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清用力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片红墙白雪的壮观景象,到时候她一定要去故宫附近逛逛,两人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散步,再堆上一两个雪人,简直是神仙日子。
没说两句话,两个人就回到了家,范彦行第一时间烧起了炉子,屋内缓缓升温,梁清清才敢脱掉外套和围巾,他走过来,熟练地撩起毛衣下摆,让她把手伸进来。
梁清清笑嘻嘻地摸着热乎乎的腹肌,感受硬梆梆的线条,仰着头冲他弯眸,“你身上就跟大火炉一样,好舒服。”
“还有更暖和更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摸摸?”范彦行压低声音凑到她眼前,用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眸勾引她,一字一句都带着难言的蛊惑。
梁清清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睫毛颤了又颤,几乎秒懂他话中所含的意思,指尖蜷缩在一起,念头动了动,但突然想起上次这么做的后果,便立马怂了,小脑袋瓜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样就够了,等会儿再洗个热水澡就不冷了。”
“哦,原来是想洗澡了再摸。”范彦行了然般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曲解她的意思。
梁清清被气得狠狠瞪了范彦行一眼,轻哼道:“你满脑子都装着什么颜色废料,不知羞。”
哪知范彦行脸皮厚到一种境界,根本没有将她的骂声听进耳朵里,反而抓着她的手摁在皮带上,额头抵住她的,柔声喊她的名字,“清清。”
直叫人浑身酥软。
他总是懂怎么样才能彻底让她心甘情愿。
当初她帮他穿上的皮带,现在又由她亲自解开,因果循环。
手指抚上滚烫,果真如他所说,暖和,舒服……
耳边是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他的牙齿碾磨过耳垂,缓缓往下在脖颈处流连,然后落在锁骨下方,在上面印下一个又一个的暧昧痕迹,梁清清喘着气,竭力控制着手中的力道。
指尖滑过丁页端,染上黏黏糊糊的水光,她的颊边是挥散不去的红晕,并且那抹艳色正在不断加深,腰间缠上一双大掌,牢牢扣在腰窝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滑,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缝隙。
梁清清双腿下意识地绷紧,红唇微张,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让他的眉头一瞬间皱紧,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直到归于平静。
“我还没洗手,等会儿再伺候你。”范彦行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清清,爱你。”
不上不下的情绪让梁清清有些空虚,她双眼盛着迷茫,然后将视线挪向一片狼藉的双手,没好气地抹在他脸上,范彦行躲都没躲,餍足的男人甚至还有心情搂着她的肩膀去亲她。
“走,去洗澡。”
“我不跟你一起。”
梁清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要是和他一起,没三四十分钟根本出不来,在水中虽有别样的感觉,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在柔软的被子上。
“乖,今天不在浴室弄。”天气越来越冷,他才不会冒险做这种事情,要是她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闻言,梁清清才半信半疑地任由范彦行搂着她往浴室走,热水在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就烧好了,这会儿正好就能直接洗。
没多久,两人就裹着毛巾回了房间,才刚挨到枕头,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就顺势落了下来,这抹温柔让人半推半就着主动去迎合。
她起身将位置置换,柔软的红唇从脖颈一路吻下去,似有似无的拂过他的肌肤,尤其在结实小腹处停留的特别久,又痒又麻,让他浑身好似被大火焚烧过一般。
窗外雪声依旧,室内温度却越来越高,两颗心在夜色中悄然交融。
“什么东西,好凉啊。”梁清清原本正趴着轻声哼唧着,结果背脊上突然落下几滴像是水一样的液体,她猛地回过头,想去看发生了什么,范彦行却禁锢着她的双手,不让看,还神秘兮兮地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对于未知的东西,她一向很好奇,尤其是范彦行的态度更让她心痒痒。
液体正不断从她背脊往前滚动,染上前端,冻得她一个激灵,身后的范彦行闷哼一声,随后将她抱起来,两人面对面,梁清清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低头将液体舔舐干净。
隐约间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味,正这么想着,他就吻了过来。
下一秒口腔内瞬间被酸涩的橘子味道充满,她皱起眉头,想要反抗,却被他抵在床头,尝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橘子水。
“你怎么这么记仇!”
梁清清简直欲哭无泪,不就是上次捉弄了他一次嘛,至于记到现在?
“不是记仇,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范彦行拍了拍她圆润饱满的臀部,轻声笑道:“你不喜欢?”
