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芬芬是渣男的都是富贵儿粉吧?呵呵,你们富贵粉能不能闭嘴了?富贵儿才是大渣男!他和多名模特留宿酒店的新闻你们都忘了么?打牌也不行,连夜打牌也是不守男德!”
“对,富贵儿不守男德,富贵儿才是大渣男!芬芬心灵手巧贤内助!暂时坚定芬芬77不动摇!”
“哈哈哈哈神特么渣男,行行你开心就好。”
另一边,别墅内。
四个少年围着电视看直播,看到这里,陷入了沉默。
秦甜甜也磕到了,曹沣对女孩子绅士且有度,无论是给薛琦拆手上的绷带,还是吹头发,他都没有直接触碰薛琦的身体,要么有意避开,要么利用梳子挑开头发。
可是,孙付珪说得也对,如果不是接触的女人多,曹沣又是怎么学会编头发的?越懂撩女孩的,越可能是渣男!
秦甜甜看向曹越,不等他问出口,曹越立刻就说:“甜甜,你别误会,孙邵奇他爸是污蔑!我小舅舅守身如玉多年,是个母胎单身狗!他可是学霸,学霸的世界怎么会容下女人?当然了,因为我,小舅舅全身心投在我身上了,更不可能去谈恋爱搞女人。实不相瞒,我小舅舅还是个处男。”
孙邵奇瞪大眼:“曹越,你不要吹牛皮我跟你讲,你打什么处男牌?我爸才是正儿八经的处男!”
曹越:“你爸是处男,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孙邵奇:“我是我爸捐的精子,我爸才是真处男。”
楚醒不参与这个话题,因为他没脸。
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的爸爸就比较不争气了,不是处男不说,当年还是一夜情跟跟他妈生下了他。
楚醒内心懊恼,跟他们的家长比起来,他爹简直不守男德。
秦甜甜疑惑:“你说你小舅舅守身如玉,那他怎么会给女孩编辫子?”
曹越神色一阵哀伤,低声说:“我妈。我小舅舅小时候就喜欢给我妈编辫子,他们俩感情很好。我妈出嫁时,也是小舅舅帮她编的辫子。”
秦甜甜明白了,拍拍他的肩安慰说:“别难过曹越,逝者已矣,咱们以后向前看。”
曹越点头:“嗯。甜甜,其实你认识我小舅舅最早,应该知道我小舅舅为人。他一直以来,都很低调,尊重女性,爱护家人。如果他能娶7姐,以后肯定是二十四孝老公。多得我不能保证,7姐嫁了我小舅舅,一定一定不会后悔。我跟你保证,我小舅舅的能力,绝对不比孙付珪和楚天王差。”
楚醒忍无可忍:“你小舅舅能拿得出手五个亿流动资金?曹越,吹牛也要适可而止。”
孙邵奇白了他一眼:“就是啊,吹牛也要适可而止吧?还比我爸牛逼,我爸可是全国排名前一百的富豪,你小舅舅年入五十万,吹个什么劲儿啊!曹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也会开始给人画饼了?”
他指着曹越,对秦甜甜说:“甜妹儿,你看见没?曹越现在都会给你画饼了,妥妥地渣男嘴,油嘴滑舌。你看他嘴都这么油,他小舅舅能好到哪里去?甜妹儿,我爸心直口快,耿直人简单。他们这些学霸吧,心眼儿多,会装,不靠谱。”
此时楚醒也与孙付珪连成一气:“孙兄说得很有道理,甜甜太子,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别奸人蒙蔽双眼。”
秦甜甜:“……”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她头都炸了:“你们到底谁和谁是一组的?孙邵奇,你怎么跟个墙头草似的,一会儿跟曹越好,一会儿又跟楚醒好!你有立场吗?”
孙邵奇坐直身体,打直胸板:“必须有立场啊,我的立场从一开始就很清晰,我的立场是让我爸能成功娶7妈,我的立场是拿甜妹儿你当亲妹妹。”
秦甜甜:“……”
曹越嗤了一声:“孙邵奇,你做梦。你爸吊儿郎当,如何给7姐幸福?”
