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管怎么样,药总算是喂进去了。现在只等喂满五天,顺利的话昭昭崽就能开机重启了。
第166章 第 166 章
璟帝几人再着急, 盛昭解药没灌够五天也醒不来。好在人虽然没有清醒,但随着一碗碗药汁子灌下去,盛昭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至少睡着的时候不皱眉头了。御医的诊断结果也验证了这一点。
“父皇,您守着昭昭,我去诏狱帮帮九叔, 顺便会一会沈长安。”盛晏和璟帝合力给盛昭喂完今日份的解药, 给小家伙摆好姿势、安置妥善之后,总算愿意挪窝了。
沈长安是吧,行刺他父皇, 还重伤了他的昭昭崽。不亲自去见见,都对不起他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其实原本一到长安县就应该去的,但事有轻重缓急, 他自然一切以昭昭为主。如今昭昭这边稳定下来,他也就能腾出手来了。
“去吧。”就算盛晏自己不提, 璟帝今天也要开口赶人了。身为太子, 除了修身治学,也该见见血了。正好趁这次机会,还能让肃王带带他。别看璟帝平日里看肃王哪哪儿都不顺眼,其实他比谁都认可肃王的实力。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盛晏最后捏一把盛昭的脸颊肉,才起身离开。盛晏其实对璟帝的用意看得通透。毕竟他上辈子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被他父皇从一个空有虚名的太子, 培养成真正的王朝储君。
培养帝国太子, 他父皇绝对是专业的。
只是他父皇不知道,他面前的崽是个刷了绿漆的老黄瓜。再大逆不道一点的说,他这两辈子的年岁加起来, 甚至都够他父皇叫声爹了。所以这血啊,他真的是见得多了。估计比他父皇和九叔加起来都多。不过总归是他父皇一片栽培之心, 盛晏自然是要领情的。而且他重生之事本就不可对人言说。
盛晏到诏狱的时候,无罪的人早就已经释放了。如今还留在这里的人,各个都能凭自己的实力喜提秋后问斩。不过在问斩之前,还得先在肃王这个人间阎罗手里走一遭。
盛晏对一路经过的正在受刑,形容凄惨的众人视而不见。径直往诏狱最深处,关押着沈长安的牢房走去。
“九叔。”盛晏看一眼行刑架上皮开肉绽的沈长安,面不改色的跟肃王打招呼。仿佛眼前的人对他造不成任何波澜。
“来了啊?九叔问得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肃王接过身边人记录的口供,递给盛晏。
盛晏一来,肃王就明白璟帝的意思了,他这个当九叔的当然不会吝啬。虽然这众多的侄子里,他最疼爱盛昭昭。但是盛晏最为他皇兄最倚重的长子,在他心里自然也是分量不轻。不过看他这个大侄子气定神闲的样子,肃王总觉得自己在这上面,估计能起的作用其实也有限。
“这样吗?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真是聪明人能做出来的事情。”盛晏不跟他九叔客气,接过沈长安的口供快速浏览了一遍。
“可不是吗,清和觉得,沈长安这份口供能信得几分?”肃王这几日里,把十八般酷刑轮番给沈长安上了好几遍。毕竟普通的刑罚配不上他造的孽。原本英挺深邃的脸庞因为沾了血,看起来竟有几分狂肆。
“不信上个九分,都是对九叔您的辜负。只是这剩下最关键的一分,还要等去江南那边的人手回来,才好下决断。”撇开事实不谈的话,这份口供还是挺有道理的,起码逻辑自洽是没问题的。
“啧,你这哪里还需要九叔带你入门,已经直接可以出师了,这下你父皇可以放心了。行了,既然你心里有数,这里就交给你了。九叔去看看昭昭,顺便补个觉。去江南那边的人最迟今晚就该回来了,九叔到时候再来。”他家这个大侄子真是敏锐得可怕,这才刚经手就看出猫腻了。要知道他可是审了好几天才看出端倪的。
虽然作为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有点心酸,但是队友强横是好事。肃王见盛晏游刃有余,干脆直接放权让他去处理。成了,自然是他大侄子天资聪颖;纵然不成,不还有他们这些长辈给兜底吗?
