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浑身一僵。
楚皇又冷笑一声,说:“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弑君,你可真好的很啊。
哦对了,朕还得送你一份大礼。”
他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密道里就出来了两个人。
正是背着喜鹊的樵夫。
楚皇问:“你们可还认识她?”
娴妃娘娘啊的一声大叫,连连后退,指着喜鹊,说:“鬼呀,鬼呀……”
镇国公也看到了喜鹊,他大吃一惊,说:“喜鹊?”
喜鹊看向娴妃娘娘,连忙说:“你不是娘娘,你不是娘娘。”
娴妃已经被吓的晕了过去,血也顺着腿不住的朝下流,流到了土里,染红了一大片。
镇国公震惊的看向喜鹊,问:“你在说什么?”
“她是二小姐。”喜鹊是从小就被买回去陪伴在庄镜身边的,对于孪生姐妹,别人认不出来,但是她却因为太熟悉,所以能认得出来。
镇国公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石化在了当场。
庄梳?
怎么可能?
庄梳早就死了。
喜鹊就含泪将上香那日发生的事说给了镇国公听。
镇国公跌坐在了地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他崩溃了。
楚皇便将自己的推测全盘给说了出来,跟事实也是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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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把她给活埋了
他说:“你赔上性命想要保护的女人,却是杀你心上人的凶手……”
楚皇的话还没说完,镇国公突然一跃而起,拔剑自刎。
他自刎后跪在了楚皇的面前,以死谢罪。
楚皇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人,说:“把他们弄出去,镇国公厚葬。
至于这个贱人,活埋。”
于是,第二天镇国公就被人发现死在了书房里。
镇国公夫人上奏到了楚皇的面前,求楚皇为她主持公道。
楚皇虽然全程观摩了镇国公的拔剑自刎,表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的。
于是,他着顺天府和刑部一起前来查案。
顺天府和刑部当然不是吃闲饭的,他们很快就确定了镇国公临死前经过激烈的打斗。
而且犯罪的第一现场并不是在书房里。
他们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最后发现了镇国公书房的秘密。
这些关系到皇家的颜面,所以很多事情他们处理起来就不能一五一十的来了。
密道通往永华宫,他们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陛下肯定是知道这事的。
但是他却还要让他们来查案,无非就是想要给镇国公府一个交代。
也好掩人耳目。
他们仔细斟酌了许久,最终逐句逐字的斟酌着给楚皇一道奏折,写明了他们的调查结果。
最终的结果是镇国公自戕。
这让镇国公夫人难以接受。
她说什么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镇国公正如日中天,为什么要自戕?
自戕总要有一个理由。
可是,每次看到刑部和顺天府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在她的一再追问下,顺天府尹最终说出了秘密就在书房的话来。
镇国公夫人就自己去寻找秘密,终于发现了书房的秘密。
她又恨又惊。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陛下没有斩杀他们,已经算是恩慈了。
她再也不敢多问了。
案子就这样结案了。
国公夫人就委托礼部帮忙操办葬礼,将镇国公风风光光的下葬了。
镇国公是整个国公府的脊梁骨,整个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全都在他的身上掌握着。
所以,他这棵大树一倒下,镇国公府也就开始走向没落了。
从前想要巴结镇国公的各路势力,也都避之不及了。
楚都的人也都在猜测镇国公到底为什么而自戕。
有的人说他通敌叛国,有的人说他欺师灭祖。
反正,那些天打雷劈的罪名都按在了他的身上。
三人成虎,谣言越传越盛。
安阳郡主有口难辩,哭哭滴滴的,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傲气了。
之前那些被安阳郡主拒绝的那些贵公子们,都纷纷避而远之,之前被她给艳压的那些贵女们,也都纷纷落井下石。
安阳郡主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一根绳子悬梁自尽了。
镇国公府算是彻底的颓废了。
国公夫人带着小世子艰难的度日子。
这事过去不多久,宫里又传出来消息,说娴妃娘娘薨了。
娴妃娘娘其实是在装疯卖傻,企图能蒙混过关。
但是,楚皇能容许她活着吗?
她活着一天,就是在提醒楚皇头顶上的帽子颜色有多鲜艳。
况且,她还害死了真正的娴妃娘娘?
楚皇让人将她堵住了嘴,装进了棺材里。
她极度的恐慌不停的呜呜着。
她的双手都被捆得紧紧的,虽然奋力挣扎,但是手上的绳子纹风不动。
她只能惊恐的看着人把棺材盖给盖上。
按道理来说,娴妃娘娘薨了。
她的娘家人应该前来见上一面的。
奈何,庄老先生和壮老妇人都病倒了,无法前来祭拜,还特意写了请罪书给了楚皇。
楚皇就命礼部全权负责此事。
虽然明面上是让礼部来操办,但还是授他的意。
于是,礼部就按照他的意思,说娴妃娘娘是流产而亡,故不洁净,所以不能进皇陵。
唯恐坏了风水,影响了国运。
就将她埋在了城外的山谷里。
这山谷,就是她推她姐姐跌下山崖的地方。
楚皇就是要让她世世代代的在这里赎罪。
从娴妃娘娘薨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沈修远就“病”了。
楚皇装模作样的下了一道圣旨,让他安心养病,并且还说会有其他的皇兄替他行孝。
所以,整个葬礼,他都没有参加。
他卧床不起,沐冬至在一旁照顾他。
朝堂的文武百官都当沈修远是受不住打击,所以才会病倒。
连生母的葬礼都不能参加了,想必是病的相当严重。
孟太医被请来了好几趟。
他是不会给杀母的仇人披麻戴孝的。
他又不想当储君,所以根本就不在乎旁人是怎么看怎么想的。
哪里知道,朝中的大臣对他的评价却更高了。
他想象中的口诛笔伐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说他忧思过度所以病卧在榻。
又说他这是孝心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