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见梁清清转移了话题,黄雅丽松了口气,开口解释道:“他最近在跟着木匠师傅学手艺,打磨的时候伤到了手,我刚陪他去了卫生院涂了药,不是很严重。”
“幸好不严重。”梁清清看了一眼梁军强的手,伤口被纱布包裹着,上面有些许血迹,但不多,听到黄雅丽说不严重,她就放心了,转而注意力又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疑惑地问道:“跟着木匠师傅学手艺?”
“嗯,这件事还多亏了你跟彦行。”梁军强和黄雅丽对视一眼,弯了弯眸。
“啊?”这话把梁清清说得一头雾水,怎么就跟她和范彦行扯上关系了。
“彦行在村里木匠那里定了很多家具,叫我帮忙盯着点,一来二去我觉得干这个活挺不错的,就想学学,人家一开始不愿意收徒,要不是你们花钱多,他估计理都不带理我的。”梁军强有些无奈地笑道。
“原来是这样。”梁清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学门手艺是件好事啊,以后靠这个吃饭比上工强。”
“我也是这么想的,雅丽也支持我干这个。”梁军强偷偷看了一眼黄雅丽,眸中的温柔快要漫出来,但只是一眼他就飞快地收回了视线,看向梁清清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没上班吗?”
“我刚出差回来,局里给放了几天假,就专门回来看看你们,我还买了些咱们这儿买不到的特产,等会儿给大家都尝尝。”梁清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和奖金,数额不少,每个人都有礼物,可不准跟我客气。”
一句话堵死他们两人的话头,见梁清清满脸笑意,梁军强和黄雅丽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不扫兴,几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梁清清赶了一上午的路,有些困了,就回房睡觉了。
梁军强本来是想去地里通知马秀芝他们梁清清回来的消息的,可是却被她给拦住了,因为现在距离下工没多长时间了,这个时候去喊没什么必要,还不如等他们回来,给一个惊喜呢。
只是没等到马秀芝他们,却先等来了范彦行,他是匆匆赶回来的,到梁家的时候满头都是汗,把坐在堂屋里的梁军强和黄雅丽吓了一跳。
“清清呢?”范彦行喘着气将堂屋扫了一遍,没瞧见梁清清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从外面回财政局后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所以便第一时间请了假。
“她说她困了,正在房间内休息呢。”黄雅丽连忙起身给范彦行倒了杯水,他却没心情喝,抹了一把脸,说了句谢谢,便道:“我去看看她。”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就马不停蹄地朝梁清清的方向走去。
“这不合适吧?”黄雅丽犹豫地看着范彦行消失的方向,有些愕然地张大嘴巴,还没结婚就单独在房间里相处,这个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合规矩。
梁军强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所以他这时候还有闲心安慰起了黄雅丽,“反正他们都快结婚了,咱们就当作没看见就行。”
黄雅丽点了点头,随后视线一转,看向梁军强微微勾起了唇,“那要不我们也去你房间待着?”
闻言,梁军强咽了咽口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同时又有种隐秘的快感在心中蔓延开来,他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就听见她拿自己的话来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反正我们也快结婚了啊。”
微风拂过,吹进堂屋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这边范彦行匆忙来到梁清清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就发现门没关上,他轻轻一推就开了,数日不见,临了他却觉得紧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深呼吸好几次才有勇气顺着门缝走了进去。
门被彻底关上,发出嘎吱一声,床上的身影立马就察觉到了,扭头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她有些惊讶地撑起身子坐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收到你留下的信息就请假回来了。”范彦行原本只想坐在房间里等她醒过来,但没想到却把她吵醒了,不由有些懊恼地皱起眉头,“我吵到你了?”
梁清清摇了摇头,她根本没睡着,只是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不然就这点轻微动静根本就吵不到她,“我没睡。”
听见这话,范彦行才松了口气,两三步快速走到床边坐下来,对着她左看右看,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叹息道:“瘦了。”
“哪瘦了?”梁清清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然后揉了揉被捏痛的脸,哼唧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范彦行并没有跟她争论到底瘦没瘦这个话题,直接伸出手将他拥进怀里,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肩窝,从唇边溢出来的声音暗哑又缱绻,“清清,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
她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痒意让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是手臂却环上了他的腰身,低声热烈回应道:“怎么会不想你。”
说完顿了顿,感叹道:“异地恋可太难熬了,难怪有那么多人熬不住就分手了的。”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就猛地抬起头,眉头紧皱,“我们不会分手。”
话语十分肯定,一点儿都没有迟疑,但是眸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忐忑,似乎害怕会从她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模样让梁清清轻拂了拂他的脊背,提高语调安抚道。
“我们当然不会分手,有句古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我觉得每天见面虽然挺好的,但是时间久了不免腻歪的很。”
但是这句话不仅没有安慰到范彦行,反而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天快塌了的感觉,“你会对我腻歪?”
