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土地爷爷宠儿的这件事了。
先前,他是不相信的,觉得这是人放出来的噱头。
可是,刚刚经历过那么诡异的事,真的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凭空出现了一双人的手啊,而且那双手还极力有力量,他根本就无法挣脱。
这根本就不是人的手。
难不成真的有神灵在背后帮助沈修远?
那人越想心里越是害怕。
“走吧。”沈修远说道。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他等沈修远走了有一段路了,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修远带他来到了大酒楼里。
酒楼今天才开张,见来了客人立刻就欢欢喜喜地迎了进去。
点了菜之后,那人却不肯入座,他还浑身发软,有气无力的,问: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修远将茶杯放下,说:“看来我不把事情给说完,你是不肯吃饭了。
既然这样,我就问你,是不是皇上派你来杀我的?”
那人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刚刚已经知道了。
“派来了几个人?”
“一个。”
沈修远说:“皇帝抢走了我媳妇儿,还派人来要我的命,可真够狠啊。”
杀手一愣。
他说什么?
皇上抢走了他媳妇?
沐冬至在中秋宴上被掳走的事他也听说了,找了好久,一直都没有找到。
他竟然说被皇上给抢走了?
竟然有此事?
他不敢相信。
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会抢他的妻子?
沈修远不紧不慢的说:“也难怪皇上无情,毕竟他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手,对我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我娘子不仅长的美,还是土地爷爷的宠儿,与我成亲那日,天将祥瑞,这是京都百姓众所周知的事。
但是,皇上因此就想要占有她,就是他的不对了……”
他越说,杀手越是难以置信。
沈修远一直观察他的表情。
见他一直难以置信,多少也知道皇上十有八九是欺哄了这人。
他又说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花如的孩子、海公公被皇上追杀、高阳郡主被下药,孩子被抢走的事。
他越说,这杀手越心惊。
他突然明白了,皇上为什么突然要杀他了。
并非像皇上说的那样,他同后宫的妃子不干不净,而是他知道了皇上太多的秘密。
“你一定很难相信是不是?你若是有心,多留意京都那边的动静吧。”沈修远说道。
那人心里却是起了疑惑。
以前想不通的事,按照沈修远这种说法,也就能想得通了。
尤其是武世元的那件事。
武世元武功那么高强,又是高阳驸马都尉,皇上没有道理说扯了他的官职就扯了的。
而且,高阳郡主还没满月,他就去镇守边疆了。
这一切,都让他想不通。
若是按照沈修远说的话,那么一切都好理解了。
可他还是很难相信,他不敢相信他一直敬重的皇上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回去好好调查吧,如果我说了谎,那你可以随时回来取我性命,若是不然,你又当如何?”
那杀手本来就是性情冷淡的人,从来都是接到任务出行任务,根本就不会顾及到其他的。
因为他们自幼受训练的时候,师傅交他们的都是无条件的忠诚于皇上。
沈修远见他半天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说:
“假如我没有说谎,你带着你的兄弟全都来投靠我,如何?”
“好。”杀手艰难的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立刻给他的同伴写了信,飞鸽传书回去让人询问京中的情况。
没想到竟然得到了齐宣被贬的消息。
他不可控制的就想起了沈修远说过的,齐宣是知道那件事的。
难道因为这个原因被贬了?
他还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所以就偷偷的自己潜了回去。
前去打听沈修远说的那些事。
过了几天,沈宽让沈修远同他一起回河湾村一趟。
沐冬至去见沐程君他们,同他们说话。
沈修远则是同沈宽去了前面的老宅那里,将埋在老屋地底下的玉佩给挖了出来。
他将玉佩给沈修远看。
沈修远一眼就看出这个玉佩不是简单的,他不解的问:
“这是?”
“我们不是亲兄弟。”沈宽说道。
沈修远心里猛然一惊,连忙问:“兄长,你在胡说什么?”
“我并没有胡说,我们确实不是亲兄弟。
爹抱着你一起逃亡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印象,但记得不太清楚了。
后来我们在这里落脚,爹身受重伤未能及时治疗,落下了严重的病根,在临终之前把这个玉佩给了我。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说,这玉佩是能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但是这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他叮嘱我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放好,千万不能暴露出去。
如果你一直顺风顺水的,我就没想过让这个玉佩重新从地里再出现。
只要你能过得好就好。
可如今这块玉佩并没有暴露出去,你依旧遇到了杀身之祸。
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
------------
第693章 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
沈修远听到这话惊讶的无以复加。
他做梦都没想过他跟兄长居然不是亲兄弟。
他但看着这玉佩,摩挲着。
这玉佩的质地极好,是不可多得的暖玉,上面还刻着麒麟。
麒麟不是平常的人能戴的,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是王爷以及皇子们才能佩戴的。
难不成他还隐藏了什么了不起的身世秘密?
想到这里,他的手就不由的攥了起来。
沈宽以为他是无法接受他们不是亲兄弟的事实,就安慰他说:“不管你是不是我亲兄弟,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
谁要敢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
沈修远听到这话,心里甚是感动。
兄长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
前世对他的好,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去报答。
这一世他居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的儿子。
救命之恩大于天,欠他的是无法报答了。
“那你可知我们是来自何方,是哪里的人士?”沈修远问道。
沈宽摇了摇头说:“那时候我年龄小,并不知晓我们是哪里的人。
爹也没有跟我详说,所以我并不知晓我们到底是哪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