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个臭豆腐、一块凤梨酥,啜了一大口珍珠奶茶,满足地眯起眼,口感还不错!一会儿回旅馆前,再去买几杯囤着。
卢凤英气得脸都歪了:这女人真的是毫无风度!
“啪!”
她重重地把大哥大拍在桌上:“徐茵,四年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哦,您不提我倒是忘了。”
徐茵打开背包,伸手进去掏了掏,掏出六叠美金,推到卢凤英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说:
“我和你家容洛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回去劝劝他,下回就算在街上遇到我,也千万当做不认识。”
“!!!”
“怎么?嫌六万美金少啊?”徐茵双眉颦蹙,“不少了,我这还是按四年前的汇率算的,如果按现在的汇率,可没这么多哦。还是说,您希望我也甩您一张一百万的新台币支票?那得容我先去买本支票簿。可我觉得支票没有现钞方便,您说呢?”
“!!!”
第994章 校草那拿了支票出国的初恋(33)
徐茵甩回去六万美金就撤了。
事了拂衣去。
她明天还要赶早班船办正事去呢,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男主妈唠嗑,有这时间还不如养精蓄锐睡个饱觉去。
徐茵走了,卢凤英还坐着。
她是真懵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套到后世,徐茵这一套操作约莫叫“魔法打败魔法”——把卢凤英本来要用的招数给堵了个结结实实。
“妈咪。”
林容洛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对面,看着她面前那六叠美金,神色晦暗不明。
卢凤英惊了一跳,强自镇定地扯出一抹笑:“洛洛,你怎么会在这里?兰馨给你打电话了?对了,兰馨怀孕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家里,要不是……”
“妈咪,这些钱,是徐茵留下的吧?她为什么要给你钱?”
“你看到她了?”
卢凤英话一出口,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还想瞒着不让儿子知道那女人回来的事呢。
林容洛不知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一下:“就在门口,我进来,她出去。”
即便当初分开得猝不及防又不甚愉快,可两人到底在一起过。刚刚在门口擦肩而过,他一眼认出了她,可她呢?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
“我刚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林容洛朝一侧的落地窗努了努下巴,“看到她给你钱了。”
他冷静地等着卢女士解释。
时隔四年,前女友忽然找上门,甩了他妈一沓钱,这事无论如何都透着蹊跷。
卢凤英咬了咬后牙槽,看着桌上这沓钱碍眼极了。
那个女人!
出其不意扔下钱就跑,让她想扔回去都来不及,这下好了,被儿子逮了个正着,有苦说不出。
“这钱……”卢凤英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是这样的,四年前,她找到我,说她家里出事了,求我借她一百万。”
“妈的意思是,当初你借了她一百万,今天是来还的?”
“对对对!”
“那当年我找遍台岛都找不到她时,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件事?”
“……”
卢凤英语气艰涩:“她不让我说。”
林容洛垂眸看着桌上的六叠美金,忽然嗤笑了一声,起身道:“都把我当傻子呢!”
说完,大步流星出了咖啡厅。
“洛洛——”
卢凤英急了,担心儿子去找徐茵。
赶紧把桌上的美金放入手提包,结了账匆匆追出去。
心里把徐茵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怪她!既然在新西兰待了四年,干嘛还回来?
眼见着儿子和儿媳妇好不容易感情升温,又有了孩子,这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亲家那边怎么交代?
林容洛本来的确有点冲动想去找徐茵,想问清楚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她说都不跟他这个正牌男友说一声就悄然离开?
可被夜风一吹,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他有了相伴一生的人,对方还怀了他的孩子,他有什么立场去问徐茵?
