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找到了一窝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兔子,那点子肉还不够塞牙缝的;带回家没法养,干脆没动它们,因为窝里没有兔妈妈,想来是兔妈妈出去找吃食了,没在家里陪着它们。有兔妈妈在,这些兔子能生活的很好。
“大丰收,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吃了午饭,你们把野鸡野兔打理出来,晚上全给炖上,给熊家端一份去,再给村长家端一份,多谢村长的照顾。”还没到家,野鸡野兔已经分配好了去处。
“好。”顾令国方国忠手里拿的满满的,严如山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蘑菇野菜;反而是钟毓秀两手空空,只一只手被严如山紧紧攥在大掌中。
回去的路上,又捡上好些柴禾,回到进深山的那地儿,顾令国和方国忠一人挑了一旦柴禾;柴禾上一边挂着一只野鸡野兔,鸡蛋被钟毓秀接过去抱在怀里。
野鸡蛋是用顾令国的衣服装的,他们上山时谁也没想到能捡到鸡蛋,便没带装的东西;等到要用的时候,自然是临时应急了。
走下大山,钟毓秀捧着野鸡蛋笑眯了眼,严如山瞧着媳妇的笑容也开心;同时,心头的大石落了地,他是有些拳脚功夫,但也能力有限,当真遇到致命的危险,他只能挡一挡。以前上山是为了过的好一点,山里的肉对县城省城的人是致命的诱.惑;现在肉都不稀罕了,反而没人愿意上山了。
外面能买到肉吃,谁没事儿命不要就为一口肉呢。
村里的人倒是时不时会在山腰上走走,不敢进深山就是了;深山是真危险,没人会忽略这些危险,除非是活不下去了,现在的人谁也不想去深山拿命拼肉吃。
“回家。”摸摸野鸡蛋,欢欢喜喜的回家。
到家后,四人先去厨房小院;冯正还在准备大骨汤,其他菜已经出炉了,王大丫、龚招娣正在洗碗筷,顾令国和方国忠招呼了一声便去打理野鸡野兔。
野鸡野兔都是死的,现在不清理出来,等到下午都硬了那就更不好打理了。
这会儿打理出来,用清水洗干净;让冯正剁成块儿,用葱姜蒜花椒码起来去去味儿,下午做饭或炒或炖都行。
野鸡、野鸡腥味儿重,得提前去腥,做菜要主意方式方法;野鸡野兔是好吃,但也需要好好处理好好做。
两人清理完毕后,从水井打水清洗干净,提进厨房交给冯正。
“大傻,这些全部做了晚上吃。”
“哦。”冯正憨声憨气应了一声,转头又去忙活了,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菜上面。
方国忠望着这样的冯正,觉得也挺好的;他虽然不聪明,脑子有点笨,但正是脑子有点笨又一心投入厨艺当中,才让人对他的容忍度更高。若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只一心投入厨艺里,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这种人,人家对他的容忍度真的不是很高,跟冯正比起来就差远了。
说来说去,还是冯正老实本分,脑子笨不会动歪心思;他们家一向管理严格,又没外人来挑拨冯正,只要他好好干,不愁吃不愁穿,工资高,以后娶个媳妇生个娃。有爹妈照看,就算以后的媳妇离婚了,好歹有儿子给他养老。
盘算一下,方国忠突然有点羡慕冯正了,这才是真正的傻人有傻福呢。
顾令国跟方国忠相继洗完手,端着做好的菜跟钟毓秀、严如山一道回三进院;远远闻到香味的严国峰抬头看去,果真见到了大孙子大孙媳妇一人端两盘菜回来,身后跟着顾令国跟方国忠二人。
“你们可算回来了,没在山里遇到危险吧?”老爷子还不知道昨天他们就打了几头狼了。
钟毓秀手上的狼牙没拿出来,狼腿只有顾令国等人知道,做饭的是冯正;昨晚做了一些狼腿肉来吃,冯正做的好吃,两人完全没吃出来是狼肉。
严国峰老爷子当年也是吃过狼肉的人,可在他印象里狼肉又柴又腥不好吃;做完吃的是冯正特意做的,味道自然不一样,连老爷子这位人精都没发现。
严如山不会在老爷子面前说钟毓秀等人去后山的遇到的事儿,老爷子被彻彻底底瞒在鼓里。
“爷爷,我们在后山没遇到什么危险;倒是打了条蛇,您是不知道,如山可厉害了。”钟毓秀摆出一副无脑吹的样子,严如山无奈摇头失笑,脸红的快步越过她进了堂屋,随她去了。
在老爷子面前,在家里人面前,严如山一直是维护呵护媳妇的人;一是因为这样一来,家里人会跟着他一起重视媳妇;二一个是想让媳妇离不开他,认可他的家里人。他的方式是对的,这些年下来,钟毓秀是彻底认可了严家人。
连对他的父母都很有耐心,当然,这都是有对比的;看看钟家父母,在看看严家父母,钟毓秀的耐心差距不要太明显。
“顾同志、方国忠用树枝扒拉开草丛,那蛇突的一下就窜出来了;眼看就要咬到顾同志,如山一扁担丢过去,蛇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说的绘声绘色,严国峰听的津津有味。
第523章 没有积极性
听完后还评价一句,“这小子种我,遗传到我的好基因。”
从堂屋出来的严如山:.......