“……”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闻着满室的橘子香,她呐呐道:“下次换个甜一点的。”
“好。”范彦行轻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两人之间近到密不透风,旖旎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他懂她的口是心非,向来不会让她失望。
彼此的眼中只剩下对方无法遏制的激情碰撞,慢慢失去理智。
隔天早上梁清清抱着被子窝在床边让范彦行喂她喝粥,一双大眼睛却兴奋地看着不远处的窗外,院子里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大雪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堆起了可以创造雪人的厚度。
红色的山茶水被白雪包裹住,两种颜色极致的碰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丽。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堆雪人好不好?”
“当然可以。”
“我想堆两个,一个堆在左边,一个堆在右边。”
“你想堆多少,堆多少,手套都给你准备好了。”
“嘻嘻,彦行哥哥你对我真好。”
久违的称呼让范彦行眸中暗了暗,“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第114章 桌上荒唐
梁清清察觉到危险,但她知道范彦行不会在胡闹后的清晨再对她如何,所以便有恃无恐地抱着他胳膊软声撒娇:“彦行哥哥,彦行哥哥。”
一连叫了两遍,哄得范彦行眉开眼笑,他拢好她滑下来的被子,心情极好地宠溺道:“快点吃完,我们去堆雪人。”
“好。”听出他嗓音中的沙哑,梁清清不敢再在老虎头上拔须,乖乖地吃完一碗粥,便起床换衣服,两人戴好手套,又拿上桶和铲子,才前往院子。
梁清清觉得好玩,让范彦行去把松子接过来一起玩,后者却不愿意,帮她装好一桶雪,才冷哼道:“你明天就要走了,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一会儿,把松子接过来当电灯泡干什么?”
电灯泡这个词还是梁清清教给他的。
闻言,梁清清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辩解道:“你这个好不容易从何说起啊?明明这两天晚上……”
话说到一半,她又有些羞于说出口了,于是轻咳一声,依了他的想法,“不去接松子了,就我们两个人行了吧?”
范彦行没说话,但是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愉悦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见状,梁清清暗暗撇了撇嘴,只觉得他是越活越小气,跟个小孩子都要吃醋,真不愧对于他醋王的称号。
雪人的雏形在范彦行这个大力士的帮助下很快就做好了,梁清清便找了一些道具来完善雪人的细节,最后用一朵山茶花点缀在雪人头上就大功告成了。
一男一女两个雪人分立在院子两侧,就好似房子的主人一般。
“真好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梁清清指了指不远处的雪人,相比于两人脚边这个精致的戴着山茶花和围巾的女雪人,那个光秃秃只捏了五官的男雪人就显得单调寒酸多了。
范彦行的眼神扫过来扫过去,很不想赞同梁清清的话,但是她却不依不饶地缠着他非要得到回应,于是便不情不愿地微微点了下头,但看着她展开笑颜的脸,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只要她开心就好。
幸福的时光在隔天摁下暂停键,由于临近年关,许多单位都开设了年度晚会,这个时候就需要播音员前去镇场子,所以广播局每一位工作人员都可以说是忙到起飞。
梁清清一连主持了一个多星期的晚会这才得了喘息的空档,这天回到宿舍,还没进楼梯间就被宿管给叫住了,说是有人给她寄了一个包裹。
她没有过多惊讶,还以为跟往常一样是范家人从京市给她寄过来的各种特产,结果一看单子,却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包裹是从沪市寄过来的。
看到这个城市名字,梁清清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张清俊脸庞,她压下心中的迷茫,回到宿舍才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装着满满当当的收音机专用储存盘,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信封。
看着封面上面端正大方的字体,梁清清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看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算是彻底将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她重重松了一口气。
信中并没有任何出格的内容,只是作为正常朋友的寒暄和问好,还交代了这些储存盘的使用方法和保存方式,很是细致,也很是认真。
梁清清拿起一个储存盘,放在手中仔细查看,脑海中的思绪却有些复杂,她是在告别宴那天察觉到宋盛霖可能对她存有男女之间的好感的,要不是他那天泄露了些许真实情绪,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宋盛霖是一个十分优秀且拥有足够能力的男人,他绅士,沉稳,做事负责,这些是她看出来的,也是小组成员对他的统一评价。
说句实话,他这样的条件足够让大部分女人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但是梁清清心里装了人,不可能也不会喜欢上他,所以两人之间注定没有未来。
就算他出现在范彦行之前,她也不会喜欢他,感情的事情勉强不了。
相隔千里的人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以朋友的关系结束,是最好的结果。
放春假这天,范彦行亲自来接她回家,到家后,在帮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那些储存盘,便问了一句出处,梁清清随口回答了,就见范彦行缓缓在椅子上坐下,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有些落寞和可怜。
梁清清瞧见这样的场景,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范彦行是知道宋盛霖心思的,但是她又没做什么,当然不会心虚,走到他跟前,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抬起脑袋,直勾勾望着她,许久才道:“这个宋组长的东西你能不能不收?”
