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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三章初稿存好两章了,但还没精修,周日的(灵魂在飘荡……)看我这几天状态哈哈哈,评论都有看滴,除了误解之类的评论,都等我有时间了一条条回呜呜呜
第59章
◎给王极统领一个友情价,七折◎
玩啊,当然玩,就是双方气焰没有那么强了,陈削抱着刚刚跟秦王殿下买的拼图,和王迸、李周一起钻进了左侧的桌游室。
秦东篱留了一个伙计在柜台看顾生意,也回院里忙着收集星星的材料。
扑簌簌的声音从天而降,秦东篱从书中抬头,望见烧了炭的遮雨棚外又飘起了白雪,便起身搓手去屋里找了个口铁锅,煮了红糖姜茶,提出来驾到炭炉上煨着,觉得冷了就喝一小杯。
不知不觉,她开始在这个世界经历冬天了,好像没有太大的不同,一样的雪,一样的冷,一样的宁静。
负责绘制星宿图的卫竞哈着气,松开手里的笔和尺子,冻僵的手缓缓做抓拳动作,半途被塞过来一只热乎乎地小茶杯,他都没有留意到棚子里的炭炉上多了一壶姜茶,接过茶杯的手指慢慢合拢,顺带把送茶人的手也抓到指尖下捏了捏才松开。
“什么时候下的雪?”卫竞一开口,嘴里的白气呼呼往外跑,要飞出去拥抱漫天同族的世界。
秦东篱和他背靠背,喝着同一个壶里的姜茶,胃里背后都暖暖的:“有好一阵了,你太投入,都不知道我去过厨房。”
卫竞咧嘴傻笑,在大虞的二十年也没办法磨去他最深刻的一段记忆:“我想起大三大四在制图楼里熬夜画工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冬天,一低头天黑了,一抬头天又亮了,窗外结了霜,出去看才知道下了一夜的雪。我们楼高,可以看到大半个学校被雪压住的样子,又冷又想下去玩。”
“我们学校下雪的样子差不多,”秦东篱也开始想自己学校冬天的样子,“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年冬天,大概是期末前,学校抢修水管,不小心把暖气管道挖断了,头一回知道实验室里的仪器有多冰,玻璃可以冷到那种程度,写出来的报告全是蚯蚓体的。”
卫竞也说:“我们也有过,做的实验和测量有关,还要用手拿铁。”
“拿铁,”秦东篱砸吧嘴,“我好想喝拿铁。”
卫竞:“……”
第二天,宫廷里下朝后,百官朝宫门外散去,左右台阶之间的龙壁比雪还要白,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漏下来,获得一个晶莹世界,刘镌心生一算,正要抬手,被陈辙叫住。
“陈尚书?”他不得不停下来,手上的十二宫正掐算到一半。
陈辙一看,暗道不好,愧疚道:“打扰到……”
刘镌算手成拳,收了回去:“随时都能算,不差这点时间,您有什么事要问?”
“刘大人,您通晓天文,可知道哪些与星辰有关的好书?”
说到这个,刘镌就不困了:“我推荐您看星图解析最完整的《星轨算数》。”
这本书在陈辙以前为儿子找明经科读物的时候,刘镌已经向他推荐过了,儿子没启蒙,他自己学到了不少,内容非常晦涩:“不,不,要幼儿启蒙的,最好是图多字少,算术难度在计数一下。”
刘镌走神片刻,瞬间回忆起了几十本,在心里挑好后,回神道:“陈大人,令郎此时用功,为时不晚,今后必有一番作为,书的事交给我,下午我让人送府上。”
“借您吉言,有劳了。”陈辙绷住了表情,就不是很喜欢和刘镌说话,连借口都找不了,“来日必登门致谢。”
“这个好说,”刘镌顺嘴一提,“其实在下有许多书已经被承愿桥头自然书肆的秦老板借了过去,自然书肆的新书,令郎或许也会喜欢。”
陈辙听见了一个儿子嘴里提过的名字:“自然书肆?是自然桌游室那里?”