严如山走到毓秀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菜肴又回了堂屋;顾令国、方国忠二人紧随其后,严如山放了东西去陪媳妇和爷爷,顾令国、方国忠二人则是去厨房继续帮忙摆饭。
“爷爷,可以去吃饭了,您还没洗手。”严如山提醒道。
严国峰撇他一眼,笑了笑,“我这就去,行了吧?你们看着点儿孩子,别让孩子们给爬出来了;褥子外面湿气重,还隔人,小孩子皮肤嫩,骨头嫩,别给伤着了。”
“知道,您赶紧去。”严如山拧回一个想爬出去的崽崽,对老爷子道:“今天我看冯正做了宫保鸡丁,没骨头,您爱吃。”
严国峰轻笑出声来,摇摇头,起身走了。
严如山干脆从褥子上随手扒拉两个儿子圈进怀里抱起来,“媳妇,你抱另一个,先放堂屋里去;我来收褥子去放堂屋铺上,让他们继续玩。”
“成。”钟毓秀点头应了,抱着一个儿子就往堂屋走;严如山紧随其后,不过,他是一手搂着一个儿子,进去后直接把儿子们往地上一放,让媳妇看着,他则是转身出了堂屋,到院子里收拢褥子回来。
在堂屋角落找个地儿铺上,严如山扎扎实实松了口气,一个个拧着丢褥子上。
钟毓秀看的摇头轻笑,这男人吧,看似不耐烦,丢儿子的时候还特意走到褥子面前;半弯着腰身丢,生怕伤着了一样,有点可爱。
“啊呜.......”
崽崽们匍匐在地,仰头看了看严如山,又转头望向钟毓秀。
“麻麻。”
“麻麻。”
“麻麻。”
“抱。”礼记伸出手,在严如山的黑脸下伸手要抱。
严如山扫他们一眼,转身往回走,行至媳妇跟前牵着她的手到椅子前落座;堂屋正中央摆的是待客用的桌椅,左侧有一宽敞的用餐地,餐桌便摆在那边。夫妻二人在这里落座,等老爷子过来再一起入座。
严国峰归来时,第一时间去找曾孙;左右查看,结果在右边的宽敞角落里找到了在褥子上的他们。再看大孙子和大孙媳妇,突然觉得这两人太悠闲了,儿子不管,他们倒是在旁边含情脉脉。
大雾!
哪儿来的含情脉脉?不过是两人正说着话,对视了一眼而已。
“你们两口子悠闲啊!”
“爷爷。”钟毓秀抿唇轻笑,严如山同样喊了一声,“您来了,正好,等顾同志他们过来就能用饭了。”
严国峰再次撇他们一眼,对他们摆摆手,朝曾孙们走。
“礼记、礼明、礼真。”
“啊?”礼真扭头望着他。
礼明听到呼唤回头瞅着他,开口便喊道:“祖祖。”
“祖祖。”礼记随之喊出口,把严国峰乐的见牙不见眼,走上去抱着几个曾孙轮番亲了几回;把崽崽们亲的不耐烦了才停下,“真是曾爷爷的乖孙孙,比你爸爸可乖多了。”
至于大孙媳妇,他不觉得那里不好;就算有不好的地方,那也一定是大孙子的错。
“祖祖。”
礼真不甘示弱,跟着哥哥们喊,还抱着他的脖子;学着他老人家的样子,在老爷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啪叽一口,挺响亮就是了。
“祖祖。”亲完又喊了一声。
“嗳,乖曾孙呢,曾爷爷没白疼你。”老爷子开怀大笑,干脆坐上褥子,抱着三个团子滚在一起,丝毫没有开国老将的偶像包袱,“明天曾爷爷也不出去了,在家陪你们玩,好不好?”
