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挺辛苦的。
阿瑟诺狄斯话不多,既然来了,就安心等着。
等老管家把辣么长的八卦名单给念完了,薛笙稳着气度沉声问它是否满意,可否将古帝陵的入口机密告之。
“没哦,还差一些呢。”至尊灵魁在天罗地网里面扭了扭屁股,问那老管家:“诶,还有吗?”
老管家也是好气度,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也只露出为难之色,“已尽所能。”
还想咋滴,这里谁的黑历史没被掀过?就极少数了。
但他们怀疑这至尊灵魁就是故意耍他们的。
“这么多八卦,难道还不够?你不给出一个标准,如何能填满?莫非是溜着我们玩?”
魔君冷笑质问。
南宫寐老早就不爽了,不爽到竟第一次附和魔君的看法,“我看它就是在拖延时间,保不准是想着歪路子脱身。”
其实不是这两个大爷愤怒之下的质问,其实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真特么是活久见了,一个好好的藏宝精怪,别的不好,好人家八卦,你变态啊!
被众人怒目而视讨伐的至尊灵魁半点不怕,反叉腰轻哼:“你们才变态呢!你们以为我只是单纯八卦吗?那是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的天赋能力!你们知道是啥吗?知道吗?!”
理直气壮振聋发聩的质问,得到了奶声奶气更加理直气壮的回答。
“天赋是不单纯的八卦?”娇娇就见不得除了自己跟秦鱼之外的人这么牛皮,于是叉腰怼过去了。
至尊灵魁:“……”
你特么说的很有道理,我差点无言以对。
“你个大肥猫,你懂个屁!我的意思是我八卦,不是为了八卦而八卦,不是为了这些内容,是因为这些内容可以给我的天赋充当能量,你们懂吗?就跟猪饿了要吃东西保持体力一样正常……”
“嗷嗷嗷,对对对!”娇娇立马同意他的看法,“跟猪一样!”
麻痹,气死我了!
至尊灵魁气不过,立马恨恨道:“你们不信是吧?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提供八卦,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知道很多人的秘密,因为我的天赋就在于此!只是需要这种能量而已……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们懂不?”
显然不懂,尤其是那只大肥猫翻白眼的样子。
至尊灵魁气炸!
“啊!我就知道你们不信!看着啊,亮瞎你们的狗眼!”
然后它当着所有人的面,踩着天罗地网的网面,两腿一分,臀部一蹲,喝!来了一个扎扎实实的马步!
然后它的超能力天赋就启动了。
扎马步的双手撑开,于是就显露了,显露了……
某一个巨大的自然林海,那梦幻的,唯美的地带,抬眼便是一簇簇密集的星光花树,花瓣联袂,亭亭而盖。
一个女人双手环胸,站在枝头倚着树干,看着上空花海,似在想念什么,侧脸美丽而雍容,萃了周身华光,敛了红尘缭乱,只剩那垂眸一刹的怅然。
再一转眼,距离那高大花树远处的另一颗花树之上,塑了精致纤细的银白殿宇,这殿宇只是偏殿,但宇中王座上有一个精灵,他附身坐着,双手抵着大腿,指尖交叉,安静又永久地远远望着那一处。
她在看星光花海,他在看她。
那一夜,每一夜。
四合院忠,气氛似异样,有人目光来回扫着德兰凯勒斯特跟萧庭韵。
前者尊贵清冷依旧,后者淡漠平静,不为此事动摇半分。
仿佛画面里那种几乎呼之欲出的倾慕情愫只是一片云,渺茫而难以捉摸。
这两个人滴水不漏,有人试图从其他人身上看出几分来,倒也看出了,那大白胖子跟其他人似乎很惊讶,对此显然不知,但阿瑟诺狄斯是知道的。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可值得说的。
都不说,至尊灵魁感觉有些丢面子,何况娇娇因为怕萧庭韵尴尬,就主动提及:“你这人好变态,这种事也放出来,你就不能弄点有格局的,比如世界大局,民生经济,为生灵一世,不能总想着自己眼前一亩三分地,要有大!局!观!”
妈呀,太爽了!难怪鱼鱼那么喜欢摆高姿态瞎几把扯淡。
娇娇暗爽时,至尊灵魁忽然眯起眼,冷笑了下,“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的确要有大局观,我还缺三分之一的八卦能量,前面那些八卦,越强的人,资质越强的,或者对各个世界的局面有大影响的人,他们的八卦尤其有价值,吞一个能顶别人十个!所以那个青丘……”
娇娇一惊,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阻止,但来不及了。
至尊灵魁再扎一个马步!
喝!
