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中的家中甚至还收藏了二三十张落了女人处子血的床单。刘子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血会落在白床单上。
更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落下。他听着林舒月冰冷的语气,心中一沉:“小姑娘,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你知道海天会所是什么地方吗?这栋楼里四处都是摄像头,每个楼层都有很多保安,你伤了我,你逃不出去的。”
刘子中的目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在床头柜边上的一个红色圆形按钮。那是报警器,只要他打开,警报就会响起,届时无数保安都会涌过来,林舒月根本就逃不掉。
林舒月也注意到了那个奇怪的按钮,她以手为刀,飞快地在打在刘子中的后脑勺上,刘子中的头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林舒月从空间里取出绳子,忍着恶心把刘子中摆成跪着的姿势。
好在这货还有点节操,浴袍里面穿了裤衩子,否则林舒月真的是觉得用一桶眼药水都洗不干净她的眼睛。
待用死猪结把刘子中绑好了以后,林舒月从背包里取出小巧的数码照相机,朝着刘子中拍了几张照。
拍完后,林舒月看这个姿势实在是不方便一会儿操作,便将野猪结打开,以正常的姿势给他五花大绑。
接着,林舒月从卫生间里接来一杯烧到最热的水,浇到刘子中的脸上。
一般情况下,酒店的热水沸点都不太高,顶天就六十来度,林舒月这一杯热水浇在刘子中的脸上,除了烫红他的皮肤意外,伤害并不高,但刘子中养尊处优惯了,就这一点点的烫他都忍受不了,哀嚎着醒过来。
海天会所作为鹏城比较高档的会所之一,隔音效果杠杠的,就刘子中这猪叫一样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外面人的注意。
林舒月被吵得烦得不行,她的善恶雷达是一直打开的,眼前这个刘总的善恶值是40%,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林舒月十分不耐烦听他破锣一样的嗓子,一觉踹过去,脚仿佛有它自己的意识,就这么随意一踹,就踹到了刘正中的子孙根。
破锣一样的猪叫声再次响起,刘正中在这一刻,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死去了多年的爷爷奶奶来看他。
“别嚎了,再嚎我直接给他割下来。”子孙根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不需要言语,仅仅一秒,刘正中就闭上了嘴巴,只是面部狰狞得格外厉害。
林舒月啧了一声,不愧是当老板的,果然很识时务。
刘正中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单纯青春的女人,眼中又怒有恨。他刘正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暗亏,等明天早上,他出去了,他一定要给这个女人好看!不光是她,就是她的家人,他也一定不会放过!
林舒月见到刘正中不服的样子,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双高档拖鞋,咔咔咔的对着刘正中的身上就是几个大逼斗。脸是暂时不能抽的,她一会儿还得让他把她带出去呢。
从上次在网瘾学校抽肖长鑫那次林舒月就发现了,用鞋底子抽人不仅不脏手还效果特别到位,用着十分顺手!
