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给春山选的小衣服!好不好看?春山会喜欢吗?”
他活泼的语气无形中让现场缓和了不少。
许昭昭拿起他递过来的小衣服看。
全是粉紫色调的,很适合小母猫穿,很可爱。
“好看的,春山一定会喜欢的!”
许昭昭摸了摸他的头。
顾钰霖回来了,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顾清延将桌子上茶杯的碎片都清理了,用手帕轻轻地包起来,才扔进垃圾桶。
拿过一旁的布擦干了桌子上的水,那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顶灯的照射下,晃着人眼。
“爸,妈,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你最好是。”
许明旭呛了一句。
宋知玉又扇了一巴掌他的肩膀,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让顾钰霖和姥姥姥爷告别后,三人便从宋家大院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车窗外细碎的灯光通过窗户传进驾驶位,在他精致的脸上留下不规则的光影。
许昭昭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回到家想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许昭昭则是被顾钰霖拉着去给小春山试穿衣服了。
直到小春山被折腾得拒绝穿衣服了,许昭昭才回到房间。
顾清延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半干,黑色的睡袍衬得他的皮肤更白。
谁叫小飞侠上次他自己扯烂了。
叮叮叮……
刚想和他说话,他的电话又不同意了,着急地响了起来。
他想走到阳台去,一把被许昭昭拉住了手,眼神警告地看着他。
不是不让他接电话,而是不让他走。
顾清延也不避讳,就当着她的面接了电话。
“嗯。就是那一套。按照我给你的尺码。”
“我不接受换款。”
随后又“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他反握住许昭昭的手,轻轻一用力,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一晚上他都没空,许昭昭也有点小脾气了。
低着头,含糊着声音,“也没有那么赶时间吧,婚礼都不知道能不能办得成呢……”
下一秒,下巴就被扣住,后脑勺被扣住,呼吸被掠夺,她像条濒临窒息的鱼,只能仰头迎合他。
手指深深地摁进了他左手背微浮的青筋上。
许昭昭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又说了他不爱听的话了。
等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呼吸争先恐后地挤进肺里的时候,下唇就被某只狗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微红的脸和眼都带着色气,声音更是沙哑得厉害。
伏着在她的耳边低语:“抢也要把宝宝抢回家。”
许昭昭愣愣地眨眼,嘴唇上的微疼让她的理智回笼。
伸手回抱了他,轻叹了一口气,恨自己对顾清延就是容易心软。
“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顾小狗现在就听话了,松了手上的力度,让许昭昭低头看清了他手背上的伤。
刚刚才结痂的伤口因为被许昭昭的指甲戳了进去,又慢慢地渗出了些血。
“该。”
浅骂了他一声。
不止这里,许昭昭将他的左手翻转过来,看见了手指上明显的划痕。
应该是在收拾那个玻璃杯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一道。
真拿他没办法,自己的身体就不是肉一样。
许昭昭将他摁在沙发上坐下,洗干净手之后,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拿起棉签轻轻将他的伤口消毒,而后贴上OK绷。
“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许昭昭看着他手背上的擦伤,摩挲着他的手背,眉头微微皱着。
“好像是从国外回来,就有这个伤口了吧?”
不应该啊,这次的伤口怎么恢复得这么慢?
许昭昭抬眼看他,被他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可能不是老婆上的药,它不乐意好。”
脑袋蹭蹭她的脖子,弄得她痒痒。
小狗撒娇,不是鬼就是妖!
许昭昭借口去浴室洗澡,悄悄地躲在浴室里敲手机。
先给苟哥打了个电话,问上一次顾清延去国外出差是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啊?我没跟老板去咧。”
“不过是我订的机票,我发您看看。”
许昭昭答应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苟哥发过来的订单截图。
上面的外语地名,是许昭昭没听说过的。
皱着眉,打开了地图软件,输入了到达地点的名称,放大看了下。
夹在一条分界线的左右,看起来是个边境的地方。
许昭昭也理不出来什么头绪,直接就找到了最靠谱的池礼问。
嘘嘘:他的手受伤了你知道吗?
许昭昭的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几乎是后一秒就回复了消息。
吃梨:姐,姐姐!姑奶奶!你放过我!
吃梨:你不要再套我的话了!我是一点也不会说的!
吃梨:[有时候心理医生也挺无助的.jpg]
许昭昭难得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嘘嘘:我能套什么话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上药而已。
吃梨:……哪里的伤?
嘘嘘:?
嘘嘘:你别太荒谬。[死亡微笑]
等了一会池礼没回消息,看来这家伙确实谨慎了不少。
许昭昭只好又给他发。
嘘嘘:他手背上的伤口。
嘘嘘:其他的伤口是另外的价钱了。[抠鼻]
第458章 直接穿过了他的心脏……
又等了两分钟,原以为谨慎的池礼不会回复她了。
在她准备退出聊天框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回复。
吃梨:用我开的药涂,每天早中晚各三次,按时涂就没啥大问题的。
吃梨:多的我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吃梨:[闭嘴][闭嘴][闭嘴]
嘘嘘:好!好!好!
事不过三,看来在池礼这里套话的路子也行不通了。
轻叹了一口气,洗漱过后,因为顾虑到顾清延的手,许昭昭破天荒地自己吹了一回头发。
但也是在顾清延的监督下吹的,他的要求是吹全干,要是许昭昭肯定吹到半干就不干了。
许昭昭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瞪了两眼顾清延,“说,池礼给你开的药在哪里?”
“平时也不见你涂,真想留下难看的疤是吧?”
许昭昭说着说着就有些生气了。
这个伤多明显啊,不仅在手上,还是明显的手背——一种生生将艺术品破坏的窒息感。
顾清延垂下眼眸,语气软得可以,“对不起宝宝,我错了。”
先认错,总没错!
“滚去把药膏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