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会多管闲事的,这些奴才家里的事都求到你这边,她们到底是来伺候你的还是来求人的,朕朝务繁忙,没空管这些小事,他既伤了人,关进牢里也是应该的。”
“若是那人只是皮肉伤,那人有错在先,先出言不逊,岂不是等于冤枉人,让人枉死,皇上肯定也不想有人枉死,只需要查一查就好了,皇上,你让人先查一查吧,奴婢就怕有人仗着皇家的名义在外面欺压普通老百姓,到时候败坏的是皇家的名声还有皇上的名声,算奴婢求你,等会皇上想对奴婢怎么样都行。”
“你这是以色侍人?”
“奴婢想想皇上什么都不缺,奴婢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只有这身皮囊算是奴婢自己的,所以只能以色侍人了,皇上神通广大,只需一两日便能将事情查清,查清后,若是红莹的哥哥有错,皇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朕会去查的。”
王秀花眼睛一亮,勾住他的脖子,“真的?那皇上是答应了?奴婢替红莹多谢皇上,奴婢也谢谢皇上,谢谢皇上愿意帮奴婢,皇上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在心。”
“你最好是真的谢朕。”
“绝对是真的,真心实意,白银黄金都没有那么真,奴婢给皇上宽衣吧,皇上好像有一阵子没过来了,奴婢很想皇上。”
说着,王秀花就亲上去了,勾着他的舌头,手也开始解掉他身上的衣物。
这一次,她主动居多,目的就是让皇上高兴舒服,将他推倒在床上。
康熙的确舒爽了,她向来大胆,主动起来颇有几分别的意趣。
“皇上,喝口水吧。”
康熙抬眸,见有冰凉的白瓷茶杯抵在他唇边,王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张口,那水入了他口中,有股清甜,事后他的确口渴,这杯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知不觉,他直接喝光。
“里面放了什么?”
“白糖。”
“那不是越喝越渴。”
“不会的,皇上喝了可还渴吗?喝得多就不渴了,是不是比纯净水好喝,奴婢看皇上喝光了,要不奴婢再去搅弄一杯过来,这会不是喝椰汁的季节,椰汁更好看,不过上一年奴婢没见到内城的集市上有椰子卖。”
“那椰子在海南福建等地才有,离京城太远,运不过来,苏州也有椰子吗?”
“奴婢记得小时候吃过一回,只一回便让奴婢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竟再也没吃过,苏州好像没有,奴婢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
“朕看看今年能不能让人送些到京城。”
“那皇上记得赏给奴婢一两个。”
“嗯。”康熙应下。
王氏随即走开,他还躺在床上,竟有点不想起身,过一会儿王氏走回来,他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是喝避子汤,他眼眸深了深。
“皇上要起了吗?”
“朕还不想起。”
“那你躺着,有什么吩咐奴婢。”
“再来一次。”
王氏拍他胸膛一下,带有一点娇嗔,康熙也不由地笑了笑,他每次来这边都要弄两次,仿佛不弄两次都对不起自己舟车劳顿过来一趟,还有就是王氏放得开,她稍微一挑逗,手也灵巧,他很容易起来第二次,他把王氏扯上床,她原本收起来的垫子又垫上。
……
过了三日,王秀花还坐着雕花木椅上看书时,红莹进来又朝着她跪下。
“小主,奴婢刚刚回家一趟,见到奴婢的哥哥已经归家,奴婢过来谢谢小主。”
皇上速度真是快,几日就将人放出来了,可能那是皇上,皇上一声令下,衙门就得放下,她问红莹他哥哥伤得怎么样。
“大夫说能留住一条命,不过左腿折了,胳膊也折了,以后能不能好还不一定,不过能捡回来一条命已是万幸,奴婢真的谢谢小主,以后小主有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王秀花皱眉,伤得这么严重,这真的是将人往死里整,要是好不起来岂不是成了废人,她忍不住问道:“那你哥哥可有说是惹了什么人,当时怎么起争执的?”
“奴婢哥哥说了他不过走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他骂了一句,那人就跟他打起来,还让他的随从打奴婢的哥哥,奴婢的哥哥没有还手之力,还被抓进牢里,奴婢打听清楚了,跟哥哥打架那人的确是德妃娘娘的家人,听说是德妃娘娘的堂弟,是娘娘二伯的儿子,那人过来给奴婢的哥哥道歉了,给了三十两给奴婢的哥哥治伤,奴婢的家人说民不与官斗,收下这三十两就当做没这事了,原谅了那人。”
“行,事情解决了就行,多请几个大夫看看,若是没有银两,可以提前跟张嬷嬷支取,将下个月的月银先取了。”
红莹赶忙摇头说够了,那三十两目前是够的。
“我知道了,没事了,以后见着皇上也给皇上磕个头。”
红莹哥哥没放出来前,她天天愁眉苦脸,笑不出来,现在人总算是放出来了,保住一条命,她也有心跟小主说笑,浅笑着接话道:“奴婢哪一回见到皇上没有磕头,奴婢见着皇上都是行大礼的,这事是小主帮奴婢,而皇上帮了小主,奴婢记恩肯定记在小主身上。”
“所以你这意思是说我也得记皇上的恩?”
