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太子的夫婿,一定可以为殿下分忧,做一个典范。”
话说的谦碑,明里暗里还是提醒着:当初不是你说的,给我家儿子一个太子正室的位置吗?现在别不认账啊。
贝恒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太子有自己的想法,不愿娶正室。”
“若是承昼愿意等到太子想通也行,就是要多等几年。”
他抬了抬袖子,叹道:“也怪朕,到现在都没立后,给太子做了个不好的例子。”
这话就是提醒许兰期,只要太子愿意成婚娶正夫,朕就安排你儿子。
但是你看朕活了快四十年都没立后,估计太子也不会了,你要是非等这个位置,应该是等不到的。
许兰期暗骂老贼阴险。
他能怎么办,他还不是只能认!
顺坡下驴的求一个侧室的赐婚回去。
贝恒因为失言的亏心,很给面子的写下圣旨,并赏了许承昼一大堆东西表示对他的看重。
许兰期像是勉强接受的样子。
等捧着圣旨出了门,嘴角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回家给儿子炫耀。
“看你阿耶多厉害!”
“人家都还在翘首以盼着一个能进东宫的机会,在家里练习着礼仪谈吐,各方托人打点。”
“阿耶就已经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承徽的名分,仅在正室之下,位如侧妃。”
许承昼托着脸,有些丧气。
“阿耶真没用,竟然不是正室。”
许兰期下意识抄起圣旨,想敲在他脑袋上。
敲了一半反应过来是大不敬,小心的放好,用手敲了一下儿子的头,不满道:“嘿~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他分析道:“正室便是未来的皇后。”
“眼看着太子要模仿陛下,是不打算立后了。”
“除非你能向她展现你的价值,足够她给你一个皇后之位。”
他苦口婆心道:“为父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东宫最高的位分,能不能往上进一步,要靠你自己的本事。”
许兰期熟练鸡娃:“难道你不想做太子唯一的夫婿吗?”
许承昼马上打了鸡血,“我想!”
作为第一个被定了名分的男人,贝婧初对许承昼的心情有点复杂。
之前说,要是老登敢给她乱点鸳鸯谱,她要掀了皇宫。
前提是定的夫婿,如果是承徽的话,皇帝做主随便定一个她也无所谓。
更别说,贝婧初自己也有意,只是没打算一来就让他直接走后门。
许承昼在东宫更加如鱼得水了,一天天的誓要和上下所有人打好关系。
有时候还堂而皇之的挤开蒋珑守的位置,坐到贝婧初旁边。
面对蒋珑守的质问,他理直气壮:“我是殿下男人!”
蒋珑守:......神金。
要不是在太子面前,他好像给这人脸上来一拳头。
贝婳看不惯他嘚瑟,拍了一摞账本到他面前。
双手环胸,扬了扬下巴。
“喏,都是东宫的庶务,太子男人要不要提前分担一下?”
许承昼:......
许承昼怂了。
第389章 绿茶
贝婧初不准备选正室夫婿的消息也随着选秀的事一起传出去。
不少盯着太子夫婿位置的人唉声叹气。
尚书令的孙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便惊呼出声:“什么?侧室!”
他不可置信的冲着自己父亲道:“要我去侍奉女子就算了,竟然还打算选侧室!”
“那我岂不是要在后宫里和其他男子争风吃醋?”
“这绝不可能!”
禹大郎自从犯了私通宫女的罪,不得入仕。
回家后还天天面对着情妹妹变亲妹妹的乌龙,于是火速相了个亲事成婚,把后半辈子的指望都搭在了孩子身上。
其他的还小,暂时指望不上,年纪最大的禹半禅好在有一张拿得出手的皮相。
作为尚书令的孙子,他也是心高气傲,从小被人捧着的。
现在听说太子还要选侧室,奔着太子夫婿位置的他顿时就不接受了。
他不接受,也只能不接受。
但老古板中,如门下侍中曹浓,便跑到朝会上提意见了。
“陛下,自古从没有女子多夫的道理。”
“就算是公主选面首,也从来没有拿到台面上。”
“到时候男子也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也可以不只一个丈夫,世间不是乱套了么?”
“自太子开始,贵族女子也有样学样怎么办?”
不必皇帝和贝婧初开口,许兰期便反驳道:“皇嗣传承为重。”
“太子还未降生时,咱们一个个的催着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若是选的男子生育能力不太行,岂不是白白浪费太子时间?”
曹浓更是倍觉荒唐。
“那孩子的父亲岂不是都分辨不出来?”
工部尚书老神在在道:“为何要分辨出来?”
“只需要知道,不论父亲是谁,孩子都是皇家血脉。”
曹侍中想找盟友,回身看去。
前几日还和他一起义愤填膺,批判太子选侧室不符合妇道,不守女子规训的人纷纷别开眼。
剩他一个孤立无援的站在殿中央,接受皇帝和太子的审视。
他娘的,都是叛徒!
皇帝问道:“曹卿还有何异议?”
曹浓默默的退回自己的队伍里。
这不叫怂,叫从心。
......
笨的人还在质疑着质疑那,聪明人已经各显神通了。
一次述职完,蒋珑守没有马上告退,而是问起了一句题外话。
“殿下,选秀,是选什么呢?”
贝婧初匀出了一点耐心,冲他招招手。
少年脚步慢慢的挪过来,很乖。
果然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可能人的劣根性,就是喜欢刺激。
既然要选择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只是这一次,她占在完全的主宰地位,不用担心走上什么虐身虐心的戏码。
少年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淡淡的清雅香气。
贝婧初总觉得他无时无刻都在勾引自己。
如果角色调转,换她来当那个虐人的颠婆。
被欺负的人眼眶应该是红红的,蒙上一层或浓或淡的雾气。
眼泪要在聚成水滴之前才最好看,将一双眸子洗涤成清澈明净的样子。
他慢慢的挪着小碎步过来,也挪到了地方蹲下来,像是一条无害的大狗。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心机。
贝婧初分神的想,她不是讨厌绿茶,只是讨厌绿茶的目标不是她。
如果当绿茶的目标是她......怎么能说人家茶?
人家明明是贴心人!
贝婧初轻笑回道:“你问选秀的事情做什么?”
他试探着她的态度:“臣想看看您选人的规则,有几条是臣符合的。”
贝婧初最近起恶趣味的时候少了,被繁忙的公务压制了天性。
但是这人总喜欢来考验她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