“现在,我问,你说。老实点儿,否则今天晚上你身上的零部件儿,可能就会少那么几个了。”几鞋底子下去,刘正中就老实了,林舒月放下鞋底子,拿着锋利的匕首在刘正中的两腿之间比划。
刘正中刚刚被抽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腿中间疼,身上也疼,刘正中疼得一门儿翻白眼。
林舒月问:“你们是怎么跟赵兵进行交易的,或者说,是谁,把你们组织起来的。”
刘正中虽然疼得厉害,但还是很诧异,他以为林舒月这么大费周章的逮住他,是为了钱财,没想到居然是问这种问题。
难不成林舒月是警方?刘正中心中暗自思衬,大脑飞速转动,他现在被绑在床的中央,四周是柔软的棉被,子孙根疼得受不了,他想要够到房间内的报警器更是难上加难。
他在思索自己说出海天会所背后的人的后果是什么,也在思索自己跟林舒月谈判的可能。
刘正中脑子里想的东西林舒月是不知道的,但她现在并不想跟刘正中虚以为蛇。
她的手朝前去,锋利的刀尖碰到了刘正中的子孙根,一阵刺痛,刘正中脸色巨变,脑中的万般思绪跟硬气土崩瓦解:“是覃达跟钱元康。”
刘正中这个人除了爱财爱权外还爱美色,不算他在赵兵这种聚会外,他固定的女人就有两三个,年龄跨度从原配的40多到刚刚上大学的十几岁,这些年下来,生出来的孩子更是有八九个。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除了自己的事业外,就是自己的这些孩子。有孩子代表什么?代表他能力强,能生!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子孙根宝贝得很,连毛发都是要定期修剪。没了子孙根,那比他没了命还让他难受。
钱元康这个名字,林舒月不陌生,前段时间她在在何玉玲的口中听到过,到了现在林舒月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闫友莲去报案后,从闫友莲身上提取出来的DNA跟钱元康的不一样了。因为这个钱元康跟赵兵一样,根本就是中间人!糟蹋闫友莲的不是他,因此哪怕警察去查他,他也半点不慌乱。
覃达这个名字,林舒月就更加不陌生,鹏城都市报的二股东,赵兵的大舅哥。
听到覃达的这一刻,林舒月就知道为什么赵兵拉皮条的事情荀总那一派的人不知道了。
赵兵头上有覃达罩着,且覃达怎么说也是报社的二老板,二老板带头搞这种权色交易,知道内情的人谁不得闭嘴?也就李明芳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以为这一切都是赵兵的所作所为,才敢跟林舒月说实话。
那为什么是赵兵来做这个拉皮条的中间人,现在有两个解释,一个是覃达不放心把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交给别人,只能让他万分信任的赵兵来办,二就是赵兵在覃达边上并不得脸,但是为了亲戚关系,不得不给赵兵一个事情做。
但是甭管是那种,覃达跟赵兵,都该死!
林舒月看了眼自己小白鞋上的暗访摄像机:“哦?你的意思是说,覃达跟钱元康是强迫妇女卖/淫的组织者?”
反正说一件事也是说,多说几件也是说,刘正中跟覃达的生意平时也是没什么交集,两人之所以能够认识,也是在这种晚会上,刘正中不怕覃达的报复:“对,这个海天会所的幕后老板就是覃达。钱元康是他最忠心的手下。我们看的花名册都是在钱元康那边看的,看中了什么人,钱元康再通知下去,约定好时间后,再由赵兵把人送来。”
“那除了这个海天会所,你们还有别的聚会地点吗?”林舒月问。
随着这句话而动的,是林舒月又往前用力的匕首,刘正中立马道:“还有望江别墅那边,我一般很少到那边去,因为那边玩儿的都不太正常。”
刘正中喜欢搞男女之事就是正常的那种,望江别墅那边他去了三四回,就不愿意再去了。
刘正中看林舒月低头沉思,哪怕自己沦为阶下囚,他也看不起林舒月这样的女人,或者说,刘正中看不起女人。
他不屑的嗤笑一声:“林小姐,你是长得很漂亮,但恕我直言,你的漂亮还不够进望江别墅。”
这就是刘正中不爱去望江别墅的另外一个原因了。在海天会所,甭管是会所里的姑娘也好,还是赵兵按照花名册带来的女孩子也好,顶天了就两三万一回。在望江别墅那边可就不一样了,两三万连最低等的姑娘都玩不起。
想要玩点特殊的,一晚上没有个十万八万的根本就下不来。
当然了,这是针对商人的价格,若是正科以上的政府官员,那玩望江别墅的姑娘,是不需要花钱的。
林舒月并不生气,她并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漂亮是什么好事儿。她看着哪怕被野猪结捆得像牲口一般,却依旧不掩饰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刘正中,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刘老板,带我去一次了。”
刘正中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他阴沉的看着林舒月:“我凭什么带你去?”
林舒月走近他,从被子下面拿出一台数码照相机,然后走到刘正中的面前:“就凭这些照片,你说,如果这些照片流落到记者的手里,明天的新闻头条是什么?”
照片上的刘正中穿着一条红色大裤衩子,被摆成跪着的姿态五花大绑,在这种氛围下,闭着的眼睛也仿佛是在享受这种被捆绑的感觉一般。
林舒月故作惊讶:“我猜,一定会是‘惊!南方矿业总经理居然有如此特殊爱好’这种标题吧?刘总,你说这些照片流传到你们南方矿业总公司那边,你这个鹏城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安稳呢?”
