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做到这个份上,足够了。但自从认识了林舒月以后,他才知道,他的师兄这么执拗,只是因为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对石木媛的爱恋。
他爱的太深,也因为他们没有好好的道别。所以放不下过不去。
杭嘉白想到这里,默默地拉着林舒月的手。她没有戴手套,杭嘉白把她的收装进兜里。
“等一下买副手套吧。”
“好。”
两人说完,就看到冯琴琴一个人出来了。
“琴琴,婉晴呢?”
冯琴琴也是一脸懵:“刚刚我去上厕所,她给我发信息说先出来等我。她没出来?”
“我们一直在外面等你们呢,买看见她出来啊。”林舒月道。
冯琴琴瞬间就着急了:“那她到哪里去了?”边说,她边拿手机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一眼,一同朝着展会里走。
会馆里人头攒动,因为康美教授来过的消息传到了华柏美院,因此许多学生正陆陆续续的赶来。
林舒月、杭嘉白、冯琴琴从三个方向进入搜寻。
林舒月心中那股特别不好的直觉越发浓重。
那股不好的直觉从她踏入到会馆中,看到那个栩栩如生的雕塑像开始就一直有。
在叠加了左向丰的对象石木媛跟梦中的女神的雕塑像很像,石木媛跟何婉晴的气质很很相似以及何婉晴的失踪后。
林舒月干肯定,这个雕塑馆一定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尤其是那个笔名叫做一网明太鱼、本命叫做刘崇森的雕塑家,问题更加大。
她找到会馆承办方的办公室,要求调取卫生间附近的监控查看。
会馆承办方的前台有点不高兴,他抚摸着自己刚刚买来的手机,一脸的不耐烦:“这位女士,你的朋友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不是小朋友了,没有必要她刚刚走丢,你们就来看监控吧?”
林舒月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性前台,冷着脸:“你现在不给我看监控,那我朋友要是出了任何事情,你是不是可以负全部责任?”
前台当然负责不了,他脸上的不耐烦越发深刻:“实话跟你讲吧,我们展馆的监控坏了,所以你想看监控是没有的。”
林舒月刚要说话,电话响了,她举起手机看,是冯琴琴打来的电话,她看了一眼一脸理直气壮的前台,按下接听键:“舒月,出事情了。婉晴的包在后门的楼梯口找到了,这个包是她刚刚毕业上学的那年,她妈妈送的,她非常喜欢。”
“无论到哪里都背着的,从来不会弄丢。她肯定是出事情了。”冯琴琴说到后面,声音都带着哭腔。
林舒月深色一凛,立马从展会承办方的办公室奔出去:“你先别慌,我给我对象打个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展会中心。”
“好。我下去。”
林舒月挂掉电话,顺着楼梯蹭蹭蹭的下一楼,她一眼就看中了拿着包包在展会中心掉眼泪的冯琴琴。
林舒月朝着她走过去,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现过的主持人来了,她站到展会的最前方,高举话筒:“感谢大家来观看刘崇森先生的雕塑展,众所周知,这是自刘先生成名后的第一次展览,现在,我们有请刘崇森先生来讲一讲自己当初的创作思路。”
展会内的所有人看过去,林舒月的善恶雷达里,那个扎着丸子头,身高腿长,相貌英俊,皮肤白皙,气质阴柔的刘崇森,善恶值高达百分之七十五。
【叮~~~恭喜宿主,找到关键人‘刘崇森’,限时任务‘雕塑的秘密’开启,限制时间:3天,请宿主协助警方,找到更多的证据,为无法再说话的人,伸冤吧~~】
第160章 (二合一)
在看到刘崇森之时, 林舒月的那百分之八十的猜测,成了百分之百。
何婉晴的失踪,绝对是这个刘崇森所为。
显然像她这么想的人, 不是她一个, 只见冯琴琴蹭蹭的就朝着刘崇森跑, 林舒月拉都没拉住。
眨眼间, 冯琴琴就到了刘崇森的身边。
“一网臭咸鱼,你把婉晴带到哪里去了?赶紧还回来给我!”找不到何婉晴,冯琴琴都快疯了。何婉晴跟她一样, 都是家里的独生女,何婉晴的爸爸妈妈把她看得很重很重。
哪怕到了现在,何婉晴都二十四了, 她爸妈还是把她看得很严格。冯琴琴都不敢想象,要是何婉晴真的有个万一,她的父母应该怎么伤心。而她这个跟何婉晴一起来人又该受到怎样的指责。
