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嗓子扎实洪亮,大军也扯着嗓子应了声好,不一会儿两人就跑回了家里。
“姐,我把兔子馒头分给他们吃了,大伙儿都喜欢。”大军洗着脸,一股脑说话压根停不下来,“孙新杰还给我们几颗糖,走的时候他悄悄告诉我,是他娘给的。”
“那挺好,你们这叫礼尚往来。”
玲玲手里摊着得的六颗水果糖,认真分发起来,“姐一颗,我一颗,哥哥一颗,我一颗。”她说着看了看在厨房门口的姐夫,歪着脑袋想了想,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过去,“姐夫,给你一颗。”
相处了一阵,玲玲觉得姐夫也不错。
郝少东是不大爱吃糖,不过这是小姑娘难得跟自己示好,他伸手接过,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谢谢玲玲啊。”
“不用谢,我再得一颗。”
耽误这么大半天,菜已经是热第二回 了,郝少东从食堂打回来的红烧狮子头也热了热,两颗狮子头又大又圆,散发着诱人香气。
“孙新杰那头,你还生气么?”
“不生气啦!刚走的时候孙新杰还夸我斗鸡厉害!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大军从红烧狮子头上戳了块肉下来,伴着馒头送进嘴里,真香。
玲玲握着筷子,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我也不生气了。”
“你气什么?是你哥被推了。”
“我哥被推了我就气。”她撅着小嘴,扬着下巴。
“瞧给你能耐的,快吃饭。”
天将将擦黑,屋里郝少东给陈叶云讲了自己明天一早要去给水渠通淤的事儿。
“那要带什么行李不?我帮你收拾出来。”
“不用忙活,那地儿条件差,随身带两件不常穿的衣裳就行。”郝少东捡了几件衣衫出来,叠得整整齐齐装进行囊袋里,小巧不占地儿。
“那得多久回来?”陈叶云看着他动作,暗忖他手艺还挺好。
“快点儿估摸大半个月,慢点可能一个来月,反正都是换班。你这些日子有事就找曾哥珍姐他们。”
“行。”
晚上十点多,外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轻轻拍打着门窗,窗户被吹开,寒风一气儿往里灌,陈叶云感受到凉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窗户栓子开了,我去紧一紧。”郝少东也听到动静醒来,他穿着军绿色衣衫,走到窗户前用力把栓子扳正,扣上。
回到床边,眼见迷糊的陈叶云翻了个身大喇喇躺到了床中央,一袭黑发铺散开,把白皙的小脸遮了个满。
郝少东上床盖好被子,陈叶云给他留的地儿不多,两人微微挨着,他盯着熟睡的女人看了一会儿,轻轻用手拨开她的头发。
察觉到动静,陈叶云缓缓睁开眼,骤然被风声吵醒,她的睡意消散了大半,这会儿眼睛迷蒙,看着上方的男人。
两人对视许久,她鸦羽般的长睫闪了闪,在男人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看着男人缓缓低下头,两人咫尺距离,呼吸相闻,前面的寒气瞬间消散殆尽,只觉得周遭又闷又热。
“我月事还没完呢。”陈叶云有些紧张,在郝少东快要贴上自己时轻声开口,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膛。
郝少东顿了一瞬,看着胸前的两只手,手腕纤细,柔嫩白皙,他一手握住陈叶云的两只手将其拉开,低沉着嗓音开口,“那先亲一下,成不?”
作者有话说:
①参考刘星分饼法
作者专栏预收求收藏嗷^O^《八零大杂院小夫妻》
红旗公社的梁颖娇生得娇媚,是村里公认的美人胚子,这美人胚子居然要嫁给肉联厂主任,进城吃商品粮了,村里人一时羡慕不已。
然而结婚前三天,她意外把未婚夫捉奸在床,给了未婚夫一个大耳刮子,梁颖娇跑出去的时候没有站稳跌进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男人身材高大,结实有劲,尤其是扶着她腰的手滚烫地让人害怕,这人就是梁颖娇对象鬼混女人的未婚夫程铮。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对视一眼,看着屋里鬼混的男女沉默无言。
程铮被父母催婚已久,好不容易同意定下婚事,没成想对象和别的男人乱搞,看着鸡飞蛋打的婚事,他心累不愿再相亲,干脆对梁颖娇提议不如二人结婚。
震惊不已的梁颖娇看着陌生男人连连拒绝。
*
回家之后的梁颖娇有了难以启齿的秘密,与程铮一面之缘后,她竟会每日梦到二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场景。
她成日为此心虚不已。
直到后来二人结了婚,梁颖娇才发现梦中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现实生活里的程铮比梦里还让人脸红心跳。
......
董宝珠重生后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本年代文里,前世同村的梁颖娇嫁给肉联厂主任吃上商品粮,改革开放后还下海做生意富甲一方。
而自己嫁给机械厂临时工程铮,没过过好日子,没两年男人还出事了。
重生一回,她要把梁颖娇的生活抢过来,自己当上首富太太。
然而,两人互换了男人,结局却不一样了......