知道得如此清楚,刘镌后知后觉:“啊,对,他们的书肆还没开张,目前只经营桌游室,令郎既然对星辰感兴趣,或许玩过她家的二十八星宿拼图。”
陈辙:“确实玩过。”
“那不是王极统领吗?”不远处的几位大人放慢脚步,目光看向疾行出宫的过山风。
“他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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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书肆里,王极亲自来见秦东篱,外面有下起了雪,三人移到了屋内:“法天教一事,如今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这是陛下赏赐的,命我亲自给秦老板送来。”
一支御笔。
连卫竞都懵掉了:“这……”
王极:“法天教祸事从前太常寺高典开始,他提供给蒋家大量前朝秘辛,改成神话,开始在照兴州传教,但是照兴州局势过于混乱复杂,虽然传播起来很方便,但是想要加速吸纳信徒,就要冒着被东南总督府打为叛军误杀剿灭的风险,成本太高,而高典拨的钱不多,给的任务重,迫于压力,蒋家转移阵地,以高典的名义,去隔壁东望州,通过贿赂取得当地知州的支持,知州如果没有出事,过不了几年就会调任去另外的州府,法天教则能够更顺利的扩展。”
“如果那些被印刷出来的册子被发放到受骗信徒的家中,最终收到最大影响的,是东望州的那些尚未启蒙的孩子。”
“计划用女人去吸引男人,用长辈去引导孩子,十几年以后,东望州或许将无声地脱离朝廷掌控,这就是高典的口供。”
秦东篱指尖滑过自己的眉毛,按压一会儿太阳穴:“贿赂知州的钱,不是张家的么?高典的钱去哪里了?是不是高典的钱没给够,蒋家想要单干,所以去找张家了?”
“哈哈,不愧是秦老板,的确如此。”王极多看了她两眼,被旋转的御笔晃了一眼。
卫竞玩着御笔:“高典为什么要造反?”
“这个问题现在我不能答,”王极没回答,“还有一点尾巴要收,等腊八那天,殿下和秦老板就知道原因了。”
“这种事还要统领亲自来?”秦东篱按下卫竞转笔的动作,让他停止对他皇帝爹的挑衅。
王极不太在意这些细节:“路过,顺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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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桌游售货架,王极随手挑了几盒卡牌,“看禁军们玩得挺热闹,我也带几盒回去给他们排解无聊。”
秦东篱好说话:“我们什么交情,给你打个七折。”
“多谢秦老板。”王极付了钱,冒雪离开,“雪大,二位不用送了,告辞。”
从书院下课回来途中,不小心看到王极付钱那一画面的李周的爹,思量片刻,和车夫说:“去杜府。”
“好的,李司业。”
杜大人听了李司业说给他的见闻:“王极居然亲自去了?”
那王极是什么人?就是正一品大员要被抄家,都不配他出面的,能让王极亲自办的事,一定是陛下手上最重要的事。
李司业琢磨:“这秦姑娘可不是普通人啊,。”
杜大人轻飘飘一句:“突然想起来,李周最近和王迸在自然桌游室里,和陈削差点打起来,是过山风拦下的。”
“什么?!”李司业最近一直在忙,对这事完全不知道,茶叶不喝了,当即就走人,“我先回去了……杜兄,告辞。”
外面偷听的兄妹两个悄悄离开,杜岚拽住哥哥的衣袖:“她的桌游什么时候开张的?”
“我们被禁足的时候,爹派人送了礼去,让秦王府的人截走了。”杜栋侧目,“你要去看看吗?秦老板送的拼图很好玩。”
一经提醒,杜岚忙不迭点头:“她也送了我许多牌,特别好玩,明天我就去看看,再给你挑挑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你看着带吧,我要是没心思玩,你就拿回去自己玩。”
“好的好的!”
