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巫娘娘是被人杀死的?”他以为巫娘娘是上了年纪老死的。
他老婆摇头:“我给巫娘娘换衣服,发现被子下面她的脖子被割破了,那血流得满床都是,都给被子盖住了,我就说怪不得进屋就闻见好大一股臭味,巫娘娘屋里头总是有味道,我一开始没想到那会是血。”
杨村长硬撑着去看,果然被子之下巫娘娘的脖子处有一道划痕,一看就是被割喉放血而死。
“到底是谁做的!”杨村长愤怒至极,“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天色将明时苏涵回到苏家村,进村之前她先给自己换一身衣服,对着镜子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最后坐在路边愣神。
如果说当时在罐头厂,她杀了那两个看守电房的人是形势逼人,为了救人,为了物资,她必须那么做,那么昨天晚上她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动手,就是完全意义上为了自己的私利。
无论怎么跟自己说是为了以绝后患,是为了在末世中不要被生存以外的危险威胁,她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十分陌生。
昨晚她赶在杨村长他们抵达村子时来到杨山村,潜入巫娘娘家。进去时,她正好遇见巫娘娘在拜神,嘴里振振有词念着咒语,房间里弥漫着特殊草药和香的混合气息。她听了一会儿,巫娘娘在向神仙祈祷,求神仙再次赐予她神通的力量,求神仙给她指引方向:“是不是杀了苏涵就能够将苏沅的救世女王命格重现?”
巫娘娘是那么虔诚,她在祈求神明的眷顾,她在祈望力量与光明的未来,以及苏涵的死亡。
去的时候,苏涵抱着杀心却没有杀意,在确定巫娘娘对她的恶意后,她才真的生出杀意,坚定地动手了。
“我成了个杀人狂魔了吗。”她喃喃自语,叹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整个人躺在草地上。
不过她没有让消极与低落的情绪长时间包围自己,躺了一会儿她就起身进村了,避开所有早起的村民来到徐哥家。
推门推不开,但下一刻她就听见脚步声,徐哥快速来开门了,他一眼黑眼圈,笑容却很灿烂:“苏涵妹子你回来啦,快快进来吧。”把她迎进来,又把门关上。苏涵看见地上有一个地铺,可见徐哥昨夜是在这里睡的,就为了及时给她开门。现在各家的门都不是简单锁起来的,后面还有插销或是用木板隔着,起床才会打开,所以她说让徐哥帮忙留门,徐哥就得一整夜都守着门。
“谢谢你徐哥。”
徐哥摆手:“客气什么,咱们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呢!你看你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赶紧回家去补觉吧。”
“徐哥,这是我的谢礼。”苏涵拿出两箱罐头,一箱肉罐头一箱水果罐头。
罐头凭空出现,徐哥瞳孔紧缩呼吸急促。
猜测了许多遍的仓库物资大量失踪的真相就这么摊开摆在自己眼前,徐哥在这一刻忘记了思考。
苏涵笑着说:“那天晚上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你们那份我已经分出来了,你看哪天合适我给你们搬过来。”
“不,不用搬,放你那就行。”徐哥语气飘浮,神情恍惚,过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试探道,“你这样,是信任我了?我通过考验了?”
苏涵摇头:“我信任我自己的眼光。”
“哈哈哈!你的眼光不会有错的!我徐天和可是绩优股,稳赚不赔!”徐哥没有细问一句苏涵金手指的事情,只保证,“这事就我和静妍知道,你放心吧!这罐头你先拿回去,我不好跟秦越他们交代,家里现在也不缺吃的喝的,苏家村可真是不错,我们拿物资换了不少粮食,等你们秋收的时候,我和秦越还要去做帮工,到时候还能再赚一笔。”
“好。”苏涵见徐哥不管任何时候都冷静做出选择,很是佩服,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了,两人目光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徐哥家,苏涵打算回家补觉,从正门出来时遇到贺炜聪的母亲,苏涵叫了声婶子。本是随口喊一句,贺婶子打量着她:“在这里过夜啊。”
“嗯。”苏涵转身,贺婶子喊住她。
“你跟炜聪已经分手了,不好再拿他的好处了吧?你也是个大姑娘家,做事要懂分寸知道廉耻,不然说出去别人要笑话你没家教的。”
苏涵停下脚步转身,脸上客套的笑容消失了:“婶子有话就直说,犯不着大清早地指着我鼻子说我没分寸不知道廉耻,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让你这么说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贺婶子深吸一口气,“我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也是为了你好才趁现在周围没有人偷偷跟你这么说,你看你一边拿我家炜聪的东西,一边又到别的男人家里过夜,这像什么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的,我好心教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涵冷冷一笑:“我都被人指着说没有廉耻了,您还想要让我对你笑脸相迎吗?我有爹有娘,你还没资格教我,我也不管你误会了什么,这事我只找贺炜聪。”说着朝贺婶子身后喊贺炜聪的名字,让他出来。
“哎哟你这妮子怎么这样啊!”贺婶子青年守寡,最忌讳的就是行事张扬惹村里人注目,“炜聪还在睡觉你吵醒他干什么!”
