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离别多日的思念缱绻,让他加深了这个吻,卷起那小巧温软唇I舌,辗转勾缠。
过去两年的每个月那两回,他们会像寻常夫妻那样燕I好,可是却极少像现在这样得津液相濡以沫。
但近来沈寒霁却是极喜这样。
他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即通,便是在这亲吻上,也依旧如此。经验不足,面皮薄得温盈又怎敌他?
身子有些软了,背靠着门,若非依靠着腰间的手臂的力道,也早就站不稳了。
几乎快换不过起来气的时候,沈寒霁才微微离开了温盈那被他弄得艳红水润的唇瓣。
但只是离开了小半寸,对方呼出的气息还是相互缠绕着,只要一低头,便会再次的纠缠在一起。
温盈意识有些模糊。因为模糊,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水润的剪水杏眸又软又迷茫,眼角有些红润,似在勾着人,沈寒霁低笑了一声。
温盈意识有些朦朦胧胧的,刚有些清醒,又听到他低笑了一声,以沉而蛊惑的嗓音说“再来一次。”随后他再次覆了下来。
温盈刚有一丝清醒,又被他带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沈寒霁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更加让人招架不住了?
许久之后,沈寒霁才结束了这个漫长却又让人觉得短暂的亲吻。
温盈无力的趴在了他的肩头上,细细喘息,双唇也红艳湿润。
便是沈寒霁也是微微的喘息着,环抱在细腰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衣物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素来克己自制,禁情克欲,却还是乱了分寸。
温盈面上尽是红潮,好半晌才从这漫长的余韵中缓过来。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可能再这么亲密的依靠在他的肩头上,但身后又是紧贴着门,只能伸手去推贴得紧紧的人。
才微微用力的一推,头顶上边便传来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温盈动作一顿,不解的抬起头看向上方。
看向面色也有些红,薄唇也红润湿润的双唇的沈寒霁。看管了寡淡的温润儒雅,现在这种带着淡淡情I欲的脸,让人看着脸颊发热,温盈也看得心跳乱了些许。
不是因情,而是因这样迷惑人心的貌。
美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撇开了“情”而意乱。
温盈压下了那几分意乱,问他:“夫君这是怎么了?”
沈寒霁微微退开了一步,轻描淡写的道:“在码头镇的时候,遇上刺客,伤了手。”
温盈一怔,随即轻拿起他的手,把他的两层衣袖捋了上去,只见小手臂包着纱布,足有一个巴掌长的长度。
温盈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寒霁:“已经有六日了。”
温盈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一计算,六日的话,不就是他寄信回来的那一日吗
抬起头看向他:“那你在信上怎么说一切安好?”
沈寒霁笑了笑:“出门在外,自然得与家中报平安。”想了想,他补充道:“你堂兄表兄平安无事,说来,这次刺杀还得了你表兄两次相救,才得幸于难,只是伤了手而已。”
温盈愣了一下:“表兄救了夫君两回?”
沈寒霁点了点头:“等过些日子,我手好些了再设宴宴请你堂兄和表兄到府上来。”
温盈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沈寒霁的手臂,问:“回来可换了药了?”
沈寒霁摇了摇头:“回得急,并未换药。”
温盈想了想,道:“我去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再做一些吃食,等夫君沐浴后,我再给夫君上药。”
说了之后,看了眼离自己依旧很近的男人,略为不自在的道:“夫君再退开一些,让我先出去。”
沈寒霁眼里噙着笑意,如她所愿的退了两步。
温盈转身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把房门关上,才深深的呼了两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格外的闷热,还是被沈寒霁撩拨了几下,温盈的身子确实有些动I情了。
吹了一会夜里的凉风,那几分热劲也下来了,随后去吩咐下人准备些吃食和热水。
回了房中,沈寒霁坐在榻上喝茶,温盈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夫君先行沐浴……”顿了一下,想起他受伤的左手,她又道:“我再唤个小厮给夫君擦背洗头。”
沈寒霁放下杯盏,黑眸紧锁着温盈,随后道:“我不喜旁人伺候。”
温盈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随即道:“夫君要自己来,那小心一些,别湿了伤口。”
闻言,沈寒霁长眉微微挑了挑,幽幽道:“阿盈你可不是旁人。”
温盈早有所料他会这么说,想让她来帮忙,却还要拐弯抹角。
安逸的生活不过就过了九日,他回来了,又不得清闲了。
澡间,温盈给他褪了上衫,余下的衣服她没有继续,停了下来,转过身去,道:“夫君自己脱余下的衣物。”
沈寒霁被她的避嫌惹笑了,声音愉悦:“阿盈,怎还如此害羞?”
