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辅助型智慧种族多半都会被星际帝国的军队吸收,并被投放至边缘星系的虫族战场,用以后勤支援。
根据星网现有数据表明,总体上大部分智慧种族的精神力都是攻击型精神力,只有少部分会表现出辅助型精神力。
经过大数据对比分析,星际帝国的科研人员发现,辅助型精神力和所属种族有一部分关联性,但个体间的变异程度也相当高。
同一家族内,如果出现辅助型精神力,那基本整个家族内的智慧种族,大部分的精神力属性都是辅助型。
只不过很有可能每个智慧种族所拥有的辅助型精神力属性都大不相同,比如说有的是治疗型精神力,有的就是侦察型精神力,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别的辅助型精神力。
但不管是攻击型精神力还是辅助型精神力,他们最大的特点都是主动释放,和时惜的被动释放完全不同。
而格罗找到的相似案例是星网上记载的唯一一例被动型精神力,和时惜的被动型属性不同,但激发方式却极为相似。
相似案例当事人的被动属性是针对虫洞的。
如果附近存在虫洞,当事人的精神力会被被动激发,通过当事人的精神力状态,完全可以第一时间确认虫洞的存在。
格罗尝试着总结道:“时惜两次精神力触发都是遇上了异植攻击,那有可能触发条件就是异植攻击。”
“虫洞?”洛克勒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帝星时空管理所的现有负责人?”
要是洛克勒斯没记错的话,帝星时空管理所的现有负责人,正是因为其独特的辅助型精神力属性,才能够说服星际帝国的陛下,成功创立全新的管理所——帝星时空管理所。
格罗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虽然星网上没有直接将两者关联起来,但由于涉及到虫洞的特殊性,想要联系起来也很容易。”
“这不巧了吗?”亚特尔突然说道,“帝星时空管理所现有负责人的姓氏,和时惜一样,都姓时。”
听到亚特尔这话,时惜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失踪许久的姐姐。
时惜连忙看向亚特尔,重复了一遍,问道:“亚特尔,你说她也姓时?”
“对啊。”亚特尔点点头,继续说道,“之前我在星际帝国管理所负责人清单上见到过她的名字,不过间隔时间太久了,我们又不和帝星时空管理所打交道,所以那个负责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还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姓时。”
亚特尔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像是个人类雌性。”
人类雌性,同样姓时,甚至同样都拥有被动型精神力。
时惜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以至于时惜说话的声音中甚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惹得洛克勒斯忍不住想将她捞进怀里。
时惜问道:“亚特尔,你说的那个姓时的人类雌性,是不是叫时酒?”
第40章
亚特尔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放弃似的说道:“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没办法,那个什么帝星管理所负责人清单虽然不算是星际帝国的高级保密文件,但也不是随便什么智慧种族都能搞到的。
当初亚特尔能看到那个名单, 还是阴差阳错之下看到的, 紧紧是多看了几眼而已。
时间间隔过于久远,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值得他记住的,早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时惜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时酒”这个名字,但两人的姓氏相同,又都是人类雌性,关联度太高,洛克勒斯一下就猜到了些什么。
洛克勒斯不动声色的问道:“惜惜, 时酒是你的亲人吗?”
时惜点点头, “嗯”了一声:“是我的姐姐,我们失联很久了。”
时惜没有直接说姐姐失踪的事情, 虽然说现在这个帝星时空管理所的负责人是她姐姐的可能性很大,但毕竟还没有完全确认, 说不准也有可能是她弄错了。
而且对方在星际帝国拥有合法的公民身份,如果直接说对方是她失踪的姐姐, 那就会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
时惜倒不是怕洛克勒斯不相信,只是觉得没必要说那么多。
相比之下, 时惜本人没有在星际帝国基因t库中登记基因信息,身体内同样没有内置芯片, 更像是失踪的那一方。
照顾时惜的情绪,洛克勒斯虽然心里清楚,但下意识的没有多问什么。
时惜紧紧抿着唇,心里的石头始终提着,得不到结果,大概率这块石头是不会再放下去了。
几年前姐姐的失踪太过突然,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姐姐的任何踪迹,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时惜心里的疙瘩。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家人。
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
洛克勒斯安慰道:“不用太担心,可以让格罗想办法黑进星际帝国的官方后台,应该能调出来帝星时空管理所负责人的相关资料。”
格罗点点头:“可以,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
毕竟是星际帝国的官方后台,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够黑进去的。
一直没说话的辛克莱突然说道:“星网上不是一直有传言说,帝星时空管理所和阿列图斯家族之间有关系,或许我们可以找诺亚·阿列图斯问问? ”
这确实也是个办法,就是有点不太靠谱。
考虑到诺亚·阿列图斯刚刚才干出了派家族佣兵,试图拦截时惜的事情,洛克勒斯没直接把他在格兰瑟姆的家族基地拆了就已经算不错了。
