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还没说是啥呢？”
“你满脸写的清清楚楚，我拒绝。”
“条件随你开。”
“老宋同志，盛博文愿意来我公司，是你聪明能干的孙女自己说服的，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公司还有不少人，你说，你看上谁，我连夜给你送过去。”
“暂时没有想要的。”
宋老爷子：……
“不如你想想，还有啥需要的，爷爷满足你。”
宋浅装模作样思索：“我回去慢慢想，有了告诉你。”
宋老爷子高高兴兴：“好好好，你有了想法立即告诉我！”
他的丹药有了希望！
她明明是敷衍，他信了。
她有欧皇一日体验卡在身，下次来揭，肯定不成。
盛博文接手新工作后，很满意。
金元宝公司没开几个项目，一天能处理完，后面他可以在家愉快的码字。
他喜欢以数据说话，把金元宝公司现业务在市场上的竞争力统一做了SWAT分析评估。
“二十个当中有十四个不具备偶像的能力，建议取消合约。”
“这是市场上各大公司练习生实力摸底，男团选秀综艺必然扑街，建议取消偶像有你选秀节目。”盛博文一板一眼，报着各项数据，活像个机器人。
“不行，这个节目我们已经准备了很久，等几个国外的选手合同签订，节目就能开始录制，现在停掉，我们所有人的心血全部白费。”童梦强调：“国内没有成体系的练习生培训机制，实力偏弱，为了增加节目效果，引进国外选手。”
童梦是综艺部制片人，偶像有你是她筹备最用心的一个节目。
“但冠军不可能给国外选手。”盛博文冷不丁说。
童梦语塞，瞪了他一眼。
国内综艺的通病，国内外选手差距太大，外行都能看出来的差距，但最终冠军不会给国外选手，这就导致全民参与热度下降。
选秀节目就是要看自己选出来的选手！
“合同走了一个月，什么原因？”
童梦有些尴尬：“他们提出通告费翻倍，节目预算有限给不了，也不能和国内选手差太多，一直在协商，还没谈定。”
宋浅细看合同。
一期通告费要50w，节目十二期，十五个国外选手，通告费接近一个小目标。
离谱的价格。
“我们公司练习生全部参加吗？”
童梦再次尴尬：“我们公司有些练习生刚练习几个月，能力还不够，目前有五名通过初选。”
“与其一轮游，不如再磨练一年，参加明年第二季。”
说的也不错，但是宋浅并不是要把所有人都组成男团出道。
“节目不取消，前期投入有沉默成本，三十个练习生打包上节目。”宋浅指着合同封面节目名字：“但节目需要改一改，改成偶像没有你，选出最差的一组，永远退圈。”
童梦倒吸一口凉气：“宋总，玩真的？”
永久退圈玩的太大。
“当然，名师辅导下，依然垫底，说明不适合吃娱乐圈的饭，节目帮助他们排除一个职业错误选项，得到无限可能。”
童梦双眼一亮，盘算：这样一来，国外选手的比例可以下降甚至不用，节目成本大大降低，节目也能回归到选秀全民参与初衷。
童梦敬佩：“宋总，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我现在立刻去修改节目方案。”
盛博文丢下一句话：“可执行性很高。”
匆匆赶回自己办公室，掏出小本本，在白富美女二人设添加：聪慧，有主见，想法出其不意。
第019章 19
偶像没有你, 选秀节目还未正式官宣，在金元宝公司内部引起很大讨论。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包鹏一屁股做到池吴身边。
“好消息。”
“公司一直难产的选秀节目终于要启动，短期内公司不会倒闭。”
“那坏消息呢？”
包鹏立即丧了脸：“坏消息就是公司所有艺人都要参加, 不参加者直接解约,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次选秀节目是选最废的七人, 直接退圈。”
池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你确定没有听错？”
包鹏生无可恋地大字平躺：“我也希望是我听错, 可惜事实就是如此, 公司肯定看给我们的补贴太多了，才想出这么一个另类的选秀节目。”
“我只想在娱乐圈混个工作, 不想退圈啊。”
