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两个鸡蛋,蛋白与蛋黄分开,而后分别打发,就像做蛋糕那样打发成奶油状,而后将蛋黄液倒入蛋白液里头,而后过筛精面粉,搅拌均匀,
加入椰肉糊糊,以及一些蜂蜜拌匀,而后放入屉子中蒸熟,
等凝固成型后,椰蛋甜糕就做好啦!
外面微黄,里头暄软,吃起来,还有脆脆的椰肉碎粒,比寻常的松糕会多一份坚果的香甜喔!
这就当做是饭后甜品了,至于主食,便是椰浆饭了。
将椰皇放置于案桌上,维持能稳固安放的情况下,削去上面小部分的壳,成为合盖状,然后将椰子汁倒出备用,将外皮削去,
将米淘洗干净,而后装进椰皇壳中,一半左右的ᴶˢᴳᴮᴮ米量,不加水,取而代之用椰子奶,注入椰皇壳里,稍微盖过米粒即可,合上盖子,
四个椰皇都如此处理,
另外拿大锅,放入适量的水,将四个椰皇都放置进水里,合盖,烧火,利用水温煮熟椰壳里的米饭,
将买来的一些新鲜的小虾清洗干净,
蒜剥壳剁碎,姜片切丝,葱白切碎,青葱切粒,
另外备用原味瑶柱酱少许,
起锅,热油,先煎一个蛋皮,
而后将如上除葱段以外的配料倒进锅中翻炒后,加入小虾爆炒,
待椰壳里的米饭煮熟后,将煮好的蛋皮跟小虾以及葱粒搅拌均匀,揭开盖子,倒进椰壳里的米饭里,亦搅拌混合好,那一个个椰皇饭就可以出锅了,
椰皇里的椰肉是最香浓的,再加上用椰子奶取代了水,在椰壳里隔水煮熟的米饭,椰香浓郁,还自带甘甜,
再加上爆熟的虾米蛋皮,白色米粉中间夹带红的小虾,黄的蛋皮,绿的葱粒,色彩缤纷,对五岁的喜欢吃糖水的小郎君来说,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
将椰子汁跟椰蛋甜糕端上去的时候,林小郎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等四个椰壳盛装的饭一送到林小郎跟前,那椰壳的盖子还阖着,所以他无从下手,一筹莫展地看着陈念莞。
陈念莞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缤纷的椰浆饭,林小郎的眼睛就瞪得圆圆的:“这,饭,饭是在这圆圆的里头的?”
“啊,好看吗?”
林小郎点点头。
“还很好吃喔!”陈念莞说着,退到了一边,看伺候林小郎的奴婢走上前,恭敬地伸手拿起勺子,才要从椰壳里舀饭,就被林小郎叫住了:“退下,我自己来。”
说着便抓过勺子,捧着椰壳,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吃了两口,小脑袋就点了点,“不错,不错,不愧是府城最好的厨子。”
“谢过林小公子夸奖!”
陈念莞松了口气。
既然林小郎满意,想必林夫人是愿意将那商铺卖与她了?
于是去瞅坐一边的林夫人。
林夫人正看着林小郎呢,见他居然愿意进食,面色甚是欢喜,才不舍地把视线从儿子身上挪开,便见着陈念莞偷偷瞥了过来,心里会议,让奴婢好好看着林小郎干饭,而后起身,带陈念莞走到了另一厢。
“陈东家果然厨艺了得,难怪那自诩老饕的崔四爷,最终也会被陈东家店里的糖水折服。”
“林夫人过奖了。”陈念莞笑嘻嘻地,“那,我如约给林夫人为小公子做了一顿满意的吃食,那河粉店的商铺?”
林夫人也看着她:“那自然是愿意卖与陈东家的。”说着,便嘱咐管事,去拿房契地契了,“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陈东家应下的。”
“林夫人请讲。”
林夫人却没有直说,转而问:“我去糖水铺的时候,听说,陈东家的未来夫君,考中了秀才?”
“是的。”陈念莞不知道林夫人为何忽然提起张二郎中秀才的事,心里纳闷。
“那既然考中了秀才,又得了乡试的资格,下个月,怕也是到贡院参考的?”
“那是当然。”
乡试秋闱三年一度,张二郎要错过了这一次,若圣上不开恩科,那可要等上三年。
“陈东家以为,张公子,考得上举人吗?”
“自然是能考上的。”陈念莞想起张二郎对自己信心十足,她也对他信心十足,肯定的点点头。
“看来,陈东家对张公子,确实是寄以厚望的。”林夫人淡淡地笑,“陈东家有没有想过,张公子考中举人之后的事?”
中举之后?
像阿娘说得,自然是去京城,参加来年二月的会试了。
若届时张二郎还是像眼下这般运气,指不定到时候,当真会考中状元。
等等,她不是一直这么指望他的么?
“会试在京城,又在来年二月,在此之前,张公子该不会还呆在青云书院吧?”
“自然不是,届时我们打算到京城去,寻书院就读。”陈念莞老实道,“若是能考中国子监入学试,怕会直接进入国子监。”
林夫人捻着袖口,遮着嘴角笑了笑,“虽说,通过入学试,是有不少举子,可以进入国子监,但,也并不是每个举子,都可以通过入学试的,张公子,有这个信心很好,但,若是多一层保障,也未尝不可,你说是吗?陈东家?”
