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恨嫁》和《酸甜蜜桔》的老师发言了，你们快去看微博。”
第15章 不可告人的关系
吴老的学生参赛这样的事，办公室的同事都是知道的。
何况，秋厌疏的作品势头那么猛，就算前面出了抄袭的事，旁人也都没再关注，只觉得，会不会是搞错了。
毕竟，《恨嫁》这种作品，就算是他们这些老资历的人，也做不出的。
也不是做不出，只是在这样条条框框的束缚下，待久了，思想便被局限，从而丧失了对许多东西的敏锐度，和把控力。甚至还没开始，就已经在脑中模拟，这部剧做出来之后，会获得多高的数据，多少评价。
像秋厌疏这种不计后果的制作，那是不可能的。
从恨嫁上线第一天，吴老就开始每天动员自己的家人，朋友，然后不厌其烦地在朋友圈里求投票。
《恨嫁》出事的事，他当然也第一时间知晓了。
他当即发了微博，甚至还艾特了一些营销大号，就想让他们把自己说的话给传出去，好给自己的学生澄清。
吴戴璨：《恨嫁》和《酸甜蜜桔》的导演，都是我的学生，现在传言恨嫁抄袭，绝无此事，我拿我的名誉保证，《恨嫁》是我从文字，看着变成视频的！如果是抄袭，我会第一时间制止。
吴老知道，现在不能让恨嫁沾染上丁点的污浊，之前的事，他也绝口不提。
而且，叶函可是保证了，不会再将那事拿出来说。
现在，却是传出恨嫁抄袭？还抄袭叶函？
荒谬，太荒谬了！
这件事可能是有人想给秋厌疏泼脏水，但他不希望是叶函。
他也不愿去想。
思及此处，吴老也开始给叶函打电话。
同时，一些觉得自己智商没毛病的路人们，都纷纷到吴老的微博下发言。
“能拍出《恨嫁》这样的作品来，必然是位了解女性苦难的导演，我能深刻地从作品里读出很多东西，如果说，这样的作品是抄袭，那就说明，她自身的功底也不差。”
“我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恨嫁和酸甜蜜橘的相似性来，如果说恨嫁是将女性的苦难，极端的剖析在人们面前。那么，酸甜蜜桔却是极其恶毒，它像是想将让懵懂女性们，都一把推入名为爱情的泥沼中。这样是抄袭吗？别太离谱！”
“不听不听，恨嫁不可能是抄袭，更不可能是抄袭酸甜蜜桔那种东西！”
“如果说，作品能够看出作者人品，那显然，我觉得酸甜蜜桔的导演，三观更有问题。怎么会有人把女性的付出，当成彰显自己魅力的工具？甚至还吹捧女性的无脑舔狗行为，就是思想正确？救命，我念了十多年的书，可不是为了看这种垃圾的。”
……
作为圈内非常有权威的前辈，吴老的作证，就可以说是让大部分的人都闭嘴了。
但还有些人不觉得自己错了，他们怎么会被打脸呢，于是就黑地越发认真了。
“秋厌疏一定是和这老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所以才发动圈里人为其证明，如果没有抄袭的话，怎么自己不出来澄清？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说什么天赋，其实还不是财色交易。”
这样的言论一出来，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就连叶函也暗戳戳地给人点赞。
不管真相如何，只要骂秋厌疏，他们就是一国人。
再乱一点吧。他想着。
不管秋厌疏有没有抄，不管她是否真的抄了什么，只要她沾染上这样的污名就好。
却没有人想到，吴老清高一辈子，受不得半点脏水。
当即就转载了那条言论，“污蔑！我已经留存证据，我们庭上见！”
说完，就联系律师。
当然，那边的删评和滑跪，已经不在吴老考虑范围了。
他现在很生气，也不惜用这样的手段去帮学生扫清一切污秽！
……
眼睛已经干涩，但姜临月还是不想去休息。
谁能想到，短短两天，秋厌疏就从绝对劣势的局面，扭转成了现在这样。
而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就已经凭作品，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姜临月下意识地看了看秋厌疏——
这时候，秋厌疏已经去睡觉了。
草，姜临月无语。
谁还能在这个时候睡得着啊！也就秋厌疏！
