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去拿了两条汗巾子来,一条绑住她的手,一条绑住她的脚。
然后伸手将她抗到肩上,朗声大笑道:“就让大爷我代替你相公跟你圆房,大爷我本事厉害得很,保管让小娘子你舒服。”
姜椿害怕地大叫:“不要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宋时桉将她往塌上一丢,随即整个人压了上来,掀开她的裙子,扯掉亵裤,然后便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被刺激得“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还没忘记演戏,立时“大哭”道:“啊……好痛……你出去!你快出去!”
边喊边在心里翻白眼。
每次看小说看到这种情节,她都要忍不住想要吐槽。
这都不是箭在弦上了,这是剑都出鞘了,男主or男配怎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退出去?
哭着喊让对方出去,这真的不是在替对方摇旗呐喊?
毕竟在某些自大男眼里,女孩子喊不要就是要嘛。
宋时桉当然不会出去。
不但不出去,还更加卖力地耕耘起来。
姜椿差点没被他折腾死。
好家伙,虽然是在做戏,但她差点以为自己真被土匪抢走,并蛮横霸占了她的身子。
事毕,她狠狠地捶了宋时桉的胸堂一下,咬牙切齿道:“咱们是在演戏,可没叫你假戏真做。”
她人都差点被他撞碎,这会子那里还又酸又疼。
宋时桉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脸羞愧地说道:“娘子,你知道的,为夫吃多了酒……”
姜椿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万能理由——吃多了酒?
宋时桉手往下去,柔声道:“我帮娘子按一按,好缓解下娘子的不适。”
姜椿立时又“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她忙将手伸下去,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将其挪开。
嘴里笑骂道:“用不着,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宋时桉作无辜状,装傻充愣道:“夫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姜椿懒得同他掰扯,强势道:“老实睡觉,再起坏心思,我就把你赶下塌,让你睡地上去。”
宋时桉意犹未尽道:“方才是山贼跟新娘子圆房,新娘子的相公还没跟新娘子圆房呢。”
姜椿:“……”
你丫还挺会玩的!
怪自己写的是晋江文,而不是花市文,限制了你的发挥是?
不过一想到花市文女主的待遇,姜椿顿时庆幸自己有贼心没贼胆,一直乖乖待在晋江码字。
不然一朝穿书,直接玩完。
她柳眉倒竖,一双杏眼冷冷瞪着他,踢腾了下自己的腿脚,哼笑道:“你就说你要不要乖乖睡觉?”
一副只要他敢说不,她就直接飞起一脚将他踹下塌的架势。
宋时桉果断认怂:“我睡。”
*
何书渝才落网没几日,就有人托人跟庄氏透口风,觉得宋时初跟自家郎君甚是般配,问宋家可愿安排两人相看。
这家人姓周,是世代书香的大户人家,在京中的风评一直不错。
瞧中宋时初的是周大太太,想将她说给自己的长子周楷程。
周楷程今年跟宋时桉同岁,都是二十五岁,进士出身,如今在户部任浙江清吏司主事,正六品官职,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他先前娶过一任妻子陆氏,两人育有一女,今年五岁。
三年前陆氏病逝,周大太太一直想给他物色个继室,奈何他这样的条件,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其实年前周大太太就瞧中宋时初了,本想年后托人给宋家透口风,偏又跳出来个何书渝。
因不确定宋家会不会为了平息此事,干脆让宋时初嫁给何书渝,所以她只能选择观望。
如今何书渝被大理寺查实谋害发妻,一个秋后问斩肯定跑不了,周大太太再无任何顾虑,怕夜长梦多,赶紧托人上门。
庄氏没料到何书渝才刚被抓,就有人火急火燎地上门说亲,惊讶之余,又忍不住有些窃喜。
周家以及周楷程这个人,在她的女婿候选名单上可是排第一的存在。
她一早就盯上了,还叫人将该打听不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
原本打算等何书渝的判决下来,他跟初姐儿的传闻渐渐平息后,就叫人给周家透个口风。
如果周家也有意思的话,再安排他们两个小年轻相看。
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自来都是男方主动托人上门说亲,但宋时初到底情况不同。
加上周家以及周楷程的确是宋时初的最佳选择,错过实在可惜。
庄氏从姜椿身上学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脸皮厚吃不够。
女方主动托人透口风又怎样?只要两家亲事定下来,周家就算为了自家脸面,也不可能将这茬说出去。
却没想到,没等自家这边行动呢,周家就先托人来透口风了。
庄氏顿时觉得周家忒识趣了些,原本只对他家有八分的满意,如今直接提升到了九分。
虽然她很想当场就应下,明儿就安排俩人相看,但到底还是按捺住了。
女方家必须得矜持,哪有一家一托人上门透口风,就立时应下的道理?