熟悉的醋味一点点从范彦行身上飘出来,熏得她眼睛痛,梁清清捏住他脸上的软肉,“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录了那么久的成果,不管是谁送的,我都想留一份。”
范彦行沉默了两秒,眉头皱起似乎在纠结,最后还是默默垂下了头,妥协道:“好吧。”
一向吃这套的梁清清立马举双手投降,她温柔哄着:“我们家不留,我去送给亲朋好友总没有问题吧?”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范彦行就立马应下了,“好!我现在就去送。”
说完就一把抓起装储存盘的盒子,准备起身往外面跑去,却被梁清清给抓住了衣角,“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
“去送这玩意。”范彦行迫不及待要往外冲,见梁清清拦着他,顿时心急如焚,以为她想后悔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胳膊,“我马上就回来。”
“明天再去送也是一样的。”梁清清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往他耳边吹气,一双狐狸眼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她呵气如兰,“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听见这话,范彦行的理智全都抛到了脑后,哪还记得什么宋组长,王组长,李组长……
他的眼中只有妩媚至极,还在主动散发着魅力的梁清清,他揽住她的腰身,喉结上下滚动,将盒子重新放回桌子上,去够她的唇瓣,同时还不忘诉说自己的思念,“当然想,日日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梁清清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被放倒在了桌子上,上面的东西被扫落一地,却没人在意,他们的注意力都全在彼此身上。
“骗子。”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喉结上,唇边溢出两个字。
面对这样的冤枉,范彦行没有用言语去反驳,而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自己有多想,随手扯过一旁的毛巾,胡乱擦拭一通后,便突破了城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还是骗子吗?”
汗水将她额间的碎发打湿,她艰难地喘息着,趴在桌子上,无力地揪着上面的桌布,她摇了摇头,想起什么,蓦然笑了出来,“你是醋王。”
这话暗指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范彦行咬牙,差点儿被气笑,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动作未停,反而越来越迅猛,“那个宋组长就没安好心,有夫之妇都敢惦记,不要脸。”
这点不置可否,但是宋盛霖从始至终都并未越界,而且梁清清猜测在他遇见范彦行之前估计都不知道她结婚了,所以才会对她产生好感,如此骂他,会不会有些过分?但是她又不蠢,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自讨苦吃,帮他说话,所以便转移话题道。
“提他干什么,一个以后再也见不到面的人,别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看看我。”梁清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够他的脖颈,范彦行抿了抿,到最后还是顺从地凑近他,任由她吻上自己的唇。
她说的对,沪市离这里隔着十万八千里,想要见面何其艰难,他又何必因此气着自己。
脑海中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情,借此机会,他低声尝试着开口道:“上次你说可以用甜一些的东西,我弄到了一些蜂蜜,要不要……”
后面的话没说完,他的一双幽深眼眸却牢牢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梁清清脑海中瞬间想起那个橘子味的夜晚,脸上的薄红越来越深,她轻咳一声,嘟囔着:“你问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在春事上不反对那就是变相的赞同,范彦行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蜂蜜,香甜的味道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他倒出一些在掌心当中,然后用指尖蘸取,缓缓在她身上画出一道道痕迹。
冰凉的触感让她抓紧了垫在身下的布料,呼吸越来越急促,脚趾蜷缩,直到慢慢适应了那股刺激的温度她才松开紧皱的眉头,但转而这种冰凉被一种痒意给取代,她难耐地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快要溺死的鱼儿一样在拼命寻求一线生机。
炙热的唇瓣尝遍每一处的蜂蜜,朦胧迷茫充斥整个大脑,让她不自觉地用力抓住他的短发,快要疯了一般哭诉祈求:“我快受不了了。”
男人却依旧继续挑断她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