“我不太明白林夫人的意思,还请林夫人指点。”陈念莞坦然问。
“国子监,也是什么举人,都可以进去的。”
国子监是最高学府,天下读书人均向往在此进学,而进入国子监念书的学子,称为监生。
通过入学考核进入国子监的举人被称为“举监”,这只是监生的其中一部分,国子监内还有例年的选贡生,凭恩荫入学的荫监,靠捐钱物入学的捐生,以及诸如侯爵勋贵子弟等等,而国子监就读的监生名额有限,自不是成绩好,就能笃定进入国子监的。
林夫人语气里自然是含着对张二郎是否能进入国子监的疑虑跟不信。
陈念莞亦是理解。
张二郎并未惊才绝学,比之陈念蹇以及江禹,自然是不及的,虽然出人意料一路考中,到如今也未算是脱颖而出,但也仅居二甲末尾,若说他当真运气爆棚,又过了乡试,那也未必下一步就能中进士。
因会试,是与天下众多五湖四海的出类拔萃者相竞,而张二郎,怎么看也缺少实力。
林夫人所以才会不信,张二郎能进入国子监进学。
自家未来夫君被人小看,陈念莞心里头不爽,但也承认事实,于是问,“那,林夫人,指教指教?”
林夫人又抿嘴微微笑了笑。
“我林家大老爷在朝中为官,如今幸为翰林院侍读学士,若陈东家需要,我可跟大老爷提一句,给张公子一封举荐信,也不是不可以。”
陈念莞一怔,而后思索开来。
不是不说不信任张二郎的实力,他既信誓旦旦能考中举人,她亦是期待他能成功的。
但,举人之后,去京城呐。
如今他幸而有范山长看好,能在青云书院读书,可到了皇都,他们可以算是真正的人生路不熟,想考进国子监怕是要比占尽天时地利的京城人士困难许多。
但若有林大老爷这位翰林院京官的举荐信,自然更好。
不是说林家先祖里就有翰林院大学士么?这得了举荐信,或许旁人也会给几分薄面。
多条路多条选择,也不差!
所以陈念莞当即问:“想必林夫人是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嗯,对陈东家来说,不过是件小事。”林夫人笑盈盈道,“我也是为了聆哥儿,你厨艺这般好,聆哥儿也喜欢你做的吃食,所以我想请陈东家继续负责聆哥儿的膳食。”
“你是要我做你们林家的厨子?”
“怎么会是厨子呢?”林夫人瞥了一眼陈念莞,见她脸上不喜不怒,才道,“只是希望,你将方才聆哥儿喜吃的膳食,留个方子给我府上的厨子,另外,要聆哥儿厌烦了,陈东家再来给聆哥儿做新吃食,便行了。”
“可有时限?”
“总不会一直劳烦陈东家的,只要这个夏季过去就行了,届时,张公子也下场科举了不是?”林夫人问,“如何?”
“好。”陈念莞点头。
也不过是开发多几样新鲜吃食的事,就能换来一封举荐信,对她来说,划算得很。
于是,就此定下了每隔四日,陈念莞便会来林府一趟,专门给林小郎做吃食的行程。
林家的管事亦将那商铺的地契跟房契拿了出来,交与了陈念莞。
陈念莞离开林府的时候,喜滋滋的。
这一趟,来得值了!
不仅买到了河粉店的商铺,还能顺便给张二郎弄一封翰林院大佬的举荐信。
要张二郎知道自己这么为他,不知道会不会感动涕零呢?
*
八月,金桂飘香。
月初就已经有不少学子的身影陆续出现,比前几个月的学子潮来得更早,也来得更多。
这些,都是苦候了至少三年的读书人。
都有着秀才功名,有年少轻狂的,中年稳重的,以及白发苍苍的。
不约而同赶来府城,都是为了初八那一日开考的乡试。
府城的气氛也不同于之前几场考试,倏然紧张又严肃起来,便是不下场科考的府城百姓,也感受到了这股子压力。
当然,陈念莞除外。
念云糖水铺名声大噪之后,如今也慢慢传到了来府城参加乡试的郎君里头。
有不少家境阔绰的少年郎或公子哥,也特意来糖水铺品味一番。
看一眼络绎不绝的食客,陈念莞满意地笑了笑,而后将主场交给了各位训练有素彬彬有礼的跑堂们,回到柜台后面,飞快地盘算糖水铺七月份的进项。
算着算着便忍不住偷偷窃笑起来。
开店的六月份,盈利不足三百两,那时候是因为糖水铺名声不显,而七月份,自己与崔四爷商战一场,她这位ᴶˢᴳᴮᴮ陈东家就既显山又露水地将凉冰铺跟糖水铺的存在感刷了好大一波。
又随着前一批到店里头来光顾吃龟苓膏的夫人娘子们颇有见效,口碑渐渐宣扬开来,那食客越来越多,作为本店龙头产品的龟苓膏也不负众望,成功为本店盈利的当担,这个月光是龟苓膏的销售都突破了五百两,没亏了段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还在后院天天看火熬膏——当然,他也没少吃就是了。
除了本店的第二担当双皮奶,椰子系列也成为了本店的支柱型产品,风靡全城,这部分的收益也高达四百两。
再加上下降一位的第四担当甜碗子以及各类糖水跟饮子,还有限售产品的收益,糖水铺七月份的销售影业额超过了一千两,不过除去各项成本跟商税,净盈利九百四十两。
这个数字,让陈念莞很满意。
跟河粉店开业初初盈利丰盛,随后月月递减,最后维持在一个变化的进项来看,糖水铺是后来居上啊!
呵,上个月才分成仅仅五十两的柳云,这个月能够分得差不多有二百两,要那丫头知道了,怕是要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