肉联厂主任是个没出息的,自己生活一团糟。
而前世性子梆硬,冷淡严肃的程铮却成了个宠妻狂。
第19章 三合一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陈叶云还没来得及回他,就见一道阴影袭来,嘴唇被轻啄了一下。
她的心颤了颤, 重获自由的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两人唇齿相贴,柔软又亲密,郝少东轻轻亲吻她的嘴角, 嗅到她如兰的气息,一时心乱意动。
郝少东右手箍着陈叶云的肩膀,左手抚着她的发,长长的发, 细软柔顺, 亦如她的唇。
“唔...”陈叶云红唇被人含住, 只觉得空气稀薄, 有些喘不上气来。
男人女人的气息交混,一时让人意乱情迷,她低着头, 被迫承受他的浅啄深吻,香舌被人勾住,两人呼吸声儿大,一声声都似震在耳边,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寒冬腊月, 这一方天地却是热浪滚滚。
等到两人分开时,陈叶云大口喘气, 沉甸甸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起伏,两人周遭皆是热气, 连呼吸都是烫的, 郝少东平息片刻翻身躺回床上, 声音喑哑,“睡吧。”
“嗯。”过了许久,被子里才传来瓮声瓮气的回应。
第二日,雨后的空气舒爽又清新,平日瑟瑟的寒风此刻也不显得讨人嫌,陈叶云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双手往两边舒展,左侧床榻空空,她反应了一阵,这人应该已经出发了。
柜子里放着几件衣裳,都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其中颜色最鲜亮的当属过年的时候伯娘给打的红色双盘扣对襟衫,这衣裳就结婚那天穿过一次,陈叶云取出来端详片刻,换上新衣裳,外头套了一件黑色棉袄。
黑色与红色倒也配衬,尤其是重色之下的一抹亮色更为打眼。
换好衣服,陈叶云边走边绑好麻花辫,客厅的挂钟发出整点的响声,原来这会儿刚六点。
她拐了个弯儿往厨房走,正好遇见郝少东从里头出来,两人都没察觉差点撞上,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其扶住。
对视一眼,两人都立马别开眼,各自脑海里都浮现昨晚的画面,这会儿一人垂着手拇指和食指自顾自捏着,一人状似如常去放盘子。
“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儿?”
“你怎么还没走?”
郝少东把右手的盘子放到桌上,盘子里是三个老面馒头。
“还有会儿出发,我去食堂买了早饭回来,锅里给你们留了的。”他端坐在凳子上,腰背挺正,气宇轩昂。
“哦。”陈叶云点点头,脸有些发烫,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一口稀粥,一口馒头,郝少东吃着早饭,唤她一声,“现在吃不?”
"我刷了牙来。"
郝少东点点头,又端着盘子去厨房拿了两个花卷,打了碗粥出来。
新婚小两口坐在四方桌前,一人拿着个馒头,一人拿着个花卷,两个孩子都还没起,往日叽叽喳喳的饭桌上这会儿倒显得异常安静。
“你们怎么过去啊?”陈叶云端起碗喝口粥,不经意看他一眼。
“小卡拉过去。”
“哦。”陈叶云又看他一眼,小口咬着花卷,花卷是带糖的,甜口,味道很好。陈家三人都喜欢,可这会儿许是昨晚的红烧狮子头和猪油渣吃得多,又或是心里搁着事儿,她胃口不是太好,吃了半个就吃不下,就拿在手里一直没动。
郝少东几下吃完了,准备收拾着出门,陈叶云也吃好了,准备把剩下的半个花卷放着,晚点再吃。
“不吃了?”
陈叶云点点头,“这会儿吃不下了。”
刚说完话,手里的半个花卷就被人拿走,她顺着人青筋凸显的结实小臂往上看去,郝少东把她吃剩的半个花卷送进嘴里,三两下咽了。
吃完,人就端着碗盘去厨房冲洗了。
“我走了,估摸得一个月才能回来,有事儿你就托曾哥找人给我递话,平日有啥事也找他们,别脸皮薄不好意思麻烦,都是自己人。”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陈叶云站在门口送送他。
郝少东大步流星往前走,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陈叶云立在门边,穿着一件黑色棉袄,露出里头的红色衣衫,更衬得小脸白嫩,眼波如水,明媚动人。
后来郝少东多少次想起自己媳妇儿,脑海里都是这副画面。
*
八点多,两个孩子也起了,大军吃早饭的臼恃洸功夫才知道姐夫出任务了,一个月才能回来。
他皱着眉,显然是有些舍不得,“姐夫咋就去这么久啊!”
“这是任务,不过他说了,兴许动作快能早点回来。”
“好吧。”
玲玲倒不太在意,她先吃完饭就屁颠屁颠往墙边去,站在昨天姐姐画的那条身高线前面,比了比。
“姐,你给我看看,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离这线更近了?”
陈叶云和弟弟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你又不是孙悟空,哪儿能长这么快。”
玲玲听哥哥埋汰她,不高兴了,冲到桌前跟人理论,“我就长了,明明就比昨天高了。”
“好好好,长了长了,明儿你就能跟我一样高。”陈叶军立马认怂摸摸妹妹的头,自个儿也跑去自己那根身高线前比划。
两人的身高线差了两个头,一高一低画在在墙上。
“你别把我啾啾弄乱了。”玲玲忙伸手护着自己的小脑袋,今天陈叶云给她扎了两个小啾啾,坠在两边头上,似两颗小圆球冲着天。
吃完早饭,陈叶云教两人认了会儿字,才放他们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