想到这里,他紧抿着唇恨恨捶了一拳街边的电线杆。
“洛洛——”
卢凤英捏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妈,以后我的事,您别再插手。”
“……”
卢凤英噎了一下,心头颤颤地应了声:“……好。”
“王叔来接您了,您回吧。”
“你呢?兰馨在老宅……”
“我回星河景苑收拾行李。”
卢凤英心头大喜:“好好好,你去收拾行李,陪兰馨回老宅住一段时间。”
只要儿子愿意跟儿媳妇好好过日子,再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什么都可以不管。
徐茵浑然不知她离开后,男主跟他妈之间的博弈,她一觉睡到闹钟响,一看五点半了,退了房,乘捷运去轮渡码头赶早班船了。
平福市也是洪灾的受灾区之一,不过相比华东其他几个省市,平福的灾情总体还算轻,只是山区因为引发了山洪,遭罪比较严重,民宅没法住人、山脚的天田地也被泥石流冲毁。
山民们被救灾人员接到镇上,统一安置在大会堂里。
一户一个帐篷,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全挤在一起,帐篷前是各家的煤炉子,烧水煮饭;帐篷后放着各家的痰盂马桶。
腿脚不便的老人或年幼的孩子,上个厕所跑大会堂后面的公厕太费劲,都是在这里解决的。
煮饭烧水的烟火气好歹能顺着大会堂的排风管道吹出去,痰盂马桶的臭味就没那么好消除了。
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点,一个多礼拜下来,可想而知有多脏乱臭。
徐茵循着周兰给的地址,辗转问到这里时,对原身爹目前所处的环境已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身爹名叫徐启山,平福市红安县红木场镇双阳山村人。
十二年前他老婆带着女儿回娘家走亲戚就再也没回来,听人说是跟着在台岛做生意的娘家表姑父去了台岛。
两人当初结婚没领证,所以离婚也不需要去办离婚证。
老婆跑了,这婚姻也就不存在了。
头两年,他浑浑噩噩的,干啥都提不起劲,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连老婆孩子都留不住,简直窝囊到了极点。后来被他老娘骂醒了,让他有本事好好干活攒钱,然后去台岛把老徐家的血脉接回来。
是啊!老婆跑了,孩子毕竟是他的。
想到孩子,他浑身充满了劲,可待在穷山村猴年马月才能攒够钱去台岛看女儿、接女儿的钱?
于是他跑去市里的工地干苦力,搬砖、拌沙,一心想着攒够钱了去台岛看女儿,她要是过得不好就接她回来。
不想钱还没挣到,先把腿摔伤了。
因为不是工伤,工地不肯赔钱,只是尽人道主义送他去了医院,出院后身无分文的他瘸着一条腿回了小山村。
他老娘为此数落了好一通,跑出去干什么呢?命苦不怨政府,山里人就是靠山吃饭的命,想不通的才跟城里人抢活干。这下好了吧,活没抢到,腿摔断了!
徐老太数落完,想给他找个媳妇。
心想有了媳妇,他的心总该留在家里,不会一天到晚想着出去跟城里人抢活干了吧。
第995章 校草那拿了支票出国的初恋(34)
“老三啊,你还年轻,总要给咱们老徐家留个后,娘这回一准擦亮眼睛,给你找个贤惠的。”
徐老太想着自己三儿子长得又不差,离婚那年三十四岁,年纪说大也不大,女人这个年纪二婚都不难,何况是爷们。
可她忽略了一个实情——徐启山的腿瘸了。
家徒四壁,如今又瘸了腿,谁愿意嫁进来啊?
徐启山自己也不愿意再娶。
可不娶怎么行呢?他这一脉岂不是要绝后了?
徐老太急了:“要不,把你大哥家的栓子过继给你?”
老大徐启江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儿子那会儿六岁。
徐启江倒是愿意,又不是别人,是亲弟弟,横竖还在一个大家庭里。
可他媳妇不乐意,好端端的,凭啥把自个儿子过继给老三?老三又不是什么富人,还没自家宽裕呢。
徐启山也不愿意,他还要攒钱去台岛接闺女呢,养了过继的儿子,还攒得下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