女人怕裸/照威胁,难道男人就不怕了吗?不,男人也一样是怕的,尤其是像刘正中这样的所谓成功人士!
第049章
刘子中看林舒月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林舒月并不害怕,她一张张的给刘子中划着照片看。照片尺度之大,让刘子中觉得无比羞耻。
他是南方矿业在鹏城分公司的总经理不错, 但是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并不是非他不可的, 对他这个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不止一个人。
刘子中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坐到这个位置来, 他才享受这样的好日子没几年呢, 绝对不可能前功尽弃!
刘子中闭了闭眼,随后他睁开眼睛,沉声道:“我带你去。”
刘子中在猜测林舒月想要去望江别墅的目的。是为了钱, 还是为了复仇?他把林舒月带过去,会不会对他往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林舒月不怕刘子中耍花招,她当着刘子中的面把数码照相机放到绑在大腿上的包包里, 这个包包是她才想象出来的,其灵感源自于上一世的吊带丝袜,只不过丝袜的部分她换成了一个包。
刘子中看着林舒月的这一幕,在思索一会儿被林舒月解绑后将照相机抢过来的可能性。
林舒月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她并不害怕:“刘总,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在你昏迷的时候, 我已经将这些照片发给了我的朋友,要是我一个小时后没有报平安,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林舒月当然没有把这些照片交给朋友, 但是她是已经上传到了善恶分辨系统秒杀来的电脑里了。这玩意儿她多得是, 刘子中毁掉她手里的这一份, 还会有无数份。
“当然了, 你也可以在权衡利弊后,不带我去望江别墅, 但刘总你会不会缺头少手的在这个房间里永眠,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林舒月说这话时,满脸都带着笑。她说这话是带着十二万分的真心说的,要不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刘子中这种男人于她而言,那真的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应该挫骨扬灰才算得上解气!
刘子中的打算被林舒月无情打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不敢赌林舒月话语里的真实性,命就只有一条,他赌输了怎么办?在性命面前,所有的权衡利弊都得往后靠。
林舒月懒得看他那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的脸色,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大理石烟灰缸,双手轻轻一掰,烟灰缸就成了两半,脆得就像是在掰巧克力一般的轻巧。
刘子中脸色大变。他们公司就是做石材生意的,海天会所的烟灰缸还是他们公司提供的,重、沉、坚固是它的特点。放在会所四楼房间里的大理石烟灰缸有八寸,跟正常人家装菜的盘子一样大,一个烟灰缸的重量便是没有五斤也是有三斤的。
至此,刘子中心里的小九九彻底的消失不见,林舒月将大理石碎块丢进垃圾桶,而后又趁着刘子中不注意,将大理石烟灰缸的碎块收进空间。在还没有打探好望江别墅那边的情况之时,不能节外生枝。
看刘子中老实了,林舒月给他解了绑,看着他穿好衣服,然后挎上他的胳膊,手上的匕首抵着刘子中的腰子,但凡他有点异动,匕首就会毫不犹豫的扎进去。
刘子中不敢动。在他的心里,自己便是珍贵的瓷器,林舒月是粗狂的瓦砾,他此时走路下身还一跳一跳的疼,脖子间的划痕也火辣辣的,刘子中是一点伤也不想受了。
更何况只是把林舒月带到望江别墅罢了,没要钱也没要车更没有要房子,就目前来看,这于刘子中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至于林舒月去到望江别墅后会做什么事情,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两人从房间出去,四楼的各个角落都站着一名穿着黑色西装二头肌格外发达的保安,见到两人出来,保安们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的挪开目光,并未多说话,电梯口的依旧有人专门在按电梯,电梯内的美女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就连门口的迎宾跟门童都换了人。
出到外面,热风吹来,刘子中的心思又动了,他道:“美女,我的车在停车场,我们开车去?”
刘子中决定等一下子开上车后就往前冲,这个叫林小月的女人上不上车都无所谓,他有那么多钱,还在鹏城有那么点脸面,一条人命而已,他付得起这个钱!
