜高副将!这才离修仙大会过去多久?高副将竟又破镜了!高副将,金丹中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