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跟着,我就忍了。”
贝婧初震声:“如厕就不必了吧!!”
阿耶不解:“为什么不必,如厕正是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这时候很容易被行刺。”
“他国有一个君王,就是被刺客从粪坑里钻出来行刺,一刀捅穿了秽处。”
???!
【世上竟还有如此死法!】
见小兔崽子惊愣的表情,皇帝很快乐。
这小家伙见识的东西太多,已经很少有东西能震撼到她了。
所以贝恒继续加力:“你学了史书,还记得景公是怎么死的吗?”
贝婧初想起来了这个离奇死亡的君王。
她弱弱地回答:“掉......掉进粪坑里,淹死的。”
这个死法真的很离谱。
所以证明,在那种时候挂掉,概率并不是零。
但是贝婧初还是想抢救一下:“景公统治的时候已经是七百年前了,没有现在使用的这些工具。”
“现在我们解决那什么的时候,也......也不会在那什么坑旁边蹲着呀!”
贝恒还想说什么,贝婧初捂耳朵不听不听。
“不行,这是底线!”
“这比人格还重要,有人看着我是解决不出来的!”
“没被杀死,就先被憋死了。”
“不要!绝不!”
贝婧初的努力抗争许久,终于取得了胜利的结果。
而不久后,谭娘子正经的努力,也有了结果。
谭家主未死,她虽然没有真正继任家主,但权利已经移交到她手上,只差一个名义。
谭家的一应账目、资产,甚至连族谱都抄了一份,送到贝婧初这里。
诚意不可谓不足。
当然,贝婧初是没时间去管谭家的事的。
但她身边不是有一个管账的好手嘛!
就是年纪小了点。
贝婳看着眼前比两个她还高的账本,陷入了沉默。
“殿下,你在做什么?”
贝婧初大言不惭,“我来给堂姊送练习的材料!”
“堂姊的算术一直很好,尤其是账目类的题都是信手拈来,我觉得你简直潜力无穷。”
“弘文馆布置的,一定不够你玩儿的,我这不就来给你送了嘛~”
“现在不会没事,多练练,以后就会了。”
贝婳两眼一黑。
是真的两眼一黑,直直地就往地上倒。
“唉唉唉!堂姊!”
贝婧初心里的警报疯狂拉响。
【啊啊啊啊啊!】
【我不会布置个任务把她给吓死了吧!】
【我知道是有点压榨的嫌疑,但她不是还没开始干吗?】
【救命啊!我压榨死人了啊!】
皓月听到刺耳的尖叫声,迅速推门进去。
贝婧初撑着自己的小短手,扶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贝婳,慢慢放到地上。
“皓月皓月,传太医,堂姊要死了!”
此时,一只手扒上贝婧初的手背。
贝婳宛如诈尸一般地虚弱睁开双眼,“殿下,不用太医,给我糖,我的荷包里......”
说完这句,贝婳脖子一歪,又晕了。
【这症状好熟悉呀,感觉很像低血糖......】
【这真的是低血糖吧!小小年纪身体就这么虚?】
皓月摒弃掉自家公主不找调的心声,立刻就去翻贝婳的荷包,翻出来一包糖莲子。
她拿起一颗,怼到贝婳的嘴边。
幸好贝婳还有点意识,把糖莲子含进嘴里。
贝婧初还是吩咐长烟去请了太医。
等太医提着药箱都赶过来了,贝婳才恢复力气转醒。
太医诊完,贝婳叹气:“还是一个结果啊,就是老毛病。”
“我天生心脾两虚,患有饥饱痨之症。”
【真的是低血糖,好可怜的崽崽啊......】
贝婧初拍拍堂姊。
“那堂姊就休息吧。”
听到心声的皓月忍不住自豪,她们公主殿下真是善良。
贝婧初不知道自家小丫鬟在默默地夸夸她,下一句话就露出了资本家嘴脸:“半个时辰够吗?不能再多了。”
皓月:......
第155章 五岁啦
贝婧初五岁的学习生活,也只是贝钤升去了博堂的区别而已。
户部统计着这一年的税粮。
今年没有大灾,但气候也不是特别好。
按理说,粮食应该会少一些,但收上来的税粮增量令人侧目。
一切的起因,都是一个神秘的能人异士。
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一个高人,从五年前开始,专研麦种的种植。
陛下下令,一点一点地扩大范围,使用他改良的新方法和麦种。
直到去年,才敢全京城周围都使用。
户部尚书审核着今年的统计册子,分外激动。
他能做到尚书之位,也是帝王重臣了。
但就连他也不知是何方高人,陛下藏的极严。
也能理解,毕竟这样的人物,千百年也不一定能出一个。
要是被敌国的细作发现了,策反或刺杀。对大越来说,简直是剜骨削肉一般的损失。
可是他也担心,如此高人,若是不加以高官厚禄,立下这般功绩却不封赏,会不会让人寒心。
他决定下次有机会,朝陛下提一提,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他实在是怕大越损失奇才。
税粮的增产一直被人关注着,户部中官职稍高的能得到消息。
还有执行增产任务的官员。
总有些人想打听得更清楚。
但无论他们的手伸得再长,都得不到背后那人的一丝消息。
有些厉害的,隐约有了点线索,刚想继续深入,却直接被拔了钉子。
一些撤退不及的,营造的势力直接被连根拔起,而插手的人直接被罢官免职。
这下他们知道,这个奇人是被一股庞大的势力保护起来的,而那个人,不出所料的话,就是当今的天子。
但关于这个高人的猜测没有停过,众说纷纭。
许承昼这天回家,例行和父亲谈话。
更准确地说是,教导。
“人不管是为官入仕,还是经商等等。当然,你的未来只能是为官。”
“不论怎样,都是和人打交道。”
“了解人性,才是最重要的。”
正说着,许夫人带着笑意进来:“别聊了,妹妹回来了,我们快出去接人。”
许承昼惊喜地站起来,“是姑妹回来了?”
“她再不回来,我都要忘记她的样子了。”
许兰期更是忍不住心中喜悦,“这丫头,也不先寄个信回来。”
许欣姝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