林舒月将匕首往前送了送:“老实点,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林舒月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海天会所门口,何玉玲摇下车窗朝林舒月招招手。
林舒月在美妆店工作的这几天,跟吴冬艳几人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对于今天的行动,几人已经模拟过无数次。在林舒月跟着赵兵和唐鲜艳往海天会所时,吴冬艳那边也没有闲着。她们已经在海天会所楼下等林舒月一个小时了。
刘子中内心一凛,觉得事情大条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林舒月还有同伙!在这一刻,他的把脑海中浮想联翩,最近在全国范围内广为流传的一起劫车杀人案涌入他的脑海,刘子中顿时腿肚子有点发抖。
“走。”林舒月挟持着刘子中往车上去,一开车后座的门,看到车子里边坐了三个风格各异但衣着时尚的女人后,刘子中是真的慌了。上个月的新闻有过报道 ,在祖国的东北部,有那么一伙抢劫犯,其成员全部都是女性 ,所用的手法就是其中一个先在路边打车或者在某些地方跟男人相遇。
之后用美人计让男人上了钩后,这些女人劫车劫财不说,还要人命。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有许多个老板上了这些女人的当,成了她们手里的亡魂。
前段时间的报纸上还说在紧急布控抓这伙人,难道这伙人现在逃到了鹏城?他还成了这伙人的目标?刘子中只感觉一股热流涌向小腹,顷刻间便通过依旧还在疼痛中的子孙根流在车子上。
一股尿骚味儿传来,车里的林舒月、吴冬艳、何玉玲、叶雪玉纷纷无语。
在性命面前,刘子中到了这会儿是一点花样也不敢耍了:“姑奶奶,几位姑奶奶,你们要多少钱?或者你们要几辆车?只要你们开口,我立马就给你们准备好,并且保证不报警,你们放我一条狗命行不行?”
刘子中怕死啊,他这拼死拼活二十来年才有今天的身份地位,赚的钱还没花出去呢。他是真的不想死啊!
林舒月跟前面开车的吴冬艳对视一眼,吴冬艳开口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但是你要是不听话,那就不一样了。”
四人都知道刘子中把她们当成了谁,但在这种时候,为了达成目的,装一装劫匪徒也不是不行。
刘子中仓皇朝林舒月几人看过去,林舒月淡淡朝他一笑。刘子中立马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将头转开。
原本他是没那么怕林舒月的,哪怕林舒月又是绑他,又是威胁他,又是刺伤他的,他也不害怕,因为打从他的内心深处起,他就没有把女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心中,女人根本就够不成威胁。哪怕林舒月手里有他的照片他也不怕,今天过后,他有无数种能够报复林舒月的方法,但这一切在知道林舒月是东北劫车悍匪后他害怕了。
别的女人或许是软脚虾,但是这个团伙里的女人,他们杀人是真的杀啊。
叶雪玉皮笑肉不笑:“老实点哦。”
叶雪玉的声音矫中带软,刘子中却像是听到了阴间引路的黑白无常一样,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车子往望江别墅的方向开,开到一半,吴冬艳停下车子,这里是一处正准备开发的荒地,荒地四周野草有人那么高,林舒月用绳子将刘子中的手反绑在后,下车打开后备箱。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一刻,虎刘子中的浑身都是软的,因为太过惊恐,他的瞳孔都撑的大大的。
半夜、荒野、一个被反绑着的男人跟四个一看就心狠手辣的女人,刘子中光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到她们把他带到这里的目的。
他固执的认为,去望江别墅什么的都是林舒月的幌子,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带到这里来,杀了他。他的车钥匙就在裤兜里,等他一死,跟着他从海天会所出来的林舒月再去把他的车子一开,他那辆刚刚从德意志空运过来到手没两天的大奔就得落入别人之手!
等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估计他都要成一堆烂肉了,就像东北报纸上面报道的那样。
刘子中哭了!他从来没想过他只是工作之余正常的出来找乐子,就遇到这种事儿。他太倒霉了。
他哭出了声,何玉玲实在是太烦了他了,拿出手家里的钥匙顶在刘子中的脖子边:“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