第3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一巴掌
贺炜聪正好醒来,听苏涵在门口喊他吓一跳,赶紧出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见他妈跟苏涵都站在门口,满脸疑惑:“小涵,你有急事找我吗?”
苏涵直接一巴掌上去,巴掌声清脆,贺炜聪母子都愣住了。
“你干什么!?”贺婶子失声尖叫,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在外面这样失态过。她抱着儿子的脸心疼询问:“疼不疼,有没有伤到眼睛。”
突然挨一巴掌,刚起床的贺炜聪也反应不过来,见他妈紧张着急地摸他的脸,眼睛都红了,他赶紧说:“没事没事,没伤到眼睛。”都没时间为自己被打耳光而生气。
“你——”贺婶子这才放心,转身指着苏涵,“你、你这个妮子怎么能打人呢!你、你你没教养!”她从来与人为善,有委屈也忍让下来,现在气急了,心中想着要打回去,却怎么也动不了手,只是指着苏涵“你你你”的。
苏涵淡笑:“你再说我一句没教养,我就再打贺炜聪一巴掌,你年纪大是长辈,我不好打你,打你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贺婶子彻底没声,嘴唇抖啊抖,愣是没再吐出半个字。
看向一头雾水的贺炜聪,苏涵将贺婶子说的话复述一遍:“正好你在家,我们就来对质一下,我跟你分手后拿了你什么好处了,要让你妈大清早的说我没家教,明里暗里说我水性杨花,我来我朋友家过夜不知道怎么刺她的眼了!母债子偿,打你这一掌过分吗?”
贺炜聪脸色一变:“会不会是误会?妈——”他转向他妈,却在看清他妈的表情后心下一沉,“妈,你怎么这么说小涵,多难听啊。”怪不得小涵气狠了迁怒他。
“我又没有胡说。”贺婶子不满意儿子的态度,觉得这是还对苏涵旧情难忘,心里也有气,”我哪里说错了,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她怎么还好意思拿我们家的鱼!”
“什么鱼?”贺炜聪愣了。
“就是大草鱼!大鲫鱼!我可瞧见了,苏家这两回集市都拿出来卖,大手笔呢!”
“哦,大草鱼啊。”苏涵平静地看着贺炜聪,“所以那是你给我送的吗?你送过我鱼吗?”
“妈!我没有给小涵送过鱼,那是人家自己的鱼!”贺炜聪这才明白关窍所在,顿时羞愧得要命,“妈你误会了!”
其实他在看见前女友家拿那么大的鱼出来卖时就知道,山洞里池子的鱼原来是被前女友家捕捞走的。他不知道女友家是怎么发现那个山洞的,他确定自己很小心,连去镇上找捕鱼网兜都避开了苏涵,上山时更加小心只自己上去,他不知道前女友家是怎么也发现那个山洞的,但显然他并没有立场去指责——那个山洞并不是他的,池子里的鱼更加不是他养的,他也是偶然间才发现里面的鱼。
开始时,他是打算将鱼全都捞走养到家里来的,不然也不会出去外面找渔网。结果渔网找回来,他妈知道后不同意,说太引人注目。他妈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家四代单传,在村子里愣是没有半个亲戚,后来他妈青年守寡,更是把谨言慎行刻在骨头里。她妈说:“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种地我们也种地,别人砍柴我们也砍柴,这样才不会惹是非,懂吗?”
贺炜聪心里有许多想法,但面对他妈的眼神,他就全都说不出来了,只好顺从。这一顺,再次捞鱼时他就发现鱼少了八成,大鱼全都没了。这能埋怨谁?怨他妈?怨捞走鱼的不知道村里哪个人?还是怨自己把!他没敢告诉他妈真相,他妈问怎么这几次捞回来的鱼变小了,他就搪塞过去。
“怎么就是误会了,那么大的鱼,满村子去问,谁养得出来那种大鱼?”贺婶子坚信是儿子送鱼给前女友,真是傻儿子!都分手了,怎么还把那么珍贵的鱼给人家,傻不傻!
