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韩霆他们面前放过话,说你是我的人。”
“那次当着他们的面喂你吃糖,给你塞那么多零食,是因为他们说我看不上你。”
“不和你握手,是怕自己真陷进去……”
林霄函正说着,初夏看着他忽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尤其是她现在坐在他身上,视线比他高,看他有点俯视的角度,他的眉眼鼻梁和一张一合的嘴唇,看起来全都让人心动。
林霄函:“……”
他微仰头看着初夏,“你没在听我说话啊?”
初夏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低头吻上了他嘴唇。
林霄函只稍顿了一下,然后便仰起了头。
初夏吻得深了。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握在腰畔轻轻摩挲。
初夏吻了一会气息就跟不上了。
她放开林霄函的嘴唇,又吻到他耳畔。
感觉到林霄函握在她腰上的手掌越发用力,她抬起头来没再动,就这么低眉端详了林霄函好一会。
林霄函看着她问:“怎么了?”
她也就这么直直看着林霄函说:“我没见过你这样。”
就这么任她亲吻,眼底满满都是情雾,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此时的眼神,和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是她没见过的。
她还好意思说。
林霄函抬手握上她的后颈,把她压到自己面前。
“你没见过我的样子还多着呢。”
他仰头吻住她的嘴唇。
“好了让你看个够……”
第135章
知青同学会热闹了一晚。
和拥有共同回忆的人, 把在乡下那几年的点点滴滴回顾了一晚上。
出了酒楼挥一挥手散了,也就继续各为自己的生活奔忙去了。
清晨在闹钟声中醒来起床。
初夏自己先穿好衣服,然后帮着林霄函穿一下衣服。
穿好衣服洗漱好, 一起去食堂吃个早饭,然后分别去各自的单位上班。
接下来的日子。
他们每天除了重复上班日常。
林霄函有空的时候会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他身体的恢复情况。
两个人也在一起为婚礼和婚后的生活做准备。
刚住进来时有些空落落的新房里, 东西一样一样增多。
原本只有灶头和橱柜的厨房里,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米面菜肉,很快都齐了。
客厅里有了电视机,洗手间里有了洗衣机……
阳台和客厅里有了绿植……
屋子里有了烟火气。
属于两口小家的生活气息越来越浓。
两周以后。
依据身体的恢复情况,林霄函到医院拆了胳膊上的石膏。
当然伤筋动骨并不能那么快痊愈, 还需要继续休养做康复治疗。
石膏拆掉以后,胳膊算是有了一定的自由。
不用再吊着了, 穿衣服也没那么不方便了, 只要不过度活动或者负重碰撞, 做些可能造成二次骨折的事,日常生活里的小事都是可以做的。
于是初夏和林霄函也没再等。
两人商量了一番, 把办婚礼的时间定在了一个月以后。
毕竟两人早领了证, 都已经住一块了, 婚礼还是越早办越好。
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以后。
接下来要忙的,便是定做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 准备婚礼当天要用的所有东西,以及定酒楼和租婚车。
这年头, 国家还不允许私人购置汽车,所有的汽车都是公家车。
大家结婚用的都还是自行车, 林霄函的胳膊没那么方便骑车, 身为国家干部,公车私用当然也不行, 所以租的婚车是出租车。
这年头只要坐汽车结婚,那就是奢侈的婚礼了。
出租车并不是一般人家能租得起的。
除了这些,初夏和林霄函也抽空去照相馆照了像。
照相馆的照相师傅看出他们两人条件不错,又都样貌出众,便给他们推荐了近来刚兴起的新潮——婚纱照。
女士穿婚纱戴头纱,男士穿西装打领带。
本来结婚照就是要照得漂亮嘛,初夏和林霄函便接受了师傅的推荐。
初夏换了婚纱盘了头发,戴了头纱以及亮闪闪的耳环和项链,林霄函则换了西装打了领带。
两人改头换面一番,都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样子。
初夏穿了婚纱更是从头到脚都闪耀,林霄函换了西装则显得更英俊挺拔,整个人别有一番新味道。
他们两人看到彼此的时候,全都忍不住脸上的笑。
照相师傅更是在旁边大赞特赞,说他俩比人家照相的模特还好看。
当然照相没什么花里胡哨的。
初夏手里捧一束花,或站着或坐着。
用照相馆的背景,拍几张两人的合照,再拍几张单人照。
照片洗出来裱起来以后,也就挂上了卧室的床头。
屋子里外再布置一番,拉上彩带挂上气球,所有合适的地方贴上红双喜,也就成了结婚新房该有的样子。
***
午后刚过不一会,阳光正暖。
唐海宽和吴雪梅喜气满面站在院子大门外,吴雪梅手里端着装面浆糊的盆,唐海宽正在把抹了面浆糊的双喜往墙上贴。
有三个熟面孔进了胡同直走到八号院来。
到饭馆门外,三人站着看完饭馆门上的告知,又过来问唐海宽和吴雪梅:“饭馆接下来几天都不开了呀?”
吴雪梅笑着回话道:“对,家里这几天要办喜事,要休息几天。”
三人在告知上也看到原因了,再听吴雪梅这么说,又看到唐海宽正在贴双喜,自也笑着说了句:“那真是恭喜啊。”
唐海宽又道:“等开门再来,请大家吃喜糖。”
三人笑着继续道:“你家这女儿女婿都是不简单的,我们肯定要来吃这喜糖,沾沾这份喜气。”
饭馆不营业,三人对唐海宽和吴雪梅说了几句喜话便走了。
唐海宽和吴雪梅把饭馆外也贴上了红双喜,贴完便端着面浆糊回院子里去了。
他们进了院子不多一会,又有其他不知情的人过来。
过来看到饭馆外贴的停业告知,自然也就离去了。
而在陆陆续续来的这些人里,也有看完未直接离去的,譬如陆芳莹。
她不止没有离去,还就近挑了个有人说话的院子进去,坐下来和人闲聊,找旁边知情的邻居问了问具体的情况。
问完放心里装着。
晚上洗漱完,回房上床坐下来后,则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看陆芳莹这样,林炳威少不得问她:“怎么了?”
陆芳莹又叹口气道:“也没什么,说了怕你不高兴,还是不说了。”
这明摆着就是很想说的嘛,不想说也不会这样表现了。
于是林炳威看着她又道:“有什么就说。”
陆芳莹再次叹口气。
片刻道:“虽然你和小函因为他找的这个对象闹得很僵,可我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他,毕竟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我时常会悄悄去看看他,今天我又去了那家的饭馆,结果就看到,他们家在大门外贴了告知,说停业几天家里办喜事。我去旁边问了问,婚礼就定在明天。”
听到这话,林炳威的脸色果然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他亲儿子明天结婚,居然直接不让他知道。
不过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世界上有什么混账事,是他那混蛋儿子干不出来的?
他就不是个正常人,就是个没人心没人肝的东西。
林炳威沉着脸吸气默声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