她很难去想，秋厌疏的心态是如何稳到这个程度的，也很难去想，秋厌疏为什么就认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中。
难道是运气吗？
那么强的运气？
“喂，秋厌疏——”姜临月正要说什么，就见孟连雨走了过来。
孟连雨不太赞同地看着姜临月，“你自己不休息，也让厌疏休息下啊。”
姜临月翻了个白眼。
孟连雨却是没当回事，“她之前没日没夜地赶进度，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下了，网上又不消停的。”
姜临月讪讪闭嘴，没再想要吵醒秋厌疏，只是嘴里小声嘀咕：“谁让她什么都自己做了。”
姜临月说到这个就来气。
因为她发现，秋厌疏是真的很强！
她当时加入秋厌疏的剧组，无非是对方的人设图吸引了她，之后，她更是被这个故事所打动。
她觉得她加入对方，一定会让这个作品更加精彩。
但是，她发现，秋厌疏的专业素养并不弱。
就算是她引以为傲对于美的把控，秋厌疏也做得很好，甚至姜临月说承包了所有的后期，最后也是与秋厌疏合作，不然也不会做那么快……
要说，在她眼里，秋厌疏已经变了一个人。
变得不是人了。
哪有人会这样厉害！
……
叶函与吴老聊了一刻钟，挂断电话，就看到网上开始用作品来衡量人品的观点。
一时之间，有被内涵到。
不行，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秋厌疏必须死！
而他还没想出好的方法，叶荣升也打电话来了。
叶荣升当然也是看到了吴老的发言。
吴老虽然没什么优秀的作品，但他一生都投入到育人行业里，领他情的导演并不在少数。
就刚刚，吴老一发微博，就有无数圈内大佬也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大概就是，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传。
这不是针对他，是针对谁？
叶荣升丢了那么大的脸，赶忙回来质问侄儿。
“恨嫁不是你的作品？那你说什么抄袭？我还以为你说恨嫁抄袭了你的？”
叶函正烦着，说：“我什么时候说了是……叔叔，我就是说，我同学抄了我，又没说是恨嫁。”
叶荣升：“……”
他当然知道侄儿想做什么，这样偷换概念整对头的把戏，叶函不是第一个。
现在想来，自己也给这蠢侄儿当枪使了。
叶导说：“你、你真是害我丢好大个脸！”
“叔叔，如果能够坐实她是抄袭，你就不用丢脸了啊！”叶函说：“而且，只要让她沾上抄袭，就算不是恨嫁，那也是她抄袭！那些网友不会管那么多的。让她的名字和抄袭绑定，她就死了。”
叶荣升也想起了，叶函说的，没抄这部，那就是抄了另一部？
叶荣升也知道现在骂侄儿已经没什么用，索性就耐着性子说，“那你跟我详细说说。”
……
正是晚上，秋厌疏第一次大方地点餐，请全寝室的人吃东西。
姜临月没什么胃口，见秋厌疏去门口拿餐，神色恹恹的。
姜临月说：“吃什么吃，你竟然还有心情吃饭。”
“那不然呢，跟你们一起哭？”秋厌疏愉快拆餐盒。
“谁哭了？草，秋厌疏——你哪儿来的钱买饭？”姜临月被转移了注意。
秋厌疏被赶出来，冻结了所有的账户，这件事，圈里都传遍了。
“就……有点呗。”
当时她评级拿到B，奖励的一百万，说起来也有她们的功劳。但是，系统的事，也不能拿出来跟她们说。
索性就大方一些了。
姜临月同情地看着秋厌疏，想着秋厌疏扣扣索索，从兜里翻出一百块的样子，姜临月一阵牙酸。
她耷拉着眉眼，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给秋厌疏转了十万过去。
“以后吃饭就用我的钱。你的——”姜临月语塞，她也不能总拿秋厌疏家里的事，来刺激她。
秋厌疏刚开始还能心安理得地感谢姜小姐接济，现在都给她打钱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唉，我有钱的，真的。”秋厌疏说。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姜临月见秋厌疏仍然拒绝，脸上不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秋厌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