被何婉晴的父母指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们对何婉晴的控制欲十分的强,只要何婉晴有一点脱离他们掌控的意思。他们第一个先清理的肯定是何婉晴身边的朋友。
比如昨晚跟林舒月提起的那个女同学, 比如她。只不过, 她一直没有从何婉晴的身边离开。她一直觉得, 她捍卫住了她跟何婉晴之间的友情。
但是现在,她有点迟疑了。以前何婉晴一直都很好的,但这次, 这个一网明太鱼的事情, 让冯琴琴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执拗两个字。
不, 不止执拗, 更多的,是疯狂。
一网明太鱼, 也是刘崇森被冯琴琴这么一推,往后退了一步。
他很快就站定,眼睛余光看到了下面正在对着他们拍照的记者朋友,脸上不变:“这位女士,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话好好说好吗?”
“何婉晴呢,我问你,何婉晴呢?”冯琴琴上前一步,抓着刘崇森的衣服。
“我真的不知道。”刘崇森一脸的无奈:“要不这样好了,你报警,可以吗?”
冯琴琴盯着刘崇森看了好几秒,然后拿出手机报警。
警一报,刘崇森的这场雕塑展首秀就变了味道。大家已经不关心刘崇森的作品到底有多游戏,还有多久会有新作品面试了。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失踪的何婉晴身上。
现场议论纷纷,刘崇森站在最中央,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微笑,看向谁的目光都十分坦然,他甚至还有心情去安抚现场的观众。
林舒月跟杭嘉白站在外围,看着刘崇森的这些做派:“阿白,你说,何婉晴的失踪,跟他有没有关系。”
杭嘉白说:“还没有查过,还不能下定论,但从你跟我说的这些情况来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当警察的,看证据说话。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已经是很高很高的了。
杭嘉白的目光在刘崇森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落到了那副“梦中的女神”像上。
看了许久后,冯琴琴也被保安拉开,回来到他们身边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阿月,把你的电脑借给我用用。”
“好。”林舒月把包包给杭嘉白。
杭嘉白打开林舒月的包包,越过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和一块棱角分明的砖头,拿出了被一个电脑内胆包包起来的电脑。
他们找了个有座位的地方,杭嘉白登陆上自己的企鹅,找到左向丰的企鹅号。
这个企鹅号左向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上去过了。企鹅空间的相册里,有许许多多的照片,全都是是他跟石木媛的。
杭嘉白一路往下翻,终于翻到了六年前的一张照片。
“阿月,你看,这张照片,跟那个自由梦中的女神像不像?”杭嘉白把林舒月叫过去。
林舒月凑过去看,相片上的石木媛穿着一身白色的露肩修身婚纱。
她的头发微微披散着,头上戴着一圈太阳花编织成的花环。
这张照片是她跟左向丰一起拍的,那时候左向丰正在她的右边看着,因此,她的神情格外的温柔。
林舒月看了一眼照片,又去看一眼“梦中的女神”像。
梦中的女神像头顶上顶着的是一圈百合花的花环,她的上身只有一边肩膀穿着衣服,从胸前一直延伸到臀部,做了一堆褶皱来突出腰身的纤细。另外一边是裸露着的,露出精致的锁骨跟RU房。
她的右手手心朝下,跟照片一样,做出朝“你”走来的姿势。
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一眼,目光凝重。冯琴琴一边看照片,一边跟看那个神像。
然后,她瞪大眼睛,恍然大悟:“这个一网臭咸鱼太不要脸了,居然用人家的照片照着做雕塑,呸。”
冯琴琴呸了出声。
林舒月跟杭嘉白听了,没有说话。她们都知道,相像到这个程度的雕塑,已经不能用“照着用”来形容了。
杭嘉白将这张照片,发给了左向丰,然后把电脑装起来,把背包还给林舒月。
他跟林舒月说:“我在这里,只是一个公安大学的进学生而已,那些权衡利弊,轮不到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杭嘉白是看着他的师兄从一代天骄,沦落成现如今这样的。哪怕左向丰现如今在小说作家这个领域里已经做成了佼佼者。
