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徐茵还没开口,就听系统叮叮叮地发了一连串救花任务,这是生怕她拒绝街坊邻居抱来的花啊!
任务要接,花要救。
街坊邻居开心地把花留在了徐家。
“没事没事,就放你家,救得活最好,救不活也没事,要不是听老茅说你救活了他家的鸢尾,过来碰碰运气,我都打算扔掉了。”
“就是!茵丫头你不用有压力,这花败成这样,我是扔了心疼,不扔看着难受,当初可是花了我不少钱买的。”
大家把花放下就跑,生怕徐茵拒绝似的。
徐爷爷冲着他们的背影笑骂:“回头真救不活,别怨啊!”
“不会不会!”
于是她可不就忙碌了。
考研群一大早议论着图书馆没抢到位、不得不去教室自习时,徐茵已经忙完一波:
把风信子腐烂的根系清理干净,用系统商城兑换到的植物专用消毒溶液消毒后放阴凉处晾干,一会儿重新土栽;
茉莉花花叶焦黄,是因为花主人施的肥料不合适,使土壤呈弱碱性了,徐茵换了盆酸性营养土,养护一段时间再看;
郁金香这个好办,花500能量点在系统商场兑了花草治疗型瓶杀菌剂,照说明每天喷喷……
一早忙到现在,回到屋里,摘下草帽,喝一杯淡盐水,琢磨当天买什么菜、煲什么汤给徐爷爷滋补。
考研群晚上九、十点开始热络吆喝:
[谁去小卖部买吃的?给我带份串串,我打算看通宵,有没有人一起?]
[我我我!我准备通宵把思政撸完,谁帮我带杯咖啡。]
徐茵伸了个懒腰,结束当天的学习。
之后拿出布料,忙里偷闲给徐爷爷做件新衣裳当生日礼物。
十点半准时收工,熄灯睡觉。
有一次,班长十点四十分@她:徐茵,专业课资料下载了吗?
一直到次日八点半才等来徐茵的回复。
张清看到后,故意@她:徐茵,你是不是复习到很晚啊?怎么这会儿才起呀?
徐茵:……
什么叫这会儿才起?她都伺弄完花田、去胡同口买了菜、吃过早饭,刚在书桌前坐下准备看书了好不好。
张清见她没吱声,又自顾自说道:也不对啊!复习到很晚的话,昨晚班长给你发消息你应该看到了呀!怎么现在才回呀?
徐茵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其他人见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剑拔弩张,不似以前如胶似漆好姐妹的关系了,也不敢吭声。
张清见自己两条信息下方,没有一个人回复,气得拍了拍桌。
忘了是在自习室,对面的女生板着脸看过来:
“干啥呀!想拍桌回家拍去!大家都看书呢!烦不烦!毛病!”
“……”
虽然不敢发出动静了,可越想越气,她就翻起通讯录,翻出好久以前存着存到烂熟于心却从来不敢联系的号码。
握着手机走出自习室,在走廊里踱了两圈,终于拨了出去。
“喂?”
电话那头想起温赫廷极不耐烦的声音。
“温、温……”
“嗡什么嗡!你蚊子叫啊!”温赫廷看了看来电,不认识,随意按了按结束键,啪的把电话扔在桌上。
他正在医生办公室里冲主治医生发脾气:“什么叫没办法?你们是市里最大的综合医院了,连个匹配的肾源都没有?骗三岁小孩啊!”
“是真没有!”主治医生耐着性子和他解释,“现有肾源确实不匹配,这个我们医院也没有办法。你回去可以发动发动直系亲属,兴许有匹配的。实在不行,只能先透析,排队等肾源。”
医生言尽于此,安慰地拍拍温赫廷的肩:“作为医生,我能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们都不会放弃。但肾源紧缺,客观条件受限,实在是没有办法。”
说完,离开去查房了。
温赫廷抱着头,独自坐了很久。
电话那头,张清屏着呼吸听完,小心翼翼地按下结束键,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温赫廷大概不知道,他没挂电话吧?
