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若与涟珠心头一震,明白这是她不再求情的意思。
“香梅,动——嗯……”
织愉话未说完,汹涌而来的酥痒与潮热让她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哼。
她浑身发软,身如弱柳,飘摇欲坠。脸上泛起不同寻常的潮红,眼眸也变得迷离,水雾朦朦。
是那如凶猛春药一般的毒,竟在此刻毒发了。
织愉呼吸急促,强撑着伸出手,“谢……”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在场众人都来不及看清织愉此时的模样。
谢无镜便将织愉打横抱起,严密地护在怀中。
孟枢问:“仙尊,夫人这是……”
谢无镜没搭理他们,缩地成寸,眨眼间回到木屋。
在他进入木屋前,众人目送他的背影。
瞧见一双柔若无骨的女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身前的女人不安分地攀缠他,仿佛要做什么。
门帘放下,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在场众人沉默,心中却各自掀起波澜。
仙尊夫人那副情态,有点像是……求欢。
第37章 毒发煎熬
谭十方意味深长:“香梅,仙尊夫人得了什么病吗?”
香梅守口如瓶,拿谢无镜压人:“如有疑问,可以等仙尊回来问仙尊。”
木屋内。
织愉感到这次的毒发来势生猛,比差点死过去那回,还要难受。
谢无镜将她放在床上。
她的双臂仍不受控制地紧搂着他,纤细的腿也从裙下伸出来,去勾他的腰。
“谢无镜,我、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身上幽芳变得馥郁,衣裙被蹭得散乱。薄汗洇湿发鬓。舌从唇上舔过,越发湿润秾艳的唇瓣轻启,幽幽檀口,仿佛在引诱什么深入。
谢无镜从她储物戒里取出早就备好的瓶中仙气递给她。
瓶口散发出的清逸气息,犹如沙漠里的清泉,让正充满渴望的织愉迫不及待地把玉瓶抢到自己手中,长吸一口。
清冷仙气吸入肺腑,如甘霖流过四肢百骸,唤回了织愉些许理智。
但是不够,不够!
织愉一边吸着仙气,一边难耐地扭动身体。
谢无镜别过脸不看,退到门边守着她。腹中燃起的燎原火势,不比此刻的她好多少。
只不过此刻的她顾不上他,更看不到他的异状。
谢无镜默念净心经,调整衣袍遮掩。
他稍微离远了,床上的动静也轻了些。
须臾后,织愉缓过大半口气,仍旧难受。
已经空了的玉瓶,从她无力的手中滚落。她眼眶泛红,渴求地向谢无镜伸出手,“谢无镜,不够,不够。”
嗓音娇软婉转,每一个音调都仿佛一片羽毛,搔在他身上不该搔的地方。
谢无镜闭目调息,用功法将异常强压下去。
渴望被散了一半,不上不下更是磨人。织愉急切唤他,带上了莺啼般哭腔,“谢无镜,谢无镜,过来,快点过来。”
她漂亮的发髻已经散乱,发冠珠钗半坠在吊床边,摇摇晃晃。
衣襟也敞得能看到内里绢执色小衣上,如星点的迎春花在波浪中起起伏伏。
“谢无镜……谢无镜……”
她不停地唤他,作势要自己下床。
谢无镜发烫的手按住她同样热得异常的肩头,却觉好似触碰到一块绵软的冰一般舒爽。
她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臂摸索向上,“谢无镜,你快来……”
谢无镜步步沉缓,终于在吊床边坐下。
不等他将她抱入怀中,她便自己攀着他爬上来。
谢无镜脑中念的是靡靡经文之声,心中腹里却似岩浆翻涌。
他竭力克制,运气调息,手掌放在她脊背上。
她的薄裙,阻挡不了两人体温的交换、阻隔不了手掌与纤背厮磨般的触碰。
随着仙气涌入她体内,她依偎着他,疲惫地安静下来。
娇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怀中,将他心头的火焰寸寸拔高。
织愉燥热褪去,仍觉有一身难言的黏、一种要散不散的空虚余韵。
往常不会如此。
即便差点要了她命的那次,情欲在吸了仙气后也会褪得干干净净。
她从谢无镜身上翻身回吊床上,不想靠着他的身体,折磨现在的自己。
这种难受让她很心情不好,有气无力地埋怨:“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拖这么久?”
谢无镜张口:“抱歉。”
声音沉哑得让织愉与他皆是错愕一愣。
织愉软了语气:“你不舒服?是不是为他们疗伤,又为我解毒,消耗太大了?要不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不要管他们了。”
谢无镜背对她以遮掩几乎开始发疼的异样,“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待处理完他们的事,我会回来。”
织愉还想问,今天为何她毒发如此猛烈。
以前都是循序渐进的,今日却仿佛一开始便是以前的顶峰,并逐渐拔高到从未有过的新境界。
但见谢无镜合眼,气息凝沉,不断在运转心法的模样。
她把疑问暂时憋回,从储物戒里拿出两颗不死树果,这是她特意攒下的,“这果子不是说是什么龙族圣果吗?你吃两个,也许会好受些。”
“我有。”
谢无镜移树时已将剩下的不死树果全部收在芥子当中。
虽给了她一大半,但还剩不少。
他不想触碰此刻的织愉。回眸瞥见织愉伸出的手,还是把果子从她手中拿走,快步离开。
织愉感觉他的指甲在她掌心快速一划,仓促得有点弄疼她了。
可他没有道歉。
织愉不悦地扁扁嘴,拿出一颗不死树果啃起来。
她多吃一颗,他就少吃一颗。谁叫他没轻没重。
不死树果吃下去后,身体里残留的不适一扫而空,五脏六腑乃至经脉都十分舒畅。
她讶异,原来这个果子真的很厉害。
细细啃干净不死树果,她在吊床上合眼休息。
谢无镜囫囵吃下一颗不死树果,强劲的神气被他调动运转,压制龙族血脉的发情。躁动得发痛的身体终于平息。
他整理好衣袍,回到乾元宗与鲛族驻地。继续为谭十方疗伤。
众人都观察着他。
他衣袍没换,神态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更冷。
而且他从进木屋到现在出来,不过一刻钟多一点,他们不太相信仙尊会这么快完事。
唯一的可能是,他们之前的猜测错了。
孟枢问:“仙尊,夫人方才怎么了?”
“旧疾,已无碍。”
谢无镜神色淡淡,吩咐一旁站着的香梅,“方才夫人叫你做的事,继续吧。”
夫人叫她做的事?
众人愣了一下,想起来,是要打鲛族巴掌。
香梅领命,到遥若涟珠面前,左右开弓。
仙尊都发话了,她们二人不敢躲。
响亮的巴掌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但乾元宗无一人劝阻。
经过这八日与鲛族的相处,他们也对鲛族颇有怨言。
南海公主本人品行样貌身份地位都很好,但她管不住她身边的人。
她还没嫁给仙尊呢,那几个鲛族认定仙尊夫人死后,就表现得钟莹好像已经是仙尊的人了似的,对他们态度轻慢。
反观仙尊夫人,她虽为凡人,娇纵跋扈,行事张狂,戏又多。
可只要不主动招惹她,她就会很享受地安居一隅,不会动辄对他们颐指气使,高高在上。
这些鲛族该受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