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吾乃天藏大陆历代宗门管制之境门,通允冽鹿大境州东部无阙提升宗品之申请,三轮审核已过,按照规则,特置宗门铁血战役,战役三千人,生死一轮,一方死绝为止。”
“战役时间:半个小时后。
战役对手:桦野大境州北部樾琢山。
战役地点:冽鹿大境州芙蕖沙海。”
巨影说完后,伸出大手,隔空一掌烙印下来。
众人都几乎以为这一掌是对着自己等人的了,结果……
它打在寥落之城之外。
也就是城外偌大的荒漠地域,一掌下来就凹陷了一个巨型的掌心沙坑,深陷高度大概三百,长度三千,对于修真者而言委实不是多大的空间范围,但……封闭的。
完全封闭,外面有一层隔膜。
境门出手,自然霸气。
“不过境门是什么?”秦鱼问的是黄金壁。
以前没接触过,她对宗门事务也不是很上心,所以对宗品之事也不了解。
——据我目前了解,境门是天藏世界主管三境州修真宗门体系的组织。
秦鱼:“这样说起来,天藏境相当于天藏世界人事部门,负责考试选拔精英输送,而境门管宗门,都是天藏世界最高组织,只是管辖事务不一样,不过它们之间可以存在合作关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既已明了,又只剩下半个小时,那就得走了。
三千人到位,秦鱼正要跟着长亭晚去城外战场,忽然听到后面一些人的议论声。
关于战役时间:哈,就半小时,准备都来不及!
关于战役地点:就在城外呢,还可以观战,真好!
关于战役对象:桦野大境州北部樾琢山!!!
“桦野大境州北部樾琢山不是五品宗门?”
“五品?!!莫非无阙竟要挑战五品?!那不是越了两阶!”
“死定了,绝对死定了!”
“无阙这三千人是赶死队啊!挑了青丘,甚好甚好,此女如此放肆,活该她死!”
因为意外,第五刀翎跟嫪元也没能打起来,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无阙的宗门战役上。
这些人堂而皇之讨论,十有八九是想抒发心头一口郁气,也想气一下秦鱼。
你看,她果然气到了,竟停下脚步,转身看来。
就这一转身,北塘奇迹忽然有一种心脏咯噔一下的感觉。
好像……上一次她这样转身,就是让一些人断腿哀嚎。
那这一次转身?
“晚师姐,稍等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
“怎?”
秦鱼挑了眉,目光如同秋时落叶一般简单自然地落在南部人的身上,且轻描淡写得对长亭晚说道。
“刚刚一直以为会打起来,为了自我保护,我就做了一点准备,既然现在打不起来了,那就得处理一下了。”
处理什么?
不知为何,被秦鱼目光瞧着的南部之人突然有一种菊花一紧的感觉,紧接着他们就看到秦鱼掐手结印,那印记还挺好看,一朵漆黑鬼厉的绝世黑莲。
而绝世黑莲一出现,南部的人忽然觉得胸口有点痒,又有点灼热感,就好像什么东西显现了。
“不用看了,是我下的咒印,如果你们非要看,那男的可以脱,女的就算了,我不是那种人。”
秦鱼温柔娴雅说着,南部的人:“???”
然后炸了!
女修下意识捂住胸口,而男修倒是简单一些,涉及咒印,好几个粗暴些的直接撕开衣服,果然在胸口见到了咒印脉络,那黑色脉络形成了莲花状,好生唯美。
特么唯美个锤子,这啥子咒印?会死人吗?反正现在有点烫,有点痒,有点不舒服!
连魏芫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深深盯着秦鱼。
他们原来没怎么把秦鱼放在眼里,哪怕她是罕见的咒印流派之人,但到底修行时间不够。
可……西部前面能出一个莫金樽,东部就不能出一个青丘?
无阙那地方又一向诡诈莫测。
魏芫眼神变幻,神色不渝。
庞肥:“丫,这好像是墨荰咒。”
官烈山:“是它,这东西罕见啊,只听说过,蛮厉害的。”
庞肥:“会死人吗?”
官烈山:“你这不废话,不死人下这个咒干嘛?”
庞肥:“也对哦,咦,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盯着我们?”
可能因为你胖吧。
因为这两个尊者毫无人道的瞎逼逼,南部的人慌得一逼,卧槽,这么厉害的咒?什么时候下的?什么时候发作?!
几乎所有人都急于用灵力去解毒,然而他们发现——没用!全都没用!
那就慌得二逼吧。
发觉自己解不了这个咒印,南部人只能把目光锁定秦鱼,愤怒,恐惧。
他们想要逼迫这个女人解咒,但他们发现没办法。
前面逼过一次,都特么差点四部开战了,不也没什么卵用。
可难道就让她这样对他们下咒?
“莫急,她说要处理了,应该会收走。”北塘奇迹这样安抚自己的妹妹。
“幸好没打起来。”北塘暖暖捂着胸口战战兢兢还是很惜命的。
“这咒下得不错,要收了吗?可惜了啊。”长亭晚看到墨荰咒,挑眉吹了口哨。
秦鱼:“收?没啊,我说的处理就是把它们暴露出来提醒一下。”
长亭晚:“提醒?”
秦鱼:“是啊,不提醒他们一下,在我去参战期间他们没能好好呵护它的话,会很难熬,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可不愿意这样折磨别人。”
长亭晚:“那你收了不行吗。”
秦鱼:“不好吧,收了的话,万一我死在战场上,他们就没法给我陪葬了。”
刚刚乐观安慰人以及被安慰到的北塘兄妹:“???”
第1978章 吃啥?
这么毒一女的?
政治龙头嚣张制霸唯我独尊南部:虚伪卑鄙无耻下流毫无人性!呸!
套马吃瓜看戏抠脚很久西部: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求生求生求生不当炮灰北部:此时我避过一劫~~
在三部人情绪波动各异的时候。
顿了下,秦鱼朝南部一堆人露出极粲然明媚的笑容。
“谁让你们刚刚咒我死在战场上呢。”
“谁惦记我,我就惦记谁,我无阙青丘一向长情。“
然后长情的青丘道友就跟着长亭晚进入了战场之中。
消失不见。
亲眼看着下咒之人跑了真刺激的南部的人:“……”
他们会慌吗?会怕吗?会被这个黑莲花恶势力所下毒咒所屈服吗?
不,他们不会的。
“真是可笑,便是生机类咒印之流可怕,也并非无敌,她修为不高,道行有限,别提我们各自宗门高手如云,便是主君之子魏芫、扶桑老道跟嫪元三人也应有能力解决此咒,呵!那青丘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南部之人在慌得二逼后冷静下来,而他们报以希望的那三个人也的确冷静稳重又自信满满研究起这个墨荰咒来。
过了一会。
嫪元:我走剑道,不擅此道,看两位的。
扶桑老人: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阅历过诸多旁门左道,唯独对此道不甚了解,不知魏公子可有手段?
魏芫:此女歹毒,若是强解,恐伤诸位根基。
他没说到底能不能解,就说秦鱼歹毒,强解损根基。
那就不好意思让他解了吧。
反正他解不了。
书也不专攻嘛,算丢脸吗?反正没人刚让他丢脸,因为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其他人自然不敢让他解,怕损根基,何况这里还有其他人呢——天藏境,天藏境的大佬们肯定可以解。
南部之人诉求两件事,一是控诉某个女人的丑恶行径,寻求天藏境主持公道,一定要弄死她!
二是解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