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
他除了想甘她,剩下的什么都不想干。
“苏肴,她还没有死,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如果你觉得任何一个女人过来,我都不会拒绝。那么我可以接受她,让她继续以这种形式讨好我。”
“如果你想放她走,就乖乖接受一个现实——”
祁山泽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角:“我想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有你一个人能承受,这些苦没人能帮你分担。”
“记住了吗?”
记住了吗?
苏肴僵在他的怀里,她的身体颤抖了多久,下唇就被自己咬了多久。
只有风吹过的平地上,男人似豺狼如虎豹,紧紧地逼着她做下决定。
半晌,苏肴终于干涩地开了口。
“我记不住。”
“祁山泽,我们俩之间只有交易,你分明把我当做玩物,为什么还要这么装模作样地说出这些话?”
“你喜不喜欢她、跟不跟她上c,我能阻止吗?换句话说,我跟她有什么区别!”
“那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下章说开,嘿嘿嘿,搞个我很爱的剧情。
第33章 土豆酱烧鸡煲
(“我们可以谈恋爱吗?”)
风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泥土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唯美的月光下,男女分明紧紧拥抱,却毫无浪漫气息。
距离苏肴说出那些话, 已经过了许久。
这期间, 祁山泽再没开口。
心底的那口气,就在这样沉默的环境中, 逐渐散去。
说也说出来了, 哪怕被男人以相同的方式钉在树干上,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泪珠流到唇边,苏肴自顾自地抬手想去抹掉。
但祁山泽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拂开她的手, 微微捧起她的脸颊,然后才低头垂眸,舔掉了那滴泪。
“在你的眼里,我把你当做玩物?”
他的眼神太复杂太低沉, 苏肴下意识挪开视线:“难道不是吗?”
祁山泽从始至终没想过会被这样控诉。
他抿起唇:“我们在恋爱。”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
苏肴仿佛听到了什么地狱笑话,她不可置信地将眼神投了回去。
“恋爱?”
“我们没有谈恋爱!”
“为什么没有?”祁山泽皱起眉头, “周武斌不是你的男友, 就算是,他也已经死了, 为什么不能谈?”
苏肴太震惊了。
这是能不能谈的问题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强迫、戏弄她之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谈恋爱不是这样的……它需要两个人都同意, 需要对彼此好,需要尊重……”
苏肴说到一半,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带偏了。
“不是这么算的!”她紧紧地揪着祁山泽的衣领, “我们之间从交易开始, 你也只是出于欲望才看中了我,这不是恋爱关系,这是……附庸。”
是的,说好听点,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庸。
祁山泽安静地听完了她的话,然后冷笑一声。
“我没有什么兴趣养附庸。”
“从交易开始,是因为你有假男友,你不肯给我机会,我只能见缝插针。”
“我也没有把你当做玩物……”
男人恶劣地扣住她:“你可以认为我只是没有道德、忠于欲望,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这样对你。”
“难道你觉得我们俩亲密了这么多次,还不是转正后的关系?”
苏肴哑口无言。
这完全是强盗的逻辑,她甚至不知道从哪一点开始反驳。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痛鸣。
是江小雨醒了。
她在疼痛中晕了过去,又活生生地被冻醒,抬起头看到那对男女的瞬间,所有的记忆顿时涌回脑海。
她记起来了!
这个异能者比赵诚还要恐怖,他在听完她的献媚后,面无表情地将她带到了这里。
江小雨原以为他只是想玩点刺激的,却没想到这么刺激!
没有一个正常人不想着占有美人,甚至反过来虐待她!
祁山泽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江小雨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她在这里“挂”了一个下午,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里的血液往外流出,反复怀疑自己会不会失血而死。
再次醒来,她终于又看到了人,其中一个还是心软的苏肴!
“苏肴,救我!救救我!”江小雨疯了一样开始呼救,“我错了,我不该去招惹他,求求你,求求你让他放过我!”
直到这会儿,她才愿意向远不如自己的苏肴低头,祈求她能让祁山泽放自己一条生路。
苏肴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扭头看她。
江小雨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到同情与不忍,求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是了。
苏肴知道她是赵诚的帮凶,本就对她有恨,又怎么可能会帮她!
“对不起,我不该帮赵诚害你,可一切都是他威胁我!”
“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把我送到B市,B市异能者本来就不是人,他们会把我折磨死的!”
“苏肴,你看在我们俩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份上,就让他饶我了这一次,我没有害你们、我真的没有害你们啊!”
求饶情真意切、声声泣血,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这,都会不忍心。
但苏肴转过了头。
她没再看江小雨,更没有开口求饶。
求祁山泽?
她都自身难保,哪来的精力地求他。
眼看着她已经表明了态度,祁山泽满意地勾唇。
他甚至没有挥手,只是念头一动,那些钉死江小雨的藤蔓就纷纷脱落抽离。
砰。
江小雨狼狈地砸到地面上。
“那就让她自求多福。”
祁山泽的决定看似很仁慈,但在这座充满变异动植物的山林里,浑身是血的江小雨根本没有抵抗力,她生存的概率只有1%。
苏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整个人随即就被高高抱起,很快就从原地消失。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木门再次被打开,又猛地关上。
其他人在临近几间房内,只当做没听见。
滋啦。
是蜡烛被点燃的声音。
苏肴蜷缩在床脚,看着男人站在桌边,昏暗的光照亮了一半的侧脸。
“继续。”
继续什么?
“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肴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说过的,是交易。”
祁山泽冷笑一声。
“我还让你从那个窝囊废身边离开,你听了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