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为了能摸到,离他坐的更近了些,手轻轻包住一只狐耳揉弄,认认真真地看着,沿着耳朵边边慢慢摩挲。
“舒服吗?”她问。
……这让他怎么回答。
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没想到宁枝却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愈发“卖力”了起来,耳朵尾巴一起摸。
从来没被别人碰过的地方此刻就这么被女孩肆意地乱揉着,一边揉弄狐耳,一边绕着狐尾缠在手间。
应迟宴气息越发紊乱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有些重,在宁枝的手慢慢探到尾巴根部的时候,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别摸了。”
宁枝不解道:“可是你不是很舒服吗?我之前摸小猫咪它们都习惯了这样的。”
应迟宴顿时冷静了下来,将耳朵尾巴都收了回去,恢复了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那你去摸它们吧。”
宁枝:“……”
完了,说错话了。
为什么会有人连小猫咪的醋都吃啊!
噢,他是小狐狸。
那这么一想好像就合理了起来。
宁枝沉思了片刻,决定给小狐狸CPU洗脑:“这不是因为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嘛,就像人家结婚后要一心一意只有伴侣一样,我们现在还处在朋友阶段,所以我会去想摸别的小猫咪也是正常的。”
“如果我们是情侣关系了,我肯定对你一心一意,再也不看外面那些小猫咪一眼好吧!”
说完,宁枝乖巧纯善地朝他眨眨眼,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也不知道小狐狸是不是被她KTV成功了,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像要在她眼底找出些什么一样。
半晌后才嗓音有点哑的道:“你不害怕我?”
宁枝疑惑:“害怕?就因为你是小狐狸吗?”
“可是你那么可爱欸,而且还很好摸……为什么我要害怕你?”
宁枝说着说着忽然明白了一切。
他为什么这些天不来找她,逃避着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顿时有些好笑又生气,不过更多的大概是心疼。
她看着他的眼睛:“现在我知道你不是人类了,也已经确认过了,对吧?”
“嗯。”
应迟宴应了一声,有些紧张地等待她的后续。
“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那这样。”
她轻笑了一下,张开双手,直接道:“应迟宴,你现在抱我一下,我就是你的了。”
“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白捡一个女朋友。”
说刚说完,宁枝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像是怕她反悔,又或是怕只是虚假的谎言,他抱得很紧,牢牢将她圈在怀里。
累了一天,深夜的疲倦终于在这一刻放松时涌了上来,宁枝靠着他的肩,忽然就想撒个娇。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有点困了,但是好累不想动,你抱我去睡觉嘛。”
效果大概是显著的,因为抱着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起来,迟钝了两三秒后才将她从沙发上抱起,送到房间里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后,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目光看着男生按空调遥控器按了好几下没动静后,才反应过来拿反了,宁枝差点笑出声,不过很给面子的忍住了。
在他终于搞定了一切离开房间,正准备替她关上门时,宁枝弯了弯眼道:“晚安,男朋友。”
下一秒,透过门缝宁枝看到了男生头顶倏地冒出的粉白狐耳。
以及身后那团不可控制地、不停摇晃的雪尾。
作者有话说:
为了不卡在中间,日了个万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辣辣 12瓶;鹿呦惊枝霜 10瓶
第105章 头像
◎Flechazo◎
半夜在雪地里折腾那么久, 第二天的宁枝果然不出意外的着凉生病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按门铃,宁枝趿拉着拖鞋挪到门口,看到显示屏上的人愣了一下。
打开门, 冷气瞬间灌入,她吸了吸鼻子, 嗓音嘟嘟囔囔的:“你怎么回自己家还要按门铃的呀?”
她现在好像那只鸠占鹊巢的鸠哦。
“我有叫过你, ”男生拿着几个保温盒进来, 说着抬起浓密眼睫, 露出的那双黑眸一瞬不瞬看着她。
“但是你把我拉黑了,所以听不到。”
明明他是正常陈述的语气,但宁枝不知怎的却听出了些委屈控诉。
她莫名的有点心虚起来:“这不是以为你不想理我嘛……”
冷风忽的吹过, 宁枝猛然打了个喷嚏,鼻子红通通的, 瑟缩了下身子, “先进来再说嘛。”
“你感冒了?”
关上门,男生的温热的手覆上额头, 试探温度,宁枝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舒服地蹭了蹭。
身体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本来就因为发烧红的脸瞬间更红了, 热气腾的一下涨到脸上,她猛的往后退开几步, 不小心抵在玄关柜子旁。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应迟宴,兔子睡衣的头顶耳朵似乎都因此竖了起来。
语气也是结结巴巴,“我、我好像是有点。”
应迟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手还停在半空中, 刚刚摩挲过后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慢吞吞收回手,耳尖也有点红。
“……差不多也猜到了。”
宁枝呆呆眨了眨眼,接话:“猜到什么?”
应迟宴走进过她身边,在流理台拿出杯子倒了杯热水,将口袋里的感冒药拿出来,剥了几粒出来,边说道:“昨天某人凌晨两点半一定要在雪地里哭,怎么劝都不进屋,感冒也不奇怪。”
宁枝:“……”
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过来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宁枝吹了点冷风,意识清醒了一点儿,看着他拆开保温盒,露出一样样她喜欢吃的饭菜,这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有男朋友了。
而且还是只超好摸的狐狸精。
等下,她刚刚是不是起床后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这么穿着睡衣见他了。
宁枝赶紧跑到洗漱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这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才恋爱第一天,就被他看到自己这么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
救命。
她不会刚恋爱就分手吧!?
“笃笃。”
玻璃门被敲了两下,外面的冷然男声传进来,“备用洗漱用品在洗手台的第二格柜子里。”
宁枝看着镜中那红的不像样子的脸,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好。”
洗漱完,又把头发打理了下,总算有了个人样,宁枝才慢吞吞地挪出门,挪到桌子边拿起筷子。
期间完全不敢看那人一眼。
之前他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在学校里或是在外面,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过,睡了他的床,坐着他的桌子,吃着他做的饭。
女孩平时很闹腾,吃饭的时候却意外的安静,微垂着眉眼,从餐盘里夹菜,慢条斯理地吃着。
应迟宴就坐在对面看着她,脑子里蓦地想起昨天在他离开时,她眉眼弯弯地叫他男朋友,以及刚刚在玄关湿漉漉看着他的眼神。
穿的兔子睡衣,人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咬筷子并不是个好习惯,但宁枝现在感觉到对面男生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万分纠结地咬着一次性筷子。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抬起眼来:“应应,你要是想吃这只鸡腿就说嘛,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是可以分给你吃的……”
应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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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就到了吃药环节。
宁枝嗜甜怕苦,从小最讨厌吃药,苦大仇深地端着玻璃杯温水,盯着桌上那几颗一看就很苦的药丸。
她忽的抬头,吸了吸鼻子,神情认真:“应应,是药三分毒,我觉得这点小感冒应该靠自身的免疫系统挺过去。”
“是吗?”
应迟宴从她耳畔收回测温计,上面的38度6的数字分外刺眼,他在她眼前搁置了几秒,语气凉凉的。
“可我觉得你可能撑不到你的免疫系统消灭病毒回来。”
宁枝:“……怎么可能,我和病毒之间,肯定是病毒先挂好吧!”
“你要对我有最基本的信任!”
眼看着女孩实在太过抗拒吃药,应迟宴也不想太逼她,于是折中道:“不吃药也可以,去医院看医生,打针或是打点滴。”
谁料这话一出,女孩直接瞪大了眼睛,靠在沙发后垫上,睡衣兔子耳朵竖的直立起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