某个房间。
某个人坐在床上,带着虚弱又美丽的笑意,吃着瓜,说出那么几句话。
没头发,倾国倾城,徒弟也好看。
那笑容,众人恍惚中品出几分味道——她的笑,也是在品味某两个和尚的美貌。
所有人刷刷看向无色师徒。
无嗔面色古怪,有些不定,无色抬手落在他肩头,轻轻一拍,让前者瞬时镇定下来,稍有愧色,而无色则是稳如泰山,笑着看着至尊灵魁。
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萧庭韵则是看了一眼轩罗白几人,轩罗白菊花一紧,低头躲到后面去。
娇娇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我说你多厉害呢,就这点屁事,这对我家鱼鱼算个啥,不就调戏一下区区大小两个和尚嘛!”
众人:“……”
大小两和尚:“……”
至尊灵魁斜瞥他,“别挑衅我,我是一个禁不起挑衅的人。”
然后气运丹田,仿佛便秘患者一样猛然再扎一个马步。
这一次,这个马步扎得比平常厉害很多很多,那种气势让天罗地网都为之一震。
娇娇也一惊,卧槽,这又出什么幺蛾子?!
第2094章 鬼故事啊?(第一更)
一眼,画面中出现两个人,花树成排,对面杨柳,春风起,而波澜不惊,花瓣徐徐飞舞,绕空而浮色,瑟瑟染清风。
那一男一女明明堂堂站在石板路上,临着湖泊。
娇娇脸黑了,怒瞪至尊灵魁,后者却十分得意,叉腰看老管家,“你们家搞那么多八卦给我,为啥不弄你家帝君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老管家微笑:“帝君的事,我们怎敢妄言。”
至尊灵魁:“我看你是不知道吧,这一男一女我老早看一眼就觉得他们关系不正常!”
老管家想起自家帝君此前的态度,暗想这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充其量算帝君对此人有好感,至于过去八卦,那是肯定没有的。
“君上跟青丘阁下并不相识,也没什么八卦可看,我希望至尊灵魁阁下你能收敛一下。”
老管家笑眯眯的,但眼里有威胁,希望至尊灵魁撤掉它的威能。
他这话也就刚说完。
面对面,距离不到三米,画面里的蔺帝双手负背,轻描淡写问了一句:“我的过去,仿佛有你。”
他用的字眼,简单,凝练,似随意一句,不放在心上,但秦鱼太了解他,狐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找回一些记忆了,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蔺帝君上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吗?”
“你说。”
“像乡村毛头小子,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小心翼翼搭讪。”
秦鱼故意刺激他,蔺帝:“就因为我放弃至尊灵魁那边的事,特地堵在这里,就是有心的,也是准备过的,我刚刚那句话……颇遣词造句?这些都让你看出来了?”
秦鱼穿得单薄,薄薄的外袍都没系带子,松垮垮的,风一来,像是要拉着她的腰肢飘出去,闻言且嘴角噙笑,“也有可能蔺帝你故意为此,让我误会,最好让我这样一个平凡女子春心荡漾,为你感动,然后任你拿捏……”
他等她说完了才开口说话,于风安静时。
“我于你说的第一句话,的确想了很久,遣词造句,小心翼翼。”
他认真说道。
“?”
狗男人,如果不是我经验丰富,肯定被你撩了。
“上一世的我,定然把你看得很重,甚至影响到了现在的我。”
他都提及上一世了,即便没恢复记忆,也不是无知之人了。
永生体啊。
秦鱼轻捋飘飞的发丝,“所以你是来跟我讨教你的前世?还是来试探我是否与你有过去?”
蔺珩:“不是主要目的,但我尝试过,想放弃这种好奇,把你平凡看待,但好像做不到,它对我的影响有点大,日后,我怕是依旧会对你起好奇心,进而不断试探——我想,你有点反感。”
秦鱼:“算不上反感,只是你很厉害,不好招惹。”
有些人拒绝人,好人卡随便发,有些人拒绝人,是先以坏人揣度对方的,所以理由是不好招惹。
她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
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不是折在这上面的。
“既然如此,你不如坦然告之,我知道了,也就失去兴趣了,以后再见你,也只会以利益衡量一切,这样对你我最好。”
秦鱼似思虑了片刻,才道:“好像有点道理,你能确定我说了,你就不感兴趣了?”
“需要我发誓吗?”
“不必了,男人的誓约如同上树的母猪。”
“……是男人得罪了你,还是母猪得罪了你?”
“……”
果然还是那个狗男人,就不能让她嘴上得意一秒钟。
秦鱼轻撇嘴,只侧过身,双手环胸,遥望远方,语气怅然,娓娓道来他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