“是啊,皇上帮了小主,小主当然得记皇上的恩,皇上其实待小主真的不错,奴婢看出来了,皇上对小主有几分情意。”
王秀花轻笑,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叫做情,不懂就要在这里胡诌。”
“反正奴婢觉得皇上待小主挺好的。”
“去忙吧,别打扰你家小主看书。”
红莹说她去洗衣服,随即笑着跑开。
王秀花继续低头看书,并不在意红莹说的话。
到了六月五日,王秀花出门,许是出门出得多了,每日都是当日去当日回,吴公公跟卓公公反正对她不会盯得那么紧,偶尔两个人只有一个人会跟着她,她带着红莹跟紫兰去银楼,准备打几个银首饰。
这家银楼叫景福银楼,店里面有三个忙活的人,其中一人是掌柜,约莫四十岁,留着八字胡,辫子很长,透着一股精明相,两个是伙计,伙计身材高大,毕竟这屋子里面的东西值不少钱,得有两个伙计看货,省得有人拿着店铺里面的东西就跑。
“几位姑娘,可是要买银饰?这里什么都有,银手镯,银耳坠,银项圈,想要什么样式的都有。”
王秀花随意指了一个银手镯,让掌柜拿出来给她戴戴看,那手镯戴在她左手腕时,她问掌柜的这手镯的价钱。
“这手镯有两百克,要个二两银子。”
“我要是那二两银子过来,能不能溶个这样的手镯。”
“融银子的话就不止二两了,至少要三两才能溶个这样式的银子,我们还得用伙计淬火捶打研磨才成,需要一定功夫。”
王秀花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掂量掂量重量,又看向掌柜,“如果说我要将镯子溶成碎银,大概需要多少两,花费几天?”
“需三五日,我们得开炉,溶成碎银的话需要加工费一两。”
“这手镯,我要了,顺带把那个耳环给我拿过来。”
掌柜把耳环拿出来,说是一共要三两银子。
王秀花痛快地给了银子,又在铺子里逛了逛,看了看里面的饰物,掌柜的可能见她没有讨价还价,出手豪爽,又继续跟她介绍。
“你们是不是只要是银饰物都能溶是不是,多大的银两能溶?”
“是,都可以,我们这里是诚信经营,绝对不会缺斤少两,更别会掺杂别的东西在银子里面,绝对是纯银。”
王秀花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她在银楼里待了两刻钟才离开。
……
六月九日,院子里的石榴树开始开花了,红莹摘了一些石榴花说是要染指甲,她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她们折腾。
“小主,你要不要染?”
“算了,你们弄吧,别管我。”
王秀花见小路子过来院子,没等他开口,她便知道是皇上过来了,红莹跟紫兰也立即把手上包到一半,染色染到一半的石榴花都收起来,规规矩矩站好,等皇上进来就跪下给皇上行礼。
王秀花不像她们要行大礼,只是稍微屈屈膝盖。
六月份的京城是不冷不热,皇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无袖暗花金丝马甲,腰间系着一条纯蓝色腰带,上头垂挂着一红玉佩,每走一步,那玉佩跟着晃动,他的头应是剃过,毛发比上一次过来时要短一些,连后头的金钱鼠尾辫都截去一段。
“看朕干什么?”
“奴婢只是注意到皇上剃头了。”
“朕每个月初一都会剃头,你上一次见朕是五月月底。”
“奴婢怎么觉得奴婢昨日才见着皇上,原来昨日皇上没来了,那可能是奴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出现幻觉了,还以为见着皇上了,没想到皇上上一次过来已是十几日前。”
康熙听见王氏这么说,心想这人想要说好听话真的是张口即来,他捏了捏她的脸,问她在这里做什么。
“无聊只是在院子坐一坐,晒晒太阳,皇上你看,那两棵石榴树开花了,还长果子了,再过几个月,说不定这石榴都能吃了。”
康熙顺着王氏指的方向去看,那两棵石榴树的确开花了,还开了不少,满树都是石榴花,还有一些掉落在院子里。
“你要是想吃,朕让人送些过来,皇庄里种的石榴已经有一些结果成熟了,他们送了一些到宫里。”
“石榴甜吗?”
“红芯的,石榴再甜都甜不到哪里去。”
“那皇上送了一些给奴婢,宫里人是不是没得吃了?”
康熙轻笑道:“又不是全部送给你,只送一些过来让你尝尝鲜,这石榴也不能吃多。”
“为何不能吃多?”
康熙想说便秘二字时,又觉得很是不雅,最后还是没说,只重复说不能吃多,说那石榴里满是石榴籽,不易克化。
既然他都说要送一些给她,王秀花没理由不要,让皇上送十几个过来就行,他们这府里每人一个尝尝鲜就好,等到了七八月是石榴结果的旺季,再多送一些过来,她不指望这院子里的两棵石榴树结的果子会又大又甜,怕到时候是又涩又硬,吃都不能吃。
见皇上前额光秃秃的,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有些刺手。
康熙也被王氏这举动弄得一愣,见她只是摸两下头便把手收回去了,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不仅仅是脑袋被抚摸了一下,连心口都被抚摸了一下。
“皇上,进去吧。”
康熙跟着她进去,一进屋,他就拉着她的手,将她转过来,低头攫住她的红唇,只不过一下子太用力,有点磕到嘴唇,有些吃疼,不过他没松开她。
红莹跟紫兰两人吓得赶紧弹出去,把门关上。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撞到奴婢的牙了,万一牙磕掉了怎么办?”
康熙也不知为何,就是很想亲她,谁让她刚才摸他的脑袋,还言笑晏晏的样子,把他的火都撩起来,他迫不及待去解她身上的衣物。
“火急火燎的,皇上,你今日吃错药了,还是你急着回宫?”
“你闭嘴。”
“行行行,奴婢闭嘴。”
康熙把王氏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事后,他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起来时见王氏坐在窗前的梨花木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朕睡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梁公公说皇上不着急回宫,奴婢便没有叫醒皇上,皇上是这几日很忙嘛,忙到没空歇息,竟然能在奴婢这睡着。”
“去弄点吃的,朕饿了。”
“行,皇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