“好,九叔先去休息。等有了确切结果,清和再派人去知会您。”盛晏恭敬的送走肃王,当仁不让的接过审问权。
肃王走后,盛晏也不急着继续刑讯逼供。他让人把这几日调查出来的,跟沈长安有关的消息,不拘是什么,统统都搬过来。他也不走,就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在牢房里,当着沈长安的面翻看起来。盛晏看东西快,几日调查来的结果,他一盏茶没喝空,就已经翻完了。
“太子殿下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了,但是沈长安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清淡从容。要是光听他说话,还真听不出这是一个身受重刑的人。
“有啊,问了你说吗?”沈长安从容,盛晏也不遑多让。甚至还多出了几分上位者的无谓。
“太子殿下不妨一试。”来都来了,不问上几句似乎不是太礼貌。
“肃王问你的这些问题,你有什么别的要告诉孤的吗?”盛晏从善如流,让问就问,一点没有身为太子的孤傲,非常有礼貌。虽然知道他不会说,但是问一问又不亏。
“……”
沈长安沉默,他看起来是会轻易翻供的人吗?让你问,没让你这么问啊。
“没有?还是不能说?”盛晏终于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孤换一个问题,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匕首上的蚀心草不致死?”这几天盛晏和璟帝陪着盛昭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的。该盘的都盘过一遍了。
“不致死,太子殿下很失望吗?”一个是中宫嫡子,一个是宠妃爱子,这样看来,似乎也很合理?沈长安勾了勾唇,艰难的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意。虽然身陷囹圄,不过他人长得好,看起来居然还有种破碎的美。
“故意激怒孤?你希望孤作何反应?恼羞成怒,让你直接命丧当场?不着急,想活下去可能很难,想死还不容易吗。有你死的时候,别催。”盛晏饶有兴致的看着似乎运筹帷幄的沈长安,笑得比他还好看。
“……”
沈长安再次沉默,这盛家的人都是个什么品种?怎么都这么气人。
他上一次遇到这么气人的人,还是在上次,肃王审讯他的时候。肃王他这个人审讯,就可着一个问题使劲问,问到你回答,还得答到他满意为止。不回答,他就给你上刑。这对资深战犯来说,受亿点伤其实咬咬牙也能忍住。但是肃王可怕的点在于,他对行刑的度把握得太好了。让你疼入骨髓,但是死不了,甚至连晕倒都不能。
从被抓进来到现在,沈长安一直在受刑,虽然还未被打倒,但是也确实妥协了不少。不然你以为那一大叠的口供是怎么来的。好不容易审讯的换人了,来的是当今太子。虽然一直听闻当今太子文韬武略的美名,但美名这种事情,水分太大。沈长安想着,纵然信他个八分,也比肃王这个活阎王要好对付得多吧?
然后他就数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而他跟这位太子,其实一共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真是让人自闭。
“这也不能说?”盛宴觉得沈长安这个人啊,真是不能处。主动让你问,问了又不说。实话说,盛宴对他很失望。沈长安这人真是有失干大事的人的风采。
“.......”
沉默,是今晚的长安诏狱。
既然什么都不能说,那就继续行刑。虽然认真来说,沈长安刚才说话的时候,刑罚也没落下。但是,这重要吗?不重要。
然后,沈长安就知道了,盛家人在把握刑罚力度上,真是一脉相承的有天分。或者,这大概根本就是人家的家族技能吧。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来用这招,偏偏还都用得挺好,因为他挺难受。
他再是强悍,也是血肉之躯。行刑的人又都是个中好手,为了保证刑罚到位,还轮班上岗,真是让人遭不住。哪怕给他个痛快呢?沈长安真想问一句,这位太子你敢不敢换一招?
可惜沈长安没有问出口,他要是真的问了,盛宴会回答他的。毕竟他盛宴跟沈某人不一样,敢问他就敢答。
盛宴会告诉他,敢,但是没必要。他的昭昭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只能惨兮兮的趴睡在床上。甚至连痛都喊不出来,只能小声哼哼唧唧。
他的昭昭还在疼,他沈长安凭什么敢跟他要个痛快!简直痴人说梦!
