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底绣小元宝是臣妾的。”
她羞涩一笑。
别问,问就是爱钱爱的无法自拔。
康熙摩挲着荷包,唇角微勾:“这几日,都在忙这小玩意儿?保成问了朕三回贵额娘。”
佟时荔顿时揶揄地看着他:“保成问了三回,万岁爷心中可曾想过一回?”
她眉眼灼灼,白腻的脸颊透着粉,望过来的眼神也带着勾人的挑衅。
“想过。”他在心里想。
面上却懒洋洋道:“懿贵妃想让朕想过吗?”
佟时荔:?
好大一狗男人!
“臣妾的心,万岁爷当真不知?”她咬着唇瓣,眉尖微蹙,在眸中含上几分水意。
这个表情,她对镜练习许久。
康熙垂眸,喉结滚动,压抑住想要拥她入怀,拍着她细细的腰肢安慰她的心。
面上带出几分笑意:“朕知。”
知什么,他又不肯说。
佟时荔便也不说,只是俯身,将手中的荷包系在他腰间,打量着看。
“衬您,好看。”
康熙如今二十七,正值壮年,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都是最成熟最旺盛的阶段。
人的精神头好,自然有威势。
康熙撩起荷包看了看,笑着道:“确实好看。”
他看着贵妃绣一半的小元宝,看多了也觉得可爱,在腰间比了比,没收了。
佟时荔:?
这是粉色。
她这才恍然记起,在此刻粉色是没有性别的。吊着眼睛斜睨他一眼,看来这男人也爱银子,还嘲笑她,真是坏得很。
“晚上吃什么?”他问。
佟时荔琢磨着吃什么,半晌才试探着问:“椒盐鸡翅如何?剩下的鸡炖了给宫人加餐。”
康熙不置可否,他就要新花样,但是不管花样怎么来的,他知道走了,便去窗前的书桌看书去了。
佟时荔就跟小苏子交代:“杀五只鸡,只要鸡翅和鸡腿,剁成一寸长的块,合着葱姜蒜末、花雕酒、椒盐腌制一盏茶功夫,再拌上少许鸡蛋和淀粉,煎成两面金黄,撒上烤肉料端过来。”
看着两人去了,又叫书录去请胤礽和胤禔来。
胤禔幼时在宫外长大,如今回宫又一人在北五所,碍着宫规,惠嫔不能时常探望,还怪可怜的。
康熙瞥了她一眼,贵妃长大了,行事愈发周全起来。
佟时荔见他看书看得认真,便也坐在一侧,静静地跟着看书。
很快,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胤礽小脸红扑扑地立在门槛外面,冲着她笑。
“好孩子。快进来。”佟时荔冲着他招手。
进来后,先是叫他洗手擦脸,收拾得清爽些,这才牵着他的手打量:“不错,圆润了些。”
胤礽翘着唇角笑:“您整日给儿臣送东西吃,定然会圆润。”
康熙琢磨出味儿来了。
合着给保成送吃食,没给他送。
佟时荔摸摸他的头,两人寒暄几句,他又要练大字写作业。
她在边上看着,太子的教育就是比较严厉,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完成度也高,但她知道,这些都是必经之路。
想要做人上人的储君,就要承担这些。
她觉得字写得好,小小年纪已经有自己的风骨。康熙却眉眼冷凝地皱起眉头:“这转折写急了,飘起来字就毁了。”
胤礽低着头听训。
很快胤禔也到了,他有些局促,恭谨地给三人行礼,便静默地立在一旁。
“你去带胤禛在院子里玩一会儿。”儿时不培养点感情羁绊,长大就难了。
胤禔这才松口气,扭头就走了。他面对康熙很紧张,生怕触怒龙颜。带着胤禛就没有这个问题,甚至觉得很快乐。
佟时荔瞥了两眼,笑着道:“孩子见你,跟老鼠见猫一样。”
康熙笑笑不说话,除了她,所有人都怕他,就她不怕,敢跟他笑跟他闲话家常。
两人随意说两句,就听见小苏子在门外喊,说是膳食已经提来了,可要摆膳。
佟时荔点头:“摆膳!”