亚特尔倒像是闻到了搞事的气息,忍不住兴奋起来,对辛克莱的建议赞同道:“也不是不行,我们可以双管齐下,格罗去黑星际帝国官方后台的资料库,我们去找诺亚·阿列图斯算账——哦不对,好好聊聊。”
洛克勒斯对此没有意见。
现在城市范围外面爆发异植潮,他们暂时没办法直接离开主城提诺德,前往诺亚·阿列图斯所在的城市格兰瑟姆。
不过洛克勒斯他们没有诺亚·阿列图斯的光脑联系方式,想要联系上诺亚·阿列图斯,还得通过格兰特·道格拉才行。
于是趁着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洛克勒斯向格兰特提出了想要联系诺亚·阿列图斯的想法。
格兰特倒是对洛克勒斯的话毫不意外,毕竟前两天诺亚·阿列图斯才对洛克勒斯的配偶动过手,还是挑的格兰特的势力范围内。
虽然诺亚·阿列图斯最后失败了,但以洛克勒斯对他配偶的宝贝程度,肯定是把他记恨上了,少不了要把这笔账算回来。
格兰特很乐意看诺亚·阿列图斯在洛克勒斯面前吃瘪。
格兰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问道:“洛克,你是想找诺亚·阿列图斯算账的吧?没问题,我现在就帮你联系他。”
说着,格兰特点开自己的光脑屏幕,从通讯录中找到诺亚·阿列图斯的联系方式,发出视频通讯申请,甚至体贴的将自己的光脑虚拟屏幕投放出来,让在场的所有智慧种族都能看到。
奇怪的是,视频通讯申请打过去没多久,很快就被诺亚·阿列图斯挂断,并没有联系上对方。
格兰特的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
又耐着性子给诺亚·阿列图斯再次发出通讯申请。
——又被挂断了。
仿佛对面根本就不想接通格兰特的通讯申请,甚至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直接挂断。
格兰特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冷哼一声:“说不定格兰瑟姆已经被异植潮包围了,诺亚·阿列图斯现在被打个猝不及防,正在异植潮里面苦苦挣扎。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狼狈样,所以才不敢接通申请。”
洛克勒斯&时惜:“……”
亚特尔&辛克莱:“……”
倒也不用这么给自己找回台阶吧。
说不定诺亚·阿列图斯就是单纯地不想和你联系呢。
连续两次视频申请被挂断,格兰特反正是不想再主动给诺亚·阿列图斯发起通讯申请了。
他收起光脑虚拟屏幕,随手把诺亚·阿列图斯的光脑联系方式转给洛克勒斯。
格兰特神色冷淡的说道:“洛克,诺亚·阿列图斯的光脑联系方式我已经发给你了,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和他联系吧,我发过誓的,我绝对不会再主动联系他了。”
仿佛刚才没联系上诺亚·阿列图斯的智慧种族,根本就不是他格兰特·道格拉似的。
联系不上诺亚·阿列图斯,和格兰特不主动联系诺亚·阿列图斯,完全是两回事。
显然格兰特为了挽回受损的面子,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了。
想了想,格兰特又说道:“你要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他狠狠的揍一顿,诺亚这小子就是欠揍,你不揍他一顿,他心里不舒服。”
洛克勒斯没有拆穿格兰特自己给自己建造起来的台阶,低头点开自己的光脑,看向他推送过来的诺亚·阿列图斯的联系方式,敷衍着说道:“有机会一定。”
格兰特对于洛克勒斯的回答倒是很满意。
在他看来,诺亚·阿列图斯居然敢对时惜动手,那绝对是把洛克勒斯得罪狠了,洛克勒斯要是见到诺亚·阿列图斯,绝对要把那家伙的种族原型都打出来。
诺亚·阿列图斯的光脑联系方式到手,洛克勒斯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和格兰特多说什么。
反正格兰特猜的也没错,他除了要通过诺亚·阿列图斯确认帝星时空管理所负责人的身份以外,也确实要对他另外再做点什么警告一下。
洛克勒斯微微侧头,将一块看不出来是什么肉夹到时惜面前,说道:“这是刚出生的异兽幼崽的肉,以人类的牙齿咀嚼力度应该也能咬得动,你吃吃看?”
自从穿越过来,时惜一直都只能吃糊糊状的营养餐,早就吃腻了。
见到洛克勒斯递过来的肉,没有过多犹豫,很干脆送到嘴里的一口咬下去。
入口即化,甚至都不用多咀嚼几口,时惜就把那块肉吃掉了。
终于吃到营养餐以外的食物,时惜差点感动到流眼泪。
营养餐什么的刚吃的时候还好,吃多了简直腻味,而且里奇给她准备的营养餐虽然口味换来换去,但实际上的口感也没有太多的区别,根本就不能和其他做法的食物口感相比。
时惜还想多吃几口,结果洛克勒斯却不给她吃了。
洛克勒斯解释道:“不能吃太多,这种异兽幼崽的肉虽然吃起来好吃,但是富含的能量非常高,吃多了容易吃撑。”
已经吃了好几口的时惜只能悻悻的放下手,改而端起杯子,报复性的多喝了几口异兽奶。
然后不得不再次在心底感叹,星际时代的食物,真的不是人类的牙口可以吃的啊。
最后吃饱喝足以后,洛克勒斯带着时惜回到了两人在提诺德的住所。
原本在吃饭的时候刻意忘记的失落感再次袭来,一回到住所,时惜的状态也变得有些蔫蔫的。
格罗和诺亚·阿列图斯两边都暂时没有新的进展,时惜虽然有些焦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明明好几年的时间都等过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突然这么着急紧张起来。
既紧张那个帝星时空管理所负责人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又担心最后只是自己想太多,那个负责人其实和她的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这种情绪在姐姐刚失踪的时候,时惜就已经翻来覆去的经历过太多次了。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到接受现实了,但没想到现在情绪再次被挑起来,依旧是如此鲜活,让她有些难受。
时惜伸手主动抱住洛克勒斯,将自己的脸埋进洛克勒斯的怀里。
时惜闷闷的说话声从洛克勒斯的怀里传来:“洛克,我总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猜测的时候很大胆,现在时惜的胆子又像是被老鼠偷偷吃掉了似的,突然重新变回了那么一点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