“……”
梁清清突然产生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沉默三秒后,只能扶额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不管哪种情况都可以,各有各的好处,只要你不出轨,不家暴,不变心,我们就不会分手,以后也不会离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范彦行还是钻牛角尖,那么她也就没办法了。
好在范彦行狐疑地盯着她看了良久后,还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清清,我就喜欢我们每天都待在一块儿,要是能时时刻刻看见你就更好了。”
闻言,梁清清古怪地看了范彦行一眼,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个黏人的小妖精呢?明明顶着一张清冷矜贵的脸,却偏偏说出这种腻死人不偿命的话。
反差感十足,但她却喜欢的紧。
“好的,我知道了。”她微微弯唇,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娇嗔地望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就让局面发生了不可控的变化,范彦行摁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瓣狠狠吻了下来,像是在用行动来宣告这句话的可信程度。
滚烫的呼吸融于空气当中,染上丝丝缕缕的暧昧不断发酵,直到彻底爆发。
梁清清跨坐在他的腿上,仰着脖颈承受他的吻,唇舌交缠,没一会儿衣服布料上滑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身,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上去,在上面印出一道道红痕。
“轻点儿,有些痛。”
含糊不清的话语只让他的动作停了一瞬,随后转移阵地,挑开更深层的衣物,在红珠上按压把王元,他的身子往下压,她就只能无力地顺势躺在床上,青丝散落铺满枕席,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换了洗发水?”不同于刚才的嗓音,现在的早已变得低沉嘶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旖旎。
她点了点头,身子颤个不停,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发虚,看得不是很真切,脑子迷迷糊糊地陷入混沌,想去抓他的手,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凉意爬上腿间,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乖,松开。”
梁清清咬住下唇,暗暗吸着气,长睫眨了又眨,期待又抗拒地去推他的脑袋,“我没洗……”
“没事。”洗不洗有什么重要的,总归都是进他的口中,他又不嫌弃。
第102章 短发扎人
近来温度直线下降,可是屋内的冷空气却被染上不可忽视的滚烫。
衣物散落一地,梁清清目光迷离,好看的眉眼轻蹙,五指陷入他的发间,前几天他刚剪过头发,摸起来有些扎人,蹭在皮肤上更是痒得厉害,尤其是敏感的地带更深。
她不自觉地往后缩,想要躲开这种难耐的情况,可是腰身却被他牢牢禁锢住,别说躲了,就连挪动半分都成了奢望。
光洁白皙的下巴微微仰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唇边是压抑的喘息,指尖蜷缩,从他的发间转移到他的肩膀上,未着衣物的他,由于用力,能让她清晰瞧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情到浓时脑海中不断闪过光怪陆离的画面,白光闪过,最终什么也不曾记得,只有他抬起头时唇边印着的水光深深刻进了脑海中,羞得她忍不住将整张俏红的脸埋进枕头当中。
他却不肯放过她,非得逼她与他对视,眸色沉沉,似乎在讨奖赏一般。
梁清清还陷在刚才的余.潮当中,长发凌乱,香腮含粉,小巧的小巴被他捏在指尖把玩,胸口剧烈起伏着,被他另一只手或轻或重的揉。
真是好一副旖旎缱绻的画面。
“我……”她望着他期待的眼神,抿了抿唇,羞耻地吐出几个字来,“我觉得甚好。”
谁知道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低沉沙哑的轻笑声,顿时她浑身都迅速地爬上一抹红色,恼羞成怒地拿脚去踹他,“滚出去。”
脚刚伸出来,就被他给轻松抓住,
听见她的话,范彦行一点儿都不恼,反而还往上勾了勾唇,随后好心地帮她按摩着,嘴里却非得调侃一句,“还有力气呢?”