就他们五个人,一张圆桌尽够了。上面摆得满满当当。
佟时荔点的椒盐鸡更是闻着就香,表皮金黄焦香,上面撒些烤肉的辣椒粉,看着就极有食欲。
先给康熙夹一个,她这才自己尝了尝,表皮焦香酥脆,上面的辣椒粉微辣,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真真好吃极了。
“这有不辣的,爱吃不辣的就吃这边。”
她交代,叫书录过来布菜。
她更喜欢吃鸡翅一点。
但胤禛喜欢吃大块的鸡腿,辣得斯哈斯哈也要吃。
胤礽辣得鼻尖冒汗,小脸红扑扑的,还要再吃。
而胤禔就斯文多了,吃得不辣。
佟时荔又让人把奶茶奉上,辣的时候喝一口就能很好缓解。
康熙见她忙,便只能自力更生。
一口下去,他就知道今天来对了。
刚一转头就见胤禛在嗦自己指尖上的辣椒粉,不由得无奈:“想吃再夹,不许嗦自己的手指。”
胤禛:QAQ
可是真的好香。
满满一大盘子,很快就吃完了。
胤禔虽然不声不响,但是他吃得优雅又快,而且他年岁更大些,饭量也大。
“真棒,再多吃些。”佟时荔笑着道。
这次的椒盐鸡她也很满意,色香味俱全,吃得她小腹圆圆。
康熙见她吸肚子,登时笑起来:“朕带你散步,消食。”
佟时荔点头,招呼着三个小孩一起。
他俩牵着手在前面走,胤禔带着胤礽、胤禛在后面走。
“你会不会玩弹弓?”
佟时荔好奇问。
“常以金为丸,一日所失者十馀。”胤礽犹豫片刻:“学过骑马射箭,弹弓还真不会。”
佟时荔明白他没有完整的童年,顿时起了兴致,叫小苏子去制造局给他做一个弹弓。
这东西取材简单,制作工艺简单,很快就能拿来。
几人顺着承乾宫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在御花园绕了一圈,便让胤禔顺便回北五所了。
胤礽眼巴巴地看着她,有些不想走。但他大字尚未练完,不得不走。
等回承乾宫后,便只剩下他们三人,胤禛被奶母抱下去洗洗睡,而康熙又看书去了,她想了想,从他怀里掏出粉色荷包,接着绣。
那些小元宝还有放射的光线还没有绣,现在正好可以补上。
很快,夜色深了。
康熙放下书,揉了揉眉心,他刚一动,佟时荔便知机的上前来,给他揉捏着太阳穴,一边温柔问:“怎么样?舒服点没。”
“嗯。”轻轻地嗯声响起。
一只微烫干燥的大掌轻轻扣在她小腹。
“你承宠这些时日,怎的还没有开怀。”男人声音中带着疑惑。
佟时荔闻言呼吸一滞,顺着他的力道窝进那宽阔的怀抱中,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懒洋洋道:“宫里头六个皇阿哥,哪个不是臣妾的孩子?有的孩子是从肚子里生出来的,有的孩子是从心里生出来的。”
“这说法倒稀奇,朕头一回听说。”康熙又摸摸她平坦结实的小腹。
见他不再深究,佟时荔这才松口气。他俩是表兄妹,子嗣艰难是肉眼可见的事。
不过也有例外,她现在整日里吃系统给的吃食,身体调养得很好,又整日里和康熙厮混,还真不好说。
她觉得随缘就好。
孩子都是天赐的缘分。
康熙轻抚她小腹,动作慢慢地就变味了,挑开盘扣,拨开兜衣,掌心挨着温软的肌肤。
“安歇吧。”他低声道。
烛火摇曳,香烟袅袅,他缓缓地抽出手,眼神却滚烫又肆无忌惮,像是有实体般,印在她身上。
佟时荔小脸红透,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镶嵌着嫣红的唇瓣,引人采撷。
她起身要走,见身后没有动静,便勾着他腰间荷包的络子,回眸浅浅一笑。
“走呀,沐浴。”
佟时荔眉眼娇媚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