温盈也没有被他的调侃而羞涩,只淡淡的道:“夫君若是不需要帮忙,我便出去了。”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还是自己褪下了余下的衣物,进了浴桶中,把两臂放在了浴桶的边缘。
温盈听到了水声,才转过身来。
拿起水瓢舀了温热的水淋在他的发上,随即才用胰子擦拭在发丝上,轻揉搓了片刻,才起浮泡。
温盈给他洗着头的时候忽然想起:“夫君不喜旁人伺候,那受伤了六日,又是如何沐浴洗漱的?”
天气炎热,沈寒霁又爱洁,绝不可能六日不洗澡不洗头的。
沈寒霁闭眸享受那柔软的手指在头上轻轻揉搓,也缓解了那些一阵一阵的头疼。
他语声悠然:“无人伺候,自己一个人来,简单洗漱也不成问题。”话一落,他感觉到了头上的手停顿了下来。
温盈想甩手走人。
随即又听到沈寒霁道:“只有一只手能用,自然不甚方便,伤口也被水沾湿了几次,也洗得不甚干净,如今头皮也有几分痒。”
答案满意,温盈继续给他洗头。
冲洗干净头发后,温盈给他擦了背。
做完这些后,温声道:“余下的夫君自己洗,过一刻后我再来给夫君更衣。”
在温盈转身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他的一声“多谢。”
温盈淡淡的笑了笑:“我与夫君是夫妻,不用说谢。”
说着便退出了浴间。
——
温盈如同被水中捞起的一般,身上覆了一层薄汗。躺在床上,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才上了药后,还未细问刺杀一事便演变成了这样。
脑子放空的时候,温盈在想沈寒霁他还不如少些出公差呢,好歹他还不至于现在这般如同。
便是手受伤了,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沈寒霁端来了水,湿了帕子后慢条斯理的给温盈擦拭,动作轻缓。
温盈觉得痒且羞。羞得只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软枕之中,任由他来打理,但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得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温盈咬着唇瓣,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避免又让他意动。
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清理,温盈累到极致,还是羞耻扯了绸子的薄衾盖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寒霁转身走到床边,看到床榻之上的温盈,脚步一顿。
绸子的薄衾贴敷,温盈趴在床榻上,肩膀往上抬,双臂枕着脸,腰身凹陷,婀娜多姿。
喉头一滚,眸色深邃。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转身方才挂起的纱幔又放了下来,躺在温盈的身侧,几乎感觉到了彼此身上的热气,盯着上方的帐顶,没有去看身旁的人。
温盈有些犯困,但还是忍住了困乏,详细询问问:“可知道这次刺杀夫君的何人?”
沈寒霁看着帐顶,回道:“先前官船时,估摸着惹到的另一波贼人。”
温盈恢复了些许了力气,捂着薄衾转了身,惊诧的看向他:“确定吗?”
沈寒霁“嗯”了一声,继而道:“他们只敢在外动手,在金都是天子脚下,若动手,很容易便暴露了。”
说罢,又继而安抚她:“此事我也有了些头绪,明日一早我得进宫一趟,此事与圣上说了,会安排人保护我,莫要过于多虑。”
温盈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后,道:“我也有些事情要与夫君说,明日待夫君从宫中出来,再详细说。”
她现在困得意识有些不大清醒,只怕也说得不够清楚。
温盈打了个哈欠,正要入睡的时候,身旁的人忽然把她抱了个满怀。
温盈一僵,以为他又要索要的时候,他说:“抱着你睡,能安稳些。”
得,夜半又得热醒了。
温盈暗暗的叹了一息,实在是太过疲惫了,也没有理会他,闭上双眸便睡了过去。
——
沈寒霁一早便进宫了,他起的时候,温盈还在熟睡,且睡过了辰时才起的。
沈寒霁约莫晌午的时候才回来。
毕竟是政事,温盈也不便问他宫中的事。
夫妻二人用了午膳之后,回了房,一同坐在软榻上,温盈说:“夫君可还记得昨晚我说今日有些事要与夫君交代?”
沈寒霁点头:“自然记得,你且说,是何事?”
温盈斟酌了一下,才道:“前不久我想开个铺子,做个胭脂生意,便让大伯母派人去调香阁询问能否供货。”
原本温盈也不打算与他说铺子的事情。可因刘家女的掺合,她这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对劲,更别说她昨日上午的时候还听到旁人说调香阁又与另外一家还未开业的铺子有了合作。
那人很大可能就是刘家女,所以她更是怀疑得厉害,所以衡量之后,她还是把这事与他说了。
沈寒霁听到温盈说要开铺子,也没有什么意外,倒是在听到“调香阁”这几个字,眉梢微挑:“金都现今最为流行的胭脂水粉,便数调香阁出的了。”
温盈诧异:“夫君知道调香阁?”
沈寒霁淡淡道:“略有耳闻。若开胭脂铺子是得到调香阁的供货,确实不愁生意不好。但调香阁只与稳定的几家胭脂铺子供货,应当不会同意给你供货。”
温盈点头:“确实如夫君所说,但近来调香阁却同意给一家尚未开业的小铺子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