礼明、礼真、礼记不明就里,见老爷子开心他们也咧嘴笑,还煞有其事的点头;要不是知道他们没听懂,看的人都以为他们是真明白什么意思呢。
老爷子更开心了,没法子,对曾孙们老爷子是一贯的爱啊!从出生一直疼在心坎儿里;他们日渐长大,越长越好,自个儿养大的孩子那是怎么看怎么亲近,怎么看怎么骄傲。这种心情,大约有了孩子的人才明白;养崽崽是一种乐趣,累是累,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那股自豪骄傲的劲儿啊!就别提了。
“瞧爷爷高兴的。”钟毓秀摇头轻笑,家里有孩子真的会热闹很多;没有孩子,家里总是少了些欢声笑语。
严如山对此没有深刻认知,从下绷着张脸,亲近的人还好;外人看到他多是来问候一句,之后便远远避开,久而久之,他觉得清静些习惯了。
“严大哥,你说,让爷爷出来走动是对是错;我怎么觉得爷爷不爱出去玩呢,是因为路不好走,还是因为城市没发展起来?”这些问题她不得不多想。
在家中时爷爷好歹没这么意兴阑珊的样子,天天有曾孙陪着,占有们一起聊天,别提多恰意了;反而是出来之后,常能从他老人家身上看到意兴阑珊的味道,出去玩都没有积极性。
“再看看吧,要是下一个省份爷爷还这样,我们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要是不想出去玩了,咱们打道回府,没必要耗着。”严如山说出这话一看就是直男,心里工作重要,当然老婆更重要。
钟毓秀对此倒也没反对,“是该这样,我那边研究陷入瓶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成果。”
“你手里的研究不是都出成果了吗?”严如山问道。
“没有,我手里还有好几个项目。”毓秀无奈一叹,“资料都做出来了,可惜,当下需要的材料不允许;我还得研究用得上的材料,新做出来的防御罩就是新材料。”
严如山若有所思,“防御罩确实不错,我们日日佩戴,生命都多了一份保障。”
“也还好,其实有更好的材料还没研究出来。”这才是她遗憾的地方,若是能研究出来,说不定作战服就有着落了,“现在就陷入了这个瓶颈。”
“慢慢来,材料限制,也是科技不到位。”面对这样的情况,要么换一个思维去研究其他材料来代替,要么耐心一步步来,没有捷径可走。
钟毓秀很是赞同,唯有这样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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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打雷了,还好赶出来了
第524章 离开C省
在村子里停留了三天,顺便跟村里人一起进山了一趟;没发现什么野兽,狼一只没看到。接下来的几天,打点好村里的一切,并托杨同志照看院子;钥匙交予他,车子也还给了他,一行人买了车票继续往下一站走。
下一站是y省,那边天气热,紫外线强烈;一行人轻装简行,已有的被子褥子都没拿,只拿上了换洗衣物。
上了火车,买的都是卧铺,这次是六人间卧铺;钟毓秀、严如山、王大丫、龚招娣、老爷子、顾令国一间,三个孩子跟着钟毓秀等人,冯正和方国忠依旧是两人去旁边的车厢。
“爷爷,您坐下歇会儿,可累?”钟毓秀细心关切老爷子。
正在整理行李的严如山扭头看去,见老爷子脸上有些疲倦,问道:“爷爷,您躺会儿,礼记交给王同志、龚同志她们。”
“用不着,咱们家孩子乖着呢,我抱着他睡会儿。”老爷子手里抱着老大礼记,上了火车也舍不得松手,“你们不用管我,忙你们的去。”
严如山点点头,“那行,您哄着孩子睡会儿;毓秀,你也躺会儿,早上起的早,养养神。”
“好。”钟毓秀爬上了靠窗的上铺,对王大丫道:“王同志,礼真给我,他调皮些;我来哄他入睡,你们看着点爷爷和两个孩子就行。”
“好的。”王大丫也正怕照顾不过来,出门在外,不仅要照看三个孩子;老爷子也是他们的重点照看对象,年纪大了,就算被调理的身体健康,她们也不能说就不管了。
孩子递给钟毓秀,王大丫对老爷子道:“严老,要不,把孩子给我?我来抱礼记。”
严国峰看了看上面的钟毓秀和礼真,到底是把孩子给了王大丫;大孙媳妇为了让他轻省些已经抱过了一个孩子,他再不答应把孩子给王同志带,有些不识好歹了。
他也确实疲累了,一大清早起来坐火车;精气神本身就有所欠缺,还抱着孩子,那就更累了。
孩子交给了王大丫,严国峰躺在小床上很快睡了过去,睡的很沉;火车开启都不曾吵醒他,车厢外有人吵闹也没听见。
钟毓秀哄着儿子睡了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睡饱跟没睡饱差别太大,严如山给她递上一杯温水。
“温的,喝口水。”
“谢谢。”接下轻抿一口,钟毓秀回以一笑,“你一直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