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听了又是一笑,伸手在云团团额头点了下,“哪里就能让小贺做饭了,一会儿我去买菜,你们吃了饭再回村。”
“真不能,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不回去我奶就恼了。下次吧,下次等席征回来也给席征打个样,让他看看新时代好男人都是什么样的。”
贺之亦居高临下的看了云团团一眼,心知云团团嘴上说得让他做饭什么的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因为昨天的时候云团团就跟他说了无论什么活不会干的总是最清闲的,让他不要太实诚了。
里外屋换了一回灯泡,又将不是很灵便的开关什么的修了一回,避免孕妇爬高和被电后,云团团便和贺之亦离开了。
走在路上云团团突然想到什么的对贺之亦说道:“如果最近你在路上看到席征,你就只当不认识他。别看他,更别搭理他。知道吗?”
虽然知道以贺之亦的性子未必会主动跟席征打招呼,可云团团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回。
贺之亦眼眸微闪,什么都没问只轻轻颔首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不是「嗯」,也不是「好」,云团团不知道贺之亦这是进步了还是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笑弯了眉眼的对贺之亦说道:“越看越觉得你最好,你说说我咋这么稀罕你呢。”
贺之亦笑了下,对云团团这么直白的话又喜欢又不知道怎么往下接,满眸含笑的看向云团团,微微红了耳朵尖。
俩人出了镇子,云团团见前后无人又去伸手牵贺之亦。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了一会,等见到路上有旁的人后便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手。
临近小河边,云团团又拉着贺之亦去河边。看了一回河里的情况,云团团说道:“我下午过来打些鱼,晚上炖鱼吃。”
“好。”
回去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点了,这会儿村里人大多都吃了午饭,有午睡习惯的也都陆续午歇了,云团团让贺之亦先回后院。
因云海那块宅基地在老宅的后面,所以云家人和云团团便都用后院称呼那里,但其实还是有些距离的。
贺之亦先回自已的屋子,云团团拎着蛇皮袋子回家。
大中午的,家里静悄悄的,云团团进了院子也没人发现她。看一眼东边云家哥仨的屋子,云团团又放轻脚步进了正屋。
云满仓和佟有鱼在东屋,一个炕头一个炕稍,两人隔着一张炕桌睡得正香。
云团团没进去,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就回了她和她奶的西屋。
巧的是云团团刚进来,在炕上打盹的云老太就醒了。
她是听到纱门被推开的声音才醒的,不想前脚刚醒后脚就看到她大乖孙了。
“你咋回来了?”
“放假了呀。”给了她奶一个大大的拥抱,云团团就从蛇皮袋里往外拿东西。
有奶粉,也有成斤的红糖,更有帮席征买麦乳精时给自己家也捎的两瓶麦乳精。
除此之外,云团团还买了两个奶瓶,两大盒痱子粉回来。
“咋又买这些东西,有点钱就自己留着花。”云老太看了一回她大乖孙买回来的东西,问她:“你给小贺带东西了吗?”
云团团点头,没说给贺之亦买了什么,只笑眯眯的反问云老太:“奶还信不过我行事?”
那倒是。
若论行事周全体贴,阖家人加在一起都不如她一个。
云老太想罢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问云团团这回放假能在家里呆多久。
想呆到过年。
心忖了这么一句,云团团才笑着回她奶,“就两三天。”
“那下次再回来就是放寒假了吧?”
云团团点头,没意外的话真就要等到那时候了。
简单的说了两句,云团团又出去打水洗脸,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再跟她奶轻声说了两句便去找贺之亦了。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云团团还从她奶放鸡蛋的地方拿了两个鸡蛋。云老太瞧见了还让云团团再拿几个,别做那等小气样。云团团只说够了就跑了出来。
不过从屋里出来后云团团想到贺之亦那边可能不会有什么菜,便又拿了个小篮子,在自家园子里摘了些菜然后才提着菜去后院。
等她到后院时,篮子里不光有刚刚摘下来的新鲜菜蔬还有将近二十颗的鸡蛋。
“怎么还有鸡蛋?”还这么多?
“我人缘好呗。”云团团笑,“你做了什么?”
