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书房。
顾娇放下衣裳去了萧珩的屋子。
萧珩正在解裤腰带,她猝不及防地进来,把他吓了一跳!
顾娇看了看他松松垮垮的裤腰带,平静地说道:“相公,出事了。”
萧珩捏紧了裤腰带,你这反应我怎么不大满意呢?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你先转过去。”
“哦。”顾娇转过身,嘀咕道,“像是谁没看过似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喝醉把他看光了!
萧珩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将换下的衣衫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问道:“出了什么事?可以了。”
顾娇转过身来,将药剂的事说了。
一般人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要么是“天啦,幸亏净空没有喝”,要么是“信阳公主太倒霉了吧,怎么被她给喝了?”
然而萧珩却是分外一脸不解地看了顾娇一眼:“你手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顾娇:“我说是小药箱自己给的你信吗?”
萧珩:“……”
我信你才怪了。
萧珩看向顾娇,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口口声声说等她长大,结果她自己先耐不住打算给他下药了吗?
顾娇:“……”
你的重点还能再偏一点吗?
“那现在怎么办?”萧珩问,下药的事以后再谈,眼下先解决这个难题,“有解药吗?”
信阳公主与宣平侯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俩不能同房的,否则信阳公主醒来只怕是要杀人。
顾娇遗憾地说道:“没有解药。”
萧珩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就只能——”
顾娇眨眨眼:“公主她……真的没有面首吗?”
萧珩:“……”
顾娇能问出这话,就说明这种药效不是轻易能扛过去的,但信阳公主真没面首啊。
她压根儿不能与男人靠近,所谓面首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
顾娇叹气:“那……只能多给她喝水,然后我再给输一些补液,看能不能加速代谢。”
“也只能如此了。”萧珩道,“我去熬一点清凉茶。”
小俩口分头行动。
顾娇回东屋打开小药箱取了补液出来,只是当她推开书房的门时却发现书房里早已没了信阳公主的身影!
“相公!”
顾娇来到灶屋。
萧珩刚把柴火放进灶台,闻言一脸懵圈地看着她。
顾娇小声道:“公主不见了。”
萧珩的手一抖,柴火都从灶膛里掉出来了。
他唰的站起身:“赶紧去找!”
万一他娘在大街上随便薅个男人回来就不妙了!
萧珩刚出灶屋,顾娇便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隔壁的后院道:“好像,不用找了。”
后院,宣平侯正瘫在轮椅上大喇喇地晒太阳。
他快闲得发霉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他一声一声地叹着气。
忽然,一道仿佛带着杀气的身影来到了他的轮椅上,身影的主人探出一只精致如玉的手,缓缓地揪住了他的领子。
宣平侯只觉喉咙一紧,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带得朝后倒去,连带着轮椅也被压倒翻在了地上。
宣平侯无法回头,只得看着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蹙眉道:“秦风晚?秦风晚你干什么!”
信阳公主没说话,只是拽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往他屋里拖,像拖着一个麻袋。
宣平侯都迷了。
啥情况这是?
秦风晚疯了吗?他下午不就是嘴欠了几句,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话说回来,秦风晚的力气几时变得这么大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这么在地上拖着很丢脸的好么?
“秦风晚!你放开本侯!”
他冷声说道。
信阳公主非但没放开,反倒把他Duang——Duang——Duang地拖上了台阶。
裤子都被磨了个大窟窿的宣平侯:“……”
杀伐决断的天下第一武侯,毫无反馈之力地被魔怔的信阳公主拖进了屋。
宣平侯蹙眉,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嘭!
信阳公主将房门合上。
宣平侯眯了眯眼,这是要谋杀亲夫?
信阳公主背靠着门,屋内光线昏暗,她的容颜笼罩在暗影之中。
宣平侯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她的眼睛格外发亮,但却又透着某股诡异。
宣平侯的眸光动了动,似嘲似讥地说道:“秦风晚,你是不怕男人了还是不怕本侯了?居然敢与本侯共处一室了。你该不会是杀了本侯吧?本侯告诉你,本侯就算瘫得只剩一根手指头,你也不是本侯的对手!”
话音刚落,信阳公主直接两手一抓,将他扔到了床铺上。
被摔得一脸懵逼的宣平侯:“……!!”
宣平侯邪魅地勾了勾右唇角:“秦风晚,你是不是又吃错药了?”
……
宣平侯闭上眼,淡淡说道:“秦风晚,本侯受着伤,无法人道。”
……
宣平侯炸毛:“秦风晚……你禽兽——”
第615章 清算总账
后院,目睹了宣平侯被拖麻袋全过程的顾娇与萧珩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萧珩半晌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我娘……这么厉害的吗?”
信阳公主当然没这么生猛了,可那不是中了药吗?
“我猜,是药效。”顾娇小声说。
前世在组织里他们有一项专门的药物训练,她什么药都试过了,也都成功扛过去了,独独迷幻壹号不曾涉猎过。
据说是因为药效太强大了,是组织里的三大禁药之一。
萧珩捏了把冷汗:“那这个……”
后面的话他没说,不过顾娇听懂了,顾娇说道:“一滴见效。”
萧珩的冷汗再次一冒:“那我娘喝了多少?”
顾娇默默地伸出手指头:“两瓶。”
萧珩听到了天塌下来的声音,他怔怔地问道:“那、那我现在究竟是该担心我娘,还是该担心我爹啊?”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傍晚时分天色骤变,雷电交加,狂风大作,一夜暴雨滂沱。
……
信阳公主是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的,她头也痛,腿也痛,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痛。
她一时间没回过意来,还当是在朱雀大街的宅子,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玉瑾。”
刚一开口她便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痛,嗓音也沙哑得不像话。
“玉瑾。”
她又唤了一声。
这次她确定不是错觉,自己真是又累又哑。
“我这是病了吗?”
她缓缓地抬起酸痛的胳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打算揉一揉自己额头,却碰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
她睁大眼一瞧。
自己身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