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商量道:“我喊惯了你这名字,不然,我以后喊你阿凌好不好?”
顾长凌微顿,阿凌……
这名字,只有母亲唤过。
他笑道:“行,你想喊什么都行,喊夫君最好。”
云薇努嘴,喊夫君她现在喊不出口,老公倒是可以考虑。
就是这词他根本听不懂。
云薇转过身,拉着他的手说:“阿凌,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顾长凌放下梳子,“何事?”
云薇商量道:“我可能有本书,被景王无意带走了,我想去找他拿回来。”
顾长凌长睫微垂,“什么书?我派人去给你取行吗?”
云薇犹豫,最后说:“是《春色满园》。”
“当时景王给我借书时,我不小心把那本书拿给他了,等他还回来我才注意没有那本,谁知道景王今天忽然走了,我又因不舒服,一时没有想起。”
“直到我打算去看许老,路过梅苑才想起来,我方才去找了,梅苑没有,很有可能被景王无意间带走了。”
“阿凌,我很看重那本书,必须要亲自拿回来才放心。”
春色满园是顾长凌给她的表白书,如此重要,她若亲自去拿,才有合理的解释。
也不会让顾长凌误会她。
顾长凌笑笑,“我当是什么呢,让你魂不守舍,原来是那本书。”
他语气带着些打趣,“你既然如此在意那本书,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云薇抱着他的腰,笑着说:“我也刚好想说让你陪我呢,我一个人出行,可是很害怕的。”
可能会因此耽误顾长凌几天,但是若不让他跟着,那才是说不清。
顾长凌摸了摸她的头,“我自然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的,今夜早点休息,景王身体不好,应当走的不快,我们明天早点出发,许是一两天就追到了。”
“嗯,谢谢你。”
云薇很懂事,谢谢不是口头,还有行动。
虽说今日身子不便,但亲热下还是可以的。
熄了灯后,她就主动去亲他,胡乱的亲。
然后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很快顾长凌被她拱的一身火,喘息着道:“你这到底是谢我,还是折磨我?”
云薇默默松开他,往一边挪,“那,那我还是离你远一点。”
顾长凌叹息一声,又将她揽到怀里蹂躏了一会儿,实在是再折腾下去,两人就到了忍不住的边缘,顾长凌才无奈松开她,起身去耳房冲凉。
待他离开后,云薇都不顾着整理凌乱的衣服,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来。
蹑手蹑脚的把放在箱笼里的《春色满园》拿出来,找了一个严实的地方藏起来。
明日一早收拾行李,若是被顾长凌看到了,可就没有由头去追陆行亦了。
她刚把书藏好,轻手轻脚爬回床上,盖上被子,顾长凌就推门出来了。
他望着床上的安静的人影,又看看了衣柜那边的箱笼,静默无声,一切都装作不知道。
躺到床上将她揽在怀里时,身上带了轻微水汽,显得有些凉……
云薇抱着他,咕哝说喜欢他身上的凉意,降暑。
顾长凌拍了拍她,说:“睡吧。”
她很快陷入熟睡,顾长凌却睁着眼。
静夜,无眠。
及至子时,他才发出一声喟叹,方歇。
第205章 温情
翌日,一大早两人跟钱知府和钱夫人说明原因后,就出发了。
许老是老人家,可起不来早,所以云薇还没见到他。
只得让如诗如画转告他们离去的消息。
出发后,顾长凌驾车,土明和如影骑马。
如风现在毕竟有了若雨,云薇很多事不倾向带他。
就把如风留下看家,只带了如影。
如诗如画她也没带,最多三四天她就回来了,又不是远行。
四个人紧赶慢赶,第一天没追上人,只得挑个客栈入住。
顾长凌知道云薇身体娇气,特意选了个不错的客栈。
屋内浴桶屏风都有,床上褥子也软。
吃完晚饭,二人沐浴后,顾长凌留了一盏油灯,又取来药膏,要帮她涂。
许老的药膏效果确实好,今天只是微肿。
顾长凌指尖在柔软的地方停顿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收回手。
云薇看出他的欲念了,等他熄了灯后,就去啄他的唇。
昨夜为了藏书,勾着他胡来,今夜好些了,怎么都该体谅下他的。
再说他都能放下事情陪自己去追景王,她怎么着也要表现一下感激之情。
她热情,顾长凌自然是喜欢。
二人初在一起,各自都是在一撩就着火的阶段。
帐内昏暗,喘息与勾缠声声交织。
偶尔泄出一声,都让人脸红心跳。
但是顾长凌只抱着她亲热了一会儿,就及时松开了她,帮她整理好衣服,哑声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云薇诧异,他竟然不要……
她能感觉到他的欲.望,也猜到他隐忍应该是担心自己。
犹豫片刻,还是摸摸索索去解他的衣服。
顾长凌却攥住她的手,“别闹。”
云薇红着脸:“没闹……”
他抚着她的发,说:“不疼了?”
云薇摇头,声音嗡嗡的,“只要,只要你轻点就行。”
顾长凌摩挲着她后背的曲线,眸中也有犹豫。
若是忍不住,怕她明天坐马车受苦。
若是忍了,他今夜怕是不得好眠。
纠结之际,云薇爬到了他身上,将他衣服弄松了,温热的唇舌从锁骨处寸寸流连……
她似乎很钟情于自己的锁骨部位,顾长凌呼吸陡然发沉。
忍不住,那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更何况还是刚开荤的男人!
于是他在关键时刻匆忙起身,从包袱里拿了个药瓶过来。
屋内黑,云薇看不到他拿了什么的,但是当那股栀子花香飘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闷.骚,还说不要,这都带着了……
顾长凌这次只挖了一小块油膏,毕竟第一次用掉太多了。
这期间好几天,还是省着点用为好。
缓慢到云薇感觉疼痛开始变味,起伏开始是煎熬。
因为那栀子花油膏里的催情成分发挥作用了。
她拥着顾长凌,一声一声唤他的名字。
“顾长凌……顾长凌……”
她还是喜欢连名带姓喊他。
破碎的,呜咽的,妩媚的,动人的……
让他的名字,被染上浓重的旖念,再无法涂抹。
客栈里的床不经晃,吱呀吱呀的,吵了住在隔壁的如影和土明,各自恨不得蹲外面一宿。
第二日,天蒙蒙亮他们就动身赶路。
云薇是被他抱着出来的,她还在昏睡,身上被顾长凌罩了一件披风,只余一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荡啊荡。
如影和土明反正是识趣儿的啥都不问,各自去驾马。
云薇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马蹄急急,夹杂着山中鸟儿啁啾。
她爬起身,揉了揉腰,掀开车帘,看到的是一片脆嫩的绿。
绿山,绿水,绿荫……
阳光在树叶缝隙中晃过,有些刺眼。
她又放下帘子,将靠枕弄好,靠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