从进诏狱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平和坦然的盛宴,终于毫不掩饰的露出了他对沈长安的深重杀意。这股杀意从知道盛昭受伤起就开始萌生,经过这几日的酝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一天比一天厚重。
盛昭每闷哼一声,他对沈长安的杀意就重一分;盛昭每喝一口解药,他对沈长安的杀意也重一分。沈长安不死,难消他心头只恨。又或者,单是沈长安死也不够。反正他作的孽足够株连九族了。盛宴决定不委屈自己,更不会委屈他的昭昭崽。现在还不到沈长安死的时候,那先收点利息也好。
盛宴就这么守在诏狱里盯着沈长安受刑,期间沈长安要是愿意说点什么,他就听着。不说,他也不在乎。反正能说的他也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估计也不是严刑拷打能逼得出来的。
盛宴从天光不大亮守到月明星不稀,去江南的人终于回来了。带着一直没补上的那一分真相。
“沈长安?或者,孤该称呼你一声萧狞?”盛宴决定收回自己刚才对沈长安的评价。沈长安,不,萧狞此人确实是个狠人。
沈长安的脸色,终于真正的变了。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第167章 第 167 章
“皇家暗卫, 果然名不虚传。”沈长安神色颓败,一脸惨笑。
他以为自己布局精妙,智珠在握。结果呢, 不过短短几日而已,自己十数年筹谋就付之东流。在皇权面前,自己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是他自视甚高, 夜郎自大了。
“弑君之罪, 当诛九族。想来萧家能有如此麒麟子,也能含笑九泉了。”盛晏语气戏谑,落在沈长安耳中, 却不亚于平地惊雷。这位太子殿下可真是杀人诛心。他之前对自己的计策有多自傲,如今就有多自嘲。
“罪臣自知此番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但萧家是无辜的, 对罪臣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素闻太子殿下仁德,还望太子殿下开恩, 饶萧家上下不死。”纵然知道只是徒劳, 沈长安还是不肯死心。
沈氏可以灭族,可是萧家……萧家不能出事。沈长安挣扎着想要给盛晏跪下,妄图能博他一丝怜悯。可是他的手脚都被锁链锁在行刑架上,根本动弹不得。
“萧家无辜?你的意思是沈家罪该万死?至于仁德?你对孤是有什么误解?”盛晏不知道沈长安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太天真。但不管是哪一种, 都是白说。
“不管萧家无不无辜, 有了你,就都不无辜了。至于沈家,朝廷自会彻查。若沈家有罪, 自然会依法处置,若无罪, 孤也不是容不下他们。”盛晏含笑欣赏沈长安灰败的脸色,犹嫌不足,还要云淡风轻的再补上致命一击。
沈长安不是处心积虑想要灭了沈家,壮大萧家吗?那他便亲手断了他的念想。说完,盛晏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事情至此,已经水落石出,没有必要跟沈长安在诏狱继续耗着了。
“东西给肃王送一份过去。”盛晏没忘记还在等结果的自家九叔。怕他挂心,干脆给人送过去,也省得他再走一趟。至于他父皇这边,自有他亲自去解释。
“简直可笑!”璟帝听完,只觉得还不如是沈长安跟自己有仇呢,也好过如此荒唐的理由。
“可不就是可笑吗。”盛晏对璟帝的话深表赞同。
事情说起来其实也简单。
沈家和萧家同为江南顶级世家,相互制肘也相互扶持,掌控江南命脉数百年。直到盛朝兴盛,朝廷日益强势,近数十年,沈家和萧家在江南的势力才有所减弱。但百年世家,纵然削弱,也是庞然大物。璟帝执政之后,沈家家主开始逐渐靠近朝廷,鼓励族中子弟入仕。萧家不敢明面与朝廷为敌,但态度相比沈家就显得暧昧了。
沈长安明面上是如今沈家家主胞弟的独子。在沈家虽不是家族继承人,但也是处于第一培养梯队的精英人物。他能在少年时一路风光,入仕后一路通畅,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家族的支持也是不可或缺的。
按说沈家对沈长安也是下了大力气培养的,沈长安不该对沈家如此仇视,甚至还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问题就出在沈长安身世有异,别误会,他确实是沈家的孩子。只是不是家主胞弟的儿子,而是沈家家主的亲子。
当年沈家家主胞弟和萧家主家小姐自幼指婚。虽是联姻,但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却是世家大族里难得的情投意合。可惜天妒有情人,家主胞弟在成婚前夕突发心疾,不幸早逝。萧家小姐情深义重,以未亡人的身份来沈家为他送葬守灵。
故事如果只到这里,虽然遗憾重重,但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可惜,没有如果。
沈家家主与胞弟情谊甚笃,忍痛操办完胞弟的身后事,终究难忍心伤,寻了往常和胞弟常去的屋子独自买醉。一时不察竟中了暗算,酒里被下了催情之物。药效发作的时候,又恰巧碰上了前来悼念未婚夫的萧家小姐。于是,便春风一度有了沈长安。