杜岚会屋后,马上就写了帖子,让丫鬟快快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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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就到冬至了,秦东篱和卫竞等雪停后,决定出门买些过小年的东西。
市集总有有扫雪,再多人走来走去也不见得多脏,秦东篱在小摊上看中了一双特别可爱的冬鞋,灰色鼠毛边围着,脚脖子处,鞋头圆的,也顶了一簇毛团,面是灰色的,耐脏不显脏,配深色的冬裤冬裙很合适。
秦东篱给老板付了钱,一团软和蓬松的围脖绕上了她的肩颈,口鼻被浅绿色的围巾盖住,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冲着卫竞眨阿眨。
“我看着合适,就买了。”卫竞摸摸冷风吹红的鼻尖,看她一眼,又看一眼,觉得特别好看,浅绿色衬得秦东篱白白嫩嫩的脸蛋更有光泽,亮晶晶的。
围巾上的圆眼睛被眉毛压弯了,秦东篱的声音隔着围巾传出来:“你在哪里买的,我要去给你买一条。”
“我不冷,我不要。”卫竞两辈子都没有戴围巾的习惯。
“我就要买。”
最后出了市集,两人身上报复性地挂满了奇怪的和不奇怪的各种东西。
秦东篱怀里抱了一只特别喜欢的灯笼,准备回去挂在棚子里,剩下的年货全是卫竞拿的。
他们走回书肆已经过了中午,午饭也是从外面买好了带回来。
卫竞感慨道:“以前在东望州的时候,我们刚开始也是在外面吃,或者买了带回来。”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是随我们高兴。”秦东篱进店前,脚尖着地,敲掉鞋底的积雪。
“秦老板你回来啦!”
“秦姑娘,你去哪里啦!”
“呀!秦王殿下?”
“诶呀~刚才你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的呀。”
又是那阵耳熟的叽叽喳喳的鸟雀声,跟着一起抬脚敲雪的卫竞动作一顿,抬眼望去,七八个京城的名媛,手里举着团扇或是些什么小玩意儿,再搭上满头珠翠令人炫目,又看猴似的围上来,又是扑面而来的各种香粉……让他眼睛、鼻子、耳朵一起接受打击。
最后,在秦东篱的一句:“你们先玩,我吃了午饭就来找你们。”之后,纷纷散去留下一串:
“等你哦!”
“秦妹妹慢慢吃,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我们先去重开一局啦。”
卫竞:……
就说吧,闻鼓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群姐姐妹妹,哦,还有弟弟。
在家玩拼图的陈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把小厮急坏了:“公子,多穿件衣裳?”
“不了不了,”陈削揉揉鼻子,“等我拼完,别干扰我!”
自然书肆门外,站了一男一女两个捕快,手里拎着几件老字号的糖糕。
卫竞和他们有仇,没让人进来,站在门口拦着:“做什么?”
“殿下,我们来给秦姑娘道谢的。”开口说话的,是那天绑架秦东篱的姐弟中的那个姐姐。
弟弟的变化是最大的,那股子凶恶气一改,一身正气,人也显得挺拔了不少:“托殿下和秦老板的福,我们还有一众兄弟都归良籍了。”
姐姐拍拍手里的刀,腰间的牌牌:“因为大家身手不错,受了罚之后,被征为捕快。”
“从、从高典谋反这件事中,我深、刻、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无、知,秦老板说的是对的……”弟弟磕磕巴巴地,把花了二两银子拜托秦泰写的检讨书念出来,“……今天特地来承认错误,希望,能够继续、沐、沐浴在伟大秦老板的光辉里,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卫竞忍得很辛苦,这除了开头,不是古方婕第一次遛狗崽不牵绳跑出去到外面去,把狗弄丢一晚上,被秦东篱教训后写的检讨书吗?
作者有话说:
六只狗崽:我们不是人,但古方婕是真的狗汪汪汪汪汪
古方捷:秦泰侵权!给我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