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道:“这个不错!”
这个可以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比如解救人质,或是需要俘虏。
□□有了,是不是还可以研究一些其他的,比如:“信号弹、烟雾弹、闪光弹。”
辅助装备组的人唰唰记下来。
孟秋道:“协助咱们试验的小队已经回来了,他们经过了实战,有了一些新的反馈,咱们尽快安排人去记录,回来咱们再讨论,看看下一步怎么操作。”
“好。”
不管具体怎么操作,孟秋得看看哪里还能腾出点人手来,火箭筒组应该可以,第一代先用着,后续有需求了再改进。
她问:“所里是不是来了新人?”
她好像看到了几个新面孔。
林亦寒道:“是,是一些下放人员。”
“平反了?”
“没有,是张副所向上面申请的。”
之前张副所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却因某些人的阻拦,一直未能实现。
在小师妹他们出差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沈教授等人联名,促成此事。
沈教授他们的意思是,将那些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调到类似像他们这儿的偏僻的基地里,让他们发挥所长,大不了限制他们出行,不让他们和外人接触,这样就算他们真有什么反动想法,也无法实现。
“沈教授他们说得很中肯,没想到却被某些人批评,说是仗着资历为反动派说话,到底想干什么……”
“沈教授气的差点飞过去和他们当面理论,说不辩出个黑白,他沈远山三个字倒过来写。”
孟秋生气:“还有这事?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从在京城见面到回来这一路上,都没听老师说过这事。
林亦寒道:“沈教授肯定是怕你们担心。放心,没事。后来大领导发话了,批准了这个建议,说可以酌情考虑。”
“我们所里这次就进了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张教授的同学呢。以前他们在学校,并称为无线电系双杰,结果现在……唉!”
那人和张教授差不多大,现在两人站在一起跟两辈人似的。
“来所里那天,张教授去接的人,邀请老同学加入他的实验室,施同志一路沉默寡言,直到到了实验室,摸到实验器材时,老泪纵横。”
“张教授让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胡晓梅他们在外面听到了一点声音,唉,反正就是听得人心里发酸。”
两人沉默了片刻。
林亦寒笑道:“现在好了,张副所说后面还会有人,所里人多了,大家也能轻松点了。”
孟秋咳嗽了一声,略显心虚:“这个嘛……”
林亦寒看着她的表情:“不是又有新项目了吧?”
“嗯……算是吧。”
林亦寒:“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他师妹每回出门都有新点子,何况这回还是去国外的军事博览会。
孟秋道:“我保证,这次的比较简单,真的!”
她打算拉一个小组搞智能手表,通过这次亲身体验,她觉得智能手表还是很有前景的。
之前她给她和顾师兄做的比较简单,且因为时间来不及,部分关键的地方偷偷使用了系统实验室。
现在需要挪到现实实验室,把某些地方适当地调整调整,提高性价比,实现批量生产,小批量也行。还可以分成两类,一类去除攻击手段,做成健康监测手表,另一类则是提供给特殊人群。
说不定,这也能成为他们国家的一个王牌产品。
多多开辟点挣钱的路子,因为她接下来估计要花钱了,还是大钱。
在孟秋忙着安排人手开展新项目时,季屿也在忙,他忙的不是工作,而是一件私事。
季屿在日历上用手指画了个圈,还有两天。
他在心里暗暗道。
孟秋看着他往外走:“二哥,今天晚上也要出去跑步吗?”
“嗯。”
季屿的背影莫名有几分急切,似乎是怕孟秋追问什么
孟秋挠挠头,二哥最近锻炼好像有些频繁啊。
这就是比你强的人比你还努力?嗯,学到了。
两天后的清晨,孟秋蹲在院子里刷牙,意外地发现二哥今天早上竟然没有晨练。
孟秋漱了漱口:“二哥,今天不用晨练吗?”
“今天请了假。”
“嗯?是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可以休息吗?半天就好。”季屿顿了顿,“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孟秋心跳加速,她移开视线,故作自然:“好、好啊。”
山里越往里走,植物越发繁茂,两边高大的林木矗立着,叶冠遮蔽了日光,林中很是凉爽。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树梢传来,人从树下走过,几只鸟倏忽飞起,飞向天空。
孟秋手搭在眉上,抬头往上看,风轻云淡,秋高气爽。
季屿伸手,孟秋扶着他的手臂,跨过地上粗张遒劲的树根,云川省的山里好似一个巨大的植物园,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有趣的植物。
“累吗?”季屿问。
孟秋摇头:“不累。”
虽然她从来没来过这儿,但像是常有人走过,早已走出了一条路,并不崎岖。
大概半个小时后,季屿停了下来,前面没路了,孟秋疑惑:“二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季屿没说话。
孟秋绕过他,上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面前是一片花海,整个山谷盛开着各色的格桑花,白的、紫的、粉的、黄的,风吹过,花枝摇摆,像是在向他们招手。
季屿先下去,他站在下面,笑得很温柔,向孟秋伸出手,孟秋把手递给了他。
如果说从上面看是震撼,置身其中便觉得梦幻。
山谷中间有一个湖,湖水清澈,似一面镜子,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像一块蓝宝石,周边是各色的花朵,五彩缤纷。
“像一幅画一样。”孟秋惊叹,“二哥,你怎么发现这里的?这个时节,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大片花?真好看!”
她摘了一朵花,别在了耳朵上,转过身,笑盈盈地问:“二哥,好看吗?”
季屿没有看花,只是注视着她:“好看。”
孟秋挠了挠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季屿问:“我可以送你一朵花吗?”
“嗯?”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慢慢摊开,掌心躺着一枚珍珠戒指。
是那颗粉色的珍珠。
银色的戒托中间镶嵌着唯一一颗粉色珍珠,四周弯曲成花朵形状,花蕊处点缀着细小的钻石。
在阳光下,珍珠与钻石的光泽交相辉映。
原来是这朵“花”。
季屿提前准备了很多话,私下里演练过许多遍,但真正站在这里,像是有什么梗在他的喉咙。
他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第一次见面,他倒在她面前,她惊慌失措的眼神,醒来后,额上的湿手帕和身边放着的药。
暴雨的夜晚,他们被困在山上,挤在一处小小的洞穴里,分享唯一一块食物。
漫天星河,她说你不要放弃,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星星落在她的眼里。
最后一面,她站在山坡上对自己挥手……
一切的一切,最后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她。
“小蝉……”他换了一个称呼,神情郑重,“孟秋同志,你愿意和我结为革命伴侣吗?不是协议婚姻,不是工作所需,是……”
“我爱你。”
他轻声道。
阳光照在季屿的身上,在她没有回答的时间里,仿佛连风都停下了。
“季屿同志,”孟秋开口,眼中带着笑意,“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想带你回家。”
她从兜里掏了掏,张开手,手心也躺着一枚戒指,一枚简单的素戒,却是男士的尺寸。
“所以,你愿意和我交换戒指吗?”
“我愿意……我愿意。”季屿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头搭在她的脖颈处,眼睛微微湿润。
天气晴朗,水波荡漾,微风拂过,漫山遍野的花轻轻摇曳。
回去的路上,季屿紧紧地牵着孟秋的手,像是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他示意手上的戒指。
孟秋手里拿着一枝花,神情骄傲:“在港城的时候。”
季屿想起那天她圈着自己的手指把玩:“是那时候?”
“嗯!”
演习结束,她就打算和二哥聊聊,可惜二哥临时有事,后来在港城看到他,就有了这个打算。
季屿一想到那个时候她在偷偷准备戒指,嘴角的笑容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