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姐夫这个男人之后,你姐觉得他表面上人还不错,才会相处了一段时间就结婚了,她为的是给你父母交差,却没想到自己实际是掉进了虎狼窝。”
'打破次元壁’问道:“桑桑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姐夫人不好?”
顾之桑没有明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你姐姐确实撞邪了,她被脏东西缠上了。”
从她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就发现照片里的女人除了过于消瘦,最为显眼的便是她脸上带着浓浓的,肉眼不可见的一层黑气,极其不健康。
这说明他姐姐的身体已经阴盛阳衰到了极致,开始溢出死气。
明明女人看向镜头的表情是温柔的,可是那一双眼中却是阴沉冷漠的目光。
这样矛盾的一幕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脸上身上,说明她的身体中很有可能还隐藏着另一个魂魄。
'打破次元壁’的姐姐应该是被阴魂缠上了。
顾之桑的这个初步猜测,在她要来了女人以前的照片,并且让‘打破次元壁’辨认后,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在'打破次元壁’和他父母,经常见面的亲朋好友眼中,哪怕她的五官已经整容似得发生变化,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甚至觉得这张脸就是她的样貌。
这是因为隐藏在‘打破次元壁’姐姐身体里的阴魂,很有可能在和她的躯壳融合,让她的躯壳浮现出对方生前的容貌特征。
那些变化在女人体内阴魂的力量影响下产生,被阴气侵袭的亲朋好友们就像是被施加了一层障眼法,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了。
反而是素未谋面的网友们能够看清一切。
听了顾之桑的解释,‘打破次元壁’更加恐慌了,追问着姐姐撞邪的具体原因。
顾之桑轻轻摇头说道:“光凭借一张照片只能推演出大概的事实真相,但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想要彻底找到根子,并把其拔除,最好还是要见到本人。”
闻言‘打破次元壁’想了想,最终点头说道:
“行,我把我姐‘骗’过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对方接听之后,‘打破次元壁’便在通讯中假装自己身体不舒服。
得知弟弟疑似忽然生病,并且家中没有人,‘打破次元壁’的姐姐非常着急,正巧此时临近下班时分,她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幼儿园接孩子,而后便开车赶往家中。
'打破次元壁’就这样把姐姐骗到了家中。
来到并打开房门时,距离‘打破次元壁’打电话才过去了十来分钟。
还穿着工作套装的女人神情焦急,推门而入,便看到弟弟穿着居家睡衣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似是在视频,精神面貌如常甚至还挺健康。
意识到自己的被骗了的女人十分生气。
“景xx,你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侄儿放学我都没去接他,直接赶过来了!”
听着姐姐有些生气的语气,‘打破次元壁’忙赔着笑脸,举着还在直播的手机设备一番解释。
听到《灵事》节目组,看到屏幕上顾之桑的面孔,意识到弟弟是在关心自己,她心头的火气降了许多。
“那你现在是在直播吗?”
'打破次元壁’点点头:“是,姐你和大家打个招呼吧。这位就是顾之桑,你让她帮你看看吧!”
女人迟疑着点点头,说道:“我姓景,顾大师辛苦你了。”
“我身上的毛病有了挺久了,这几年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经常做噩梦,这两年变得更差了,之前我也去看过亲戚那边的大师,但是没看出什么来……万一和玄学灵异无关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也请大家多多见谅。”
顾之桑微微颔首,看向屏幕中的女人道:
“你做噩梦开始影响到生活,到现在应该有四个年头了吧。”
景女士惊讶点头,“是这样没错。”
“我看到你的包上有带着寺庙中求来的辟邪符,这应该不是你自己去庙前求的,而是你家人帮你求来让你带上的对吧。”虽然是问句,但是顾之桑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这是对自己推演能力的强大信心,她确信自己测算不会出错。
果不其然,景女士又点了头说:“我说我头疼睡不着,我婆婆就去她的一个能看事儿的亲戚那里帮我求的平安符,说是从当地的佛寺取用的,开过光的。”
顾之桑冷笑一声,问道:“那你带着身体就好了吗?”
景女士愣了一下,这倒真没有。
反而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顾之桑道:“我猜测你之前应该自己去过寺庙,想要求神拜佛上香,但是你一靠近佛寺,一看到殿里的佛像,你心里就难受且抵触,根本拜不了佛祖便要退出寺庙,。”
这下景女士是真的震惊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诡异,她每次去寺庙的时候,一走近那些巍峨的金色佛像,她心中久沉闷闷的,有种呼吸不过来的压迫感。
并且她会心情烦躁,有一次甚至在对着佛像时,心中止不住地冒出各种难听的脏话;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除非她退出佛殿,远离那些神像,心中的烦闷暴躁才会逐渐平息。
因着身体上的变化,从那之后景女士自己就不再去寺庙了。
一是身体受到影响会不舒服,二是她觉得自己在心中辱骂菩萨神佛,也是大不敬。
这样隐秘又怪异的事情,景女士谁都不敢告诉。
但屏幕后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却都一语道出!
