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偏袒,攻击,攻击!
他们也是被攻击的,只是相较于攻击他们,对面丧尸群才是第一攻击目标,所以注意力被转移了。
砰砰砰!防御开始破损。
荆末雪等人竭力保持防御的时候,忽听到天空一声尖锐的呼啸,抬头一看。
秦鱼的墨黑骨翼划破空气,飞梭破空,直接跟墨爻对上了。
这必是一场惨烈无比的激烈战斗吧,所以……
轰!
墨爻落地了。
被秦鱼一击打落地面,撞到了十几个丧尸,顺便把这些丧尸也给砸成了稀巴烂。
墨爻是怨恨的,抓着地面站起抓起长矛往上!而上面的秦鱼直线俯冲下来,手中长出骨剑。
一剑劈砍。
咚!
大地凹陷,墨爻单腿砰然跪地,骨骼裂断。
格挡的长矛颤抖,而那一剑击溃的不是他,是他的尊严。
“秦鱼!!”他愤怒尖叫。
却又朝天空嘶吼:“赐我力量,我臣服!”
他另一条腿砰然跪下。
跪的却不是秦鱼,而是尹幽。
彼时,黑雾气来了,他的身体放开了九个孔洞,任由这些黑雾气进入体内。
病原体是病变,但它来自于哪里?
同声同源,但这些黑雾气才是本源。
黑暗物质,黑暗的力量,爆发的力量,但墨爻得到这些力量,他也开始巨变了。
九代朝十代的气息逼近,他只想击败秦鱼!
哗啦!
他站起来,力量反击,把秦鱼往上顶了回去。
双翼抽长,帝王对帝王吗?
不需要打太久,就以丧尸的本能——没有技巧,只有最强最疯狂的攻击。
空间暴动,空间次元刃!
刷~~高空的秦鱼抬手,三根青芒生长出来。
锋芒对锋芒,空间对藤蔓。
周边丧尸三十万在一眼之间全部化为粉末,那是什么样的概念?
一个眼神的时间而已
粉末在空气中悬浮,还未落下,那刹那,三根青芒刺穿了墨爻的头盖骨。
而秦鱼的手已经放在了墨爻的头上,三分手指插入青芒射穿的孔洞。
十代跟十代?
你当没有差距的么。
被一下子营养滋润出来的水货,连自我意识都保存不了。
秦鱼正要捏爆他脑袋的时候,黑中带青的烟气袅袅而来,一只纤长雪白的手凭空出现,覆在了秦鱼的手背上。
丧尸的手自然是冰冷的,可这只手更加没有温度,仿佛藏在深渊地底无数年,只有阴冷。
尹幽。
她终于出现了。
“已经臣服了我的傀儡,你不能动。“
冷酷卓绝,但不带锋芒。
她们距离如此之近,秦鱼抬眼就能看到她长而翘的睫毛,跟似笑非笑的眉眼。
那眼里没有光。
比丧尸更像丧尸。
“如果我要动呢?“
尹幽浅浅一笑。
“你没时间。“
什么意思?
秦鱼猛然扭头看去。
邪恶联盟的建筑被包围了。
黑雾气。
不知何时来,从地底下渗透出。
不过那地底……
“不好!那坑洞来了!”
在他们厮杀的时候,神秘坑洞已然如挪移到王都底下时一样,它到了邪恶联盟建筑底下。
地面下面开始渗透出黑雾气,这些黑雾气应该带有透析性,导致土壤结构变化,所以地表开始塌陷了。
轰隆!
地面开始震动的时候,躲藏在最内部建筑中的沈周等人脸色都是一变,孩子们也惊恐了,因为他们不久前才经历过王都的恐怖景象。
他们也要如那些人一样坠入深渊了吗?
沈周起身,正要出去,雷大妈拉住了他,走向自己那些孩子,说什么呢,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伸手放在了那个个子最高的少女头上,摸了摸。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们。“
————————
“毁灭这个世界所有人,是泄你私愤,但也该是它的目的,如果你跟它是各有所得,那当然最好,但如果是你跟它达成协议。“
秦鱼盯着尹幽,”协议说白了就是交易,你不怕它达成目的,但你一无所得吗?“
尹幽:“你知道我想得到什么?”
秦鱼:“你要你的母亲活着,你想见到她。”
她会否认吗,她不会。
尹幽偏头看着秦鱼,眸色幽深,”是,我很想见到她。”
“很快,我就能看见她了。”
“当这个世界的生机湮灭达到一定程度,当灭绝的灵魂达到一定程度~~”
灭绝的灵魂?
秦鱼忽然反应过来了,那神秘坑洞需要的可能就不只是活人的死亡,还有丧尸的死亡!
她忽然就读懂了尹幽眼里的深沉。
她是故意扶持了墨爻跟秦鱼一斗。
三百万丧尸——现在只剩下了七八十万。
灭绝大半!
现在,神秘坑洞满足了吗?
地面裂开了,坑洞再现,但底下的黑雾气越来越浓郁,好像拖拽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一座山,一座完全漆黑见不到任何光泽,好像黑洞似的山体,上面还攀爬着许多小机器,这些机器多数都已经报废了,显然是人类的手笔,现在它却有自己的意志。
比如吸收灵魂。
“若是不吸收灵魂,它就只是死物,任由人类宰割,所以他跟尹幽达成协议,用所有生灵的灵魂来达成条件。”
旭雷想到这点的时候,既觉得这座能源矿山可怕至极,又觉得尹幽这个人疯狂至极。
但他更怕她更疯狂。
因为他看到了那位王妃。
第659章 令人发指什么都求,正版订阅最缺,谢谢
一长方体营养室,纯透明的,里面囚着一味女性,无数的针管插在她身上,曾让她活了很久很久。
但这样很久是什么样的岁月呢
那玻璃墙上有一条一条的抓痕,是指甲挠痕出来的,还有很多血迹,而那个出身优越,素来养尊处优,却毅然投身于辛苦的科研工作中的女子,她也曾衣着华贵跟一个国家的王并立一起接受他人敬仰,也曾身先士卒去最穷苦的地方抚慰民众。
她美丽良善,独立自主,亦曾想象过跟丈夫白头到老,甚至还想给自己的女儿会长大,她会看着她穿上婚纱嫁给一个可靠的男人。
这一切如此美好。
或许在她困于那漆黑又密闭的空间,困于这无穷无尽痛苦折磨,她唯一的信念就是回忆。
回忆那些美好,以抵消痛苦。
或许她也曾有过希望,希望有人会听到她的呼吁,或者从天而降来救她。
直到时间太久太久,回忆无法压制痛苦,却更衍生了渴望,她好想再看看自己的女儿,看她憨憨的脸,看她灵动又水蒙蒙的大眼睛,抱着她的膝盖,软软喊她妈妈。
再不会了。