但在杭嘉白看来,左向丰,应该是在刑侦行业内发光发亮的。
这里离派出所很近,警察很快就出警了。一共来了四个,都很年轻,年纪最大的,也不到四十岁。他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到了以后,先例行询问报警人。
冯琴琴走到前面去,将前因后果说了。
这个时候,在一边的刘崇森像是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样,等冯琴琴说完以后,他对警察道。
“我是认识这个何婉晴,何婉晴是吧?但是我们两个就只是单纯的偶像跟粉丝的行为。”刘崇森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是她主动跟我通过邮箱联系的,我们平时称呼,都是按照双方的昵称称呼的。她的名字叫做飞鸟。”
刘崇森说起这个,还让助理拿出来了他的电脑,当着他们的面展开给他们看。
先看的是何婉晴发的邮件:“警察同志你们看看,这都是她发给我的,我一直等她发来第五封邮件了,才回复的她。之后我们的联系频率也不高。”
“这封邮件是我们最后的联系,她说她想要看看我做得雕塑,我就邀请她到了我的工作室,参观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她就回去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刘崇森十分坦荡。来的警察里年纪最小的看了他一眼,拿过电脑,一封封的看起了邮件。
他在看电脑,别的警察也没闲着,林舒月跟行嘉白作为报警人的同行者,也在一边接受了问话
展会承办方的人也匆匆来了。
半个小时后,警方了解到了所有的情况。但出警的结果就跟羊城大学徐思淼的失踪一样,成年人没有过48小时是不予立案的,除非何婉晴的父母亲自到,或者拿出何婉晴已经遇害的证据。
冯琴琴都没有办法,一是她还没有告诉何婉晴的父母何婉晴不见了的事情,第二个,她拿不出来何婉晴已经遇害的证据。
好在警察也不是不称职。他们按照规定,要求展会承办方拿场馆内的监控录像。会展承办方的那个男前台也不硬气了,在警察面前,点头哈腰。
林舒月呵呵一声,觉得辣眼睛,转头不去看。
年轻的警察将所有的邮件都已经看完了,在知道这么重要的展馆会所没有监控摄像头后,他脸色一冷,张口就训斥。
从今年的十月份开始了,上面就下发了一项规定,任何只要大型的营业性的场所,就必须得安装监控摄像头。刘崇森的展览要在这个地方办三天,每天来得人不少。
不装摄像头简直就是扯淡!
早晨那个男前台被训得抬不起头来。而另外的几名警察,则对何婉晴的失踪进行询问,一边问,一边留笔录。
虽然不能立案,但该有的出警记录还是要有的。要不然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现场大概有八十多人,警察和询问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到何婉晴的踪迹。对展馆内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进行查找,也没有见到何婉晴的人。
警察走后,林舒月三人被会展中心的保安轰了出去。
已经四点多了,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暗了。三人都有点饿了,就在路边点了一份加土豆丝加辣条丝火腿肠的煎饼,边吃边聊天。
对于何婉晴的失踪,好像他们都不担心。冯琴琴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她给酒店打去过电话,何婉晴没有回去。她打何婉晴打电话,何婉晴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冯琴琴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拿出手机给报社的领导汇报了这件事情以后,静静地坐下吃煎饼果子。一个煎饼果子吃完,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给何婉晴的妈妈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