此等丑事自然是不能公之于众的。沈萧两家经过一番不能为外人道的利益交换之后,萧家小姐被带回了萧家。之后不久,便传来了萧家小姐有孕的消息。萧家容不下一个不伦的孩子,但也不想亲手染血,于是便让沈家定夺。
沈家家主对萧家小姐有愧,也不忍血脉惨死。最后沈长安被沈家家主以胞弟遗腹子的名义接回身边养育。而萧家小姐在生下沈长安之后,含恨自缢。未婚夫早逝,失身大伯甚至珠胎暗结,一连串的打击终于斩断了萧家小姐所有的求生意志。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沈长安顺利长大,结果却在某一日得知,待自己如亲子的伯父,其实是自己的生父。而自己的生母,本该是自己的婶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样耻辱的出身。
在这样的当口,萧家又暗地里找到了他,真假掺半的给他还原了当年的真相。沈长安此时已经名扬江南,想要动用人手暗地里查证些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到底时间久远,事情的全貌已难以追查,只零星查到一些片段。而这些片段恰好能跟萧家人的说法相互印证。沈长安至此便彻底信了萧家的话。昔日对沈家有多敬重,如今就有多憎恨。
他要为自己的母亲,和原本该是自己父亲的人报仇。也要向萧家赎罪,如果不是他的出生,也许他的母亲原本不用死。他要沈家付出代价!沈家重视家族传承延续,那他就毁了沈家。沈家重视家族繁荣,那他就要沈家身败名裂,眼睁睁看着萧家江南独大。
但是沈长安自幼在沈家长大,他比谁都清楚,想要覆灭偌大的一个沈家,谈何容易。除非是叛国谋逆的大罪,不然在他有生之年大概是看不到沈家的凄凉下场了。于是,他就加入了叛国谋逆的集团,开启了长达十多年的卧底生涯。
而“萧狞”是萧家在得知沈长安的计划之后为他取的萧家名姓。从天而降这么一个好帮手,萧家哪里肯放过。不过他们原本为沈长安取的是“萧宁”,毕竟他们是想结盟,不是结仇。不过沈长安自己给自己改了“狞”字。说他自己如今不过是人间一恶兽,就不去玷污好好的“宁”字了。
璟帝对沈长安的遭遇不仅无法感同身受,甚至觉得他愚蠢且荒谬。
这次的刺杀最终以萧家株连九族,涉事人员全部处斩告终。虽然沈长安出身沈家,但沈家确实对他行刺一事不知情,且沈家也算是受害者。所以最后不过是罚了亿些金银小惩大诫便罢了。沈长安处决前,盛晏特地去他面前,告诉他沈萧两家的结局,免得他黄泉路上走得遗憾。
沈长安的事情解决了,璟帝和盛晏就专心的等着盛昭清醒。可是盛昭这个小混蛋,都灌了四五天解药了,硬是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要不是一群御医指天发誓,四皇子目前状况良好,醒来只是时间问题,璟帝的龙脸真要黑得不能看了。
当晚璟帝被盛晏劝着先去休息,他自己留下来守着盛昭。璟帝休息是休息了,但他选择直接跟盛昭躺一个床上休息。小家伙睡得太久了,他也等得太久了。如果小家伙醒过来,哪怕只是迟一点点知道,于他而言都是遗憾。
盛晏见实在劝不动,也就不劝了。反正他父皇正值壮年龙精虎猛的,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愿意休息总比不休息来得好。
夜深人静,房间里除了守夜的宫人和轮值的御医,只有盛昱还醒着。本来他是想直接坐床头的,不过现在床被他父皇占了一半,他就不好上去了。盛晏干脆搬了个矮凳,在床前守着。夜晚无聊,他还随手在房间的书架上抽了本书打发时间。
夜晚的时间过得快,无甚知觉,一本书就快翻完了。可是他们家的这只小猪崽还是不肯醒。盛晏正想着起身去换本书,放在床上的那只手,手心里突然长出了一只肥嫩嫩肉嘟嘟的猪猪脸。
“昭昭…”惊喜来得太突然,盛晏因为夜深带来的些许困倦霎时间烟消云散。好歹他还顾忌着旁边刚入睡不久的璟帝,音量很是克制。
“哥哥,我觉得我身上的每一块肉肉都酸疼酸疼的,不舒服。”盛昭小脸在盛宴手心里翻滚了几个来回,语气下意识的跟着盛宴放低。
他太子哥哥都从京城过来了,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伤得不轻,估计都睡了好几天了。不过他盛昭昭真是福大命大,跟匕首这么近距离接触都没死掉。不过是多睡了几天而已,就缓过来了。他可真厉害!
勇敢昭昭,不怕受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嘿~~~
“睡了这么多天,能不酸吗?”盛宴小心的把盛昭后背朝外抱进怀里,轻柔的给他放松身上的肉肉。他守着盛昭的这几天都做惯了,力道拿捏得很是合适。
“嘿嘿嘿~~~”,盛昭舒服的瘫倒在盛宴怀里,眼角眉梢都是惬意,就差哼唧出声了。
笑!受这么重的伤还笑!真让人忍不住想给他来下狠的。这软软嫩嫩的嘟嘟肉一定很好捏吧?来下狠的昭昭崽一定能哭好久吧?但是看他那么享受的样子,盛宴到底是没忍心下手。
“哥哥,一觉醒来就看到你真的好快乐啊。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盛宴的怀抱盛昭太熟悉了,纵然阔别半年之久,也不影响他熟练的蹭着盛宴的颈窝撒娇。
“想我了?”盛宴眉目柔和,这几日慌乱沉重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