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妹妹,对不住对不住。”
“是姊姊我太激动了,平生难得见知已啊,忘了你这小身板太弱了。”
贝婧初嘴角一抽。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她弱!
不过短短时间,两人已经称姊道妹的了。
年娘子问道:“上次来交涉的似乎不是你们?”
“是啊,她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整个人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这样吗?可是回京路上有匪寇?”
贝婧初叹气,想到那个年轻的生命,也是真的有点哀伤。
“可怜了,就是马术不精,失控摔死的。”
年娘子忙岔开这沉重的话题,“无事的,只要契书都在,咱们年家商行都认的。”
“今日天色晚了,雷娘子不如在寒舍住一晚,明日我带您去清点货物。”
贝婧初笑道:“有劳了。”
商人重利,府中自然是富丽堂皇,恨不得将有钱两个字怼到脸上。
尤其是其中一座岚熙院,辉煌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见她盯着匾额瞧,年娘子笑了一下。
“这岚熙院是由我母亲的名字命名的。”
“自母亲逝世后,父亲搬迁宅院,便修了个院子做纪念,也是你们的客房。”
贝婧初有些疑惑,如果是感情好,要纪念亡妻,那院子怎么会作为客房使用?
但她面色不变,只叹道:“令尊和令堂感情真好。”
一边余光盯着年娘子的反应。
年娘子嘴角勾起一点嘲讽,但是只是一下下,便被压了下去。
若不是贝婧初早有准备,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只怕也发现不了。
这年家有秘密。
那她的人被杀,是否是发现了年家的秘密而被灭口。
贝婧初只盼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事,不然她就要灭口了。
一踏进院门,手腕处的山鬼钱开始发热。
难道国师说的晦气就是此处?
贝婧初不动声色的安顿下来,人走后,她抓住蒋珑守的手腕去探他手上的山鬼钱。
果然也是热的。
和被皮肤暖热的温度不一样,还更烫一点。
从没遇到这般情况的贝婧初背后都凉嗖嗖的,人心固然莫测,但是鬼更可怕好吗?
“不是,这世上难道真有鬼啊?”
救命,她想回家。
想到神棍说的,那些脏东西伤不了她,贝婧初吸气呼气再吸气。
嗯,还是冷静不下来。
难得她有怕什么东西的时候,蒋珑守很是稀奇。
好笑道:“无事的夫人,有什么为夫保护你。”
......给你小子演爽了是吧?
此时探查的消息也有了进展,那人的死似乎就和年家有关。
好了,这下真的不能走了。
第486章 小脸通黄
是夜。
贝婧初对镜子卸下发簪。
只是这镜子很怪异。
通常人都是坐在梳妆台上对镜装扮,这面镜子却不是放在桌上,而是一面嵌在墙上的半身镜,极其靠下。
要蹲下去才能看得见全貌。
她转去内屋,进门时也没有门槛等物,除了进院子的门槛过高了点,院里处处是一履平地。
记下种种奇怪之处,“夫妻”俩睡了在一张床上。
贝婧初像只八爪鱼一样裹在少年身上,看得出是真害怕。
蒋珑守:“有这么害怕吗?”
他无奈叹气,“真胆小啊~”
某人一动不动,熄灯后看不清的脸都要笑烂了,气息也比平常厚了许多,甚至脑子里生出点阴暗的想法。
要不找道士抓几只鬼来?
思绪一过脑子就打消了,要是殿下知道是他干的,怕是会把他扫地出门。
手臂下的胸膛一震一震的,贝婧初害怕的心都散了许多,恼怒道:“你乐什么呢!”
伸手一摸,果然呲着个大牙。
这下更生气了,作势就想打他。
感受到危险的蒋珑守抬臂一拦,小臂被震了一下,将打人的手拦住。
开玩笑,这可不是什么小拳拳捶你胸口。
一拳下去肋骨能断了。
被挡住的人浑然不觉,还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蒋珑守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还是拦着她的铁拳,以防自已变成重伤。
嘴里贱兮兮的调笑道:“哎哟喂,我的清汤大老爷啊,真是冤枉。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安罪名呢?我这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贝婧初才不信。
“我和我媳妇睡一张床呢,还在床上打架,这不值得高兴?”
贝婧初:“......”
小脸通黄。
此打架非彼“打架”,你不要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啊喂!
闹了一通,蒋珑守问道:“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贝婧初嘴硬:“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哦,那我走了。”
说完他真的掀开被子作势离开。
可恶,真的被威胁到了。
蒋珑守你完了!本太子回去后一定要讨回来!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她声好气的搂住少年的腰,一下子把人按回去。
“不行,不能走。”
黑着灯也能感受到某人质疑的目光。
她美其名曰:“我是做戏做全套。”
“万一有人闯进来,一看就是我们俩感情好,肯定不是装的。”
蒋珑守:呵,天塌下来有嘴顶着。
闹完之后安静下来,这距离委实有点暧昧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蒋珑守想改变一下氛围,问道:“殿下,想摸腹肌吗?”
贝婧初眼睛一亮。
在黑暗中,只借着月光,那眼睛都是炯炯有神。
蒋珑守头皮一麻,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这时贝婧初正经的咳嗽了两声,阻止他道:“小蒋同志,你态度不端正啊。”
正当他有些遗憾,却听见后面半句话:“怎么勾引我还穿衣服呢?”
蒋珑守:“......”
呵,色胚!
他就知道!
最后贝婧初还是在腹肌上爽了一把。
并大言不惭的评价道:“以后再练练胸啊。”
蒋珑守:“......”
他的母语是无语。
贝婧初继续揩油的手被捏住了,某人为保自已的清白,提议道:“反正也睡不着,要不然夜探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