楚醒:“我爸会唱情歌,浪漫,能给7妈很高的情绪价值。我爸可是国民老公,嫁给我爸,可以满足7妈的虚荣心。”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秦甜甜捂着耳朵:“别吵了别吵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晚上五点左右,文成县的一处老巷内。
两旁建筑红砖老旧,巷子又窄又潮。道路两旁的银杏树遮天蔽日,叶子逐渐金黄,夕阳的昏黄从叶缝里挤出来,投射在青石板上,光斑发红。
曹沣带着薛琦在巷口下车,走进深巷,来到巷尾,绕到了一个拐角处。
那里有一个馄饨摊。
小摊前有两口炉灶,一口锅内煮红汤,一锅锅内煮清淡的高汤。
两口锅的糖水沸煮,翻腾,手掌大的馄饨在锅内翻腾着,一个个饱满可爱,看着就香。
曹沣带着薛琦在一张小桌前坐下,对老板说:“一份儿红油,一份儿清汤。”
老板是个近八十岁的老太太,看见曹沣是熟客,立刻说:“好嘞。”
不一会儿,一份儿红油抄手和清汤抄手就端了上来。
老太太站直身体,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看薛琦,又看看曹沣,笑得红光满面:“小曹啊,这是你女朋友啊?长得倒好嘞。”
不等薛琦张口,曹沣主动解释:“还不是。”
老太太秒懂,立刻回到锅前,说:“对了小曹,我昨天那卡上,又收到了一笔钱。我不太会转账,你帮我转回去。如果对方还是不回收,你就帮我捐给那些需要的孩子,我这好手好脚的,哪儿用得着那么多钱?现在国家福利好啊,我做生意拿一笔钱,国家还给我发补贴,每个月几千块,花都花不完的。”
曹沣点头:“好嘞。”
他另外要了一只小碗,给薛琦先挑了一筷清汤的:“你尝尝,刘奶奶这里的馄饨味道很不错。用你厨师的味蕾,尝尝,点评点评。”
薛琦尝了一口。
这馄饨皮薄肉厚,里面的鲜肉肥瘦均匀,而且佐料调得鲜,一口下去,鲜美的汁水直往嘴里溢,又烫又让人欲罢不能。
这卖相比不上米其林餐厅的精致,可是味道却没得挑。
这是薛琦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到的为数不多的顶味儿料理。
薛琦又尝了一口红油抄手。
红油抄手浇了一点红汤,碗底浅浅一点,表面上铺盖了一层辣椒酱料,花生碎充沛,拌匀后,吃进嘴里,满口都是花生碎和辣椒酱的香。
薄皮口感劲道,吃起来有弹性,肉馅儿挺而不松散。
每一个饱满圆润的抄手都裹满了麻辣鲜香的红油,这一碗吃下去,实在过瘾。
薛琦捧着碗,连碗底的红汤都喝了个干净:“很好吃。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这是我吃到的第一碗美味。这碗馄饨,不仅要讲究技术,也要讲究情感。我技术到位,却做不出这么有情感的馄饨。”
曹沣疑惑:“情感?你吃出了什么情感?”
薛琦直言不讳:“饱满的慈母情,只有妈妈才会愿意给孩子做这么饱满的大馄饨。”
曹沣点头:“嗯。刘奶奶没有亲人,捡了个孙子养大,那少年有血性,也有天赋,成了特种兵。那少年,是我战友,为救我而死,永远停留在了21岁。”
薛琦立刻get到了他带自己来这里吃饭的最终目的。
刚才刘奶奶说的那笔钱,应该是曹沣让人送的,可刘奶奶死活不愿收下。
于是曹沣想用直播节目的流量,给刘奶奶带流量,让她生意好一些。
这里偏远,客流量也少,如果能用节目组的流量打个广告,应该能增加不少客流。
曹沣:“我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
由于自身职业的保密性,在国家层面未给他解密前,他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
只能让薛琦误以为自己曾经当过兵。
而他确实没说谎,当年去国外就他的那一队特种兵里,最年长的唐雄也才25岁。
除了唐雄,其它的少年都死在异国。
对曹沣而言,那些少年就是战友。
这些年他尽可能照顾那些少年的家人,也都安顿妥当。可只有这位刘奶奶,死活不愿意接受帮助。
曹沣说:“我的战友因我而死,曾经很多年,我都没办法接受身边有新的人再进入我的生活,觉得自己的世界,没什么意思。你的出现,让我觉得,生活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我想既然是约会,我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多一些,从我最脆弱的过去开始了解起。”
薛琦一怔。
想起曹沣在T国保护她,面对那些匪徒镇定自若的场景。也想起曹沣为了不让她看见尸体的血腥,背着她走过那一段血腥路的场景。
原来他当过兵,怪不得明明是文人,身上却有一股铮铮铁汉的气质。
那种铮铮铁骨,是真枪实弹拼出来的。
薛琦反问他:“你喜欢我?”
曹沣点头:“喜欢。”
薛琦又问:“你想娶我?”
曹沣又点头。
薛琦想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被突然出现的歌声打断。
吉他声起。
楚承唱:“目送喜爱的人远去,我心空无寂寥。像海水淹没了我,窒息的感觉,令我无法呼吸。”
孙付珪迎合,宛如唱rap:“无法呼吸无法呼吸!”
楚承拨动吉他,弦乐优美,震撼人心:“湿润的潮水席卷了我的心房,我是如此的爱你,oh~”
孙付珪撕心裂肺,甚至破音:“我是如此的爱你!嗷嗷嗷嗷~”
那阵“嗷嗷嗷”,就跟杀猪似的。
刘奶奶正在包馄饨,听见这声音,看过去,抬起胳膊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小声吐槽:“哎呦喂,我还以为谁家杀猪了呢。”
曹沣看过去,皱起了眉头。
薛琦揉了揉耳朵:“唱得很好,可不可以别再唱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孙付珪咳了一阵,揉了揉喉咙,声音有些嘶哑:“我们是你们的恋爱氛围组,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约会,祝你们约会愉快!”
楚承的吉他音没停,一言不发地拨动琴弦,在用音乐努力地坐干扰氛围组。
曹沣忍无可忍:“过来,一起吃。”
孙付珪立刻拉着楚承坐过去,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老曹啊,这可是你邀请我来做灯泡的啊!我为了你,忍着心疼给你们做氛围组,本不奢望来跟你们同桌吃饭。不过,既然你邀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曹沣微笑:“别客气,千万别客气,你能吃多少个?”
孙付珪夸下海口:“老曹请吃馄饨,一百个也能吃得下。”
他抬头看向刘奶奶:“刘奶奶,还剩多少馄饨?”
刘奶奶说:“害,今天这生意不太好,剩下的馅儿还能再包一百个。”
曹沣:“岂不是又要卖到凌晨?”
刘奶奶:“可不。”
薛琦问:“不如早点收工,明天再卖?”
刘奶奶:“那不行。这过夜的馅儿可不能给客人吃,我自个儿也吃不了这些。”
曹沣点头:“一百个我全要了,帮我煮上。”
孙付珪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