老天!他家谁生病了竟然要换肾?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徐茵放弃了对他的追求?
这徐茵,未免太势利眼了吧!
张清暗暗骂了徐茵一通。
蓦地,她灵光一闪,知道怎么接近温赫廷了。
徐茵还不知道张清的骚操作,她收起手机以后,就专心地看起书。
一般都是上午看前一天晚上划的重点内容,下午刷题,晚上继续划重点,周而复始。
学习使她充实,学习令她快乐。
可偏偏有人要来打断她沉浸式的学习。
一看还是个陌生电话,想了想,接了起来,万一是送快递的呢,她前些天网购了不少东西。
“你好。”
“不好。”温赫廷略显颓废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听背景似乎是在空旷的地下室。
“你居然拉黑我?”提到这事,他咬牙切齿,这还是借司机手机打的。
徐茵一听是他,当即就想挂电话。
“你敢挂试试!”
“这是你说的!”
徐茵果断按了结束键,顺手把这个来电也拉黑了。
窗外,徐爷爷好似在跟对门邻居聊天:“嘘——你讲话声音轻点,茵茵在家复习考研呢!”
“茵茵在家啊?难怪这几天见你眉开眼笑的,你儿子媳妇回家都没你这么高兴。”
“儿子媳妇哪有茵茵孝顺啊!你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咳嗽,她啊,又送我去医院,又给我泡止咳的百合花茶,还说要自己种百合花给我泡茶喝,说那个养肺……”
听着徐爷爷中气十足又刻意压低嗓门的显摆,徐茵笑了笑,低头,把手机推到旁边,继续埋头看书。
第308章 外科大佬的白月光(12)
那厢,被挂了电话的温赫廷:“……艹!”
他不死心地再打一遍,发现无人接听,显而易见——要么又被拉黑了,要么明知是他,故意不接。
该死的!这女人发什么疯!
追他四年,到头来这副态度?
就凭这,还想他喜欢她,做梦!
本来因为欣雅诊出肾衰竭的事,让他倍感痛苦,想找个人倾诉,才想起她来。
被她这么一搞,温赫廷哪还有半点倾诉的念头,气得踹了踹车胎,把手机扔还给司机:“回家!”
坐上车,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徐茵打来道歉的,接起就说:“你还有胆打过来?”
“温、温赫廷,是、是我!”张清鼓起勇气,闭着眼一口气说道,“我是张清,高中时文2班的,现在和徐茵一个系,听说你家人生病了,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帮!”
“张清?”温赫廷压根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提到帮忙,他冷笑一声,“让你捐肾你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滚!”
“我愿意!”张清大声应道。
温赫廷:“……”
这人煞笔啊!
把手机挪远了些,耳膜差点被震破。
“真的!我愿意!”张清开了头,没了先前的忐忑,一股脑儿说道,“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比徐茵更早喜欢你。只是没她勇敢……但我喜欢你的心始终不变,只要是为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温赫廷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张清以为他会拒绝时,只听他轻嗤一声:
“行啊!那你过来吧!”
……
这天,徐茵刷完当天的题,伸了个懒腰,在夕阳晚霞中来到后院,巡视自己的花田。
徐爷爷的老年机响了。
他人去顾老家溜达了,没带手机。
响第三遍的时候,徐茵跑去接听。
“喂喂?老头子?家里怎会有女人?”
徐茵无语:“奶奶,是我。”
原身的奶奶从大胖子孙子出生一直照顾到现在小学毕业,期间一直住在南城,过年都没回来过一次。
早几年是孙子太小、担心长途颠簸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孙子上小学以后又说兴趣班太多忙得不可开交,今儿倒难得打电话来了。
“哦,是你啊,真是的!吓我一跳……你爷爷呢?”
“爷爷去顾爷爷家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