硬是拖了五日,这才给周家送信,通知他们五月初八这日到宋家来相看。
“恭喜二妹妹、贺喜二妹妹。”相看前一日,姜椿傍晚去给庄氏定省时,碰到宋时初,立时向她道喜。
又笑嘻嘻道:“明儿是二妹妹相看的好日子,大嫂好东西没有,就送你一支红山茶绒花戴,给你添点喜气。”
宋时初脸色微红,连忙道谢:“偏了大嫂的好东西了。”
大嫂手里的绒花,可比外头卖的精致多了。
先前自己戴了一支大嫂送的红梅绒花去赴宴,得了好些人的夸赞呢,其中就有很可能是自己未来婆婆的周大太太。
挺着五个月孕肚的钟文谨闻言,也道:“那我就送二妹妹一块儿手表,是我们顺风洋货行下个月准备上的新品,旁人都还没有呢。”
她从拼夕夕进了些镀金机械表,准备卖五十两银子一块,狠狠宰那些富户一笔。
她的手表,可是全大周独一无二的商品,领先这时代的西方世界无数年,卖五十两银子贵吗?
一点都不贵!
再说了,她宰的可是那些不差钱的富户,又没宰普通百姓,宰起来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毕竟这些富户啥都缺,就是不缺姨银钱。
姜椿充当捧哏,“哇”了一声:“这可是手表哎,我们这两个当东家的都舍不得买两块自戴呢,二弟妹竟然大手笔地送二妹妹一块,可真是太叫人羡慕了。”
姜椿是真舍不得买。
毕竟钟文谨这家伙为了不被自己怀疑,跟自己说这手表进货价三十两银子一块。
姜椿要是自己买块戴,就得同时给宋时桉买一块戴,不能闪着他。
就算钟文谨只收进货价,两块表加起来也要六十两银子呢。
实在是有些肉疼。
但如今宋时初这个小姑子都戴上手表了,宋时桉这个当兄长的还没有,多少有些没脸。
姜椿咬牙道:“二弟妹,我要给你大哥买块男表。”
钟文谨抚着自己的大肚子,笑眯眯道:“大嫂不给自己买块,跟大哥戴情侣表?只大哥自己戴着多没意思啊。”
姜椿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还真是个商业天才,表还没上架呢,就想出情侣表这个噱头来了。
为了不叫家里的正头娘子疑心自己在外头有相好,那些有钱郎君们也得买两块表回去以示清白。
反正他们不差钱,一块还是两块区别不大。
但对于顺风洋货行来说,销量却是直接翻了一倍。
姜椿朝钟文谨竖了个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二弟妹,你可真是个商业天才!”
钟文谨略带得意地扬了扬唇角:“大嫂过奖了。”
情侣表的噱头一出,姜椿只能乖乖掏钱,买了两块表。
还趁机打趣宋时初:“不如二妹妹也跟你二嫂买块男表,回头明儿你俩相看对眼了,周郎君送你金钗,你送他男表,岂不正好?”
根据大周习俗,男女双方相看结束,若互相都有意思,就会互赠礼物,初步确立关系。
然后两家大人才开始正式走三书六礼的流程。
大户人家男方会送金钗,女方则回赠荷包、香袋以及扇袋之类的绣活。
话音刚落,就挨了庄氏一顿数落:“你明知道你二妹妹手里没存下甚银钱,却还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想坑我的银钱是?”
姜椿笑嘻嘻道:“反正母亲跟父亲的表,回头二弟妹会孝顺的,就算您出钱替二妹妹买块男表,也还省下三十两银子呢。”
庄氏冷哼一声:“我原本是能省六十两银子的,因为你一句话,三十两银子就长着翅膀飞走了。”
“非也非也。”姜椿摇头晃脑,然后一指钟文谨,笑嘻嘻道:“母亲的银子没飞走,而是化成了您孙子的财产,暂时留在二弟妹手里,横竖丢不了。”
这番话说得,太合情合理,以致于庄氏都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只能让珊瑚去取了三十两银子来,交给钟文谨。
钟文谨高兴得嘴角都要笑歪了。
这表她从拼夕夕商城进货价是二百块一块,别说卖给外人五十两一块了,就是卖自家人的所谓进货价三十两一块,她都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