池吴打趣：“退圈就要回家继承家业。”
包鹏抱头：“你知道的,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躺平吃喝等死，管理家业啥的真的不适合我, 我这个水平，肯定垫底，啊啊啊啊，怎么办！”
池吴沉吟了会, 分析：“那就加油努力练习, 争取早日淘汰。”
包鹏长叹一声：“没想到有一日居然为了能够早日淘汰, 发愤图强！”
“想想你努力的画面, 还挺有趣，宋总可真是个神人。”池吴沉积许久的心泛起了涟漪，不再似往日平静。
转眼间，他抛出杂念，一档选秀节目, 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顾思元也会去。”一直没参与讨论，看群里讨论的秦浩突然出声。
“不能吧, 他不是宋总最近力捧的吗？压根不需要参加选秀。”包鹏质疑。
秦浩晃动手机：“群里说的，全公司只有云意不用去，因为他正在剧组拍戏，没有档期。”
“好羡慕云意，逃过一劫，看来宋总对顾思元也没有什么不同。”包鹏分析。
“不好说。”秦浩摩拳擦掌，节目录制时，宋总肯定会到现场，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
童梦执行效率很高，三天后正式官宣节目《偶像没有你》。
为了节目热度和话题，童梦选人很有一套，专门挑那些在其他选秀节目里显得非常废物或者划水的人。
最终集合齐89位“废物”选手齐聚录制现场。
节目采用直播形式，第一期让选手们全部带上面具展现个人初舞台。
选手的去留由嘉宾和全民投票决定。
其中嘉宾每人只可以投100票，全民无限制。
换句话说，这场选秀游戏里，要不是全民侯选人，要不就是人民币玩家，一毛钱一票。
“顾思元，你不要有心里抵触，以你的实力，第一期就能顺利淘汰。”翁晴安慰。
“我没有抵触，反而我很感激，翁姐，我可不可以多留几期，好不容易有舞台，我想多唱几首歌。”顾思元说的是心里话。
正式的舞台对他来说，太奢侈。
“这个我也没法决定，此次投票全权开放给全民，节目组没有决定权。”翁晴打心里佩服。
圈内选秀节目都有写好的剧本，每位选手在录制时，已有了各自的剧本，所谓投票只是一种看似公平，实在后台控票。
像这次开放直播平台投票，是选秀历史上第一次。
也因此，她打消了离职的念头，留下来做经纪人。
参赛选手都没什么名气，开播前一天，网上的讨论度还没有骂宋总热度高。
宋浅V：反向选秀，了解一下，让我们一起选出最差七人永久退圈@偶像没有你。
不少网友顺着她的微博摸到《偶像没有你》的官博下面。
——反向选秀，偶像没有你，哪个鬼才想出的节目，我倒要看看能废成什么样！快播！
——不亏是宋总，搞出来的节目也与众不同，主打一个帮助最废七人排除一个职业错误选项。
——哇，直播间投票哎，宋总玩的有点大，不怕最废七人全是她家艺人吗？
——刚注册某直播平台账号，让我看看，这一届选手的颜值怎么样。
——前面的了解下节目规则，初舞台是盲投，选手带着面具，你看不到脸。
——看身材也一样，斯哈斯哈。
《偶像没有你》正式直播时，89位练习生按照初舞台的分队，各自在单独的屋内。
节目组为了观看体验，特意开放了两个视角，一个是主舞台视角，一个是后台众人视角，后者缩小在屏幕右上方。
——舞台好华丽啊，一看就是烧了钱的，看了下没有一个赞助，不得不说宋总在花钱这块，一直很大方。
——第一位小哥哥唱的好好听，声音空灵又深情，眼睛要尿尿了！啊啊啊！
——哈哈哈，深V透视装，我喜欢，唱的虽然不好，但是我决定不投你。
——没有修音，节目组好评！但也真的好难听，笑死！
——听完选秀唱歌，我突然来了自信。
后台后场的包鹏一直在刷直播间。
“没有一点修音，最要命的是舞台音响设备全是高配，再小的瑕疵也会原形毕露，这哪里是选秀，简直是公开处刑。”包鹏吐槽。
池吴点头：“突然觉得设备高端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包鹏：“已经有二十五位选手表演完，居然没有一个没出问题，愣是把我看出了自信，就特么离谱，节目组都从哪里招来的人才！一个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