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一支舞队,用来观赏消遣,很是不错。
幸好,战胜的是他们。
如果战胜的是突宁,就是大越的人被送过去为奴为婢。
她可不信,那群穷凶极恶的野蛮人,会对越朝的人多么善待礼遇。
......
上次被宁采女打断的议事,不是件大事。
就是年州水患,民间有人起义。
但民间小规模起义时有发生,实际就是占山为王的山匪。
要注意的还是年州水患的问题。
唯一新奇些的地方,不过是那带领起义的叛军,是个女子。
但今日,新的奏报被十万火急地交上来。
贝恒看完后拍案而起,将奏本狠狠砸在地上。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
贝婧初捡起被皇帝扔到地上的奏简。
那时商讨,他们并没太当回事,皇帝下令,让当地官员调兵镇压。
然,今日的奏报又换了一个天地。
那女子已经攻破庄州,圈地称王,自封文熙皇帝。
贝婧初被小小地震撼了一把:【好厉害~】
【真是女中豪杰。】
这心声让贝恒要气死了。
小没良心的,这是你自己家的江山!
阿耶正在气头上,贝婧初转述了奏章上的内容。
都攻下一个州府了,这民间起义的女皇帝已经对大越造成的威胁。
只是......
“年州洪灾,朝廷已经发了赈灾粮下去,足够百姓活命。”
“为何民间还出了一场大规模的起义?”
“短短时日,叛军就膨胀至数万人。”
“一个普通女人,能招揽数万兵马,真是不可思议。”
贝婧初合上奏本,放回御案上。
“那便是,赈灾的粮食,并没有完全送到难民的手上,而是被中饱私囊到了不知谁的肚子里。”
“造反是抄家的死罪,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但凡有一口吃的,百姓也不会反。”
皇帝揉着额角,“当务之急,是尽早镇压。”
“你们认为,谁出征合适?”
贝婧初自然推荐雷宁。
尚书令不太赞同:“殿下,雷将军才从突宁战场上回来。”
“泱泱大越也不是就这一人可用了,让雷将军多歇息会儿吧。”
贝婧初当然明白这老头的意思:【不就是担心他功高盖主,对阿耶不利嘛。】
【但是那个愚忠到阿耶让他死,他就能马上自尽的家伙,不可能对皇权不利的。】
【可惜呀,这就是信息差。】
(sorry宝宝们,昨天晚上我妈妈突然病了,然后今天耽误了码字的时间。
容我今天请个假,谢谢追更的宝宝们,爱你萌~)
第236章 宣朝启公主
“当年,宣朝启公主也是这样,散尽家财,招兵买马。”
“由一开始的数百人,最终号令七万兵马。”
“以女子之身,随父打下半壁江山。”
长辈开国的故事,贝婧初当然是耳熟能详。
“所以这称帝起义的女子,和我那早逝的姑祖母一样的不能小瞧。”
不过,这次贝婧初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姑祖母英勇无双,巾帼豪杰。】
【那大越江山平定之后,为何就销声匿迹了?】
【难道是身体不好?】
听到女儿的想法,贝恒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姑母。
她去世的时候还年轻,并没有老到暗伤发作的年纪。
只是精神头不好,就像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雌鹰,被关在金织玉雕的鸟笼里。
惶惶地望着可看不可及的天空,到死也没再出去。
她一直心中郁结。
贝恒忽然就想通了什么。
但他对父亲的做法不理解。
大越后来确实人才济济,不像开国时,无人可用到让自家姊妹上阵。
但,为什么要把已经会捕猎的猛兽重新关回院子里。
多浪费啊!
难道就因为那些臣子和世俗之人的多嘴,就浪费了一个良将?
不是,越朝的人才溢出到放不下了吗你就这样搞?
知不知道你儿子求贤若渴啊!
一头好牛马你管它是公牛还是母牛啊,能耕地不就行了?
好好一头好使的牛马,你放着不用?
贝恒眉头紧皱。
感觉先帝还算英武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塌了一角。
还记得,姑母那天以军礼下葬,许多人歌颂她的殊荣。
可这本来就是她应得的东西。
对大越开国有赫赫战功的人,得到个军礼下葬,竟然就是殊荣了?
反应过来的皇帝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究竟是这个世界癫了,还是他癫了。
没注意到阿耶在怀疑人生,贝婧初做下总结:“不可否认,雷将军在领军一道的指挥才能是最强的。”
“如今突宁战事刚歇,也只能劳烦他再跑一趟了。”
对于贝恒来说,朝中大将,哪个做主帅都是没问题的。
但小兔崽子有自己的考量,当阿耶的当然是满足她了。
得到旨意的贝婧初将笑意藏在面具底下,忍着激动的心去公主殿找雷念儿。
“念儿,你听我说。”
“雷将军是主帅,他是有资格带家眷随军的。”
“这次你求他带你去。”
“到了那边,怎么表现自己,就要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但切记不要冒进,我们本就在做违逆世道的事,如果不是一击即中,发光发彩,反而添了乱子,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她握着的,比自己大一圈的手在微微冒汗。
念儿定是非常紧张。
她安着她的心:“每次学兵法的时候,你都是第一个融会贯通的。”
“别担心,别担心,大不了这次机会错过了,也没什么的。”
雷念儿紧紧扣住她的指尖,低声道:“我不会让殿下为我争取的时机白费的。”
贝婧初心中微软。
雷念儿还在说:“我们长这么大,大越就只有这两场战役。”
“很难再遇到下一次,也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就算有下一次,朝中那么多武将,也不可能连着三次都派我父亲。”
念儿比她大很多,其实才十三岁。
和她不一样,她是个真正的孩子。
虽然在越朝,她已经要准备嫁人了。
但贝婧初总觉得,她明明就是个孩子。
“其实,我才八岁。”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这未必就是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