“你早上不是说想吃疙瘩汤了,汤底已经开了,就等你过来下面疙瘩了。”
“那再加个荷包蛋,你也吃,我们一人一个。”
等云团团说完,贺之亦就去灶台边添花下面疙瘩,云团团先跟着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就去了院子里。
贺之亦搬到这边后,也在院子里种了些小菜。不过那会儿都八月份了,所以贺之亦除了种了些成熟期短的绿叶菜外,旁的都图省事的种了土豆萝卜和大白菜。
冬天除了吃些菜干,就是吃些土豆萝卜大白菜了。不过这会儿前后院除了那点绿叶菜瞧着喜人,其他的都还没长成呢。
看了一眼前后院,发现没什么是她能干的,云团团便又进屋去了。
本来还以为她也能帮着贺之亦干点什么,现在看来到是她想多了。
吃过了疙瘩汤,云团团又在这里赖了半个小时这才溜溜达达的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云家这边已经有动静了。进西屋时,佟有鱼和马丽梁友娣都在看云团团带回来的奶瓶呢。
按时间推算两人也就这几天了,这会儿看到奶瓶什么的还笑着对云团团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咱们备了小一年的东西,临了临了就将这玩意给忘了。”
小被褥,小衣服,成打的尿介子,能想到的都备下了,只云老太和佟有鱼生产那会儿就不曾给孩子喝过奶粉啥的。在地主家干活时,人家地主家的小姐小少爷请的是乳母,所以云老太也忘了这茬。
两个孙媳妇从小在农村长大也没看到谁家孩子用这个。若不是云团团凑巧买回来了,估计要等孩子生下来了才会想起这玩意。
姑嫂说着话,又说着云团团这时候回来时间赶的正好。云团团点头,“我八月末的时候跟镇医院那边打过招呼,明儿一早我再去一趟。”
“如今中午还好,只早晚都有些凉了。”马丽看着自己的肚子,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腰,“每年到了十月,天就一天比一天凉。我还担心他们生在夏天呢。”
夏天坐月子想想就老遭罪了。
别说马丽了,全家老小都以为两人去年冬天查出身孕,最晚九月也应该生了,不想生生拖进了十月。
对了,在他们这里,不管春节是在一月还是二月。但春节前的日子都会被说成去年冬天。
云团团不是很懂这些,觉得可能是算从上次来月经日子计算怀孕周期什么的没算对,也或是两人怀孕和来月经的日子太近了。
说了一回生产的事,大家的话题就又转到了田里。
七月末那两天才种的秧苗,哪怕提前育种了,可想要有个好收成也得看天意了。大队这边已经决定早晚在田间地头笼些火,增加空间温度了。
“也多亏了提前育苗,不然七八月的天气,苗都得烂在土里。”佟有鱼说道:“听云玉成说今年不管收多少都先可着咱们村的口粮来,剩下的才会交上去。”
往年还要按上面定的比例分粮,今年则全由村里自己做主。
云老太点头,“今年又是拖拉机又是化肥农药的,都没怎么正经出工,满打满算都不够往年一半的。”
说话间不知道话题咋又从田间地头口粮工分转到了家长里短上,最后竟说起了云彩和云团团的婚事。
云彩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家里给介绍的也是一个都不看,人出去上班了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只为自由发电了。
云团团这边到是没学她姐,贼积极的给自己骗了一个能干的回来,可问题是云团团现在还在上大学,这婚事怕是要等到大学毕业了才能办。
再一个,一般上大学都能分配工作,云团团能不能留在省城,能不能吃上商品粮也是个未知数。
如果她留在外边了,那她和小贺的事会不会有变数?
过日子就是这样,条件再好也未必是最合适的。最近越接触越觉得小贺忒适合自家这窝里废的闺女了。
错过了,多少有些可惜。
“哎呦妈,你倒是提醒我了。镇长那里的学习报告我还没弄呢。”最近事忒多,到是将正事给忘了。回头再耽误了她的杀猪大业,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你现在弄呀?”一听到镇长和什么报告的,佟有鱼就紧张了,连忙站起身要给她老闺女一个安静空间。
云团团见状,连忙拉住同样跟着起身却没佟有鱼麻利的两个嫂子,“急什么呀,这会儿都放假呢,就是现在写了也交不上去。我明后天再写也来的急。我这么多天不在家,你们不想我呀。不想跟我说说话呀。快坐,快坐,咱们继续聊咱们的。”
将人又都笼回来,继续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的聊着天。因马丽几个都好奇学校的事,云团团又想到此时民风最纯朴也是最容易招人骗的时候,不由借着学校发生的事挑捡着说了几个后世常见的案例。
像是被闺蜜骗出去,最后被卖给拐子,一辈子都被困在穷山沟里。
像是被对象骗回去,以回家见父母为由,然后同样卖掉的。
还有那些以谈恋爱做手段,将女孩子骗出去卖的。事后还对女孩子说什么不嫌弃,继续跟女孩子在一起,最后再在生活里不停的对女孩子PUA,让女孩子丧失人格,最后沦为靠肉/体帮人挣钱的工具。最可恨的是那些男人还会让女孩子给他们介绍更多的货源……
再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事,别说马丽和梁友娣了,就是云老太和佟有鱼都不禁吓了一跳。
然后再看盘腿坐在炕上,一边说还一边喝小茶水的云团团,云老太和佟有鱼不由感慨了一回。幸好她大乖孙/她老闺女不是个男的。
不对,是个女的也挺可怕的。
“团呀,那些犯法丧良心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干呀。”
“对对对,大乖孙想买啥都跟奶说,奶给你钱。”
云团团怔了一下,看看她奶再看看她妈哭笑不得的表示,“我这就是给你们提个醒,别随随便便就相信所谓的同学,闺蜜好朋友,你们咋还往我身上想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佟有鱼与云老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是。”
云团团:“真的?”那你们这副犹犹豫豫的劲又是怎么回事?
见云团团这副样子,这一回婆媳俩非常有默契的点头:“真的。”
佟有鱼与云老太心忖:你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可你要是想干这行也比旁人更轻松,也更容易。
“哼!”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回佟有鱼和云老太,云团团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才看向一旁的两个嫂子。
见两个嫂子脸色不好疑似吓到了,云团团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就是说出来给大家伙提个醒,这种事情也未必就会发生在咱们身边。”
然而就在云团团告诉自家嫂子不用太过杞人忧天时,「陈英」已经和纪家强等人来了桥头镇……
给大家介绍一位宝藏作者:秋凌——(作者最近勤奋吧?嘿嘿,主要就是想卷她,哈哈。)
强行推一波秋凌大大的连载文稿:《七零年代文中医不是沙雕(古穿今)》书号:7618565(在晋江APP上搜书名就可以找到这本书,贼拉拉省事哦——)
文案:
江清玥是太医院的医女,受宫斗牵累而亡,当她睁开眼睛,却来到了七零年代。
她是老中医的孙女,却不是亲生的,阿奶的儿孙们都不喜欢她,他们强迫她离开阿奶,怕她争夺家产。
作为一名中医,她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都很奇怪,就像是话本里的人物。
姐姐有病,妹妹被逼捐赠器官;
男人不孕,却说是女人的错;
一点小伤,还在那边大叫医生,要医生好看;
这些人怎么这么有趣呢?比那些妃嫔们的宫斗都还要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