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听着不对味,这意思是说香江环境也不安全!
秘书:“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当街被人砍,说是报警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要是在香江,警署早早就安排人保护起郭太的安全我。”
辛甜:“对对对。”
秘书:“你这什么态度!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然滚蛋。”
辛甜手一甩,还没丢的砍刀哐一下砸在大厅休息的桌面上。
现场安静如鸡。
刚刚还闹哄哄的大厅,全体人都齐刷刷看向辛甜。
郭太也被吓一跳,抬头对上辛甜平静的视线,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Lisa,注意你的态度,这位小同学刚刚救了我。”
看秘书还想说什么,她抬手压下去,起身冲辛甜致歉。
辛甜看她态度谦和,没继续纠缠着不放,不给眼神地收回砍刀,拿起来就发现不对劲。
外头打人为了不伤人惹麻烦,她下意识都是用的刀背。
这会砍桌子是泄愤,使的是刀刃,桌面上却只砸了一道坑。
是砸出来的,不是砍出来的。
低头一摸,刀刃没开封。
“?”
玩呢?
回头借着门缝往外看,发现警察同志已经到场,有保镖配合,控制住了全部人,带回警局。
地面上血迹斑斑,经历那么一场事,酒店躲难的立马一哄而散,都避开这段街道,生怕再来一场。
辛甜绕着走一圈,就很无语。
砍伤烧成的喷射场面没见到,受伤后的滴落场面也没有。
地上血,大多色浅,溅落面积也小。
再看掉地的门牙或者大牙,辛甜把手中的刀一并交给了警察,提醒了这点。
“看着像演戏似的。”
……
因为出事,出行的计划暂停。
秘书那边被下了面子,也不跟辛甜再接触,只管让手底下的助理来通知,是否恢复形成要再看。
翻译费没赚到,郭太送了份谢礼来,感谢救命之恩。
崭新的大团结扎成捆,足足两千块钱,直白地送来。
助理一脸尴尬,“同学千万要收下,不然我没法回去跟郭太交差。”
辛甜挑眉,直白地嫌弃出声,“命真不值钱。”
给钱这举动,活像是在打发要饭的,想要银货两讫,别再站上去。
但是谁跟钱过不去。
就不知道这单纯是那秘书意思,还是郭太也知道。
辛甜收下钱,看着助理松下一口子小跑着离开。
转头得知郭太被吓到,病发住院这事,等中午见到陆让,拉他去副食品店买了补品。
打开包付钱时,陆让瞧见了那两沓钱。ĴŞĞ
辛甜索性拉开拉链给他看,提了郭太的事。
陆让黑了脸,“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你没碰上!”
知道出事,陆让就找去酒店了,看辛甜在酒店安然无恙,她本人也摇头说没事,就没往她会参与那方面想!
辛甜缩起脑袋,看陆让板着脸我,拉着他躲在走廊角落的柱子后头,攀着肩膀去够他。
亲一下。
副食品店内询问的对话声,街道上来往的车铃脚步,角落隐蔽却是开放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辛甜觉得还挺刺激,不自觉放小声音。
“我没想瞒着你,那不是你没问,我也确实没事。”
陆让一个眼神扫过来,辛甜声音越说越低,讨好地又亲一下。
陆让脸色变都没变,还梗着脖子要躲。
辛甜一看,不干了,追着闹。
陆让靠着柱子,手护在她腰后头,怕她脚尖承不住力再摔到自己,心里却打定主意让她吃个记性。
现在治安不好,外面乱子太多,碰到一个去见义勇为,碰到一个去见义勇为,没准哪天就被牵连上。
闹了一会,最终以辛甜亲到人,却被反咬一口结束。
辛甜摸着伤口忿忿不平,“你属狗的嘛!”
陆让视线落在那明显红肿的唇上,换地方又咬一口。
“下次再被我抓到小辫子,就不止咬人。”咬牙说出来的话,阴气森森。
辛甜轻哼,站稳就踩他一脚。
“哎呀,你脚干嘛放这,害我踩着了。”
理直气壮。
陆让都被她张牙舞爪的小表情给都逗乐了,“怪我?”
“就怪你。”
“行吧。”
陆让掐着腰忽然将人提起来。
辛甜吓一大跳,赶紧抱住他脖子,紧张地问,“你干嘛!想趁着现在没人家暴啊!”
下一秒,腰上力道放缓,悬空的脚总算踩到东西。
嗯?感觉不对。
辛甜低头,才发现双脚正踩着陆让鞋面,他抬脚带着她也动起来。
行动被被人掌控,辛甜不习惯,锤了下陆让胸口,“干嘛呀。”
“赔罪,刚刚不是害你踩了我?”
说话间已经走出角落。
辛甜瞪圆眼睛要下去,腰却被箍着。
“哎!”
“名都不叫了,我果然错大发了。”
“陆让!你不会想就这么带着我出去吧!要被举报影响风气的。”
“那不重要,哄老婆比较重要。”
辛甜浑身紧绷,生怕被人遇见举报,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下来。
偏偏她力道不如陆让,真要挣扎也能下,把俩胳膊卸下来就行,但谁家小夫妻这么闹矛盾啊。
辛甜不敢了。
“我错了我错了。”
陆让停下,垂眸。
辛甜立马上道,“我就不该掺和郭太的事情,她有那么多的保镖护着,我凑什么热闹呀,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她那保镖也不见得会来救我,哎呀哎呀,想想都吓死个人,让让,我害怕。”
下巴磕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噙着勾引,小扇子似的睫毛一直忽闪,贝齿咬着的唇,红肿还没消下去。
陆让大掌扶着脑后将人按在胸前,松开了掣肘。
“医院还去?”
“去!”
辛甜感觉腰上明显一紧,推着人赶紧解释,“我是去解除合作的,郭太都生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翻译和导游的事情我想辞了,换个老板。”
陆让这才放心,“我陪你去。”
辛甜双脚总算实实在在踩地面上,“那肯定,东西要你拎。”
陆让弯腰拎起刚买的补品,提了一句,“老师正在准备追索赔偿的事,郭太那边已经决定回香江,估计这两天就会启程。”
辛甜哦了声,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能跟我说吗?不是说客户资料要保密。”
陆让说:“这些学校不少人都知道,不算保密的内容。”
辛甜:“那我懂了,赔偿金额是保密内容。”
陆让但笑不语,拎着东西挂在自行车上,等小妻子坐稳才蹬上劲。
中午街道上的自行车有点多,陆让骑得慢了点。
到医院时,正巧看到刚停在门口的警车,上面下来的人直奔医院。
陆让说:“应该是来调解的。”
辛甜奇怪,“这还有调解的必要?当街砍人哎,犯法的。”
陆让:“要看受害者。”
这话让辛甜咂摸出点味道来,落后警察同志一步,敲响了病房的门。
郭太自然不是能与其他人共用一个病房的身份。
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郭太,就只剩下站在床头的两位警察同志,其他的秘书助理都不在,只留了门口看守的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