“妈,真的是误会,我没给——”
“炜聪,到现在你还要瞒我,你要让她有面子,就要让我丢面子吗?”贺婶子失望地看着儿子,“你都不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有多不好!”
苏涵站在那里,冷淡得像一棵独自长在原野里的树。“炜聪,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去找村长了。现在是末世,物资重要,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法子在过日子,只要不偷不抢就不怕抬头见人,我绝对不会应下你妈说的罪名。”
贺炜聪很为难,他第一次见他妈这种表情,但他也是第一次在前女友脸上看到这种带着逼迫不妥协的神情。
他揉揉太阳穴:“妈,真的是误会,那鱼我不是跟你说过是在后山找到的吗?那个山洞谁都能去,里面的鱼谁都能抓,真的算起来小涵家比我们家离山洞还要更近,他们去抓鱼太正常了,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想歪,你这么说小涵是不对的,跟小涵道歉吧。”
可他这么说,在贺婶子听来就是为了女人不要亲娘,她只觉得心痛失望,眼睛一红:“好,好,你就偏着她吧,我白养你了!”转身就走。
“妈!”贺炜聪跟了两步停下,转身看苏涵,无奈道,“小涵,我妈年纪大了有些固执,你就不能让她一点吗,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
“所以我就要站在这里被她随便指责吗?”苏涵也觉得失望。贺炜聪在处理这件事上的方法烂得一塌糊涂,看似解释好了也偏向她,但却让他妈对误会更深,也伤害了他妈。最后又来一句让她让一让,言语中怨上她,这真是让她对贺炜聪的好印象碎了个稀巴烂。
说来也是,贺炜聪为人处事一直都有所欠缺,若不是以前她被小说剧情拘束着硬是没有在意他对妹妹没有边界的亲昵,她早就跟他分手了。现在以更清醒的视线看贺炜聪,她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是他喜欢的点,她童年时缺少父母关爱,也许会眷恋贺炜聪这样温柔体贴的性格,但真正喜欢的,应该是拿得住事,能够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以后我不想听别人说起我占了你家便宜的坏话,不然我就全当是从你家传出来的,贺炜聪,我们好聚好散,都在同一个村子住着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不过要是真有下一次,我不止打你一巴掌,还要当着全村人的面来跟你妈算一算,这几年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了,包括你学车的费用,到时候看谁丢脸。”
看着苏涵的背影,贺炜聪脸色沉得吓人,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屋,他得好好劝一劝他妈。
跟贺婶子闹这么一通,神奇的是苏涵心头那口沉郁之气竟然彻底消散了,这让她不得不苦笑感叹,果然思考人生反省人性都抵不过现实中的鸡毛蒜皮,人活着,面对的就是各种琐事,想再多人生意义又有什么用呢!
回到家时,她已经调整好心情,还将贺婶子那件事跟苏卫国夫妻说了。
“怕她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偷的抢的!你放心,她要是敢再在外面胡说,我就撕烂她的嘴巴!”王月娥战斗力时刻在线。
“我已经打了贺炜聪一巴掌出气了。”
王月娥眼睛发亮:“哎哟不愧是我养大的,打得好!就打她儿子,她这人最疼的就是她儿子了,你打她还会落个坏名声以后嫁不出去,打贺炜聪好!她心疼肉痛,你们同辈份没人说你不好。”
苏卫国好奇:“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跟贺炜聪分手后不是关系还不错,咱家的发电机不还是他帮你抬的,这一点他做得还是不错的,没把发电机抬自己家去。”
“……”苏涵这才知道,怪不得家里人没问过她怎么将发电机带回来,原来是误会贺炜聪帮忙抬了。“不是他,我遇到一个幸存者帮我抬的。”
苏天宝则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我现在就去把池子里的鱼都捞了,一条小鱼都不给贺家留哼!”觉得自家上次还是留了情的,并没有将池子里的鱼都捞空,现在想想就觉得亏,那是天生地养的鱼,谁捞到就是谁的。
“儿子说得对!”王月娥头一个举手赞同,“卫国,赶紧去捞。”于是苏卫国带着兴冲冲的苏天宝上山了,等到中午才将所有鱼捞空,苏涵在家里将后院的小池子挖深扩大,正好容纳新捞来的鱼。
