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哥们都饿了!兵子你这生意真不错啊,本想等你收摊了吃两个没卖完的烧饼当晚饭,没想到都卖完了?这一天天的,赚不少啊?”
马建兵一个屁都不敢放。
徐茵淡笑着说:“这饼摊是我开的,舅舅只是来帮我卖饼。”
“哟!原来外甥女才是老板啊?小小年纪真行啊!一个月下来能赚不少吧?”
“确实还行。”
这三人就围着徐茵大吹特吹起来,要是虚荣心强点,还真能被捧得飘起来。
到了麻将馆,茅大强主动去隔壁小卖部买了几包饼干,说饿了垫垫肚子,一会儿玩够了去吃宵夜。
也没说宵夜谁请,一般来说肯定是赢家请了。
徐茵拆了包饼干,边吃边老神在在地在麻将桌旁坐了下来:“抓紧时间来吧!”
“……”
马建兵傻眼了:“茵茵,你真要玩啊?”
“来了不玩,我来干嘛?”
“对对对!打几局麻将而已嘛,兵子你这就有点管太宽了。”
茅大强三人把马建兵挤到旁边,笑嘻嘻地坐下来。
马建兵苦着脸在小祖宗斜后方的观牌位落座。
徐茵会打麻将吗?当然会!
曾经还在好几个任务世界穷极无聊时自己做麻将牌玩呢。
但也仅限于会,要说算牌,那是不会的。会算也懒得去算,消遣而已,玩成烧脑就没意思了。
但这次,她开启场景模拟这个作弊器,开始认认真真算牌。
第一把运气好,自摸,和了!
第二把,茅大强心不在蔫扔出来的一索正是她要的,和了!
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
她打掉的废牌下家不要、下下家想吃吃不到。
上家打下来的牌她都吃。
每把几乎都是她在赢:
“我要了,谢谢!”
“和了,谢谢!”
“自摸,谢谢!”
“……”
这和的他妈也太快了!
茅大强三人互看一眼,他们真没故意放水。
要说昨天拉着马建兵一块儿玩,是有放水成分,想让他今天、明天……以后一直都来,没想到这小子比以前精明了,赢了就跑,今天去找他,居然说不来了。
至于他外甥女,来的路上听她说以前从来没玩过,想着是个生手,说不定玩一次就不愿意再来了,就没想过放水,巴不得把她钱盒里的钱赢光,再拱着马建兵下桌救场,把他昨天赢去的钱翻倍拿回来。
没想到……
三人对了个彼此知道的眼神,打算做手脚了。
徐茵就等着这一刻呢。
这不,茅大强刚有动作,就被她抓了个现行。
“玩不过我就出老千?”
她一把将茅大强甩离麻将桌,他手里刚摸到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麻将牌啪嗒啪嗒两声掉在了地上。
徐茵一脚踩上他的心口:“我说呢!这麻将馆的服务未免太好了吧,请人来打麻将,给人喝茶吃点心,完了还坐下来陪玩,搞半天是打着陪玩的旗号出老千,想赢走顾客手里的钱啊?姑奶奶我今天就替那些倒霉的赌友好好教训教训你!”
噼里啪啦一顿揍,压根没给另外两人还有闻讯赶来的麻将馆老板反应的时间。
马建兵在外甥女一脚踩上茅大强心口的刹那,就乖乖退到旁边,知道她想动手、知道她会动手,但在她真的动手时,依然忍不住心肝儿一颤,替茅大强默哀。
出老千被逮了个现行,找谁说理都没用。
除非找警察叔叔哭诉去。
但茅大强敢吗?
