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您也觉得这事情有蹊跷?”花茶低声道。
任盈盈:“啥?啥有蹊跷?”
花茶:“……就那炸开的香炉……”
渠念想把花茶扶正了。
最起码,这还是人脑子。
任盈盈那是什么?狗脑子都不如!
任盈盈:“香炉怎么了?让人收拾了吗?”
难道她还得去给香炉收个尸?
花茶:“收拾了,是我觉得,香炉怎么会无缘无故爆炸?我觉得事有蹊跷。”
任盈盈摆摆手:“没事。”
渠念:真想一口咬死这个蠢货!蠢货!蠢货!
谁料任盈盈道:“……那香炉不是无缘无故炸开的,是有人做了手脚。”
渠念愣住了。
她竟然知道?
花茶问出了他的疑惑:“那您……”
“有人想利用这场法事把我撵走,我先看她能不能称心如意。帮上我帮不上,都等回头再算账。”
她之前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手段。
花茶惊讶:“世子妃,您要离开吗?”
任盈盈:“想要个自由的身份。虽然很难,但是或许可以试试;回头有了自由身,我就去给晋王府,吃晋王妃,喝晋王妃的,玩她的孩子,哈哈哈……”
渠念:救不了了。
让别人说,你是晋王的小妾吗?
任盈盈:“好了好了,狗肉的事情更要紧。你让人去抓两条公狗来!”
花茶被吓了一大跳:“您又要让狗肉和公狗培养感情吗?”
第514章 被人盯上的晋王
渠念磨牙:她就想看看别的狗!
憋屈死他了!
然后晚上任盈盈趴在烛火下给唐竹筠写信。
糖宝,你知道吗?公狗也有小mimi!而且数量还不一样,好难发现哦!
糖宝,我是一个继承了月亮的女人。
你以为我是嫦娥吗?
不,我想说,我这里到处都是大坑!
偏偏她一边写还一边念,在床上养伤的渠念恨得咬牙切齿也没办法。
他想,她不是妖精吗?
白日的狗血怎么没让她现形?
任盈盈:糖宝,我已经做好随时战略性撤退的准备,到时候带着狗肉投奔你!
糖宝啊,我现在对爱情已经不抱希望了。
你说你怎么对晋王下手的?
我怎么一想到和渠念在一起,就觉得像个草履虫在一起呢?
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啊!
这个时代的男人,任盈盈觉得就是单细胞的低级生物,脑子里大概就只有三妻四妾这些糟粕。
渠念:什么是草履虫?
任盈盈继续碎碎念:我发现我最近心想事成。我想着毁灭吧,那香炉就炸了。
渠念:“……”
任盈盈:哎,我还得和人斗智斗勇去,不写了。不用担心,斗战剩佛,无所不能!
然而她刚放下笔站起身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来补充了几句。
“宫里我不熟啊,前几日进宫给代掌凤印的德妃娘娘请安,好像觉得有人在偷窥我。糖宝你宫里有人的话,帮我问问,我狗命要紧。”
渠念:难得她还知道,我的命要紧。
不,并不是。
她疼的只是她的狗。
在她心中,这条狗的命,远胜过她男人。
唐竹筠刚到边城就收到了这封信。
她先是被任盈盈笑得肚子疼——果然哪里有任盈盈,哪里就有欢笑,尤其那个草履虫的比喻,笑死她了。
然后当她目光落到最后一句话上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一寸寸褪去。
德妃,代掌凤印?
德妃凭什么又代掌凤印了?
难道当初不是她招揽萧妩,而是皇上把萧妩安置在她那里?
唐竹筠之前一直以为,是德妃“引狼入室”,现在好像,还有别的可能?
没想到,皇后和萧妩都死了,笑到最后的,是德妃。
德妃出身孟国公府,是孟语澜的姑姑,母家衰落,没有什么助力……她又年老色衰,到底凭什么爬上去了?
若是论资历,还有皇贵妃和贤妃排在她前面呢!
还有,任盈盈虽然沙雕,但是不是真的傻。
她既然说有人暗中偷窥她,肯定不是信口开河?
那又是谁?是谁的人?
唐竹筠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娘娘,”秀儿掀开帘子进来,拍了拍身上的斗篷道,“这里风沙真大,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还挺繁华的。”
唐竹筠放下信,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道:“你可仔细点,别让人冲撞了你。”
“没事。”秀儿道,“咱们隔壁有家羊肉汤饼,闻着可香了,您想不想尝尝?”
唐竹筠和她一拍即合,站起身来道:“走。”
过了孕吐期,两人都变成了大胃王,要互相提醒才能控制一些。
“嫣然,你去不去?”嫣然的住处还没收拾好,所以暂时住在唐竹筠院子里。
嫣然打了个哈欠道:“不去了,我想睡觉。母妃回来给我带点好吃的就行。”
秀儿快言快语:“昨晚偷鸡去了?”
“你怎么知道?”
秀儿:“……真偷鸡?”
“真的啊,不过偷的是咱们自家的鸡,我练手呢!”
旁边的姜儿,怯怯地看了唐竹筠一眼。
唐竹筠:“你这爱好挺特别的,得手了吗?”
“得手了,让厨房熬着鸡汤呢!母妃回来尝尝。”
唐竹筠:孝死你娘了。
偷你娘的东西,反过来孝顺,谢谢你了。
羊肉汤饼店生意兴隆,有三层小楼,赶上吃饭的时候,都是满满的人。
因为并没有雅间,所以只用屏风在三楼靠窗的位置帮唐竹筠和秀儿隔开。
熬得奶白的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里,飘着香喷喷的羊肉羊杂,撒上香菜,闻着香味就令人食指大动。
主仆俩吃得头都不抬。
“这羊肉好吃,有点像当初王爷让人千里送回京城的那只了。”秀儿鼓着腮帮子道。
“嗯,我也觉得很像。秀儿,你有没有觉得,来西北之后,风土人情很让人舒服?”
“这里民风粗犷彪悍,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秀儿道,“好相处,确实舒服。”
比如她出去打听个路,人家都能直接把她送过去,别提多热情了。
“不过,”秀儿话锋一转,“您也轻松不了。能和王爷打交道的,那都是人精。”
唐竹筠:“我懒得和官眷打交道,我盘算着开立医学院的事情。”
她想好了,只招收女孩子。
世界对她们苛责,她尽自己所能对她们好一些。
绵薄之力,亦是心意。
“您不和别人打交道,狂蜂浪蝶就不会扑上来了?”秀儿撇撇嘴,又给自己添了半碗汤,捧着碗慢慢吸着。
“谁有能力谁就上。”唐竹筠道。
她不怕。
在自己男人身上,难道还找不到独孤求败的坦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