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着说,你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遇见小小的挑战就要当逃兵,想让手下死心塌地跟着的人往上顶。”
“将来若是真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怎么让大家伙相信,你不会第一个当逃兵?”
姓黄的听完这话,浑身一震!
周法医这是直接把他架上去了,放在火上烤。
看样子,今天这件事情,他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答应了。
邱秀英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扭过头,低声闷笑。
刚才在华清池的时候,这姓黄的看她好欺负,可是嚣张的很。
没想到一遇见真正的刺头,是真怂!
“谁能帮我准备一截绳子,一盆水,一叠宣纸?”
周法医见姓黄的终于老实了,坐在原位置没有动,这才转身吩咐道。
在场其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周法医要这几样东西做什么?”
邱秀英主动起身道:“我去准备吧!”
没想到,旁边的小刘警员,已经先一步走到门口。
“邱老板,您坐着就好,这点小事,我去准备。”
说着,便快速出了会议室的门。
邱秀英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毕竟这里,不是小刘警官的地盘。
姓黄的和大刘,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想来手下的人,大多也不敢配合。
果然,邱秀英刚走到走廊里,就听见隔壁办公室里面,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要绳子做什么?要宣纸做什么?”
“我们这里是正经办公的地方,可不是百货大楼。”
“至于打水,厕所就在走廊尽头,洗手池下面就有塑料便盆,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刘警官没想到,不过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作为兄弟单位,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副嘴脸。
顿时气得不行,脸色都涨得通红,眼看就要起争执。
“咚咚!”
走廊里的邱秀英,轻轻敲响了办公室里的门。
她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道:“借用一下电话。”
邱秀英身为管理者,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目光扫视整个办公室,一群虾兵蟹将,没一个敢直接与她对视。
“没人说话,那我就直接用了!”
说着,邱秀英便径直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直接拨到了百货大楼。
对面的电话,是副总经理陆飞接的。
“帮我送一截绳子,一沓宣纸过来。”
对面的陆飞有些懵,“绳子?什么样的绳子?”
邱秀英想也不想,直接道:“捆死猪的那种,越快越好。”
说着,直接报了这里的地址。
对面的陆飞一听这语气,瞬间秒懂。
旁边的小刘警官见状,赶紧提醒道:“还有盆,一个水盆。”
邱秀英一边挂电话,一边道“刚才他们不是说,厕所洗手池下面,有一个塑料边盆吗?”
“我也觉得,那个就挺好用。”
办公室里的其它小片警们,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待两人走出办公室后,纷纷凑到一块儿道:“怎么回事?”
有人一脸愤愤道:“管她们呢!”
“反正,我们就照着老大的意思,坚决不要配合就行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东西都齐了。
绳子和宣纸,先送进了会议室。
周法医二话不说,让姓黄的将椅子转过来,面向两个记者坐着,然后开始了演示。
“黄警官,你放松,可千万别紧tຊ张!”
“你尽管放心,法医也是医生,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的,真的!”
姓黄的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地点了点头,“嗯,好,我信你!”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错觉?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周法医突然将姓黄的两只胳膊,扭到了椅子后面,飞快地用绳子缠了起来。
姓黄的一时不察,连连呼痛,“轻点,你轻点!”
“我们这是演示,你不用非下这么重的手吧?”
然而,他话说晚了,周法医早已经飞速将他的手绑好。
头顶上方,传来周法医清冷的声音。
“既然是演示,自然是越逼真越好!”
就在这时,姓黄的突然瞪大了眼,看着小刘警官堵着鼻子,端着一个尿盆进来了。
姓黄的瞬间预感到不妙,“不是,你们端着个尿盆进来做什么?”
“赶紧端出去!”
姓黄的开始疯狂挣扎。
姓周的这个小变态,一看就没安好心,他该不会是想把自己脑袋摁进去吧?
不仅是姓黄的,就连旁边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开始起疑。
应该不会吧?
一直坐在旁边的老刘,此时笑起来,多少有些不怀好意。
“不是小刘,你端进来的这盆水,怎么颜色这么黄呀?这盆到底洗没洗?”
“还有,周法医的意思,是让你端盆水进来,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小刘同志一脸委屈,“不是,我是去隔壁办公室找盆来着。”
“可人家压根就不借给我,只说厕所洗手池底下有一个尿盆,我爱用不用。”
一听这话,在场其他的人,瞬间笑喷了。
唯有姓黄的一人,脸色气得铁青。
小刘同志见情况不太对劲,赶紧道:“不过黄警官,你尽管放心。”
“刚才我端进来的时候,已经认认真真地洗涮过三遍了,绝对干净。”
姓黄的脸色铁青道:“既然你说干净,那你先喝一口试试?”
小刘警官瞬间就不吱声了,他又不傻。
第445章 他要倒霉
这时旁边的周法医,走过来端过水道:“试喝这玩意做什么?有怪癖?”
“放心,我可没这样的嗜好。”
“我单纯就是想要用点水,沾湿一下宣纸,做个演示而已。”
说着,周法医将尿盆放到了姓黄的身后,一个视野盲区。
随后拿过一叠宣纸,直接泡进了尿盆里。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结果却不得而知时,周法医突然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将沾湿的宣纸捞了出来。
邱秀英心中微动,忽然就攥紧了顾司衍的手。
“怎么了?”顾司衍察觉到她的异样,下意识伸出另外的一只手,回握住了她。
邱秀英低声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在哪一本书上面,看到过一则关于古代酷刑的记载。”
“其中有一种酷刑,就和今天的场景特别类似。”
“先将人束缚住,然后将沾湿的宣纸,一张一张地贴在人的脸上,堵住人的口鼻,让其不能呼吸。”
“最后活生生地被憋死......”
邱秀英的话音刚落,果然看见周法医像她描述的那样,将手里湿透的宣纸,一张又一张地糊到姓黄的脸上。
姓黄的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最后的垂死挣扎,现场一度变得十分恐怖。
因为大家仿佛通过姓黄的现在的样子,瞬间在脑海里还原了王珊珊生前案发现场的样子。
现场没人敢开口说话,因为邱秀英从省里请来的这一位帮手,肩衔远大于现场其他的人。
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要最后不闹出人命来,没有人有资格和权利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