“这些鱼大的就拿出去换粮食,小的再养一养。”苏卫国将养鱼的工作交给儿子,苏天宝很乐意养鱼,决定傍晚就去村里小溪里割水草捡小田螺回来给鱼吃。凭着这些大鱼,家里换回来不少米、面、黄豆,花生、龙眼干,豆干等等。
龙眼干也是桂圆干,苏涵最爱这个专门换回来的。村里有人养了龙眼树,平时都是卖到城里的,现在没有地方卖去,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只能拿来跟村里人换东西。不过后山上有不少野生龙眼树,虽然核儿大点果肉酸一点,但只说它不用钱随便吃,大家还是很喜欢去摘的,很少有人舍得用粮食去换龙眼,浪费啊。没办法,那家人为了保存就把收货下来的龙眼制成龙眼干。
两条鱼换来两麻袋龙眼差不多八十斤,苏涵很满意。
“你就爱吃那玩意,那有什么好吃的,吃就得吃新鲜的,别吃多了!别上火流鼻血!”王月娥拿了几颗吃着玩,进厨房做饭去了。
苏涵隐约听见苏卫国在说:“她心里不高兴,让她弄就弄吧,说她干什么……”
第4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秋收
得空了,苏涵还到村里晒谷场摆摊,拿日用品出来做交换,每天总能换回来一些东西,多的时候有几斤米面,少的时候换回来一些果蔬。有的她会拿回来放到厨房,有的被她放进空间里,她像仓鼠一样在不停地攒食物。在听来换鱼的陈老板偶然说起药店里的东西没有全部拿走时,她神色不动,实则动了心思。
“我们只带了便于携带的,留下的都是些中药材,应该都被其他人拿走了,唉!还有两坛药酒,坛子足有一米,一坛子就有白来斤,实在带不动,只好用瓶子装一点带走。那可是好药材泡的,专治跌打损伤,特别好用。”陈老板很心痛。瑞红药店的跌打药酒的确挺有名的,苏涵家就买过。
苏涵决定再次出门,这次仍带上了苏天宝。
王月娥说:“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别去了多危险啊,咱们安安生生地待在家里不好吗,我们村又安全又有粮食,守着过也就行了。”
“我想去!妈我要去!”苏天宝嗷嗷叫,嚷着要去,没办法王月娥就同意了。
苏涵知道灾难还会再次降临,村里人却已经在这末世中找到新的生活节奏,除了物资上有些紧缺不凑手,生活跟以前几乎没有差别。天亮就劳作,天黑就睡觉,日子跟末世前一样安逸。她没有证据说服村里跟她一样拼命,能做的只有自己不松懈。好在苏天宝年轻气盛有冲劲,又听自己的话,她没想说服苏卫国夫妻,能捏得动苏天宝也好。
刚靠近镇上,苏涵就看见地上有不少丧尸尸体,一层堆一层全都腐烂了,味道非常难闻。驱车绕了一圈,白天里外面几乎没有看到活人在活动。她从陈老板那里听来了不少关于镇上各大势力的混乱形势,真是听得头脑发胀,只记得一个重点,那就是为了地盘和物资,镇上的幸存者团队间争夺很激烈,陈老板他们选择离开,也有这个原因在。
刚想着白天镇上除了丧尸都很安静,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剧烈撞击声,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一声一声,高昂刺耳。
苏天宝好奇地往外看:“姐,他们不怕有丧尸吗?”
“不知道,避开车祸地点吧。”苏涵打方向盘。
“姐,那里有人在招手!姐,他还举了块布上面写SOS!嗷——”
车子一个漂移绕过两只丧尸,很快背后的求救信号就看不见了。苏天宝紧紧抓着安全带大喘气:“我的姐啊,你的车技越来越好了,我被你吓一跳!不过姐,我们不帮忙吗?刚才那个人在求救。”
“如果你要帮忙,你觉得你能怎么做?”
苏天宝看了眼脚边的武器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说:“我可以把楼下的丧尸杀掉,然后让他下来。”
“然后呢?”
“然后?”苏天宝困惑,“然后他就得救啦。”
苏涵侧头看了弟弟一眼,眼神柔软了片刻,但很快变得坚硬:“可是我不同意,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的家人,而那个人只是陌生人,我不想你出事。而且我觉得他不配你冒险去救,末世到现在都多久了,他还在家里对外求救,自己不自强要靠陌生人吗?天宝,我们现在过得的确比其他好一点,可如果当时爸没有冒险到学校接你,我没有冒险开车从A城逃回家,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很自私,我只想保全好自己和家人,已经没有多余精力给别人了。我就是这么冷漠,不过你如果有心有能力,我不会阻拦你。”
“姐……”苏天宝揪着手指,“我也没有硬要去,我就是……姐,老师说要互帮互助,要学会帮助别人。”
“我明白,你的老师说得对,但那是末世之前,付出的代价跟现在不同,你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