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眨巴眨巴眼睛:“你叫什么名字?我教你写名字吧。”
妞妞笑着道:“严懿慈。”
嫣然高兴了,大笔一挥,写下“严一词”三个大字。
还好,她都会。
妞妞虽然不会写,但是显然是认识自己名字的,她表示后两个字不对。
严夫人道:“懿德的懿,慈爱的慈……原本是回忆的忆,但是后来找个先生,改了个字。”
嫣然摔。
她不会写啊!
“不行,我写得不好看,别带坏了妹妹。走,我带你找个写得好看的人去!”
唐竹筠知道她的救兵是谁,忙道:“你带着妞妞回你院子里,然后让人把崔翎请来玩。妹妹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知道了知道了。”嫣然先跳下炕,穿好鞋子后又帮妞妞穿好,直接把妞妞抱了下来,等丫鬟给她穿好大衣裳之后,就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严夫人由衷地道:“娘娘,嫣然这性格,真是令人喜欢,娘娘会教孩子。”
唐竹筠脸都红了:“瞎教,瞎教而已。”
秀儿道:“咱们这种家庭,不欺负人,也不吃亏,就是极好的孩子。夫人您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严夫人笑着点点头。
她又问了些照顾妞妞要注意的事项,十分认真。
唐竹筠一一替她解答。
等她说完,秀儿道:“娘娘,您起来走动走动。总坐着,对孩子也不好。”
严夫人惊喜道:“娘娘,您这是有了?”
唐竹筠道:“嗯,刚知道消息,所以没说。”
“那是对的,那是对的,等三个月稳了再说。阿弥陀佛,一定保佑娘娘一举得男,凑成个好字。”
等送走她们母女,秀儿道:“娘娘,您得让严夫人知道,您这是怀着孩子还给妞妞看病呢!”
交情好归交情好,但是也得让严令那个傻子领情。
别以为她不知道,严令心里现在说不定还摇摆呢!
唐竹筠笑道:“知道,知道你是这用意。天黑了,让人去厨房看看,准备了什么饭菜。我怎么突然想吃烤五花肉了?烤得酥酥脆脆的皮,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
“我的娘娘,您快别说了,奴婢快吐了。”
唐竹筠:“……”
按理说,怀孕应该不想吃油腻才对。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吃糖,但是对其他,都很有胃口。
还尤其重口味。
秀儿就不太行,不过除了油腻的之外,她反应也不算大。
希望老天爷持续保佑,让她们两个顺顺利利地生产。
一会儿,小丫鬟站在廊下脆生生地回道:“娘娘,厨房今日准备了粳米饭,葱油饼,鹿肉包子,鸡丝小馄饨,另外有烤羊排,罗汉大虾,土豆烧鲍鱼,冬笋炒肉,莲蓬豆腐,糟鹅掌,腌黄瓜,萝卜虾汤……”
唐竹筠笑道:“这个口齿倒是清楚。”
“那自然,您也不看,是谁的徒弟。”秀儿道。
她抓了把钱出去给小丫鬟,又扭头问唐竹筠:“娘娘,现在摆饭还是等王爷回来?”
“先摆吧,给王爷留出来。”唐竹筠道,“咱们俩都不经饿,咱们先吃。”
嫣然去跟着凛凛写大字去了——显然是白天受了刺激,两人都没来吃。
唐竹筠和秀儿一起吃了饭,晋王却还没回来。
秀儿道:“该不是又被那条狗缠上了吧!”
唐竹筠:“……”
“娘娘,您说那会不会是条母狗,错认了王爷?”
不过也不对啊,现在大冬天的,发哪门子的情?
唐竹筠:“……”
秀儿说得对,也不太对。
晋王现在正在和薛烈吃饭。
他原本是要打算回府的,结果在门口被薛烈拦下,非要和他喝酒。
晋王让他去王府,他不肯,说是要避过唐竹筠。
晋王皱眉:“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得避过你姐姐?”
薛烈:“去不去吧,不去不是我姐夫!”
晋王转身就往里走。
开玩笑,他还用薛烈承认?给他脸了!
薛烈死皮赖脸拉住他袖子:“姐夫,去吧,算我求你行不行?”
这银枪小霸王,难得有示弱的时候,晋王想了想,让人和唐竹筠说一声,就跟着薛烈一起去了。
一天之内,晋王第三次到四海楼。
薛烈来了之后先干了三碗酒,还要去倒的时候,被晋王按住了手。
“我还得回去陪你姐姐,没工夫在这里看你烂醉如泥。”晋王冷冷地道,“有事说事,没事回家!”
要他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就应该让薛烈和薛家众人一起去西北。
留下薛烈,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对唐竹筠不好。
这个理由也就勉强能接受,但是邓氏非要给他找个京城的媳妇,晋王就理解无能了。
哪里没有好人,哪里没有人渣?
怎么,脑门上盖着“籍贯京城”四个字,就等于好人了?
不过这件事情,他也没插手。
没想到,薛烈的事情,就出在这里。
“姐夫,我娘让我相看的那些,我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
第446章 薛烈喜欢的女人
薛烈欲言又止。
晋王等得不耐烦——这个时候,唐竹筠肯定在等他回家。
他不守着妻儿,来看薛烈一个大老爷们矫情?
卧槽!这货不会要说喜欢唐竹筠吧。
那样晋王就考虑杀人灭口了。
他正磨刀霍霍间,就听薛烈道:“我喜欢的人,已经嫁人了……”
晋王:“……”
好了,对上了,拔刀!
就算对方再好,罗敷有夫,去挖人墙角,真是丧尽天良。
参照宗衡。
就算是自家亲戚也不行,亲戚也不该吃窝边草。
“可是她守寡了。”
晋王收起四十米的大刀。
他还活着呢!所以不是唐竹筠。
“你想怎么办?”尽管如此,晋王还是冷冷地道。
晋王内心:那好像,也还好。
朝廷都不反对寡妇再嫁,别人能说什么?
然而薛烈话锋一转:“其实也不算守寡,她那个男人,现在还活着,但是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估计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晋王:“那你说谁活着和死了,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薛烈:“姐夫,我心情不好,你就听我说完。”
他想找个人好好倾诉倾诉。
可是晋王并没有做垃圾桶的自觉。
他冷声道:“人家已经嫁人,就算男人生病,也该患难与共。你趁机勾搭,如果得手,说明对方根本不值得;如果不能得手,又为什么要这般拧巴?”
薛烈:“她和他又没有感情,凭什么和他患难与共?我就直白地跟你说吧,姐夫,我喜欢的人,进了闵王府,给闽王世子冲喜。”
门口的沙皮狗:汪汪汪!
老子还没死呢!谁敢说老子的女人守寡?
晋王眉头蹙成川字,“闵王世子还没死。”
沙皮:我竟然在做了狗之后才发现,我还有一个兄弟。
“……你好歹等他过了忌日再说。”
沙皮:我的友情,它如此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