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一般,没我帅。】
【……】
当然,发了这么多,没忘了屏蔽宁爸宁妈和一干长辈,只在朋友间公开。
兰絮看了一眼裴延,裴延弯了下唇角:“不小心发多了。”
就是故意的!
她知道了,他哪里没吃醋,明明醋得要死了。
当然,最后兰絮只留下校庆那张的照片,和裴延那边发的一样。
那个时候,兰絮并没有意识到两人的感情,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到一起。
或许她在拍照前,先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的眼神。
就会发现了。
……
毕业旅行是裴延安排的。
兰絮的要求比较简单,不要太远,不要太挤。
暑假,如果去热门旅游城市,那是人山人海,她宁愿在家吹空调,吃西瓜。
裴延干脆没挑热门景点,问:“回南浦看看,怎么样?”
那个他们相遇的地方。
兰絮眼前一亮,举双手双脚赞成:“好!”
接下来什么都是裴延安排的,兰絮上车后睡了一觉,就回到南浦。
十多年过去,南浦也发展起来了,路修得比小时候好很多,市中心更繁华点,乡下的自建楼多了不少,其他的,大差不差。
裴延带兰絮看裴爷爷和奶奶。
前几年,兰絮在京市和老人家见过几面,不算生疏。
老人家干瘪了很多,身形佝偻,拄着拐杖,他们乐呵呵地笑:“家里房间都给你们留着呢。”
裴延和兰絮的房间都在二楼。
裴延把她行李拿到她房间,还帮她规整行李,保姆阿姨本来要帮忙的,愣了一愣。
兰絮觉得裴延表现得有点明显,问:“要跟你爷爷奶奶说吗?”
裴延叠好兰絮的内衣,询问:“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不说。”
兰絮:“看你吧,我都可以。”
裴家这样的家庭,虽然爷爷奶奶不掺事,真要反对起来,也是尴尬。
下午,他们去了一趟向日葵福利院,晚上吃饭时,裴延给兰絮剥虾,裴奶奶倒是笑了:“终于在一起了?”
裴延用湿纸巾擦擦手,点头:“是。”
兰絮:“……”嘶,终于?
看来爷爷奶奶早就知道了。
对自己之前的揣度,她有点不好意思。
裴爷爷想起趣事,对兰絮说:“小时候,小延还想让我们收养你,后来发现我们食言了,他气哭了,缩在角落里,怎么叫都不理我们。”
裴延:“爷爷……”
裴奶奶也没放过他:“如果那时候收养了,小延得叫小兰姑姑吧,那现在算什么,神雕侠侣?”
裴延:“咳咳咳。”
兰絮忍不住一直笑。
……
晚上,老人睡得早,不过九点,楼下灯就灭了,楼道留了一盏小夜灯。
琴房里灯火通明,里面隔音做得很好,不会吵到别人。
兰絮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高挑的少年,在调试小提琴。
裴延调好了:“不常拉,手生了。”
兰絮:“别谦虚。”
裴延笑了下,他闭上眼睛,拉起小提琴。
对裴延而言,小提琴、钢琴和羽毛球等,都是当兴趣培养的。
他相当优秀全能,偶尔,兰絮会看到他在另一个社交圈子里的样子,可是,她从没有主动踏入那个社交圈子。
从来,都是他主动踏入她的圈子。
他第一次吃辣条,第一次吃垃圾食品,也全是她带的。
这么一个竹马,突然就接地气了。
小提琴曲子分外轻快,一个个音符,似乎从他的琴弓,蹦蹦跳跳地出来,连黑夜,都轻盈几分。
兰絮听出来了,是Hora Staccato(霍拉舞曲)。
一曲毕,裴延睁开眼睛。
兰絮拍掌,唏嘘:“你知道吗,你特别像白雪公主。”
裴延:“?”
兰絮:“感觉能唱着歌,随时召唤小动物,到你身边。”
裴延笑了,他放下小提琴,朝她俯身:“我的王子,我有这个荣幸,能获得一个吻吗?”
兰絮仰起头,亲了下他唇角。
裴延掌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如果回到七岁,他就是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也只有她,能够用一种童话般的方式,让他活过来。
一吻就刹不住,呼吸越来越缠绵。
裴延抱起兰絮,回到房中,他将她放在自己床上,用力地亲吻着,等兰絮喘不过气,他放开,轻咬她耳朵,说:“你说过,可以在你身上,任意位置,留痕迹。”
兰絮面容酡红:“嗯。”
她敢说,就敢承受。
裴延又说了一句什么,兰絮用力攥住他的手,三秒后,她不坚定的意志开始动摇,缓缓松开手。
看清他的眼底的翻涌,她酥了腰。
全放纵了。
……
床上,女孩本能反应地挣了一下,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靠近他。
须臾,她用力攥住他的短发。
…
最后,不止一个痕迹,兰絮后腰的指痕很烫,肚脐眼附近,更是遭殃。
她咬咬牙,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裴小延。
而裴延从背后抱着她,心情不错,一下一下撩弄她的头发。
兰絮平复了呼吸与心跳,察觉到裴延,她斜斜看他:“真不要啊。”
裴延:“嗯?”
兰絮翻身和他面对面:“那你以后出国,怎么办?”
裴延:“我不出国了。”
虽然这几年,应裴承东的要求,他做了两手准备,不过从很早开始,他就没打算出国。
他以为兰絮知道的。
却没想到,兰絮皱眉摇头,说:“那不行啊,你得出国的。”
裴延不理解:“为什么?”
兰絮:“……”
原世界线里,那个非常优秀温和的青年,就有出国留学。
虽然她的参与改变了很多他的成长线,但是出国是最大的节点,她强行干涉,出错了怎么办?
现在是系统被屏蔽了,不然也会说一句也是。
兰絮捧着裴延的脸,认真地说:“这是你的规划……”
裴延摇摇头:“这已经不是我的规划了。”
兰絮:“可是你爸希望这么做。”
裴承东在外面的私生子,都没有裴延优秀,他确实想把集团交给裴延。
裴延沉默片刻,问:“你是认为我应该出国吗?”
兰絮:“不是我认为不认为的问题。”
裴延:“那就是认为。”
他漆黑的眼底,有一缕淡淡的哀伤。
兰絮心内一紧:“你对异国恋没有信心吗?”
出国不等于分手,裴延眉头舒展:“那是有的。”
她也笑了笑,亲住他,裴延便反客为主。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没有再提出国的事。
少年的吻,又烫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