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千金却改名为周欢靛。
国公夫人虽然有一腔母爱,但还是被带偏了。
即使真千金最后报仇了,她也不知道其实母亲是爱着她的,只是被pua了。
贝婧初用小拳头捶了一下床沿,太气了。
【信国公之所以宠爱假千金,不是因为养了十年养出了感情。】
【而是假千金是他心爱之人,真正的白月光生的女儿。】
【是他喜欢的小厮的遗腹女。】
【对,信国公喜欢自己的小厮。】
【但因为要传宗接代没有在一起,被周老爷子棒打鸳鸯。】
所以,周夫人是同妻......
【信国公为了让自己老攻的女儿成为周家大小姐,先是找人拐走自己的女儿。】
【不然周欢靛那一身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打扮,谁家人贩子敢直接下手。】
【越朝买卖同罪,被抓到是死刑的。】
【真千金被拐后,那脑残就在一年后给了假千金信物,并且告诉她关于国公府的事。】
【小孩子长相变化大,一天一个样,再加上那些对的上的信物和记忆,众人还以为真的找回了人。】
【这个脑残还生怕自己的女儿回来抢走了白月光女儿的一点点母爱,洗脑周夫人不要对自己的女儿好。真他奶奶的绝。】
【要不是有脑子摔了的爹,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怎么能天衣无缝冒充公侯小姐十年还不被发现。】
看完这里,贝婧初都被干沉默了。
玛德,贵圈真乱。
贝婧初真的要骂人了,可惜现在还小,不具有语言攻击性,她只能忍。
唉~为什么要在还没法骂人的时候听到这些气人的东西,本宝宝真是太惨了。
太后被自家的八卦砸懵了,她从来不知道弟弟还喜欢男人,这对于她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而再如何爱,再如何念念不忘,也不能把人家的女儿接过来顶替亲女儿。
真是......糊涂透顶。
太后对这个弟弟已经满是失望。
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她父母是老来得子,她进宫的时候,信国公还没出生。
只是当上太后以后,按惯例荫封母家,给了他一个国公爵位。
现在发现是个糊涂蛋,就更不想理他了。
周夫人没失魂落魄多久,就强行撑起身子。
“谢太后提醒妾身,但现在小女还未找回。”
既然太后并不厌恶妾,望太后殿下念在血脉亲缘相助,妾身感激不尽。”
周夫人直接提裙跪下叩头。
信国公见状也只能附和着求一求。
但他胸有成竹。
那小妮子现在早就被运出城好几百里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被送到了哪里去。
现在找肯定是找不到了。
太后和身边的宫人耳语了几句,让周小姐先不要出来。
她本来不想让两人担心,让她洗漱完直接出来。
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要让弟媳知道弟弟的真面目,不然侄女回去之后还会走丢第二次。
朝廷最后还是会把一个小厮的女儿认作郡君。
“哀家自会相助,可哀家一后宫之人,实在是你能力有限。”
国公夫人神色哀戚,“是了,那妾身告退了,妾还要去找女儿。”
信国公也做出敛眉哀愁的样子,想要告退。
结果太后话锋一转:“不忙,哀家能力有限,但可以找皇帝,出动御林军。”
国公夫人眼睛一亮,信国公也同时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说是惊喜的作态也说得过去,但太后却知道这个蠢弟弟是在想什么。
“阿蕙,传哀家懿旨,让皇帝全力搜救。”
信国公却上前拱手,阻拦道:“阿姊,小女怎当如此殊荣,出动御林军,阵仗太大了。”
第46章 周欢酒留在了仁寿殿
【好损呀我的大母,人就在后殿你说没找到。】
【现出原形了吧骗女人的渣gay。】
周夫人也知道,为了一个国公之女就出动御林军,实在是过于兴师动众,甚至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太后说要请皇上出手的时候,周夫人才喜不自胜。
但为了找孩子,这点僭越算什么,更别说是太后应允的。
没想到信国公竟然拒绝了。
周夫人差点站不稳,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冻住了。
她机械的转头去看自己的枕边人。
丈夫不是古板的性子,周夫人知道。
所以说因为阵仗太大而推拒,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只能是......他不想找。
他不想找他们的女儿。
但周夫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信国公说完之后发现自己太着急了,但现在重要是阻止陛下御林军的介入。
一旦陛下出手,绝对能查出来是他在背后主使。
所以信国公坚定道:“小女不值得太后如此,求太后收回成命。”
“是不值得如此,还是不愿如此?”
太后没那么多顾虑,直接点了出来。
信国公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阿姊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臣怎么可能不想找自己的女儿?”
太后意味深长的一笑,抬手敲了一下扶手。
下人会意去请人。
片刻后,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她头发刚洗完还没完全烘干,有淡淡的水汽飘出来。
周夫人一下子就冲了上去:“酒儿!”
“阿娘。”
周夫人把女儿搂进怀里,一点也不怕她未干的头发弄湿了自己的衣衫。
“哀家身边的姑姑见过酒儿,今日出宫之时遇上了,就正好找了回来。”
周夫人跪下,深深的拜下去,满是失而复得的哭腔:“谢太后,谢太后。”
令人动容。
贝婧初也被她的情绪感染。
但是现在如此爱自己女儿的人,却在养了假千金十年后,在丈夫的洗脑下,把自己女儿抛在一边。
不过这一世不会了,周欢靛,不对,周欢酒。
她的名字和家人没有被抢走,她会得到原本就属于她的全部。
母女惜别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太后说:“抓到犯人的时候,哀家让人顺便审了审。”
“结果却让人意想不到。”
她审视的目光射向信国公:“弟弟,你能猜到吗?”
其实她没去审,但从大孙女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
用来诈他一下是没问题的。
信国公维持着难看的笑:“这......臣怎么猜得到,阿姊您知道的,臣一直小心谨慎,正身守法,就是不敢丢了太后的脸面。”
“臣又没有仇家,谁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劫持信国公家的小姐。”
“估计是歹徒见酒儿生的可人,起了歹念吧。”
他嘴皮不停歇的说着,看似有理有据,实则透出来的全是心虚。
周夫人摸着女儿小脸的手停住不动了,眼神呆滞空茫的看着丈夫。
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蠢弟弟自己出面雇的人手,就迂回了一下试探:“那歹徒说,收买他拐卖信国公小姐的,就是信国公府人。”
信国公滴下一滴冷汗,幸好他没让身边的人亲自出面,就算要查也不能直接查到他身上。
“臣治下不严,回去之后定和夫人清扫府中异心之人,不让酒儿再一次身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