“你管我有没有力气。”梁清清嘴硬地娇哼,腿却颤了又颤,亏他问得出来,她现在是何种情况,他这个罪魁祸首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范彦行轻啧一声,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之上,“小没良心的。”
他动作迅速又强硬无比,梁清清避无可避,只能被迫尝到他唇间的腥甜,顿时就有些嫌弃地偏过头去,狐狸眼含着雾气,魅惑妩媚,勾人而不自知。
这一幕可把范彦行看乐了,他挑眉,眸中笑意加深,“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闭嘴吧你。”这话成功把梁清清惹得恼羞成怒,她伸出手在他胸口上拍了一巴掌,入手是硬梆梆的肌肉,没把他怎么着,倒让她感到一阵手疼,“赶紧穿衣服走人,等会儿要是被撞个正着,咱俩都别活了。”
范彦行委屈地看了一眼胸口五指清晰的巴掌印,莫名觉得自己像极了古时候的男.妓,客人爽完后就随意打发掉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附身缠着她又吻了一会儿,讨回些许甜头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穿衣,刚开始系扣子,臀部就传来轻飘飘的一脚,转头过去就瞧见她瞪圆的眼睛。
“给我烧水,我要刷牙!”
好嘞,这下不光是男.妓了,还得做奴才。
范彦行垂首笑了笑,任劳任怨地应了下来,穿好衣服后,又跟她聊了几句近况,方才开门出去,熟门熟路地去厨房给她烧热水。
天气越来越冷,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更是冻手,她怕冷,早就用上了热水,刷完牙后,又把范彦行叫到房间里,神神秘秘地从行李当中拿出来一个礼盒。
“给你带的礼物。”梁清清眉眼弯弯,尚且带着余韵的脸蛋有一种独有的娇艳。
范彦行伸出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盒,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指尖不断地在上面摩梭,嗓音微微上扬,“用你的工资买的?”
“当然了。”梁清清得意地比了个手势,冲他眨眨眼睛,得意道:“上个月包含奖金,一共发了这么多,这次用的都是我自己的工资。”
“我们清清真厉害。”范彦行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一句“我们清清”成功让她闹了个大红脸,轻咳一声匆忙转移话题道:“快打开看看。”
他点点头,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上面的蝴蝶结,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皮带,黑色的皮质摸在手里质地丝滑,银色的皮扣上面印着简单的花纹,整体低调又好看。
“听说是他们省的特有品牌,别的地方都买不到,你看看喜欢吗?”
这个年代能送礼的东西实在太局限,而她暂时又只拿到了一两个月的工资,根本不可能买很贵的东西送给他,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买了这个实用又小众的礼物。
“喜欢。”几乎没有犹豫,范彦行猛地抬起眼睛盯住她,声音低沉而温柔,缓缓溢出一抹笑意,“清清这是想栓牢我?”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要不是他说了这一嘴,她根本没有想到这方面去,但是这个寓意好像也不错,她便歪头娇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愿意被我栓吗?”
“我一直都很愿意。”范彦行将皮带从盒子里拿出来,递到她眼前,“来栓我吧。”
现在的他说起情话来丝毫不带脸红心跳的,偏偏表情动作都十分认真自然,丝毫不像是随口说的谎话,梁清清咽了咽口水,接过他手中的皮带。
范彦行白天出门办公务,所以穿着正式的白衬衣黑西裤,上面的皮带要比她送的精致许多,她研究半天都没能找到解开的法子,于是下意识地半弯下腰,凑近了去瞧,嘴里还问道:“你这个怎么解开。”
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了同一个地方,范彦行喉结滚动一番,只觉得刚刚勉强压下去的谷欠望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左,左边有一个暗扣。”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掺了些沙哑,甚至开口还结巴了些,梁清清的注意力都在皮带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手在皮带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他口中的暗扣,按下去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咔擦声。
见状,梁清清欣喜地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终于解开了……”
后面的话断在口中,脸颊擦过一抹坚硬,她愕然地瞪大眼睛,随后猛地直起身,耳尖爬上绯红,抿紧唇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想了想还是什么都不敢说。
面前的范彦行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窘迫,他避开她的视线,但却伸出手拉了她一把,“继续。”
“这样不好吧?你自己来?”梁清清怕极了,她要是再继续,他只会越来越难受,而现在又没有时间给他舒缓……
所以,还是避免两人的接触比较好。
“没事,继续。”范彦行深吸一口气,尾音音调上扬顺着风吹进耳朵里,撩拨得人浑身发麻发烫,梁清清深吸一口气,还是按照他的话继续往下做。
先将皮带抽出来,然后再用新的皮带一个个穿过裤子带子,最后按上皮扣,就大功告成了,但是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穿带子的时候更是浪费了许多时间。
空气中都是在不断发酵的暧昧因子,梁清清都觉得身上热得慌,更别提他了,果不其然,一抬头就见他脑门上都出了一些细汗,脖颈上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