他敢,老板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开赌场的最怕就是警察了。
所以,这一顿揍茅大强不仅白挨,还想在这一行混下去的话,事后还得乖乖赔礼道歉。
外甥女赢麻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板不仅没帮茅大强,还狠狠踹了他一脚。当着围过来看热闹的其他桌赌友的面痛心疾首道:
“大强啊大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们来我店里上班,我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强调:咱们这是正经棋牌室,供人茶余饭后消遣的,不是下三滥的赌窝,不做那种事。”
茅大强差点吐一口老血,可老板都这么说了,他只能认啊,否则别想在这里干了。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摸的时候不小心摸了两张,正打算放回去,被小徐误会了。”
“对对对,大强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们能替大强作证,这次是误会,误会。”另两个人见状,赶忙帮腔。
徐茵冷笑一声,一脚把麻将桌踹了个底朝天:“这是欺负我身单力薄斗不过你们?”
话音刚落,她抬脚把掉到脚边的一个麻将牌碾了碾,醒目的一索麻将瞬间碎成渣渣。
众人:“……”
这还叫身单力薄?
“算了,谁让我不懂这一行的规矩呢,见人客气地邀我来玩两把,我就当真了,没想到打个麻将也跟演宫斗剧似的,闹心!以后还是专心卖我的烧饼吧!”
说完喊上马建兵:“舅舅,走了!以后不来了!没意思!你也不许来!你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这里扫平了!”
“不来了不来了!我肯定不来了!”
马建兵一边应声,一边麻利地收起外甥女赢的钱,跟着她亦步亦趋出了麻将馆。
众人面面相觑,一些赌友不知哪句话入了耳,也借机撤了。
其他人见牌搭子跑了,四缺一、四缺二还怎么玩?干脆散了各回各家。
老板见店里一下子走了个精光,气得倒仰,抬手就给了茅大强一个耳光:“让你们做点事都做不好,废物!”
“……”
第1222章 九零年代对照组(32)
见外甥女没心没肺的样子,马建兵忧心忡忡:“茵茵,这样撕破脸会不会不太好?他们要什么没什么,但我们有烧饼摊,万一来我们摊上闹事……”
“哦对!舅舅你提醒了我。”
正要上三轮车的徐茵,走回麻将馆,探头朝着店里喊:“老板!你别想着找人来搞我的烧饼摊,你搞一次我揍你一次,再上你房顶安个大喇叭,天天播报你做的这些腌臜事!要还不够,我就把你营生的那些麻将,一颗一颗捏成香灰!”
老板:“……”
茅大强仨手下:“……”
马建兵:“……”
牛还是他外甥女牛!
马建兵彻底服了。
这是不是就是武侠小说里常写的“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搞定,走吧!”
徐茵走回来,骑上三轮车:
“不过舅舅,为了惩罚你言而无信,就罚你跑回家吧!我先走了!”
徐茵说完,蹬着三轮车转瞬没了影。
马建兵:“……”
他就说,以外甥女的火爆脾气不可能轻易饶过他。
这天之后,就算茅大强几个再来喊他去打麻将,马建兵也不去了。
他可算知道,以前在镇上,他为什么输得多、赢得少,欠下那么多债了,合着茅大强几个经常出老千,也就他傻乎乎地相信了他们的话——多打麻将能提升牌技,信以为真地盼着有朝一日成为赌王级别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茅大强几个靠出老千,也不见得多风光,不然不会跑来城里躲债了。
外甥女说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茅大强几个出老千水平不算高,赌场里肯定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但这种事就是作弊,作弊在任何场合都是遭人唾弃的,一旦被发现,轻则被骂得名誉扫地,重则被挑断手筋脚筋。
“舅舅你想试啊?”
“……不不不!”马建兵连忙摇头,唯恐回答慢了被外甥女拉到旁边挑手筋去,“我肯定做不来这事……不是,我是说以后我再不去赌了!”
“……”
好在茅大强几个在徐茵面前惨遭滑铁卢之后,即便心里记恨,也不敢再出现,生怕徐茵真的去找他们老板报复,房顶安大喇叭事小,麻将牌捏成香灰插蜡烛……想想就可怕。
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的人啊!
瞧着弱不禁风的,发起飙真恐怖。
惹一次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哪里敢再来招惹?
马建兵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大强三人真的没再出现,心头大石渐渐落了地。
这厢,徐茵租下的店面装修好可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