但景女士的惊讶远不止这些,因为很快顾之桑说出了更多只有她和极少部分人才知道的家中私事。
顾之桑语气如常,道:
“你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这是个非常奇怪的小孩,他天然排斥自己的母亲。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你儿子出生之后并不亲近你,家里丈夫和婆婆抱他都可以,但只要是你抱着他,没过多久他就要在你怀里拳打脚踢,或是放声大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看似好了一些,实际上你单独带他的时候,他还是会比和其他家人待在一起时更加顽劣,而且他很不听你的话。”
“对了,你儿子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在他肚脐眼周围的皮肤上。”
半晌景女士点点头,声音有些哑,“有……我儿子的肚脐眼下面有一块胎记。”
“那就对了。”顾之桑语气幽冷,“我还要问景女士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身上佩戴的三金,应该是你丈夫和婆家赠送的吧?”
第118章
听顾之桑提到儿子的脾气大,不亲自己,景女士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许多过往的心酸事迹。
正如顾之桑说的那样,儿子小硕从生下来之后就天然地不黏母亲,她抱多了还会哭。
由于孩子小时候吃奶的时候常常闹腾,吐奶,导致这个孩子从小就比别的小孩儿发育迟缓些;
后面他长牙了,还数次把景女士咬伤。
无可奈何下只能给他早早断奶。
明明在丈夫和公婆怀里笑得像个小天使的孩子,只要给自己带着的时间久一些,就会闹脾气,嚎啕大哭,搞得家里其他人还总是埋怨景女士连自己的孩子都带不好。
再后来孩子稍微长大一些,景女士因为他顽皮受的伤就更多了。
头发被拽掉过好几把,有一次她耳朵上戴着的穗状耳环也被孩子一把扯掉,她耳垂当场鲜血淋漓,疼得她泪花直冒。
又或是景女士有时想锻炼孩子的能力,培养孩子的习惯,可每次她管教的时候,小硕都百般抗拒。
某次他玩儿完了积木玩具不收拾,景女士便很严肃地告诉他要养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习惯;
可他就是撅着嘴不愿意收拾。
被景女士拉到积木前,小硕直接踉跄着扑倒在积木堆里,顿时便放声大哭起来。
听到动静的公婆赶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他就把头埋在景女士婆婆的怀里赌气,不愿意看景女士的方向。
见状景女士的公婆便连声地指责起来:
'不是妈想说你,你管不好小硕就不要管了嘛,他不想收就放着我们来,你非要把他弄哭了怨你了,弄得一个家里都不得安生你就满意了!’
'他就算再不对也是小孩子,你就让他摔到积木里,有你这么狠心的妈?’
被指责的景女士哑口无言,觉得十分心累且委屈。
她时常感觉自己和这个孩子上辈子绝对是仇人,他就是来讨债的,也为自己怀胎十月受的苦,损害的身体,以及这些年付出的精力心血和时间而感到不值,深感受伤。
难道去过这样一团糟的,鸡飞狗跳的生活,养一个永远养不熟的孩子,为了他的吃喝拉撒当牛做马,就是父母亲人非要自己结婚的意义吗?
如今听顾之桑点破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窘境,她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些伤心往事。
还没平复好难受的心情,便又听屏幕另一头的顾之桑询问自己佩戴的三金。
景女士不由自主摸了摸手上的订婚戒指。
“是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金饰向来是夏国人结婚时最为火热的传统聘礼,一般由男方家里准备。
景女士当年结婚的时候定得急,家里父母觉得女儿都过三十大关了,还能找到条件如此优秀的男方,得尽快敲定下来,所以连彩礼也没多要,甚至还自己给女儿出钱添了一份丰厚嫁妆。
但丈夫家并不敷衍,领了证办婚宴时用托盘呈上了好几套金饰,且是‘五金’齐全。
其中不乏有款式新颖,符合年轻人审美的定制款,上面镶嵌珍珠翡翠甚至是钻石,入手沉甸甸的。
去给景女士当伴娘的是她闺蜜,看到掂量后便咂舌道:
'你这夫家很重视尊重你啊,这重量应该都是实金的,还有这一颗颗钻石翡翠的,几套首饰没有小几百万置办不齐吧?你是真找着个疼你的贴心人了!’
因着结婚时的排场,和这些流光溢彩的首饰,当年结婚的时候无论是她的朋友还是父母,都坚定认为景女士的夫家很不错;
就连她自己也开始对婚后幸福美满的生活生出了一丝遐想。
只可惜现实是骨感的。
童话般开场的婚礼只幸福了很短暂的时光,景女士便心力交瘁。
她婚后和丈夫的关系一般,虽不知为何,但她总觉得丈夫对她没什么激情,也感受不到浓烈的爱意,婚后生活寡淡无味。
原本抱着期待的景女士很失望。
但饶是如此,每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丈夫都一定会送她新的项链戒指;
她过生日的时候婆婆也会满脸笑容,给她买新的手镯饰品。
她根本就不用自己添新饰品,前两年买的都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